课业繁多,还要每天去医院学习的寒棉棉很快就把秦祈的事抛在了脑后。不过一周后,突然接到的秦祈电话,让她一下反应过来那天在市二中附近发生的事情。
电话里的秦祈身边似乎有很多人在,少年哭哭啼啼把话说的很不清楚。在学校实验室,很是疑惑的寒棉棉刚想追问到底怎么了,就听一个介绍自己是秦祈班主任的男老师在那头礼貌询问寒棉棉能否来学校一趟,据说是秦祈和几个同学闹了不小的矛盾。
“好,我这就来。”寒棉棉答应着,马上脱了白色实验服,请假出了c大。
打车赶到二中老师办公室,寒棉棉迎面就看到朝她跑来,满脸泪水的秦祈。
其中还有一个女生家长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我家霜霜多乖的孩子啊,怎么会非礼他?肯定是这穷小子看我们家是水南市本地人,主动勾引我家霜霜的。”
那名叫刘霜的女学生,在为她撑腰的父亲身边双手叉着口袋,态度嚣张的站着,还点头附和道,“我爸说的对,就是秦祈勾引我的!我没非礼他,都是他主动的!老师!”
“棉棉姐,我没有,我没有,明明是刘霜对我动手动脚的。”秦祈小脸惨白,求助的望向寒棉棉。
此时秦祈的班主任龙老师走来,询问寒棉棉和秦祈究竟是什么关系,“刚刚秦祈也说的不明白,我要打电话给他爷爷,他非说让你来就可以了。”30多岁的龙老师好奇的看着寒棉棉,在他印象中,秦祈和爷爷一起生活,怎么突然多出个叫寒棉棉的姐姐了?
大约是懂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寒棉棉把哭着的秦祈护在了身后,对着龙老师点点头,然后不卑不亢的介绍自己,“我是祈祈的未婚妻,我在c大读研一,就是水南市人,祈祈担心被同学议论,所以我一直没来过二中,我真没想到会有人这样欺负祈祈!”
“胡扯!你根本不是秦祈的未婚妻!明明前几天我们在月尾巷见过的!”几日前,带头打过秦祈的一个男生也在办公室,他惊讶的指着寒棉棉大喊。
“我怎么不是?!是祈祈不让我跟你们一般见识的,,念着你们都是同学,祈祈求我不要报警的!没想到你们真的太过分了,联起手来欺负祈祈!”寒棉棉气愤吼完话,接着拿起电话要报警,“必须让警察过来好好调查一番了,到底是谁在说谎,我想学校也有监控,让警察看看就知谁是谁非了!我想祈祈还没那么瞎眼,放着我不要,去勾引个下三滥!”
“你说谁是下三滥!他妈的,你有种再给我说一遍!”刘霜忽然暴起,就要冲过去打寒棉棉,却被尚存理智的父亲一把从后抱住了。
刘父担忧如果警察来了,会从监控看到很多对女儿不利的东西,万一影响变大,害的女儿退学怎么办?因此男子飞快换了副笑脸,招呼着寒棉棉不要报警,只不过是孩子之间打打闹闹的小问题而已。
刘父对女儿使眼色,示意其快低头,“哎呀,霜霜,人家都有未婚妻了,你以后要离秦祈远一点!明白了吗?!再惹事的话,我回头让你妈妈揍你!来,跟人家道个歉,大家以后还是好同学嘛。”
刘霜被父亲压着,只好低头给秦祈道了歉。
而那几位霸凌过秦祈的男同学也都陆续在各自父母催促下,给人道了歉。看来不是这些父母不知道自己孩子的德行,只不过从前仗着秦祈没有人撑腰,又胆小怕事,所以才没有约束自家的孩子。
“寒小姐,既然孩子们都道了歉,那这事就算了吧,毕竟高三了,还是要以学业为重啊。”老好人龙老师怕警察进了学校,校长会训斥他管理班级不利,所以也劝着寒棉棉和秦祈就此放过,别把事情闹大。
寒棉棉蹙着眉,对老师息事宁人的模糊态度很不舒服。
“棉棉姐,就这样吧,反正他们也道歉了。”秦祈这个时候,轻轻拉了拉女孩袖口。
见当事人都不愿计较了,寒棉棉这个局外人也不好再坚持。不过她也狠狠警告了那些欺负人的学生们,告诉他们,如果再欺负秦祈,她一定会追究到底,不止会叫警察,还会把电视台记者叫过来,“我有同学就在电视台工作,这种校园霸凌的案子,她们最感兴趣!”
几个学生闻言,皆畏惧的不敢再吭声了,而龙老师更是害怕会影响到学校的声誉,忙拍着胸脯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
事情结束,将寒棉棉送到学校门口,秦祈红着脸感激的说了好几遍谢谢。
“棉棉姐,你刚说是我的未婚妻……”男孩羞涩的低下头,不好意思把话说下去了。
寒棉棉歉意的表示,“对不住,我那时很气,就随口一说。会给你造成麻烦吗?那我现在可以和你老师还有同学们解释。”
男生慌的摆手,消了青肿的五官俊朗的让人惊叹,“没关系,我知道棉棉姐是为了替我撑腰才这样说的。实在是耽误棉棉姐时间了,这个周末,棉棉姐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顿饭。”
“你才是高三学生,不需要跟我那么客套,也更不需要请我吃饭的。既然现在没事了,那我就回学校了,你也快进教室上课吧!”寒棉棉笑着说了再见。
“不行,棉棉姐帮了我很大的忙,我必须要请你吃饭!我今天之所以有勇气去办公室找老师,也是因为棉棉姐的鼓励啊!”
少年大有如果寒棉棉不同意吃饭,他就不让其走的架势,寒棉棉挠挠头,只得松了口,“好吧,不过不用请太贵的,中水区有个很出名的夜市你知道不?周六傍晚我们就在那里吃吃就好,你家在哪里?我到时去接你。”
秦祈羞答答告诉了寒棉棉他家地址,接着看着女孩彻底出了他的视线,这才转身朝教室走去,不过一个小时而已,少年的心态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他嘴角挂着连自己都没觉察到的笑容。
等晚上自习回到家后,秦祈的好心情都被79岁的祖父看出来了,老人家笑呵呵拿出一份红色的请帖,嘱咐孙子,“祈祈啊,下周六,有个你该喊堂哥的亲戚要在水南市结婚,他爸妈将请帖都寄到我们这里了,我老了,不方便走,你代我去一趟举行婚礼的酒楼吧!听说你这堂哥嫁的是个大富豪呢,不过我们钱少,又多年不交往了,给600块礼金也就足够了。”
要600啊?想着他和爷爷住在政府给的廉租房里,一月靠爷爷不到3千的救助金生活,这一出手就要600块给个不见面的什么堂哥,秦祈都有些不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