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名师高级定制,送我的大学毕业礼物,只可惜尺码小了一号,我穿不上。”
“没想到,竟如此衬你,天衣无缝,堪称绝配,贵气逼人。”
“......”
许亮欲言又止,确定是贵气逼人,而不是“绿”气逼人?
“许公子既然你喜欢?那免费送你好了。”
“......”
“等等,还有个配套绿帽子,一并打包别客气。”
“......”
晚饭桌上,许亮看着送菜的四五个丫鬟一个个上来,全部扫视个遍,没有见到他想见的那个人。
“啊啾,我感冒了,唉,赵公子您说,小白姑娘会不会也被我传染了?要不等吃完了,咱俩顺便去看她,反正赵公子学医,顺便帮她治治病。”
赵闻笙正细嚼慢咽,一言不发,静静地注视着他,油腻小伙子许亮一时心虚,立马补充道:
“不然我问心有愧,我晚上都睡不好觉。”
赵闻笙一边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一边微笑地向他解释道:
“感冒是不会这么快的,除非许公子得了要命的急性传染病。”
“比如像欧洲中世纪最流行的鼠疫黑死病,并发几小时到几天都有,严重者皮肤化脓生疮,血流满地,一条又一条黑色长蛆,遍至全身,整个人血肉溃烂,直到被吸完血,活活痛死。”
正津津有味嚼着牛排的许亮,一瞬间呆若木鸡,默默放下了刀叉,毫无食欲,差点当场把刚吃进肚里的全吐了。他不再聒噪,而是安安静静地,直到晚饭结束。
听许亮说还想饭后散散步,消消食,到处逛逛,赵闻笙眼见他还不死心,逼得他不得不拿出大杀器。
“可以,要想早日痊愈,必须一日三针起步。”
许亮瞧见赵闻笙笑着从家用的医疗箱,掏出了三只手指粗的医用针筒。
“赵公子不必客气,我感觉突然人好像好很多了,可能是赵家风水宝地,空气清新,疗伤甚好。”
“唉,只可惜这种效果太慢了。”
“那正好,赵公子您不必为了我劳心费力了。咱中国人的体质还是要中药医才最合适。”
“还是换这种疗效更快一些。”
说着,赵闻笙又从医药箱底掏出一根手腕粗的针筒,许亮瞬间瞪大了狗眼,瞳孔地震,怀疑自己在做噩梦,伸手狠掐了自个大腿一把,疼得他龇牙咧嘴。
“赵公子我突然想起,我家里还有点急事,还没处理,不得不现在赶回去。”
“下次再来您赵家小住几日,下次一定。”
看着许亮拔腿开溜,屁滚尿流,落荒而逃的背影,赵闻笙垂眸,慢慢整理好药品,阖上药箱。旋即一声嗤笑,轻勾的嘴角划过一抹冷冽,声音淡漠疏离,更带了些不以为意的嘲讽。
“呵。”
早在允贞刚走出楼梯时,他便远远跟在她身后。本来想出手相助,却突发奇想,想看看她会作何处理。从头到尾,他一直默默地暗中观察,没想到是这丫头平日里,还真有两幅面孔。
不仅仅是针对他赵闻笙一人绕着路走,就算她对其他男人一样,这心里的怨气,顿时消了一大半。
甚至在想,他是不是该笑着感谢她表彰她,如此地不偏不倚“一视同仁”呢。
他人一旦静下来,就莫名地想起她,想去找她。想着,这旧账连同新账,他要连本带利地,一起同她好好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