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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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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槿几乎使出生平最快的速度,用了不到一盏茶时间就回到山上大殿,气喘吁吁放下小树灵,回头一看,玄意果然没有跟上来。

要是玄意想跟来,当然能抓到他,可谁让玄意最是忌惮闻折柳?谢槿赌他暂时不敢乱来。

谢槿摸了摸腰间铁球,心想他这几日得多跟着师父,至少等到玄意对剑傀失去兴趣为止。

晚上谢槿便没再出门,等隔日辰时才出来。

今日修炼时小黄鸟果然不搭理他了,窝在闻折柳身边晒太阳,时不时叼出一根寒露草。

谢槿心道好无情一只鸟,思索了下,捧着一盏茶放到闻折柳手边,闻折柳果然抬眼看来。

谢槿道:“徒儿在人间除了读书,也学了烹茶,虽然寒露草不算贵重,但还请师父赏脸。”

他那白玉茶盏中盛着一汪琥珀般透亮的灵茶,雾气缥缈,赫然飘着几根玉白的干甘露草。

小黄鸟一个激灵站起来,飞扑向茶碗,然而半途就被闻折柳一巴掌罩住,按在五指山下。

“叽叽叽叽!”

小黄鸟叫得很是急促,要是它会说人话,八成是在骂人,谢槿猜得出来,却是暗爽不已。

嘿嘿,他就是偷拿了一点寒露草……

呸!

什么偷拿?

就是他种的!

谢槿理直气壮,一脸无辜。

小黄鸟气到在闻折柳手下乱叫,闻折柳挑眉看着自己不省心的徒弟和灵宠,挑起眉梢。

谢槿当做看不懂,真诚奉茶。

“师父请用茶。”

闻折柳轻笑一声,居然放下了酒瓶,接过了茶盏。

看闻折柳当真饮下这寒露草灵茶,毫不迟疑,谢槿有些意外,眼底随即浮现出得逞的笑意。

哪管小黄鸟气急败坏,这日起,闻折柳每日出现,手边总会有谢槿亲自奉上的一盏灵茶,师父对他好,他便日日给师父奉茶。

可这日起,玄意也在频繁出现。

都是趁着闻折柳不在时,在灵田出现、在红叶林出现、在小树灵迷路时谢槿去找它的路上出现,一会儿叫小谢槿,一会儿叫好师侄,一会儿叫小槿儿,谢槿烦不胜烦。

谢槿被吓得只能让小树灵去灵田浇灌,剑傀也是断不可能给他的,跟闻折柳说过,闻折柳点了下头,只说下次玄意来了就告诉他。

不过他跟闻折柳告完状后两天,玄意果然没来了,谢槿等到第三天都没再见到他出没,才偷偷摸摸去了灵田,带回来在灵田玩得忘乎所以的小树灵,便回房修炼心法。

无名心法他修炼到第三重就修炼不下去了,大抵是还没有吃透,符道书又解锁了几种下品灵符,修为也在前几天刚刚突破到练气五层,这也是他预料之中的事。这段时间一直有剑傀陪练,修为早就逼近练气五层,甚至一突破就快碰到练气六层。

但还是差了一点。

距离跟闻折柳的三月之约,也只剩下二十来天了。

虽然知道奉剑真人是峰主后,谢槿也硬气了,知道闻折柳不会赶他下山,可时间快到了,目标却还差了一大截,他也有点难熬。

到这种关头,谢槿反而不着急了,趁着今日得空,他让小树灵自己在院里玩,趁着夜色引了灵泉水,在屋中浴桶泡了个热水澡。

摸清楚赤月峰状况后,谢槿自然不会再出现引水引到师父温泉的失误,也能用灵力热水了。

谢槿在人间时虽然比不上大师兄出身贵重,却也不愁吃喝,这么长时间没泡过澡,他入水是还是没认出长出一口气,捞起巾帕拧干,折叠好搭在额头上,安静享受片刻。

泡澡的确舒服,要是能泡到师父的温泉就更好了。

忽地,窗户被人从外暴力推开,一道熟悉笑声传来,谄媚语调吓得谢槿差点跳出浴桶——

“谢小槿,抓到你了!”

谢槿:“……”

非要在这种时候出现吗!

他看看自己在浴桶里赤条条的身体,再看窗外玄意那欠揍的笑脸,沉默一瞬,朝天大喊——

“师父!”

玄意可一点都不怕,推开窗户就要爬进来,但由于窗户小了些,他没法潇洒地跳进来,只能硬挤进来,拍拍手哼了一声,一副小人得意的模样,朝浴桶中的谢槿走过来。

“叫吧叫吧,忘了告诉你,我特意花费了三天时间才在你这院子里布下法阵,你今天就算是叫破喉咙,闻折柳也不会来的!你放心,我只要剑傀,不会对你干什么的。”

难怪这家伙这两天不来了!

他光着身子还能跑到哪里去……

谢槿完全放弃了往日所有的礼貌和体面,默默扯下头上的巾帕遮住水下关键部位,死鱼眼看向玄意身后,“师父,师叔又来了。”

玄意哈哈一笑,指向谢槿,“别再骗我了!谢小槿,我玄意绝不会被你骗到第二次的!”

“你不妨回头看看。”

玄意一脸得意,“我才不信……”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因为方才说话的那个声音不是谢槿,而是在他身后——是闻折柳!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晚了。

连日一点点布置的法阵被从天而降的剑气一瞬击破!

剑气化为赤红锁链缠上他身体,将他牢牢捆起来,往窗户外面扯去,玄意神色惊恐,大叫起来,“忘忧师兄饶命!有话好好说!”

谢槿也是一愣,抬眼看向窗外。

窗外夜色深沉,却有一道火红身影,不管是在白日还是在黑夜中,一直都那样耀眼夺目。

他方才的确是吓唬玄意的,可没想到师父来的这么快!

谢槿顿感安心,“师父……”

闻折柳转头看来,肩上的小黄鸟却先惊叫一声,扑腾翅膀飞扑到他脸上,遮住他的眼睛。

谢槿担心小黄鸟伤了师父,下意识就要起身,搅动浴桶半满的热水。所幸,闻折柳很快就抓下脸上的小鸟,隔着窗户朝他看来。

撞上那双琉璃目澄澈的眼神,谢槿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着寸缕,又红着耳尖缩回了浴桶里。

“师父没事吧?”

闻折柳淡淡扫了屋中少年甚是单薄的身量一眼,便瞥向手里莫名其妙袭主还乱叫乱骂的小黄鸟,问:“玄意来这里偷看你洗澡了?”

谢槿原本还挺生气,被他这么一说就有点不好意思了,“倒也不是……他是来偷剑傀的。”

他说着看向浴桶边的矮几,上面整齐叠放着一身赤红衣裳,那只剑傀小铁球就放在衣上。

院外的玄意也在狡辩,“我没偷看啊!再说了,大家都是男的,看一眼怎么了?我就是想借一些剑傀……哎哎哎!忘忧师兄我知错了!你快把这锁链松松,疼死我啦!”

闻折柳置若罔闻,按下手里不停挣扎的小黄鸟脑袋,打量起浴桶里的少年,“没受伤?”

玄意还在外面哀嚎求饶,就算闻折柳的眼神就跟往常看他时一样纯粹平淡,谢槿自己也撞破过闻折柳出浴,可在他的目光下还是浑身不自在,两颊也很快被热气熏红。

他这白斩鸡似的身板,哪好意思当着八块腹肌的师父面前袒露出来,这实在是有辱斯文!

再说了,哪有人会这么平静地跟一个没穿衣服的人说话的?师父你也太坦然了一点吧!

谢槿羞耻到脸颊红透。

“没有……还请师父移步,我马上穿好衣服出来!”

“不用,我会收拾他。”

闻折柳似乎也看出了谢槿的窘迫,眼神很快移开,抓起赤红灵力搓成的绳索,转身便走。

谢槿暗松口气,“那师父慢走。”

闻折柳闻声回眸看向他,一双琉璃目似有困惑。

“你是不是变白了?”

这话一出,谢槿人都傻了,耳朵都开始冒热气,脸颊上的绯红更是爬到水下的玉白锁骨上,更显出了脸色与身上肌肤的肤色差别。

脸色便如他刚入宗门时一般,稍稍偏黄的小麦色,可锁骨的肤色却如玉般,透着冷白。

师父问这个干什么?

怎么像个流氓一样!

闻折柳顿了顿,又道:“算了。”

他这回没再停留,手一松泄漏出小黄鸟的叫骂声,却都与玄意的哀嚎声一起随他远去。

洞开的窗外再无一人。

唯有角落里的小树灵,飘来飘去地巡视着方才玄意被抓出去时在院中草地上留下的坑。

谢槿暗松口气。

师父这话……也太怪了。

不过……

他看向双手,发觉近日似乎是白了许多,原本便还算白净的手背愈发透亮,神色微妙。

不知道今夜闻折柳是如何收拾玄意的,反正隔日一早,谢槿见到玄意时这人还是全须全尾的。谢槿看他殷勤地给师父捶背时,心下突然惊起骇浪,面上仍平静奉茶。

“没想到玄意师叔还在,今日的灵茶少了一盏。”

“没关系,师侄只管忘忧师兄就是,师叔我算什么?忘忧师兄的茶我配喝吗?我不配!”

玄意一反昨夜嚣张姿态,笑得善解人意,语调都轻柔了许多,变化之大叫人不可置信。

谢槿受宠若惊。

玄意师叔终究还是变态了吗?

闻折柳接过茶抿了一口,还按下旁边伸出脑袋要偷茶喝的小黄鸟,神色平静仿佛昨夜之事从未发生过一样,语气依旧慵懒随意。

“今日他来给你陪练。”

谢槿惊道:“什么?”

他猛地看向师父和玄意师叔,难道昨夜他不在时,师父和师叔达成了什么奇怪的交易吗?

玄意显然不情不愿,还装着一脸端庄,挤出微笑说:“我现在就是你们赤月峰的债奴,小谢槿,你快动手,不要错过我这块揽月宗最好的磨刀石!要是你觉得我很不错的话,有空可以约我一起玩剑傀哦!”

谢槿不想说话。

怎么会有这么糟糕的对话?

不过闻折柳端着茶碗不吭声,谢槿也只能听师父的,退至红叶林空地,朝玄意拱手一礼。

“我刚入门不久,学艺不精,还望师叔手下留情。”

玄意一找到机会便立马远离闻折柳,笑嘻嘻朝谢槿摆手,“没问题!快快,等你筑基我这债就能扯平了!我可不要一直当陪练!”

他这人就是兜不住话,谢槿大抵猜到来龙去脉,心道师父果然又偷懒了。不过玄意也不错,到底也是化神期真人,在筑基之前让玄意师叔作为陪练,也算物尽其用了。

玄意将右手背在身后,“出剑吧,我让你一手!”

既然如此,谢槿就不客气了,但他出的不是剑,而是指尖凝起一簇灵力,朝玄意射去。

玄意眼睛一下子瞪大,躲得也更快,“这是……”

谢槿没有给他更多时间思考,指尖凝起灵符,水龙跃出虚空,再来便是火球和引雷术。

当然,他连只格挡不反击的剑傀都打不过,往日这一套打在玄意身上,就算拼尽全力,玄意从一开始不熟练的闪避中慢慢适应,轻而易举化解招式,但几乎没有出手。

最后,谢槿被他反扭手臂压在红叶堆上,疼得倒抽冷气,而玄意由始至终都没有反击。

玄意压在他背上,显然还没尽兴,撇了撇嘴问:“怎么样啊小谢槿?认输了吗?还要不要继续打?不过我看你现在都不会用剑,真想要我出手,少说也要等到结丹吧?”

谢槿皱起眉头,扭头看向闻折柳,师父你看他!

说好的陪练,怎么还损人呢?

闻折柳似有所感,搁下手中茶盏,冷眼瞥向玄意。

玄意当即收敛起脸上的得瑟,慈祥地搀扶起谢槿。

“师侄没事吧?怪我下手重了。”

谢槿倒还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记恨他,他揉了揉酸麻的右臂,轻轻摇头谢绝玄意的好意。

“无妨,师叔真的很厉害,还未出手就能完全碾压我,若出手,我怕是要成为剑下亡魂。”

“我肯定不会对你出剑啊。”

玄意这话让谢槿心头一暖,接着又说:“你这么弱。”

谢槿眉心一跳,好烦。

玄意转头又看向闻折柳,“不过,你是怎么会我们这一脉的玉阳心决的?那要是你都能学玉阳心决,我岂不是也能学三阳剑法?”

谢槿愣住,“什么?”

玄意只觉得他在装傻,索性质问起闻折柳:“你徒弟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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