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考结束,学子都纷纷松了一口气,接下来要等待的就是结果。冯素贞和公孙兰一行人,在酒馆等待佳音。冯素贞虽然有信心,不免还是会心生紧张。
闻臭已出来数日,也想念她的父皇,玩过了得回宫看一下她父皇。想着生辰将至,不知她父皇这会送自己什么礼物。
找到冯绍民与公孙兰的闻臭,说道:
“姓冯的,本大侠有要事要办,就告辞了,当然还有你姓公孙的,这次本大侠可是叫对了吧。”
“这么快……”
冯素贞听闻臭就要离开京城,心里一阵失落。
“不知闻大侠去往何处,何时回来?”
公孙兰看出冯绍民的失落,便替冯绍民问着。
“嗯~本大侠如果玩高兴了,可能十天半个月或者更久,如果不高兴,三五天也是有可能的。”
两人的疑惑可谓相同,来不来京城还得看玩得开心与否,这让两人对闻臭的来历更加好奇。
闻臭说着便起身,往酒馆外走着,冯绍民与公孙兰见闻臭就此要分别,下次见,也不知是何时,便起身送她一程。
“闻臭,答应帮你找人的事,不知闻大侠可还需要在下帮忙?”
冯绍民内心是有些不舍闻臭这么快离开,但自己也找不到不让她离开的理由,她是自由的。
“嗯找,当然要找,等本大侠下次来与你们会合再找,本大侠现在只想回宫。”
“回宫?”
“回宫?”
两人异口同声,相视不解那回宫是什么。
“啊……看你们两个读书的聪明人,不知道了吧,这是本大侠发明的简洁表达,回本公子府上叫回宫 ”
闻臭被自己的灵机一动给感动到,我怎么这么聪明,父皇是不是要夸我一下。
“回宫,原来是这个意思……”
两个满肚子墨水的人是真的长见识了。
“对不起,对不起……”
几句对不起划破他们的思绪,只见一高大男子急匆匆的,直撞往前走的冯绍民。冯绍民脚心助力,运用轻功离地,这才避免脚下的失控。
“你什么人,冒冒失失的,走路不长眼睛啊?”
闻臭的打抱不平时时刻刻都在,这次是为冯绍民而出手。
“闻臭,无事,想来也是无意之举。”
冯素贞见其服装与前些日子一行人一样,想必与那些人有关系。
“敢问阁下可是苏禄人士?”
那冒冒失失之人见闻臭与他那妹妹极为相似,虽着男装,但那天生的女性魅力掩盖不了她的美丽。
经常见妹妹如此打扮,所以一见闻臭,便知道是女扮男装,回道:
“在下夜民,乃苏禄人士,方才为躲避追赶,不小心撞到公子,望请公子见谅。”
夜民,苏禄国王子,夜洛夜尘长兄,为人正气亦是文武双全之人。
“夜明,夜明珠?”
闻臭对人名颇有研究,脑袋灵活转得飞快极有趣。公孙兰听闻臭如此解释,实是难以掩盖他的窃笑。
“闻大侠,你眼里满是金银铜,那位兄台的民非“明”。
冯素贞走近闻臭身旁,象是指証学生的错误那般。
“夜民兄,即是无意又有何错,在下猜想,夜民兄不止一人前来。”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夜民用他们的礼仪向冯绍民鞠躬。
“不敢,在下冯绍民,这位是公孙兰,这位是……闻臭大侠。”
冯绍民一一介绍着,夜民对闻臭倒是饶有兴趣,精致的脸小巧的身躯,看冯绍民与公孙兰对这位叫闻臭的格外保护。
“冯兄、公孙兄、闻兄。”
“闻兄?这也太难听了,我不要我不要,叫我闻臭大侠。”
不喜被称闻兄的闻臭双手直摇摆,抗议这称呼。
“闻臭大侠,在下夜民,是子民的民。”
“管你什么明,本大侠记性差,只记住了夜明珠。”
夜民对这个闻臭也是没办法,与他那妹妹一样,但比他妹妹要活泼得多。
“夜明珠,什么人追赶你,差点把我们撞伤,可注意点,你这么人高马大的,要不是冯绍民反应灵敏,岂不是要被你撞成个什么伤。”
闻臭不依不饶的追问着夜民,就要为冯绍民讨个说法。
“这……在下…… 方才追赶的是…… ”
冯素贞见其眼看不远处的梦春阁,便知晓一二,但见这夜民不象是喜□□之人,为何……
“在下初来京城,本想好好吃一顿,人生地不熟又不了解贵地的一些风土人情,于是找了一家阁楼,见很多男子前往,心想应是吃饭喝酒的地方。不进则罢,进去后发现与我们苏禄的酒楼不太一样,一群女子围着我,在下虽是男儿,但绝对不会拈花惹草,所以就有了方才的不小心,撞到了冯兄。”
闻臭听那夜明珠原来是去了烟花之地,笑的双手直捂着肚子。
“哈哈哈~夜明珠,亏你堂堂男子汉还怕那些女人不成。”
冯绍民等几人倒是被闻臭说红了脸,没想到闻臭对这些烟花之事是如此轻描淡写。
“夜民兄初来京城,可有人接应?”
冯素贞看着闻臭那副笑脸,这一刻她希望过得慢一点。
“嗯,稍后会与我那舍弟会和,他们早几日便已来到贵地。”
“夜民兄说的可是夜洛、夜尘?”
冯绍民想起前几日遇到的那两个苏禄人。
“冯兄怎知舍弟?”
“说来也巧了,前几日在下购买药材,途中正巧遇见令弟,因一些小事还与令弟交过手,若没猜错,夜民兄应是他们兄长。”
“给冯兄添麻烦了,我那二弟从小就调皮,不像我那三妹,稳重,待我见到他,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闻臭听冯素贞说着她不知道的事,很是好奇,买药材?夜洛?夜尘?是谁?这个冯绍民怎么天天都有这么多人缠。
“姓冯的,我怎么不知道你买药材,是不是背着我和公孙兰做什么坏事了?”
“闻大侠,在下做坏事还要提前告知闻大侠吗?再说了,在下那是救人,可不是什么坏事。”
两人在众人面前争论,冯素贞倒也不让着闻臭。
“夜民兄说二弟三妹?三妹是?”
冯素贞回想着夜尘,体态轻盈纤瘦,肤白如羊脂……原来是她……
冯素贞望了望闻臭,也是纤细修长肤白如雪,便知晓夜民说的三妹了。
“冯兄莫怪,三妹正是那女扮男装的夜尘,约莫十三岁起便喜欢到处游玩,家父怕三妹女儿家危险,遂让三妹如此装扮,三妹性子成稳、热情、洒脱,久而久之就喜欢上这身打扮。”
夜民对这夜尘很是爱护,说起夜尘就满脸笑容。
“女扮男装…… 夜尘,什么人?冯绍民还与她交过手,果然长的好看的都靠不住,随便出去一下都有那么多人围着。”
心里嘀咕的闻臭听夜明珠说着那夜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怪冯绍民。
“本大侠要走了,你们慢慢叙旧吧。”
闻臭说着便走离人群,潇洒的转身,夜民的眼睛随之而去。
“闻臭……”
冯素贞叫着闻臭,欲言又止。
“冯绍民,后会有期。”
一次次的离开你,可你总在我心上……
后会有期……应是无期了吧!
公孙兰见冯素贞欲言又止的样子,拍着他肩膀,道:
“最是离别难,冯兄,如若有缘,他日定会重逢。”
“定会再相逢…… ”
冯素贞喃喃自语,似在坚信能再相逢。
夜民看着他们的离别夹带着不舍,心知冯绍民与那闻臭应是不言中。
“冯兄为何不与那闻臭一同前往?”
夜民虽初次接触冯绍民等人,从自己不小心撞上冯绍民,闻臭不依不饶的举动都在替冯绍民出头,彼此之间保持着一种距离。
“夜民兄误会了,在下与那闻臭并无过多交集,只是…… 她生性纯良又喜乐于助人,怕她会被有心之人所欺负。”
冯素贞虽淡淡地说着无过多交集,但总觉得很了解闻臭。
“依在下看,那闻臭定有人暗中保护她。”
“暗中保护?”
冯素贞与公孙兰不解夜民之意问道:
“何出此言?”
夜民亦是王室出身,与生俱来的本能与判断,知那闻臭非普通人家,至于真正身份,他也不敢确定,
“冯兄,那闻臭不论是谈吐举止和她那绝色倾城的容貌,女扮男装出来,说话时更是不惧身边的一切,一个女子能在京城不惧任何事情,如若不是王公贵族也是大户人家之女,只是性子纯真喜与行走江湖,想必定有暗中保护她安全的人。”
公孙兰倒不以为然,觉得闻臭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生活没常识大大咧咧不像其他女子贤淑端庄。
“夜民兄为何会觉得闻臭是王公贵族或大户人家?”
“不瞒两位,在下乃苏禄的王子,生长在王室,一些生活习性会与寻常百姓不一样,她的样子和过人的气质,在下觉得她非普通人家的子女。”
冯素贞听着夜民分析着,回想初次遇见闻臭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更觉夜民说的有几分道理。不过闻臭那样的纯善女子,江湖高人的弟子,也不无可能。
“夜民兄说的或许也有几分道理,闻臭确实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因为她的与众不同才让这人间多一份色彩。”
冯素贞的眼里闪过一丝淡淡的忧伤,因为她不知道闻臭接下来去往何处,何时会再相逢,不知还有没有机会为她寻找那位她一直想找的人。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冯兄,此次别离,他日相逢不知何时,我公孙兰倒是希望冯兄能再次遇那闻臭再相逢,那时,便做一回牵线人。”
“原来冯兄对那闻臭是……”
冯素贞听闻夜民以为自己倾心于闻臭,急忙辩道:
“夜民兄,我与闻臭相识不久,只是都身处他乡理应互相照顾,在下只是帮了闻臭一点小忙而已,换做是其他人,在下也会如此。”
冯素贞只要听到把自己和闻臭牵扯在一起,她便急于解释。越是想辩解越偏偏难解。
“冯兄、公孙兄,如若不弃,可否请二位畅饮一杯,初次来京城便结识二位,甚是欢喜,二位可否赏脸。”
冯绍民与公孙兰点头相视,正好考试结束,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一下。
“夜民兄,公孙兰我也喜欢畅饮,今日一醉方休。”
冯素贞等人在繁闹的大街上走着,脚下现虽是轻盈飘逸,但少了徜徉的感觉,没有闻臭的点缀,繁闹都放慢了脚步。
高高飘扬的酒馆招牌旗帜象是欢迎的笑脸。喜广交天下良师益友的夜民,初到京城便遇冯绍民等人,不甚欢喜。
“夜民兄,在下前几日便偶遇令弟,说有正事要办,不知所谓何事?”
冯素贞虽是一介平民百姓,那心系百姓的心,在她儿时起便深深的隐藏。
“冯兄、公孙兄,我等前来,一是为祝贺贵国公主生辰,二来则是提亲。”
夜民王子说明此行的目的,公孙兰道贺道:
“夜民兄乃苏禄王子,与公主佳偶天成,才子佳人,实乃天造地设的一对,羡煞世人。”
公孙兰举起了手向夜民道贺着 ,冯素贞听公主二字,想起前几日闻臭的玩笑话,“本公子的主人、本公主”简单却又复杂的颜色。
“原来夜民兄是前来提亲,恭喜夜民兄。”
抱拳道着贺,脑海满是闻臭的玩笑话。冯素贞竟把那闻臭对号入座。席间的冯素贞摇摇头自觉自己莫名其妙,闻臭一寻常人家怎会与皇家有关系。
“冯兄可有事要办?”
夜民正欲敬酒见冯绍民游神。
“夜民兄是初次来京,那也不曾见过公主,这提亲…… ”
冯素贞对婚姻有着不同看法,认为婚姻是有情有义,有来有往的两情相悦。
“冯兄说的不错,在下不曾见过公主,对这位公主一无所知。遂提前了行程,希望能多点时间了解一下公主。”
这婚姻牵扯到两国之间的关系,然而公主只是一个稳定关系的枢纽。冯素贞心中不免叹气,看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