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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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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明不暗的流光下,温阿簌手里拎着铁棍,上半身的T恤褴褛,揉杂溅的几点血迹和玻璃渣砸上去的酒渍。

血迹顺着她白皙额头滑到脸上,唇角轻扯着,艳丽的脸上肆虐着冷意。

像个暴徒。

想起上辈子好心被掐,重生后的这突如其来的受伤,上辈子试图靠近他时怎么说也算照顾,这辈子说不上关系好但也用不着对她如仇敌。

温阿簌眼里多了几分愤恨,咬着后槽牙,“池生,你先找陈大龙他们的茬,我当时也仅仅是恰好路过,因你先动的手,为此我还住院了,至于让你滚出七中的话,那天你在场,也该知道这话是以谣传谣。”

“池生,我没招你,怎么都轮不到你的报复。”

“没招?”池生散漫的看向她,“给我开了瓢还不滚远点,那我理所应当认为你不识好歹,欠收拾。”

他先动的手。

他还讲不讲理。

温阿簌惊了,池生盯着温阿簌能冒火苗的眼睛嗤笑出声,突然逼近,“委屈?想做宝贝疙瘩滚回家。”

温阿簌越发觉得能和他讲道理这个想法可笑至极,她这些年良好的教养崩的稀碎。

仰首抬手拖着力压过池生的脖颈,池生对着突如其来的“袭击”没设防备,两人间距,被温阿簌压了下来一半。

她嘲弄道:“怂不怂?扒个衣服还还要靠别人?有本事自己上。”

池生顺着温阿簌的话,往下淡淡扫了一眼。

温阿簌半个单薄的肩膀露在外面,这一动一侧,肩带都是落的,随着呼吸胸前饱满的风景足矣让人脸红。

而池生眼中全是冷意,哂笑着眼中多了几分不屑,“别乱咬人。你这样的我不会动。”

“晦气。”

温阿簌记忆里旁人那哄笑一堂的调侃:你家杂种也跟来了,清晰起来,她轻笑着,神情散漫,有心激怒,“也是,你这种杂种倒是挺有自知自明的,只是小打小闹的叫你那群狗腿子吓唬谁呢?”

话音落下,只余寂静。

橙色的灯火似在池生那双死寂的眼睛里越燃越盛,温阿簌却异常的平静,狭长的眸子带上了丝丝期待,恨不得添把火使其再旺些。

“我就是要离开也是我玩够了,你想苟且偷生就老老实实的、”砰的一下,温阿簌被按到了墙壁上,吃疼皱了下眉,唇角也不由得扯了扯,话没断,

悠哉而带着居高临下的鄙夷,“老老实实的夹着尾巴当条听话的狗,好活命,杂种就要有杂种的认知,躲好了,知道了?”

池生抬手固定住了她的后脖颈,她被逼着往上抬着,两人间本就不远的距离只剩下,四目相对,呼吸萦绕,池生咬着字音,“温阿簌,你找死呢。”

气氛像一根绷紧的弦。

温阿簌的呼吸也不由得放慢,一侧肩头被钳制着传来碎骨的疼,在墙壁的冷意夹击下,狭长的眼睛里多了些水汽却没有一点惧意。

语气依旧,“生气了?你有胆子就别假手于人自己看戏。”

将手里的铁棍晃了晃,一副要给递刀的架势。

气氛僵持着。

两个人眼睛都炽热明亮,似要将对方烧个干净。

在温阿簌觉得自己要成功了的时候,对面份怒意忽然消散了,恢复了原状,死寂的眼睛似再照不进半点光,唇角的冷意更甚。

池生固定了她后脖颈的手落到了脑勺,肩头的疼感退了些,指尖的凉意落在了她头顶。

接着她的头绳被扯了下来。

他发现了,这个想法似一股激进的寒流瞬刻蔓延全身,身体僵住了。

“高科技啊。”他忽笑,“想激我对你干什么?留证儿?”

她的脖子僵得不能动,池生直勾勾的盯着她,暗色下似一头绿色眼睛要发动攻击的狼。

“阿簌!?”

急切的声音从巷口传来。

她的头绳顺势被池生扯下踩在了脚底,咔嚓一声上面的饰品碎了,半嘲似讽道:“温阿簌,现在你就是想走也晚了,想玩?以后我陪你玩个够!”

渐近的脚步声中那股逼仄的窒息感削弱很多。

池生若无其事的站直拉开距离。

吴师傅看到温阿簌后,脸上的血色顿时没了,快步到了温阿簌身边,警惕的看向池生,见人神色冷淡平静,试探道:“是您救了我们阿簌?”

池生扫了一眼,语气淡漠,“路过。”

吴师傅见温阿簌没出声,本怀疑温阿簌身上的伤是不是和他有关的心思被按了下来。

车内的热温下温阿簌扯下吴师傅的外套换上校服,拉链拉到了最上面盖住身上狼藉,后怕那股劲儿慢慢消退,精神渐渐放松,头上的晕痛开始明显。

差一点,就能把池生的罪行留下来,送局子了!

但凡她的视频还在。

阿飘一溜烟汇成乌鸦状,见任务越来越跑偏,弱弱道:【我善良的信徒,您这样不太好哦】

“他对我这样好?”

“别和我说他犯罪了也要护着他,你看看我像不像怨种。”

【当然不是】

吴师傅:“阿簌我们先去医院?”

温阿簌想着上次惊动她外婆后她妈直接连夜来了,点头,“嗯。”又平复道:“吴师傅,您别和我家人说今天的事。”

吴师傅是温母不放心她上下学特意雇的,免不了问上一两句她的情况。

安静了一会,吴师傅犹豫道:“阿簌,要是被欺负了不能忍着,必要的话家里人帮忙会处理的好些。”

生怕温阿簌怕丢脸要自己解决又说:“你们年轻,收不住火,你来我往,最后难免都会受伤。”

温阿簌乖巧出声,“已经报警了,只是不想我妈知道了大老远的又赶过来担心,麻烦吴师傅帮忙了和警察联系一下。”

吴师傅听到这才点头应。

温阿簌躺回了医院住了一周,本来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轮椅用不上了,现在这走两步脑袋就晕的样子怕又要坐上半个月。

报警后当晚王大志他们就被抓了,温阿簌和池生也被问了话。

温阿簌还试图想从王大志他们口中听到关乎池生罪证,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义气”,竟真没问出有关池生直接指使。

矛盾的起源是兄弟间互殴,还已经私了,她是误入。

池生和他们是兄弟?

再就是池生轻蔑冷嘲她的话:想让我再进去?那还真得再费点功夫。

这才知道他刚刚被放出来。

上辈子她试图靠近池生,阿飘只说这人孤苦伶仃的童年悲惨的很。

在她适应阶段,她和池生关系越好,她能得到的信息越多,对于劫难会有帮助,不知道他之前还有过牢狱之灾,难怪这么凶,大概是坏到芯了,无力回天。

“我目前能知道什么?”

阿飘讪讪开口,【池生父亲另娶,他跟着母亲,后来母亲去世,他也就一直被扔在外面,这中间发生的事情只有坎坷两字概括】

温阿簌注意到了另一个点,他不是杂种啊。

夜色静谧,温外婆放下床桌将手中的汤摆好。

敲了敲发呆的人,“身体确定好透了?”

闻声温阿簌一懵,这几天的事她瞒了温外婆,只说自己有点感冒去医院住两天,她身体向来容易小病小灾的,温外婆又是心大的也没怀疑。

良久才道:“嗯,没什么事了,外婆,这都快养出病了。”

“明天就去学校?要不再在家养两天?”

看着温阿簌煞白的小脸,不禁心疼又心虚。

“你这吹点风都能感冒的身子,算是知道,你妈为什么担心你去学校了。”

温外婆有些后悔似的,“那片有些孩子是混,早知道听她的,让她给你换个学校,省的我担心,吴师傅也说那边打架的都有把人打残了。”

“这得什么仇,你这弱身板要是出了事,你妈她能杀过来。”

温阿簌笑出了声岔开话题,“外婆,您还怵我妈呢?”

温外婆有些不服气,“我怵她干什么,只是那个丫头嘴巴比你外公还能说,我是嫌她啰嗦。”怜爱的看着她,“还有你这孩子长大了身子倒是一点没长进。”

“外婆,我没那么虚,我妈就是对我太小心了,您不能跟她学那套瓷娃娃的养法,我以后都离那些爱打架的远点。”

“再说不是说有人陪我一起上下学?是隔壁的是吗?说是小时候还一起打过架,我倒是不太记得了。”

温外婆脸上好看很多,点头道:“对对对,我和杨家奶奶说一声。”

说着要去电话知会一声。

走到门口的时候想起什么似的指着桌子上的碗催促,“趁热喝,凉了伤胃的。”

温阿簌点头,顺着话音喝了两口汤。

睡前,床头的手机震动,看着手机陌生的号码温阿簌迟疑了一会,见是本地的号犹豫下滑开了。

“你好?”

手机里传来清冽而懒散的嘲弄,“温同桌,躲我呢。”

温阿簌认出了来电人的声音,准确的说她的身体记住了,他声音冷冽而干净,末了的尾音微扬着,这本干净清爽的凉意便直勾勾的缠人心尖,惊得人不得不戒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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