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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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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

扬欢畅看着闷,但性子和乐天派扬欢舒挺像的,不会是个会背地里去捏造一些有的没的来报复。

即便他和池生有过不愉快。

准确的说,也很少有人像池生那样的,偏激。

似他的生存法则里没有缓和一点相处这一条。

她没有证据,确凿摆在明面的证据,现在较真没意思。

她拿了筷子往嘴里塞了一口饭,含糊跳过,“也没有,我饿了,先吃饭。”

池生盯着她看了会,浅嗤一声后给了她面子,下了她的台阶,喝了她打的汤没再说话。

一顿消了音的饭。

她吃的有点消化不良。

饭后抬手扔了手中的酸奶瓶。

“池生,你听到实情是什么样的?”

“重要?”

池生在问她信不信扬欢畅的开始,似乎一直就是这种,看穿了她要辩解又没什么耐心想听,偏又能压着火无所谓甚至有些嘲讽看她继续演戏一般。

“重要,你怀疑谁?”温阿簌发现她从头至尾还没问池生本人是怀疑谁,自己倒是先往身上揽,像做贼心虚。

“不是摆在明面的?”池生冷着脸盯着她,“你不也知道?现在转弯抹角装什么傻。”

又是这种看戏的目光,总能扒掉她伪装出来的平和。

温阿簌别开脸语气尽可能诚恳,“我想试着相信你,你才是当事人谁比你知道?”

池生没想温阿簌会这样说,怔怔愣了下才慢悠悠回,“哦——我想想我得罪过谁。”

温阿簌松了口气,也就是说,他没像其他一样,认为是扬欢畅做的。

回到座位后温阿簌捧着手机再次问扬欢畅他们情况。

架确实已经打了,人现在都在医院。

说是在校门口,他们教练买瓶水的功夫,两拨人就剑拔弩张了,后面到了医院,气的教练要再打他们一顿。

事他们只是吓唬吓唬呈口舌,加上幸灾乐祸时被撞上了。

不过两拨人现在都在医院出不了大问题,总不能拖着伤再来一架。

见同学陆续回班级她把手机收了起来。

学校收手机,只是她对课业没要求,转来后也几乎没在校园里不合时宜的时候拿出来过,老师也没管她这事。

池生的水杯放下,温阿簌抬手指了指了他桌上的卷子,“老师给你的任务,压轴的那个题要给全班同学讲解。”

池生目光斜过,温阿簌手腕白而细,腕骨处檀木色的小珠子绕了几圈,下方坠着一枚铜钱,半露出来的地方依稀见杀鬼的字样。

莫名透出股神秘劲儿。

莫名的想到了她说的梦,不由得轻笑,这个病秧子怕是真的迷信。

但似乎也不错。

池生扯开凳子坐下,把压着的书掀开一角看了一眼又看向她,“24题?”

温阿簌侧脸瞥了下,点头,“嗯。”

“哦。”池生也跟着点头,“蒙的,不会。”

说得干脆利索,要不是他手中真拿个卷子怕只剩下敷衍,和那次说听不懂一样。

温阿簌似笑非笑,调侃着,“那你这一行又一行解题步奏,应该也是当时丢橡皮丢出来的吧。”

池生听出来她的玩笑,也不辩驳,懒懒的往椅子背上一靠,面上惊讶的逗她似的回,“不愧是保送生啊,真聪明,一猜就中。”

“……”

班长周彤生怕温阿簌忘了,也过来说了卷子的事。

池生这次卷子都收了,直接道:“碰巧对了,运气问题,不会讲。”

“要不班长向老师说清楚?”

周彤微愣,随即点头,“哦,好。”

池生经常会请假,很多测验没有跟,他们并不知道池生的水平到底怎样,就像这张卷子,大题愣是只做了两道。

如今这样说了,讲题肯定不能强求。

周彤没有再惊动老师,顶着头皮仔细的扒了上次解析,和课代表讨论了一下,最后给讲了这个题目。

午睡前,温阿簌依旧琢磨不透,池生并不是怕瞩目的人。

也并不似她想的,他和周围同学关系太差,池生对班级同学并没有拿着校外那群人称哥道弟的那一套,也没有要立威的意思,相反维持着恰到好处的和谐与疏离。

也不对,外头那群称哥道弟池生也没回应。

她随意的挑了一个缘由,“这么怕当好人?”

池生脸上似已酝酿困意,听到她问话来了些精神,“他们会不会关我屁事?”

理所当然又冷血无情。

温阿簌轻笑,多疑猜忌,又没一点人情味,越了解这个人,她觉得处好关系没什么希望。

了解他曾经的阴暗缘由又怎样,他不需要等待他人救助,更不需要将阴暗更换上光亮,他早已接受适应,深深扎根顽强生长,且自有一套模式。

在他身上做一套安抚同情,于他而言如同看戏。

然而稍稍凌厉些他就能拿你当敌人。

软硬不吃。

“你很好奇我?”

池生问的兴致缺缺,似也知道这个问题无聊,偏偏直勾勾的看着她,等一个答案。

温阿簌点头,直白的道:“嗯,挺好奇的。”

她确实没遇到这样,需要费心神去琢磨完了还看不透的。

池生趴下时她忽听到一句,“巧了。”

举报绿色鸦.片的电话是匿名,只能知道是用公共电话打的,附近有个商铺,哪儿有监控刚好可以看到,她想去调取时被告知是个摆设。

唬人用的。

店铺的老板有些头疼,向她寻求安慰,“都查了一遍了,公共区域又不归我们管,我们又没犯事,害,折腾我们干什么。”

温阿簌淡笑没应。

刚要走,来买东西的白芸芸朝她吹了个口哨。

白芸芸盯着那还算新的监控,“你不是不管这些事?”又看向她,继续阴阳道:“原来是没落自己身上啊。”

“也不对,女朋友到底没有男朋友值得费心思。”

“不然你这种情况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又没直接沾上,趟什么浑水,是为了扬欢畅吧。”

白芸芸东一句西一句的说,温阿簌大概知道她是讽刺她曾经对她没“帮忙”。

只是怎么和这扬欢畅扯到一起了。

见温阿簌拧眉,白芸芸说着说着心情好了起来,

“和你说了,你非要自己逞能试。”

“有些事报警没用,尤其我们这种小打小闹的,没那么严重,他们管不着。”

“让你家里人出面多快,池生是要被劝退了吗?”

温阿簌不知道白芸芸从哪里推出来的逻辑,不过说到池生,她到有几天没见了。

自从他家人来校。

“你说话啊,别告诉我你家人心地善良叫老师训两句就完了。”

盯着白芸芸眼中的快意,像极了一个寻求公道的受害者,只是她怎么也不该是主持公道的人。

“不知道,你可以多上几柱香,再多拜拜祈祷祈祷。”

温阿簌不愿和白芸芸纠结这有的没的,敷衍的回。

随后看了眼时间,开始向医院去。

扬欢畅他们没伤到筋骨,毕竟老师都在场,两拨人都算收敛。

不过都打在明面上了,看着吓人。

扬家奶奶或许受了她外婆熏陶,以为谁都是她那病身子,其他人已经返校,只剩下扬欢畅在医院住着。

或许真的住不下去了,挑了个周五希望她能给扬奶奶说说学业紧张,顺便当个现身说法,好让他早点出院。

训练不行还能跟跟文化课。

医院正门进去就能看到药房,排着四五个人的队,池生拎着袋子从第一个侧着身出来。

她自然的抬手打了招呼。

池生看见了她,不知道是不是吃惊,他慢悠悠的才回应。

他该是养伤去了,那只眼睛和已经变得和常人一样,露了出来。

他一身休闲装,阳光松软的披在他肩上,整个人少了阴郁多了几分精雕细琢的美好,是的,很少能在他身上看到“美好”这个不协调的词。

又回到了那悠闲的神仙劲了。

他心情应该是不错的,她想。

不然该是凶神恶煞的侵略感。

扬欢畅在八楼骨科,她要乘电梯,和池生方向不对,打完招呼她就顺着拐了一个弯。

她没多会进了电梯,按好楼层正要再按关门时,一个影子似压着灯光进来。

电梯里没人,除了她按的那个楼层,池生却没有动。

在她想问问几楼时池生先开了口。

“怎么来医院了?”

“看人。”

池生顿了顿,“打残了?”

温阿簌没想这急剧跳跃性的话题他思路都能接上,不过片刻也理解,字母头那群人不也受伤了,总会有显摆或抱怨的话。

“没,扭了一下。”

不然扬欢畅也不会很着急觉得小题大做。

温阿簌是如实说得,池生也是真切鄙夷的。

他嗓子里发出的不屑的嗤笑,“伤的真重,特地来看,担心死了?”

电梯在上升,有点噪音,池生的声音却依旧鲜明。

忽略不掉。

只是这个答案是或不是都有些怪。

连带着气氛都有些不对劲。

她觉得刚见到过的明媚阳光变成了沉闷闷的阴。

眼看着那楼层到了六。

温阿簌偏头,“你有别的事?还是你也要去看他?”

果然是阴天。

锋利,冷漠,死寂。

回到了他的常态。

池生的一只眼睛还在微耷的状态,另一只已经露出锋芒,看过来时一高一低,“我去看他妈看。”

“那你…”

“挡道了。”

池生抬手扯了她往一旁拉了拉。

这边按那边开。

她都没来及说完。

七楼是,眼科,好像没毛病。

阳光将他的影子拉的冗长。

想了下那神仙劲,错觉,果然是错觉。

温阿簌觉得池生这种神仙劲还是需要氛围感的,比如光线合适点,再比如他是个哑巴。

且只能远远的看,靠近了会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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