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鳞次栉比的建筑物，络绎不绝的叫卖声，以及悬于上空的“日光”让林绛情不自禁地发出感慨地声音。

“哇......，这就是凡人地界？”

他是第一次下山踏入凡人地界，这里的一切都让他好奇不已。

“那上面挂的是什么？法阵？”

让林绛提出疑问的正是进入城门便能看到的悬在其中一户人家上空中的“日光”。

“哦，那个是城内一户人家用来防止邪祟侵扰布置了一个小型法阵，”听到林绛的疑问，姒云山开口，“他们家有个宗门的外门弟子。”

“是这样，不过这个法阵看起来效用不是很强，待会我给他们换一个？”林绛仔细看了一下，“正常法阵应该隐于无形中，这法阵太明显了。”

林绛觉得这位外门弟子的符咒需要再学习学习，一个想要避免邪祟进入的结界符怎么能这么明晃晃显现出来？

“呵，小绛你不用管。”姒云山嗤笑了一下，“他们布置这个法阵本来就是为了让所有人看到。”

天衍宗身为五大宗之一，门内弟子众多，尤其是外门弟子更是多的数不清。

但——

对于凡人来说，哪怕只是外门弟子，对他们来说也是仙门人。

这户人家早年清苦贫寒，自从儿子成为天衍宗的外门弟子后，摇身一变成为了这天原城数一数二的富户。

天原城并不是只有这一家的孩子被选上了，但是只有他们如此大张旗鼓。

城内原来有些身份地位的背地里都看不起这户人家，觉得他们家是穷人乍富。

“天原城有结界保护，别说邪祟，就是一般的魔物也很难进来，他们家摆这个阵法本就是多此一举。”见林绛依旧看着那个发亮的光源，姒云山再次开口重复，“所以，小绛，你不要管。”

其实如若林绛给这户人家顺手换了这副法阵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姒云山并不想小师弟沾惹不必要的事。

看着云师兄认真的眼神，林绛点了点头，“好。”

一旁的宿游石从头到尾一言未发，他只是一直看着林绛。

等到两人说完话后，宿游石才对着林绛轻轻开口：“小绛要不要先在城里逛逛？”

林绛之所以每次师兄们有人下山时想要一起，就是对山下的凡人地界好奇。

“二师兄你，哎......行吧。”姒云山本想说，他们现在首要的任务是查找魔物的来龙去脉。

但是看到听完宿游石说话瞳孔微微放大明显心动了的林绛，他轻轻叹了口气，收回了想说的话。

——

受天衍宗庇护的凡人地界几乎占据此界的三分之一，天原城只是其中一个，但相比其他地界，天原城有那么一点不同。

这座城距离那位尊者当年飞升所在之地只有区区五里地——这也是为什么天原城出现魔物，宗门内派出掌门弟子来解决的原因之一。

“这就是两千年前那位尊者飞升的遗址？”林绛眨眼，微微蹙眉，抿嘴，似乎是在努力思索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他看到的景象。

曾经拔地而起的玉石红柱如今只剩残垣断壁，玉石台祭坛上已经长满了杂草。

许是因为前不久刚下过一场雨，玉石红柱上还残留着些许水迹。

这些残留的水迹顺着残破的玉石红柱流向中间的“飞升台”，看起来就像血水一样。

“怎么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眼前的遗址虽然只是断壁残垣，但是毕竟是那位尊者飞升的遗址，按照常理说，再怎么也不会如此......

“怎么如此，”林绛顿了顿，还是说出了那个词，“破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