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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 外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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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后,诸伏夫妇虽然没有提收养的事,却已经把工藤新一当作自家孩子看待了。一连好久,工藤新一都被诸伏夫妇以“受伤了需要人照顾”“景光非常想让新一君留下来的哦”“高明哥哥给你买了新出的侦探小说”“啊现在太晚了新一君就留下来好了”等等理由留在诸伏家过夜。算起来,他半个月以来几乎就没回过福利院几次。

【看起来叔叔阿姨很喜欢你哦新一,不愧是新一呢。】

「啊,他们也许是想收养我吧。」

【啊?那……那新一要不要考虑一下,我觉得诸伏一家四口都是真心的哦,而且,新一就算不被收养,现在也几乎算是诸伏家的编外成员了呢。】

「嗯……再说吧,」工藤新一当然也很喜欢诸伏一家,但是他并不是真的无父无母、失去记忆的九岁小孩,要考虑的问题很多,「诸伏家惨案的事还没搞清楚,现在我哪有心思想这些。」

工藤新一对这桩惨案的了解全来自于他老爸以前收集的卷宗。但是由于年代久远,那份卷宗还是当时作为“悬案”的那一份,并没有把后来降谷先生他们五人一起抓住凶手后得到的案件信息加入进去。而降谷先生虽说在决战前夕跟他推心置腹地讲述了那四个人的事,却也没有详细地说过这桩惨案——应该是为了尊重景光先生和高明先生——因此工藤新一能掌握到的信息,只有“夏令营结束的前一天晚上”“凶手是男性、精神状况不佳”“案发时听见了争吵声”“仅剩次子存活”和“高脚杯纹身”。

【说的也是。不过现在已经快到高明先生的夏令营了,离那个日子越来越近了。】

「所以更不能分心啊。」

【嗯!那新一加油!】

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到了诸伏高明出发去夏令营的那天。

从这天开始,工藤新一就处于一种极高警戒的状态,每天数次排查诸伏家附近的情况,每见到一个陌生人就要神情严肃地探究好一会儿,还总是旁敲侧击地询问诸伏夫妇最近有没有和什么人起过冲突。

“没有呢——话说新一君最近总是在找什么的样子,是丢了什么东西吗?”诸伏加奈笑着问他。

工藤新一又不能直接跟她说他在排查可能要杀害你们夫妻的未来凶手,只好笑笑,认真地胡说八道:“因为我最近总是觉得屋子附近有奇怪的气味,所以很好奇。加奈阿姨也要多留心哦,我在书上看到说,有奇怪气味的地方会发生奇怪的事呢。”

诸伏景光看看小伙伴,猫眼一眨——你明明昨天才和我说是在找你的扣子。

工藤新一讨好地朝他笑——那不是昨天嘛。

“阿姨倒是没有闻到呢。嗯……不过好吧,我会注意的,小侦探。”诸伏加奈很显然只把这话当做小孩子的侦探游戏,她一边用台式机打着字,一边笑着看了他们一眼,“新一君以后一定能成为比福尔摩斯还要厉害的大侦探呢。”

“我哪有……啊不是,我是说我还差得远呢。”

“景光以后想做什么呢?也要和新一君一起当侦探吗?”

诸伏景光拄着下巴,小嘴嘟起一点,灰蓝色的猫眼转啊转:“我不知道。”

“那就慢慢想好了,现在景光只用当妈妈的宝贝就好啦,”诸伏加奈又一次被自己的小儿子萌到,一把搂住了两个团子,“新一君也是,现在都还是阿姨的小宝贝。”

工藤新一颇不适应地红了脸,心里却想,加奈阿姨这话,怕是直觉他现在想的都不是这个年纪(九岁)该想的事了。

就跟以前的兰和灰原一样……女人的第六感还真是可怕啊。

平常的一个下午,工藤新一和诸伏景光从外面散步归来。工藤新一习惯性地在附近转了转,忽然,他的视线粘在了围栏外的草地上。

前几日他也察看过这里,那时的草地还没有任何异样。可是现在,草地上多出了几个不明显的脚印踩踏痕迹,压塌了一小片植被。最靠近围栏的地方有大片的被反复践踏过的痕迹。

工藤新一立刻认真起来——在这种敏感的时间出现这种痕迹……他回屋里拿出尺子,先测量了几个比较清晰的脚印大小,又走到靠近围栏的地方,仔细观察起那些痕迹。

看这些草折断的样子,那个人应该是反复在这个地方走过好几次……焦虑、有明显目的性、可能神情恍惚……鞋印的尺码很大,大概率是男性,按照脚印长度推断,这个人的身高大概在一米七八到一米八二左右……

跟当年警方对那个犯人的侧写非常接近。

工藤新一瞥了一眼手机上的日历——距离上辈子案件的发生日期,还剩下六天。

他决定豁出脸面不要,这六天都在诸伏家赖下了。

诸伏夫妇当然没什么不愿意的,诸伏加奈一脸理所应当地表示新一君住在家里不是很正常吗?但是先前几天到底只能算借宿,如果要一连住上六七天,工藤新一还是得回福利院知会一声,顺便把自己的那一点行李搬过来——比如滑板什么的,放在福利院里还是不太放心啊。

行李不多,一个大挎包就能装得下。工藤新一拒绝了诸伏加奈和景光的帮助,趁着晚饭前先把挎包搬回来,又在饭后消食时,把滑板和剩下的零碎物品溜溜达达地抱回来——当然,滑板是在脚下慢慢滑着的。

“景光,你问问阿姨有没有什么要捎回来的?”工藤新一跟诸伏景光讲着电话。

自从上次绑架案及后来新一的短暂失语症后,诸伏景光就非常喜欢缠着新一和几个长辈。工藤新一明白这代表景光还是受案子的影响,有点缺乏安全感,所以不动声色地默许了他的行为。只要景光的安全感得到满足,他自然就不会继续这么粘人了。

“没有,”诸伏景光说,“新一要回来了吗?”

“已经从院里出来了,很快就能到。”

“嗯嗯!”

“景光?”工藤新一透过听筒听见了些嘈杂,“你那边怎么了吗?好像有点吵?”

“啊,”诸伏景光手里捧着话筒,往门口望了望,“刚刚有人按门铃,爸爸去开门了……但是,好像有争吵声……”

诸伏加奈也有点担心地往外看,安抚地拍了拍景光:“你们聊,妈妈去看看。”

“别去!”工藤新一直觉有点不对劲……争吵声,当年案子里倒在门口的男主人和倒在屋内的女主人……

可是……离那个日子还有整整五天!

可恶,果然是蝴蝶效应吗?

“你们都别动!景光,把电话给妈妈。”工藤新一抛下手里抱的东西,在这个时代首次启用了滑板的加速功能。有事件的时候,他从来不会再装小孩,语气顿时严肃而有威慑力,“阿姨,麻烦你现在马上报警——千万别出门,我马上就到。”

诸伏加奈有点蒙,不知道工藤新一怎么突然这么严肃——语气也完全不像是一个孩子。他是知道了些什么吗?

“快!”工藤新一又催促了一句。

诸伏加奈想了想,还是听从了他的话。

信他一次吧,而且,英拓跟外面那个人的争吵声确实让她很不安。

“喂,您好,我要报警……”

工藤新一顾不上他人惊异的目光,踩着滑板贴地飞行一样疾驰往诸伏家。暮色苍茫,凉风阵阵,他却隐隐有了汗意。

到了。工藤新一把滑板搁在一边,从后方慢慢朝着那个站在诸伏家门口的男人走去,未免惊动,脚步放得很轻,手上悄悄准备好麻醉针。

“你把有里藏到哪了!我的有里!”

这个男人非常符合他的侧写。身高大概一米七八,焦躁不安。他身上穿的是一件短袖外套,从工藤新一的角度看不到里面的穿着,也看不到他有没有藏匿凶器。

是不是这个人?

有里……是个女孩子的名字,这会是他找上诸伏英拓的理由吗?

工藤新一观察着。他不知道那名犯人的样貌,所以不能贸然行动——一切嫌疑人在定罪之前都是无罪的。他看着那人的身躯,目光逡巡着找着什么。

高脚杯纹身……高脚杯纹身……

工藤新一其实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会有人选择在身上纹一个高脚杯呢?

正想着,那男人越发激动,已经手舞足蹈起来,嘴里不断地喊着“还给我”“有里”。正在这时,松垮的短袖外套从他肩头滑落。

工藤新一目光如炬,一眼盯住了他肩膀上的纹身,是一个观音像。

如果,如果把这个观音像遮住……

高脚杯!

他的大脑转得极快,电光火石间就认出了男人的身份——他就是当年那个虐杀案的犯人!

确认之后,工藤新一立刻用麻醉枪瞄准男人,伺机靠近发射。但冲突的升级向来迅速,不过眨眼工夫,那男人就把诸伏英拓推搡在地,诸伏英拓左手拄地摔在地上。那犯人右手伸向外衣里侧,似乎要拿出什么。

“英拓叔叔!”

工藤新一顾不得那许多,把什么稳妥的方案、温和的方案、最有利的方案都抛脑后,瞬间爆发,像个小炮弹一样冲向那个已经癫狂的男人,把他撞翻在地。

男人趴伏在地,摔得一懵,但手上的刀子依然紧握着。工藤新一用尽气力不让他起身,却实在腾不出手去夺下菜刀或发射麻醉针——

“新一君,松手!去报警!”

工藤新一抬头一看,刚刚跌倒在地的诸伏英拓冲过来,一把夺下菜刀并扔到远处。向来文质彬彬的小学老师凶狠地踩着男人的后背,手上发力紧攥着他的两只手,以一个不怎么标准的擒拿姿势把他压制在地上。

好厉害——工藤新一目瞪口呆,趁着没人注意他,马上给了那男人一针。

男人挣扎了几下,顺着麻醉针的效力瘫在了地上。

“呼……呼……”诸伏英拓又保持那个凶狠的擒拿姿势好一会儿,确定这人不会再有动作后,才松开手脚,有些踉跄地走到一旁。

“英……英拓……”诸伏加奈放心不下,还是出来看了看情况。她有些受惊,但还是马上跑到丈夫身边:“英拓,你们没事吧?”

诸伏英拓一把把妻子抱在怀里,手臂紧紧地勒着,像是肾上腺素激增带来的爆发还没消退。他一言不发,低头嗅着妻子的发香。

这时他才有些后怕起来:如果不是新一君,他恐怕再也没办法和妻子拥抱了。

工藤新一替诸伏英拓回答了刚刚诸伏加奈的问题:“已经没事了,加奈阿姨。对了,加奈阿姨报警了吗?景光……”

“报警了,”诸伏加奈擦擦眼泪,回屋找出一捆麻绳扔给丈夫,“景光还在屋里……我回去看看他。”

诸伏英拓则把那个男人捆起来。

他没问工藤新一刚刚做了什么才让外守一——也就是那个企图持刀施暴的男人——昏了过去。早在那次的绑架案后,他就发现这个男孩有许多的秘密。

但秘密不妨碍他们一家对工藤新一的信任和爱,就像秘密也没有妨碍工藤新一拿一颗真心拥抱他们一样。

警方过了大约三分钟就到达了现场。因着刚刚的一系列冲突早有好事者拍录下来,证据确凿,没经受什么波折就把外守一归了案。

只是来的刑警让工藤新一有些感触——这不是大和警部和上原警官的领路人,甲斐玄人警官吗?

“‘风林火山’。”工藤新一心想,以后得关注些才是。

笔录很顺利,程序走得也很快,除了外守一一直一言不发,不抵赖也不认罪外,一切都水到渠成。外守一认不认罪的事不用他们操心。工藤新一拉着诸伏景光的手,想要跟上诸伏夫妇的脚步回家,却意外地没有拽动。

“景光?”工藤新一疑惑地问。

不会是吓到了吧?不应该啊……

“我……”诸伏景光咬了咬下唇,“我想跟有里的爸爸说句话,可以吗?”

工藤新一一愣。

“有里是我的朋友,”诸伏景光说,“我不明白有里的爸爸为什么要对我的爸爸这样子……但是有里曾经有话要对她爸爸说。”

工藤新一看着他坚定的目光,拉着他找到了甲斐玄人。

甲斐玄人也很意外,但是也被景光执拗的样子打动了,于是自己亲自跟着,就让他过去了审讯室。

诸伏夫妇和工藤新一站在审讯室的单向玻璃外,看着诸伏景光小小的身影。

“有里的爸爸,我是有里的朋友。”

外守一被强制打了镇定剂,此时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

“有里跟我说,她和她爸爸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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