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张文茂心中一惊,其余人也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张文茂。
秦怀道三人还好,他们知道传闻张文茂背后是魏征,张慎几怕魏征看他不爽,和张文茂交好也能够理解。
可是谭师爷和杨都头却不知道这个传闻,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张慎几吃亏一次后,就害怕了吗?就要和张文茂交好了吗?
这尼玛真的是叱咤长安城的张慎几张二爷吗?
“原来如此,原来二爷这么看得起在下啊。”
张文茂淡淡的说道,身子也坐回了座位上去了。
“张大人,不让在下坐着说话吗?”
刘江龙问的话有些内涵,如果张文茂让他坐着说话,就是接受了张慎几的示好,若是张文茂不让他坐下,那就是不接受张慎几的示好。
所以这句话一出,连刚准备一起坐下的文人谭师爷,都再次站直了身子,至于杨都头和秦怀道等人,本就没有打算坐下,此时更是浑身充满了防备。
“坐下倒是不急,你刚说了,帮本官解决城内的杀人案,可是城外小东村的案子,又该如何解决呢,这案子只怕已经传到了朝廷,甚至连陛下都知道了吧?”
张文茂问道。
刘江龙再次大笑,道:“哈哈,张大人不必为了此事烦恼,区区一个杀人案,在下从长安城找一个凶手交给张大人就是。”
张文茂脸色一寒,道:“这不是胡闹吗,杀人偿命,有谁肯平白无故的送命,还是说你要本官屈打成招不成?”
刘江龙摇头道:“张大人爱民如子,在泾阳县人尽皆知,自然是不能做出屈打成招这等糊涂事来的,在下说的是,找一个人自愿认罪伏法。”
张文茂诧异道:“这可是凶杀案,谁会那么蠢,就这么自愿认下死罪?”
刘江龙笑道:“张大人虽有文采,却对绿林中事不甚了解啊,很多穷人得了重病无钱医治,便会主动替人抗罪,给家人留下一笔银子,在绿林中又叫换命钱,多的是人做这勾当,张大人也不必忧心。”
张文茂听了这话,看了杨都头一眼,杨都头眉头微皱,轻轻点了点头,看来他以前也只是听说过这种事情,却是没有见到过。
“看来本官还真是坐井观天啊?”
张文茂自嘲的笑道,随后再次看向刘江龙,神色变得有些凛冽起来了。
刘江龙再次大笑,道:“哈哈,张大人不必为了此事烦恼,区区一个杀人案,在下从长安城找一个凶手交给张大人就是。”
张文茂脸色一寒,道:“这不是胡闹吗,杀人偿命,有谁肯平白无故的送命,还是说你要本官屈打成招不成?”
刘江龙摇头道:“张大人爱民如子,在泾阳县人尽皆知,自然是不能做出屈打成招这等糊涂事来的,在下说的是,找一个人自愿认罪伏法。”
张文茂诧异道:“这可是凶杀案,谁会那么蠢,就这么自愿认下死罪?”
刘江龙笑道:“张大人虽有文采,却对绿林中事不甚了解啊,很多穷人得了重病无钱医治,便会主动替人抗罪,给家人留下一笔银子,在绿林中又叫换命钱,多的是人做这勾当,张大人也不必忧心。”
张文茂听了这话,看了杨都头一眼,杨都头眉头微皱,轻轻点了点头,看来他以前也只是听说过这种事情,却是没有见到过。
“看来本官还真是坐井观天啊?”
张文茂自嘲的笑道,随后再次看向刘江龙,神色变得有些凛冽起来了。
“阁下倒是打的好算盘,不知道这么做,对阁下有什么好处呢,或者说是对张慎几张二爷,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张文茂其实挺想不明白的,尤其是刘江龙来泾阳县,居然是帮自己破案,这就让张文茂更加想不明白了。
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在长安城的豪门望族看来,不过区区七品芝麻官儿,芝麻绿豆大的官儿,至于让张慎几这般拉拢吗?
“张大人,我家二爷就知道你会这么问,二爷说了,如今朝廷形势分明,张大人虽然背靠大树,但却总归是要符合陛下的心意才对,。”
刘江龙开口笑道。
张文茂沉默片刻,符合陛下心意?
李世民针对望族的确不假,可李世民针对望族,就真的会那么昏聩无能,任由贼子在长安城胡搞吗?
就算张慎几或者张亮那一派系,打倒了五姓七大望族,张文茂也能肯定,第二天就是寒门一派倒霉的日子了。
李世民可不是什么昏庸之君,更何况张文茂也知道,就凭寒门来说,根本就不可能打倒望族,哪怕前世的李世民,他最后都没有做到。
“你家二爷还真是有心啊,居然会替本官这个小小的泾阳县县令着想,至于站队,本官还需要站队吗?”
张文茂的意思,是他官职太小,根本就没资格站队,也是在嘲讽张慎几。
可是刘江龙却以为,张文茂说的是,他靠着魏征,自然是跟着魏征站队了。
所以刘江龙也沉默了,片刻后开口说道:“张大人,我家二爷对大人你的才华好是敬佩,若是张大人愿意,荣华富贵,唾手可得,也不用整日里坑蒙拐骗了。”
刘江龙的话,让谭师爷和杨都头都吓了一跳,暗道张慎几还真是有些手段,居然连张文茂坑蒙拐骗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哪知张文茂丝毫没有在意,反而哈哈大笑,道:“哈哈,俗话说金杯银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金奖银奖不如老百姓的夸奖,鸭掌熊掌,不如老百姓的巴掌,本官有没有坑蒙拐骗,阁下说了可不算的。”
在泾阳县百姓心中,张文茂的口碑可谓是如日中天,历经乱世刚刚安定下来的大唐,甚至还没有完全安定的大唐,遇到一个张文茂,百姓们自然是拥护的很。
所以即便是他坑蒙拐骗捞银子,但搞的都是那些该死之人,百姓们也只会拍手叫好。
“张大人,二爷的心在下已经交代了,这是那妇人留下的证据,还有那□□留下的口供,在下都交给张大人了。”
刘江龙一边说着,一边把两个叠起来的纸张丢给了张文茂。
虽然距离五米开外,但是却精准的落在了张文茂身边的桌子上。
“在下就先告辞了,不过在下还是有句话要对张大人说,二爷的实力,可是深不可测的,张大人最好三思啊,也要好自为之啊。”
刘江龙说完,就准备离开,因为张文茂到现在,都没有让他落座。
“慢着,阁下就这么急着走了吗?本官还有一些事情想要问问阁下。”
张文茂伸手,示意刘江龙等等。
刘江龙也是心大,就那么转过身来,看也不看已经微微上前一步的杨都头,直视着张文茂,道:“张大人还有什么问题?”
张文茂想了想,道:“本官对泾阳县内发生的案子,已经明了了,不过却仍然有其他事情不明,第一就是,阁下昨晚为何要折磨那妇人?”
刘江龙哈哈大笑,道:“张大人也是男人,咱们男人玩起兴来,不是越折磨□□女人越舒爽吗?”
刘江龙的话,让秦怀道三人面色都有些不好看了,因为他们并不认同刘江龙的话,反而觉得刘江龙有些变态。
“嗯,那第二件事情,就是阁下为何又要杀了□□呢?”
张文茂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刘江龙想都没有想,开口说道:“那□□实在是太可恶,李明说到底都是咱们博坊的客人,赢了钱居然被他骗出来杀害了,在下若是不杀那□□,实在是天理难容。”
博坊就是赌档,所谓赌档,便是不怕你赢钱,就怕你不来,□□把赌档赢钱的客人杀了,那赢钱的客人自然也就不可能再去赌档了。
所以□□的做法,也算是在断博坊的根基,刘江龙用这个理由杀□□,张文茂倒是可以理解,只是理解归理解,却是无法苟同的。
张文茂继续点头,接着说道:“本官有个属下,叫做廖有为,两次在长安城,你们居然都没有动他嘛?”
刘江龙耸了耸肩膀,开口说道:“二爷吩咐过,不要去碰张大人的属下,二爷对张大人,的确算是很不错的了,而且张大人的属下打听死者身份,也是二爷吩咐人去告诉张大人的属下的,连赏钱都没有来领。”
这些事情,廖有为已经告诉过张文茂了,所以张文茂问的,并不是这些事情。
“本官问的不是第二次,而是第一次,那廖有为第一次奉命前往长安城,被人所阻拦了,却无任何伤势,反而让他尽快离开长安城,这是不是张二爷的欲擒故纵之计?”
张文茂问道。
刘江龙有些错愕,道:“这个事情,在下倒是没有听二爷说过,不过张大人的属下,一到长安城,我们二爷就知道了,但是兵没有任何为难他们的动作。”
刘江龙说完,张文茂和谭师爷都在沉思,廖有为第一次带着人去长安城,可是被人告知张慎几已经知道他们的行踪了。
如果不是张慎几故意告诉的,那又会是何人呢?
长安城中,还有谁会有这么大的能量,张慎几的能量,可是已经大到了自己的人一进长安城就能发现了。
可是居然还有人能知晓张慎几的一举一动,这能量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和谭师爷对视一眼,谭师爷微微摇了摇头,张文茂知道谭师爷现在也想不明白,究竟会是何人在暗中帮助自己。
别人或许会以为是魏征,但是张文茂和谭师爷绝对不会这么以为,因为他们和魏征屁关系都没有。
“那本官再问你,这一次真的是你第一次来泾阳县吗?”
张文茂又问道。
刘江龙摇了摇头,道:“张大人,明人不说暗话,这一次当然不是在下第一次来泾阳县了,之前小东村的时候,在下就已经来过了,只是没有进城而已。”
“那你上一次进城,是什么时候,可敢告诉本官?”
张文茂急切的追问道,谭师爷也定定的看着刘江龙,因为谭师爷知道张文茂问的是什么意思。
刘江龙再次大笑,道:“哈哈,这有什么不敢的,上一次在下来泾阳县,可又没有杀人什么的,上一次应该是四年前吧,还是因为郭家村的赌档,所以才被郭家人招待着进城的。”
“胡说八道,你这都不敢告诉本官吗?还要欺骗本官?你前些日子,有没有进城?”
张文茂呵斥道。
刘江龙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认真的说道:“张大人,在下有什么不敢的,只不过在下上一次进城,的确是四年前。”
刘江龙的话,再次让张文茂震惊了,杨都头上次收到书信,可是一神秘人送来的。
这个神秘人,或许和长安城帮廖有为他们的是一伙,前几日李姑娘也收到了书信,这应该都是一伙人。
可是杨都头还说了,那神秘人送来书信后,在半路和人交起手来,还让杨都头看到了一身上好的功夫。
如果和送信人交手的不是刘江龙,那泾阳县内,岂不是还有另外一伙人了?
张文茂想到这儿,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起来,开口问道:“刘江龙,本官上次在泾阳县遇到一高手,他对本官充满敌意,你实话告诉本官,那人是不是张二爷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