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这个魔术道具打开来后,是关于通关的key?”黑羽快斗猜想到,“如果是重要npc给的线索,很难不让人怀疑有特殊的用处。”
“不过……重要npc这种说法,你爸知道你在背后这么说他吗?”服部平次见证了这单方面父慈子孝的情景,忍不住吐槽道。
“嘛,反正现在的他又不一定是真的他。”黑羽快斗耸了耸肩,“对于我们来说,他可不就是npc吗?”
还有,瞒着儿子偷偷搞事的老爸,最差劲了好不好?!
他正气愤地想着,突然一种冰凉而坚硬的触感抵上了他的后脑勺。
“把你的通讯设备拿下来,放到地上。”后方威胁着他的人明显经过仪器改变过的声音响起,黑羽快斗下意识地一个激灵。
“喂喂喂,大叔你是什么人啊,怎么还这么藏头露尾的?”黑羽快斗强行按捺住自己不安的心情,大声问道,企图将这边的信息传递给服部平次和江卓。
“摘下你的通讯设备。”男子复述了一遍要求,冰冷的枪/支往前/顶/了顶。
“好嘛好嘛。”黑羽快斗只得边迎合着边取下了通讯耳机,把它放在了地上。
希望阿卓和平次待会找过来的时候还能用吧。
他刚立起身,看着能不能再从男子嘴里套出一点情报来,突然后颈一痛,紧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喂喂喂,你还在吗黑羽?”服部平次大声在通讯频道里喊道,试图了解黑羽快斗那边的情况,只可惜无人可以给予他回应。
“把快斗那边的通讯暂时关了吧。”江卓的声音显出几分冷淡,服部平次总感觉他似乎升起了些许火气。
“我现在在监视着剧院大厅,服部你先去看看快斗的情况。”江卓眯起了碧绿色的眼睛,枪械已经被调成了待击发状态,俯视着一楼剧院里的动向,“我距离那边也比较近,带着枪,有事情喊我就成。”
“好,你自己也悠着点。”服部平次嘱咐了一句,便遵照着江卓的指示向黑羽快斗之前告诉他们的方位迅速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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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院大厅。
“请朋友们稍安勿躁,现在已经有专业的警官去处理相关问题……”黑羽盗一倒是沉稳,在台上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台下的顺序。
不,这就是早有预演,再加上台下真真假假的观众混杂,现在跳出来搅乱会场的,不是故意的,就是故意加故意。
江卓在二层俯视着剧场,寻找着白马探所在的位置。
他的通讯还是转交给白马探比较好,毕竟他有事没事都可以苟一苟,但白马本身自保能力就有限,还有所顾忌不敢轻易伤人,在酒厂这个地方,有工藤他们帮忙压力总会小一些。
还有就是……他总觉得库拉索背后的朗姆居心不良,没亲自去找快斗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毕竟快斗追的那个黑衣男子看到这么屡教不改的警察,还只是击晕,连通讯耳机都没有破坏,可以说相当和善了,基本阵营也就确定了下来。但白马这边……啧,据他仅有的零星回忆,朗姆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好货色。
等等,那家伙是谁?
江卓视线一凝,在白马探的身边发现了又一个奇怪的黑衣男子。啧,这大半个剧院的人全部统一穿黑色还真有些麻烦,找人宛如反复复制粘贴。
不过这个男人的视线似乎一直是盯着白马……是别有所图还是酒厂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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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白马探警惕地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出声问道。
“介绍一下,我是夏布利,这一块的负责人。”夏布利摘下了帽子,不同于现实中现任夏布利石原亚纪,他是一个中年男性,还显得有几分严肃。
“那么,夏布利先生,有何贵干?”白马探眯了眯眼睛,探究地将对方用视线从头扫到尾。
“托卡伊,你的背叛行为朗姆先生已经知晓,此次我来的目的就是将你带回。”夏布利站在白马探正前方,居高临下地看着比他矮半个头的少年。
“哦?你从哪里得到的谣言?朗姆现在的情报这么落后了吗?”白马探心里猛地一颤,但还是立即镇定下来,试图挽回着局势,给自己多留一些脱身的空间。
这绝对是一场有预谋的陷害。
白马探的大脑在短短几分钟内迅速工作着,也许是紧急情况下的超水平发挥让他一下子想通了几个关键——库拉索支开卓君,一个人行动,包括现在换成夏布利来把他扭送回组织……
朗姆需要一个替罪羊,为什么?
他不想让boss拿到“潘多拉”。
白马探正在迅速分析着因果,肩膀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打乱了他的思绪,少年人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才让自己勉强站稳,面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至极。
——夏布利刚开过枪的手还停留在原地。
“那么现在,请……”夏布利的微笑僵在了脸上,话还没说完便突兀的停止。
鲜血从他打伤白马探相同的位子汩汩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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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要是单独被我碰到,就可不是原样奉还这么简单了。”江卓翻了个白眼,收起了狙击,明眼人都能看出少年此刻被强烈的不爽所笼罩。
要不是白马就在旁边,他可不介意暂时当场变酒先把夏布利弄死。
江卓正准备前往白马探所在的方向时,一个脚步声渐渐向他靠近。
“别来无恙啊,库拉索。”江卓抬起头,碧绿色的眼睛锁定猎物一般地盯着来人,危险地笑了起来,“你也参与了这件事,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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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站在剧院对面大楼的天台上,有些无聊地监控着剧院。
所以说这些人为什么要齐刷刷地穿着黑色衣服来看魔术表演啊,要不是他作为侦探观察力出众的话,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好吧?而且视角还相当有限,只能看到窗户这一侧的景象,另一侧就完全被遮挡住了。
工藤新一叹了一口气,突然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同于黑色的色彩。
警服?等等!那不是黑羽吗!
工藤新一立即专注了起来,开始观察着黑羽快斗此时的处境。
应该是在员工通道……等等,黑羽似乎是被那个黑衣男子扶着的状态……他受伤了吗?
不不不,结合这次表演绝对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的线索,他更倾向于是黑衣男子使用了某些手段让黑羽陷入昏迷状态。
啧,他现在倒是有武器,就是这个距离……到时候击中的是谁就不好说了。
阿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其他人又暂时不见踪影。
工藤新一咬咬牙做了个决定,迅速收好手中的枪械,背上乐器包就向黑羽快斗的方向快步赶去。
一定要来得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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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威特,你刚刚开枪了。”库拉索冷淡的视线扫过江卓,语气强硬地置问道。
“库拉索小姐,您是不是有点双标?”江卓突兀地笑了起来,尤其是对比库拉索冷淡的面孔,少年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剧烈笑意形成了巨大的反差。随即他的笑意又渐渐平息,语气也冷了下来,“只允许夏布利对托卡伊开枪,不允许我对夏布利开枪?组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队友爱了?”
说完,江卓才猛烈意识到似乎有哪里不大对劲。
他是怎么知道那个人是夏布利的?
库拉索则默认了格兰威特认识夏布利这条信息,接着他的话解释道:“我前面接到朗姆先生的命令,去搜查了托卡伊在组织的安全屋,果不其然地找到了被藏匿起来的潘多拉。”
说着,库拉索还朝江卓展示了手中的宝石。
“我可不信,”江卓挑了挑眉,碧绿色的眼睛毫不畏惧地对上库拉索的视线,“就凭托卡伊,他能搞到这个?”
“不要试图混淆概念,格兰威特。”库拉索警示道,“你知道我指的是托卡伊与黑羽盗一这些人有过联系,你要是再继续搅混水的话我会把你一并视作叛徒处理。”
“真是好啊,反正随手给他塞个宝石他也百口莫辩不是吗?”江卓并没有在意库拉索的威胁,继续带着令人背后发凉的笑意分析道,“把我支开,你再单独离开,然后让夏布利去把他带走,反正可以解释成你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托卡伊被误导,认为你们的搜查方向在这边,从而放松对自己这边的监控,再让他不认识的夏布利去带走他,所以他不至于一开始就升起警惕心。”
“然后你自己试图在黑羽盗一的魔术现场浑水摸鱼,能得到潘多拉最好,得不到也不能让boss得到,你说是吗?库拉索。”江卓一下子说了长长的一大段,但脸上的微笑却没有多少变化,别说,江卓还真担心自己会不会面部肌肉僵硬导致面瘫。
少年这时候反倒还有闲心自己跟自己开起了玩笑。
所以说那个老乌鸦不会真信了潘多拉能长生不老的传闻了吧?还把老年痴呆顺带着传染给了朗姆。
“所以说朗姆是不是真的得了某种无药可医的脑部疾病,整天不干正经事,反倒沉迷童话故事不亦乐乎。”江卓挑了挑眉,碧绿色的眼睛挑衅地看向库拉索,丝毫不理会库拉索愈加冷冽的气势。
果不其然,库拉索突然暴起,裹挟起凌冽的拳风向对方冲去。江卓一个格挡架住了库拉索的攻击,女武神的力道过于猛烈,导致他的手还有些发麻。不过所幸库拉索没有攻击下去的意思,一向空白着的异色瞳此时压抑着愤怒,她看了一眼江卓,狠狠地深呼吸一口,才归于一贯平静着的冰冷。
“不要做多余的事,格兰威特。”库拉索背过身,向夏布利的方向走去。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啊。”江卓的表情一下子归于冷淡,嘲讽意味十足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