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除了他们两人和下午提起烟花会的那位小后辈外，团里打算去看的还有几个人。

结束之后，那群人刚好聚在一起聊天，打算一同过去。应时月和乔亦站在一边听着，非常有默契地都默不作声，只是在后续选择下车站时，谨慎地同他们错开，从另一个方向前往城市广场。

现场周边人来人往，维持秩序的安保人员在其中不断穿行。

他们从一条小吃街中穿过。即使是十一点多，周边的几乎所有流动店铺也都还开着，座位前都坐满了人。

应时月抬头看了看刚刚在地铁上看通知说过的、已经被围起来的作为烟花会的中心区域：“你觉得这里能看到吗？”

这片区域并没有什么高楼，也没有什么居民小区，平日里和“繁华”两个字也不太沾边——被叫做市中心，也只是因为它处于城市地图层面较为中心的区域。

实际上算是一片空旷的市民活动用地。

听见他的话，乔亦也抬头，沉思了一会说：“我觉得应该可以……那边刚好有人要走，我们可以坐过去？”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指了指应时月斜后方。

两人于是就在那家烧烤铺门口坐下。

“你会不会觉得太没有氛围了一点，”应时月想了想又问，“太热闹了，不像是那种……像是一起出来跨年的氛围。”

“烟花会不就是这样吗，”乔亦于是笑，“你说的那种氛围，感觉更适合自己跑去没人的郊区挥舞烟花棒。”

“倒也是。”应时月说。

来都来了烧烤店，最后他们还是稍微点了一些。

现在坐在这里的应该都是找个好位置看烟花的市民，离开的大概就是想试试能不能找更好的位置。应时月偏过头，看见对面有人对着他们的方向举着手机拍照，不知道是在拍风景……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可能是因为认识他和乔亦、所以在拍他们。

但都不是很重要。

“其实还是挺重要的，”乔亦反驳他，“如果真的是拍我们，然后传到网上去，那个小后辈看到了可能会来问怎么不一起走。”

“会吗，”应时月眨眨眼，“那人是这种性格吗？”

乔亦点点头：“是的呢。”

“那就问吧，”应时月于是开玩笑，“反正也不是问我，你自己想想办法回答一下。”

“怎么能这样的，”乔亦伸出一根手指，在他头上戳了戳，“那我就说是你不让我给他们说。”

烟花会从十一点五十开始，会连续放十五分钟。

第一声烟花升空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刻，周边不约而同地、很有默契地同时安静了片刻。

所有人都抬头看着天空的方向。

一开始的烟花都是常规款式，不同颜色的火焰升空，爆炸成一连串花花绿绿的图景。

声响一道接着一道，环绕在天空的边缘线上。

中间乔亦转过头，好像想对他说什么，应时月看着他开口，但一句话都听不清楚。

“啊？你说什么？”于是他试图问，问完才反应过来，大概乔亦也听不见他说什么。

乔亦大概也意识到了这点，因此往前凑到他耳朵边。

应时月于是注意听，并听到他说“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

“你怎么回事。”应时月看着他说，不由得笑了起来。

乔亦像是突然从口型看明白这句话了一般也跟着一起笑，然后指了指空中，示意“要不然还是继续看烟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