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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第 1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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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弃趁机又问了问任随一的病情,大概几天能好。

李清江一边收拾砂锅碗筷一边说,“我问过他哪里不得劲,又给他切了一遍脉,看了看舌象,外有寒邪,内有郁热,和我之前想的一样,是非常典型的寒包火症状,所以散外寒的同时得把内热一起给清了,这就比一般的风寒感冒或者风热感冒治起来麻烦一些,用药上也讲究,我估摸着得一个星期左右才能完全恢复。”

孟弃“啊”了一声,感觉一个星期有点长。

想到什么,李清江停下手里的动作,直起腰看向孟弃,又追加了一句,“前提还得是那位任先生足够配合才行。”

配合李清江?

想起那天李清江让赵哲原喝的那碗轮回酒,孟弃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心想如果是这种程度的配合,估计很难,太难了,别说看上去不食人间烟火只饮朝露花蜜的任随一不会配合,就是他自己,也不怎么想配合啊。

但再难配合也得想办法让任随一配合,他还盼着任随一赶紧好了赶紧走呢!

想到这里,孟弃又重新拾起信心,壮志满怀地对李清江说,“不配合也得配合!那,如果他非常非常配合,时间还能再短点儿吗?”

比如三天?最多五天,不能再多了!夜长梦多,迟则生变,任随一在这里就像个信号源似的,别人或许不会下死力找他一个小配角,但绝对不会不找大男主任随一。

李清江挑眉,“少爷,听说过‘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吗?咱们中医人讲究个循序渐进,先把五脏六腑调理通顺了再谈祛病灶,这需要一个过程,像那种吃一剂猛药立马活蹦乱跳给你看的办法有是有,但不可取,如烈火烹油,容易把人的根基烧坏。”

“咱们中医人”这五个字让孟弃莫名心虚。

虽然他经常对着李清江喊师父,且越喊越顺口,但他还真没把自己当正儿八经的中医人看待过,更多的是抱着玩闹的心态跟着李清江学些浅显的中医理论。

这次李清江明明白白地把他划到中医人的圈子里来,他既骄傲,也羞愧。因为距离成为真正的中医,他还差得远呢,单说对所有病人一视同仁这一条吧,他就不合格,刚还想着赶紧给任随一治治赶紧让人家走呢,一点儿耐心都没有,还谈什么循序渐进。

这一瞬间孟弃都不好意思看李清江,但想明白后便郑重其事地对李清江说,“我知道了师父,我知道怎么做了。”

李清江的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笑着对孟弃说,“那位任先生的病相当典型,简直就是照着书上罗列的症状生的病,非常有参考价值,我给他治病的时候你也跟着瞧瞧吧,实践出真知,对你学习如何治疗寒包火病症很有好处。”

上一秒还雄心万丈的孟弃懵了,没想到打脸来得这么快,他想从现在开始当个合格的中医人,但他更不想离任随一太近啊……

看了王博远一眼,孟弃支支吾吾地问李清江,“师父,能不能下次遇见这类病症的时候再跟着你看啊,他……我……我不想和他说话。”

李清江怔了怔,点头说,“也行,反正咱们国家就是人多,走到哪里都不缺人,迟早还会遇到类似的病症,到时候再学习也一样。”

愿望达成,孟弃并没多舒心,他觉得挺对不起李清江的,便主动去抢李清江手里的碗筷,帮他把药碗清洗出来,用实际行动弥补自己的歉意。

不过被李清江躲过去了,他对孟弃说,“歇着吧,水凉,你就别沾手了。”

“……也没那么娇气。”孟弃讪讪地回。

“未知数太多,还是谨慎一些好。”

能猜到任随一不配合李清江,但没猜到他竟然这么不配合,李清江费劲巴拉给他熬的中药,他一口都不喝,理由是闻着味儿就想吐,喝不了一点儿。

任随一躺在床上向另一侧歪头,那一侧的床头柜上没有冒着腾腾热气的药碗,拒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李清江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任随一,语气平和地问他,“你现在不喝,最多再有两个小时,你的鼻子就会失去嗅觉,你是想等闻不到气味的时候再喝吗?”

任随一神色一滞,眉头瞬间皱成川字,扭回头看向搁在床头柜上的苦汤药,想喝,但似乎更想吐,犹豫了片刻后他对李清江说,“你去把孟弃叫过来。”

“叫他干什么,他又不是药引子。”李清江没动。

任随一解释,“他来我就喝,他不来我不喝。”

李清江一听这话,拔腿就往外走,“你爱喝不喝,反正难受的是你。”

“我要见孟弃!”任随一提高了嗓音冲着李清江的后背喊,因为用力过猛,喊完后就开始咳嗽,咳咳咳的,听动静,都快把肺给咳出来了。

这时候李清江刚走到门口,闻言转身看向任随一,提醒他,“对了,告诉你一声,在你完全好起来之前都别想见到孟弃,我怕你把病气传染给他,还有,再不喝药,小心转成肺炎,肺炎的传染性也不低哦,到那时候你更不可能见到孟弃了。”

这段话不算危言耸听,目前孟弃的抵抗力本身就比正常人弱,再加上害怕伤到胎儿,很多正常人能用的药都不敢给孟弃用,既然孟弃暂时不想跟着他学习,那当然是离任随一这个传染源越远越好。

见李清江态度坚决,而且马上就要关门离开,任随一妥协了,“让孟弃站在门外和我说说话总行吧。”

那也得孟弃愿意啊,显然孟弃不愿意,因为他明确说过不想和任随一说话。

李清江摇头,“不行,还是太近,依然有风险。”

“你把孟弃的手机号给我,我打电话给他,这样还近吗?”任随一说着半坐起来,挣扎着下床,想去拿挂在衣架上的外套,他的手机在外套口袋里放着。

李清江关门的动作卡在半路,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任随一,“我得先问问孟弃的意见,他要是想让你打电话给他,我再把他的手机号给你。”

任随一猛地把他自己摔回床上,可能是因为头疼,也可能是被李清江气得,他的脸色瞬间阴得可怕,眼睛缓缓眯起来,瞳孔里盛满了怒气,似乎下一秒就会喊出那句“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杀了”。

但一个呼吸过后,他又缓和了脸色,平静地对李清江说,“你去问吧。”

李清江砰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孟弃摇头,“不给他,就隔着一堵墙,打什么电话啊,他不别扭我别扭。”

“那你自己跟他说去,刚才我只是说了句要问问你的意见,他就想把我吃了,我要是把你拒绝他的话带过去,我还能活?”李清江坐在王博远的书桌前,翘着二郎腿说。

孟弃的房间被任随一占了,现在他得跟王博远挤在一张床上睡觉。当然了,这都不是事儿,他又不是没睡过,任随一的要求才让他头大。

其实任随一都找过来了,面都见了,联系方式已经没有藏着的必要了,给他也没什么,但孟弃就是不想给,下意识里就想把他和任随一之间的距离无限拉开。

为什么?怎么拉?

他的脑子又成浆糊了,只能无措地看向王博远。

“麻烦你充当回信鸽吧,让任…先生把他想说给孟弃听的话写在纸上,你再给孟弃把那张纸拿过来,手机不是有辐射吗,我都不想让孟弃碰手机,最近他也不怎么看手机。”王博远轻轻巧巧两句话,既给出了解决办法,也解释了这么做的理由。

李清江停下抖动的脚尖,向王博远投去赞赏的目光,“还得是你。”

王博远笑,“对,论折腾人,还得是我。”

病到坐起来都费劲的人,让他拿着笔一笔一划地写字,应该不比喝苦汤药容易多少。但如果他真的写出来了,至少能说明他把孟弃看得很重吧,他说过的那句“不会做伤害孟弃的事”,也就有了说服力。

等李清江再次回到任随一这边的时候,他之前放在床头柜上的药碗已经空了,满满一大碗,只剩下碗底的那一层黑黑的药渣。

作为医生,看到病人这么配合自己,李清江心情大好,一边从孟弃的书桌上拿了纸笔递给任随一,一边说出纸笔的用处,“孟弃说他不想看手机,也不想说话,但如果你写信给他,他会看。”

“写信?”任随一问。

“说是信也行,日记也行,甚至作文都行,只要把字写在纸上就行。”李清江向任随一解释,然后端了碗就想走,“临睡前还得再喝一碗,提前跟你打个招呼。”

任随一咳嗽了两声,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能把这黑漆漆的汤药换成针剂吗?我不习惯喝这个。”

李清江耸肩,“首先我是中医,手里只有这个,其次,这里不是医院,也不是诊所,没有针剂给你打哦,最近的医院在镇上,从这里赶过去,得要一个多小时,你去吗?去的话我用专车送你过去。”

“专车?”任随一问。他知道这里的路况不适合通车,这段路都是他用两条腿走过来的,所以他对李清江的话充满好奇。

李清江抬手指了指正对着窗户的三蹦子车棚,笑着向任随一介绍,“敞篷小超跑。”

任随一收回视线,皱眉,“算了,麻烦你再帮我熬一碗中药吧,谢谢。”

李清江说,“不是一碗,是一天三碗,连喝七天。”

任随一:……

“你真的把他的脸气成猪肝色了?”孟弃好奇地追问。

李清江嘴角噙笑,“比珍珠还真,不信你自己去看。”

“牛啊师父,不愧是我师父!”不用看孟弃也信,他猛拍李清江的马屁,心里乐得不行,心说要是每天让李清江气任随一三两次,用不了几天,任随一自己就得呆不下去了,到那时候不用他赶人,任随一自己就得走。

此时隔壁房间,任随一正用纸巾捂着鼻子写字,每写两个字就停下来擦擦鼻子,摁摁太阳穴,时不时还要咳嗽几声,很是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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