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保张福令不在这边,才略略松了口气,而后无尽的歉意涌上心头。
二人婚姻尚在,他这样,实在对不起张福令。
“萧哥哥,怎的躲到了这里?”绕过一片残败的桃花树,张福令提着裙摆走上木桥,一眼瞧见坐在水榭中,背对着自己的和穆萧。
他低垂着头,似乎在想什么,自己唤他都没听到。
张福令又叫了一声,他这才略带惊讶回头,“傺傺怎么来了?”
见张福令双唇抿成一条线,和穆萧心中发虚,他下意识要把桌上的狗尾巴草藏起来,张福令却瞧见了,“萧哥哥在编什么?”
和穆萧硬着头皮道:“兔子。”说完,他重新拿了几根草,三下五除二编出一个兔子递给张福令。
兔子实在有些粗糙,张福令接过去,视如珍宝地抓在手里,见她如此,和穆萧心虚之余,还有几分惶恐。
傺傺对他,到底是揣了什么感情?
张度惯会用这种小伎俩哄人,张福令见过比这个兔子更加生动的编织品,早已见怪不怪。
只是,这个是和穆萧送给自己的。
“萧哥哥,有一事我想同你商酌一下。”张福令酝酿几许,决定开口。
张福令猛地严肃起来,和穆萧下意识把头垂下,掩盖住自己慌张的神色,“什、什么事?”
张福令心中惦记着自己的计划,并未注意到和穆萧的不同寻常,她把草兔子搁下,双手紧扣在一起,“昨日阍人在门前捡了个乞儿,萧哥哥听说没?”
和穆萧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略有耳闻,怎么了?”
“他身负重伤,我想……”说到这,张福令抬眼觑了眼和穆萧,发现他神色平常,便接着道:“我想把他接到府上养伤。”
“好。”
张福令惊讶地瞪大眼睛,就这么同意了?
其实和穆萧心里,又何尝没有打另一种算盘。
听闻那个乞儿相貌俊美,若是他能讨得张福令欢心,那便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了。
“宫宴要开始了,我们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