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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去杭州见顾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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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平静快活的过了一天又一天,随着相处时间越长,兄弟俩感情日渐深厚,偶尔察觉到这便宜大哥眼中的星光闪烁,萧谓感到真的很有成就感,唯一遗憾的就是相处的多数时间都是在忙公事。皇城司的案子涉及面很广,顾千帆又干的是探案稽查,这阵子萧谓算是开了眼界,什么地下王国,豪门私隐,有可能今天审讯的是四品大员,明天刑讯的是暗夜里地下赌场的管事,各个层次百样人生,每天都上演着人性的扭曲和情感的错付,世间的黑暗面一股脑的在萧谓面前展现,每天见识的事比过去一年都多。回忆上辈子的生活,象牙塔里懵懂无知的自己实在太菜了,没有丝毫力量应对现实社会当中的困难,结果女友走了,自己的应对就是醉酒逃避,结束失败的一生。如今老天爷给了他一个重生的机会,萧谓心里隐隐冒出一个念头:今生一定不能浑浑噩噩的度过,北宋是中国历史上最灿烂的时代,积弱又富有,偏执又先进,在安享富贵的同时好像应该做点什么,让身边的人少些坎坷磨难,如果有可能也要让这个王朝多享些太平。

经过思考,萧谓感觉在这个冷兵器时代还是应该加强自己的武力值,每天锻炼弓马骑射,向顾千帆请教剑法,忙的晚上挨枕头就睡。而顾千帆在萧谓这里时不时的也得到好多破案新的思路,比如一名重要嫌疑犯突然暴毙,线索中断,经过萧谓的尸检,发现死因居然是头顶被插入五寸的铁钉,由此抓住了他的贴身小婢,由此一个地下组织被团灭。还有甄静侯府荷花池中发现幼儿头骨,原本报失足溺水,可是萧谓将头骨反复冲刷之后结论是先死后投入水中,因为口鼻之内没有沙土,从而抓获侯府大夫人的陪嫁嬷嬷被人收买,当然案件最后被撤了,侯府的封口费足足500两,跟着顾千帆的人每个人腰包都鼓鼓的。以上这些都是后世《洗冤录》中的知识,可怜萧谓一个现代医学院高材生到了北宋居然沦落成了法医,哦不,现在叫仵作,是匠人之类的贱籍,所以检验这些都是只有两人时候做的,外人都不知道,至于功劳自然都记在顾千帆头上。

这天,顾千帆找到萧谓的铺子对他说:“贤弟,哥哥有趟差事,要离开几日,特来相告,要是有事你去找吴戈,一般的事他都能办。”“大哥这是要去哪?要是去的地方比较偏远,兄弟给你准备点东西,也算有备无患。”顾千帆沉吟一下说道:“公事不方便告知,只是这次要去杭州,可能要月余才回,因此特来告知贤弟。”杭州啊,萧谓突然想起梦华录女主赵盼儿此时正在杭州乐营歌舞司,获救脱籍还须两年。估计现在应该备受煎熬,这次去能不能找机会让她提前脱籍呢?越想越心痒,厚着脸皮要同去。顾千帆以为这小子在京东呆闷了要出去玩,想到此次公事应该没什么危险,就笑着应下,只说:“枢密大人同意,我可以带你去。”萧谓满口答应,因为昨天他听母亲说,父亲三日后就去凉州公务,明晚找个借口糊弄过去,就万事大吉,至于父亲回来如何迎接狂风暴雨,暂时先抛在一边。

既然要出门自然要准备充足,顾千帆原来跟着的手下都死了可不是假的,这家伙也是招黑体质,,于是去了王家铁匠铺着人连夜打了一个小型的连发弩,袖剑大小,固定在肘部下面,只是弹簧费了些力气,因为没有现成的,没办法只能让人用石碾将高温软化的铁碾成薄片再切成细丝,好在这小型连发弩不需要太细的弹簧。另外银子是带了一些,还有银票,怕漏过饭店各自备了干粮。路上萧谓看到大家只带的炊饼,于是自己带的腌火腿分了分,肉夹馍和三明治混合版,大家吃着还挺开心,顾千帆已经暗自决心下次出差一定也带这种腌肉,殊不知后世的金华火腿就是自古时运军粮历史发展下来的。

一路风餐露宿,七日之后到达了杭州城,进城后顾千帆一行去府衙交办公务,萧谓安顿在客栈。既然要给顾盼儿脱籍,自然要去杭州乐营歌舞司去看看。洗去一身尘土,稍作休息后,萧谓恢复了体力,换了一身短褂,一路打听到歌舞司。

走到歌舞司大门时却看到外面围了一大群人,萧谓走上前问了问围观的吃瓜群众,才知道里面差官在办案,据说是出了失踪案。正在观望的时候,突然出来一个熟人,居然是跟在顾千帆身边的李保,萧谓连忙上去打招呼,一番询问才了解到:一名舞姬突然失踪,而之前刚刚被选拔即刻前往京东给皇后贺生辰。顾千帆他们来杭州是查一桩涉及辽国细作的案子,这时偏偏乐营突然失踪了一名将要去东京的舞姬,只怕这两件事有关联,所以……所以顾千帆也在里面?还真是凑巧。

有李保在,萧谓顺利的进入歌舞司内,和顾千帆等人简单见礼后就以皇城司身份和他们一起勘察起现场。通过勘察发现舞姬的房间铺的一方华丽的地毯有点问题,这地毯端放在厅堂正当中,可细看有一个流苏被压在下面,仔细观察有些微挪动印痕,由于印痕与地板颜色相近,因此并未引起注意,可这也不能说明啥,也许匆忙离去之时不小心刮碰到,萧谓在毯子边缘细细查看,发现一些与地毯颜色相近的粉末,仔细一闻还有一丝异味,叫人过来细细辨别,说是像蓝靛的味道,萧谓还一头雾水,顾千帆却说了然一笑,吩咐人收队回衙。

走出屋子萧谓发现队伍里还有一个小女孩,李保报告说她就住在这舞姬隔壁,而且还是最后一个见这名舞姬的人,顾千帆冷声吩咐道:“带回去审问!”这时乐营人群中冲出一个七八岁梳着丫髻的女孩,大喊:“盼儿姐,不要走!”管事大娘连忙上来拉住这女孩,小声呵斥:“宋引章,你给老娘闭嘴!”盼儿、引章,真是无巧不成书,萧谓眼珠一转,狐假虎威的呵道:“把这个女孩也押走!”又狗腿的向用眼神询问他的顾千帆解释:“头儿,一个人问话难免缺少旁证,也有可能忘掉一些细节,多个人佐证我觉得更把握一些,请大人批准!”说罢躬身低头,做请示状。没见回答,便知被他糊弄过去,心下窃喜。回去的路上,萧谓问顾千帆蓝靛是做什么用的?顾千帆为他解释,原来蓝靛可以用来书写密信,和一些草药搭配可以制成几种迷药或毒药,此为辽国细作常用的伎俩,可以说这名舞姬和辽国细作有关联无疑了,想是他们知道消息第一时间逃走了。看来这次这便宜大哥又要立功了。萧谓暗暗猜测这次顾千帆会不会再次升官,离指挥使越来越近了,想想这里有自己的功劳,不禁暗自得意。对了,想到雷敬的尿性,找时间提醒一下大哥要多多送礼,嗯,还要加紧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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