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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AU】·Ewiggestrigen(5)[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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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魔女和她捡到的人类小孩

○魔女集会梗,这只是黑发蓝眼深渊猫猫

○某种程度上的未亡人但西幻版AU: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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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wiggestrigen》

09

你耗费百年,终于将亡者召回人世。

可当魔女的双手抱着人类婴儿新生的小小身体时,你却突然开始了无尽的惶恐。

你看着这双澄澈的绯红之瞳,你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孩子。

新生的孩子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起,对他的思念,还有对他的愧疚,宛如烫红的无刃钢刀一下一下凌迟你的心。

多可悲——这明明是你疯狂又魔障求来的结果。

可你害怕了,退缩了。

病态狂热消散后,留下纠结晦涩的苦果,你生吞咽下,犹如烈火烤烧心口,你实在难以忍受这份煎熬。

你封闭了白塔里用作复活仪式的地下室,如同封闭自己的心,并将他送给了一对和善无子的人类夫妇。

但万万没想到几年后你就在森林里又看到了长大的、年幼的他。

你送走他的这个欲盖弥彰的举动,命运仿佛要嘲笑你,让威廉回到了你身边,对你产生感情,还误会……于是做出那种事,逼迫你直面自己的恐惧。

来到魔女集会,你何尝不是再次逃避。

你想了许多。

既怕伤害威廉敏感的心,又怕他推断的事实随着时间越发扭曲。

但直觉……还是不要继续瞒着他比较好。

威廉很聪明,不过就是想得多,所以该怎么告诉他也是个大问题。

“唉。”你深深叹气。

剪不断理还乱,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打定主意后,你准备在迷雾小镇中停留一个月,做好万全应对之策再回你的月魔森林。

魔女集会十年一次,举办时间一般不超过一个月,你卡着时间回去,有足够充分的理由,也免得威廉那颗聪明多疑的脑子乱脑补。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集会第七天,你从匆匆赶来的幻之魔女那里听说了一个来自北方消息:圣都的教廷有位红衣主教逝世,不知是叫卢卡斯还是摩根斯的。

你当时就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心慌得很。你知道你的直觉向来不会出错,立刻离开了迷雾小镇。

人类的圣都,教廷的中心,你是有一位朋友在那里的。

上次你见他还是送威廉去圣骑士学院时,他是圣子胞弟,你愧疚的人。

一份心虚,让你躲着不敢见路易斯好几十年。

那次带威廉到他面前求学,事后他确实没把你绑上火刑架,但把你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不敢顶嘴,乖乖挨骂。但若重来一次,亵渎生死复活亡魂这种事,你还是要做。

只是不能因胆怯再躲这位朋友许多年。

魔女与人类的寿命是不同的。

好几十年,路易斯从骑士长变成红衣主教,他一个人,失去相依为命的兄长,孤孤单单走完半生。

你再见到他时,他已经年老了,漫长的时光让他变得宽容,夺走他亲人的尸骨,几十年不闻不问,到头来,仅仅骂你一顿而已。

“对不起……”你真诚道歉。

“滚吧。”他背过身。

离远点,别再来人的城。

这次是换对方不乐意见你了。

10

圣都,人们在教廷的指引下,为逝世的红衣主教哀悼。

你谨慎藏起身上属于魔女的异常,收敛魔力,尽量将自己伪装成普通无害的乡下少女。

这座人的城因某人的亡故,弥漫着一种奇异的悲伤。

你走在街上,人们行色匆匆,面目模糊,宛若迷雾沼泽深处游荡的幽魂。

摩根斯主教的灵枢停在圣都的大教堂,他将在那里接受人们最后的朝拜与洗礼。

魔女无法进入这座教堂。它的墙壁和大门,包括每一扇窗,全都被加固了圣光魔法,足以识破魔女的伪装,幻化出神的圣炎烧灼黑暗生物的血肉。

圣都有比别地方多得多的圣骑士,还有主教和教皇,即便他们失去了圣子,但你依然要十分小心,幼生期不足巅峰十之一二的月之魔女当然无法与教廷最核心的力量抗衡。

大教堂是座非常宏伟的建筑,但能有身份或幸运进入里面的人并不多。

你混迹在蜂拥而来为主教哀悼的人们中间,如一粒碎米掉入一捧白沙,并不显眼。

望着教堂尖如针锥的塔顶,头顶上一片阴沉沉的天空,你的心情也和天气一样乌云密布。

唯一的朋友离世,碍于种族之差,你甚至不能再见最后一面。

在大教堂外观望了一段时间,你难过的同时,不免又牵挂着威廉。

现在路易斯可以说是他的老师,不知被留在塔楼中的他是否得知这个消息。

赶来圣都的路上,你脑子里乱糟糟的,身体自动翻涌起对故友的歉疚、懊恼、悔恨,这些复杂的情绪挤占了你的大脑,然而现在,你不得不捡起对于威廉的思考。

至少要通知威廉来参加老师的葬礼……恍惚间,你又觉得让他一无所知地送走胞弟未免过于残忍。

茫然的你随着人流前行,被裹挟着、走到不知道哪条街上去了。

直到大教堂消失在你的视线,你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仿佛刚刚忘了呼吸,行尸走肉一般混在人潮中间。

潜进圣都已经不容易,还是在这种敏感时期,你确认了主教的葬礼仪式足够繁杂——停灵的时间足够漫长。

你收敛了沉重的思绪,立刻动身赶回森林。

魔女的白塔屹立森林深处,在月光下犹如独角兽的银角幽幽发光。

你没有在塔中找到威廉,你吓了一跳,掐出一个追踪魔法,才找到了在森林中的金发青年。

他当时在一棵古朴苍劲的百年巨树下面,点着灯,拿着一把铁锹,衣袖高高挽起,浑身沾着泥土和树木的腥气。

他使力挖了一个大坑,黑魆魆的仿佛看不见底。坑边还摆着一副朴实无华的原木棺椁。

你猜到某个可能性,心脏被持续惊吓,慢慢朝威廉走去。

威廉坐在伸出地面的巨树树根上,低着头,似乎是在等待。

流萤似的追踪魔法绕着他转了两圈,便在他指尖消失,威廉抬起头,直到接触了你的眼神,面无表情的脸才缓缓露出柔和的微笑。

“伊伊,你来了。”他低声说。

你听出其中的悲伤,心脏像被攥紧似的疼。

脚步顿在原地,威廉站起身,走过来轻轻抱住你。

此刻,仿佛呼吸也成了绵延的心痛,你脑子乱糟糟的,被他拭去眼泪时才发觉自己哭了。

威廉牵着你走过去。棺木里静静沉眠着魔女的人类故友。你手指握紧棺木边缘,离别的泪无声无息。森林的夜晚寂静如死去,树木沉默,月光也沉默。

“我在魔物的森林遇到他。他当时似乎要去暗沼。”威廉开口,说的话让你又是一阵心惊肉跳。

然而威廉只是平淡地叙述,你听见路易斯在那枯涸的黑河用圣光耗尽最后一簇生命之火,你其实并不意外这个结果,人类的寿命百余来年,在不死魔女的一生中宛如朝霞,转瞬即逝。

只是、为什么,偏偏要去暗沼呢?

在生命的末路去到魔的巢穴,耗尽最后一束圣光。

你难过地想,难道他是想与当年陨落在此处的兄长去往同一个地方吗?

亦或说他是在宽容又坚定地否定你复生圣子的行为?

亡者不会回答,亡者永远沉默。

11

威廉说他按照老师的意愿,没有将其遗体交给教廷,而是准备埋葬在森林里。

你心情无比复杂。哭过后抹了抹脸,用魔法给路易斯变出了一束花,庄重放在他胸前。

他看起来真的就像睡着了,比当初圣子残破的模样好过太多。

一场简短的葬礼。

现场只有你和威廉两人,朴素至极,冷冷清清,与「红衣主教」的身份毫不匹配。

但你想,路易斯他不会介意这些。

葬礼完成后,你和威廉找地方径直坐了下来,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威廉垂着眼不说话,你也在这个安静的环境里整理思绪,捋捋一团乱麻的大脑。

故去的人停留在昨日,但时间不会因此停滞,你和威廉都还要迎来明日。过去和故事就像一只盘旋在魔女白塔里的幽灵,你不直视它,它便永远停留在你的生活里,挥散不去。

这是扎在心上的一根刺,任你想起来就要痛。

思考的时候,威廉刚才对你陈述的话语就在脑海里回响,你直觉不能忽视。

而且你追来这里时看见的情况,他明显就是在等你。

“威廉。”你喊他的名字。这个人类养父母取的名不同于百年前那位圣子的名讳,但这些年你已经熟稔于心,十分习惯这样叫他了。

听到你的呼唤,威廉侧过头,双眸对上你的视线。

你问:“你怎么也突然去了暗沼那个地方?”

他抿唇:“……”

空气一阵静默。

绯红的眼瞳深深凝视你的面庞。

威廉既不躲闪也不回避,他告诉你:“只是突然对传说中圣子死去的地方感兴趣。”

他十分平静的提起,丝毫看不出两个多月以前他的脆弱和应激。你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看,不觉得他是说谎。

“黑河枯竭。”威廉突然说,“教廷历史不止他一个被暗蚀的圣骑士,但只有他坠入黑河时,黑河枯竭,变成暗沼。”

没有人知道黑河是什么时候就存在的,它曾暗蚀过的圣骑士化成了暴虐魔主,后被圣子斩杀。但千百年来,黑河枯竭也只这一次。

他很好奇,于是趁你参加魔女集会,威廉去了魔的领地,遇见不知为何也在那的路易斯。

“他什么也不愿说。不过我猜,他大概是想避免我落得与圣子同一个结局。”

威廉的手伸过来,握住你冰凉的指尖。他的手掌和肉/体是温热的,心脏与灵魂都是鲜活的。

“不过没有人会重蹈覆辙。你说是不是,伊伊?”

你又被吓了个心惊肉跳,脑子空白,所有的神经都被拧紧绷成一条弦。

他凝视你,那双绯瞳在黑夜中像是滚烫的火星,眼底闪烁着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惶然。

你忍住想把脸转过去的赫然,或者说心虚,伸出空闲的另一只手抚摸他的脸。

同时脑袋转得飞快地思索自己该说的话。

威廉眼神幽暗,抿住嘴唇。

其实有过一段时间,他很不喜欢被你摸脸。会让他觉得你只是在抚摸宠物,狗或者猫,抚摸是嘉奖,是驯化。明明是表示关系亲密的动作,他却很难开心起来。

你是魔女,他是魔女捡回来的孩子,在白色的塔里被豢养着,被纵容着。

后来他想明白了,不论他对你而言是寂寞时需要陪伴而找的慰藉,还是刻意照着影子培养的替代品,他可以无所谓你对他抱有的情感,只要还能继续在一起,拥抱你,他就不在乎。

然而,一切都是假象,威廉知道自己不可能忽视那些你望着他欲言又止的眼神,他在乎,且嫉妒得快要发狂。

他生来像是失去了太多太多,或因为从一开始就被遗弃,让他心里破开个风口,无时无刻不在呜呜刮着罡风,叫他惶恐,叫他不安定,必须要将什么紧紧攥住在手里,才能抚平内心躁动。

你很温柔,心底柔软的地方太多,也裹得人神魂颠倒,实在不该是一位魔女。

威廉如愿撕开了魔女与他的隔阂,甘愿沦为你的所有物,渴望侵占你的每一寸领地,从精神到肉/体。

过去无法更改,那就要现在和未来。

可他仍忍不住的在意,于是驱使他去探寻,而结果与他想象的有那么一些不同。

所以他现在望着你的眼睛,忐忑地说不会有人重蹈覆辙。

他小心翼翼,生怕招致你的厌倦。

你知道威廉一直以来都聪明,但有时候聪明也被聪明误,能和空气智斗八百来回,还很固执。毕竟人总是对自己亲手挖掘的事实坚信不疑。

关于这件事,你从最开始就做错了处理,也失去了解释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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