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我们是海怪的饵料？

“你胡说什么？”墨子秋质问。

水成冰说：“为何上一次出海，徐大人并没有带童男童女？寻仙山未果后，这第二次出海却偏偏要带上500童男童女？而且是一对一对的500对！这里面难道没有问题吗？”

流天紧张地看着他：“你好好说话，这句话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水成冰说：“我觉得，我的意思……很不好说。”然后胆怯地看看徐金辰。

立刻明白了，徐金辰不满地说：“你是想说我父亲，作为朝廷命官的徐大人准备把咱们，包括他的一双儿女都扔进大海喂海怪？”

竟然没有被他犀利的眼神和不满的语气吓退，反而平静地望着他，水成冰微微地点点头……

徐金辰喊道：“你瞎说！你瞎想！我不相信！”

“你还点头？怎么可能？”墨子秋喊道：“徐大人是朝廷的命官，是个和蔼可亲的人！他一定不会这样做的！首先，我就不信！而且，他的儿子、女儿都和咱们一样，入营上船，他怎么能对自己的子女下这种毒手呢？”

流天也喊道：“我……也不相信！”

水成冰说：“是的！这很难令人相信！你们说的都是对的。徐大人人很好，他儿女同我们一样也在这童男童女的阵营中。但是……也许他们没事，也许咱们没事，也许咱们会有事！”

墨子秋质问：“你到底说什么？这么多也许也许的？”

水成冰还是一脸平静地回答：”那要看海怪有多少，还有海怪的胃口有多大！500童男童女就是以防万一！要不为何要带这么多像咱们这样上了船没用的人？你们想想，这不蹊跷吗？咱们就是饵料！是肉蛋！准备在一路东行中，专门喂海怪的！”

“啊？”几个人顿时愣住了……

这时，海浪声声，听着如此刺耳。

流天喃喃地说：“我……我害怕上船，我不想出海了。不管什么仙山，我想回家……”

墨子秋气愤地说：“流天！你这个胆小鬼！竟然敢临阵逃脱！”

流天委屈地说：“我可不想做什么海怪的饵料、肉蛋……”

看到他委屈屈地说出肉蛋两个字，徐金辰扑哧笑了：“流天！你胆子太小了！水成冰就是吓唬你玩呢。”

“是吗？”流天期盼地望着他。

本想着水成冰会顺台阶而下，宽慰流天几句。

没想到，他摸摸自己的光头，喃喃地说：“流天，你不用担心，要做肉蛋，我是要比你先扔下海去的。”

“你！”徐金辰气愤地喊道：“一个臭和尚！瞎说什么！”

水成冰喃喃地说：“我觉得老渔民的话很有道理！本来我一直就存有疑问，徐大人为何要带这么多童男童女出海？你是他儿子，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我解释不了！”徐金辰说：“我也不知道！”

水成冰说：“我帮你来分析吧，咱们跟随徐大人出海，就一个目的，寻到仙山，找到长生不老之术。对吧？”

徐金辰说：“对呀，怎么了？”

水成冰说：“那么此行只会有两种结果。一种好的结果，找到仙山，遇到仙人，得到了长生不老之术。另一种不好的结果，就是没有找到！结果还是半途而废。请问，无论好坏，这两种结果里，我们一路上能干什么？”

墨子秋看着他，也疑惑不解了：“我们什么也干不了？”

水成冰说：“那不就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我们的存在对结果没有任何影响！这么看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在这个寻仙的过程中！我们将在这个过程中，作为材料被损耗掉！”

流天简直要哭了：“说来说去，就是还是为一路上的海怪准备的饵料！我们就是牺牲品！”

水成冰冷冷地说：“你别慌，要是给海怪投饵料，也是一批一批的。也许咱们运气好，到时候是最后能存活的一批人呢。”

然后，喃喃地说：“估计这些大船，编号一定藏着玄机。”

“编号有玄机？”几个人越听越觉得脊背发凉，似乎一切都往他要言中的方向而去。

水成冰说：“到时候看看徐大人在哪个船上就知道了！谁要是和他同船，估计就是能活到最后的饵料。”

墨子秋有点恼火：“我今天就不该出来，看大船看海，听你这些恐怖的话！”

“因为你觉得我说出了实情。”水成冰说：“其实我早就有想法，老渔民的话只是让我茅塞顿开。”

徐金辰也陷入了沉思，面朝大海，他喃喃地说：“要是海怪多，难道最后，父亲也会将我当饵料扔进大海？”

“你肯定是最后一个！”水成冰说：“海怪只吃童男童女。要不徐大人会留着你，把其他人扔进大海的。”

墨子秋疑惑不解：“徐大人会如此残暴？能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手？”

水成冰一脸不屑，冷冷地说：“你忘了他可是从朝廷中来！当今皇上不残暴？为了统一天下，杀了多少其他国家的人？”

刚说完，觉得言辞过于犀利，急忙解释说：“也许徐大人只是奉了皇上的指令呢，身不由己也得为之呀。”

徐金辰倒吸一口凉气，他说：“我倒是听父亲说过，他这一次出海，一定要为皇上找到长生不老之术！不达目标，誓不罢休。”

水成冰说：“这么说，徐大人都有壮士一去不返的雄心？那么为了达到目的，他一定会不择手段的。你们没听老渔民说，海怪是过不去的坎。所以，他就准备了500童男童女，数目多，用来以防路途遥遥，不够用！”

越听越觉得他分析的有道理，墨子秋说：“会不会上一次出海未果，就是遭遇海怪阻挠。这一次，他向皇上申请……”

徐金辰说：“我听父亲说，就是他向皇上申请的！而且专门多报了童男童女的数目！”

墨子秋倒吸一口凉气：“啊？果真如此！”

水成冰说：“到现在你们也相信老渔民的话了？”

“可是我们都是大活人呀，怎么会被扔下海？”流天眼泪都快流出来。

墨子秋喊道：“你们还记得出海纪律吗？徐大人特意张贴在大营各处的。不许恋爱，违者最后就是要被扔进海里的。看来，到时候会找一个理由……就执行了！”

“我的天呀，越说越对上了。”水成冰说：“看来，咱们注定就是牺牲品。真的是给海怪准备的肉蛋。”

“不行，我要好好问问父亲！”徐金辰喊道：“他不会这么不人道！难道为了有人长生不老，我们童男童女的命就不是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