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吐着烟从群山中穿过,天气晴朗,草色青葱,白云朵朵。
在一间安静的包厢内,我和安娜坐在窗旁,静静地欣赏着窗外的风景。
昨天的晚宴宣布了今年学院杯,整个礼堂被绿色和银色装饰,斯莱特林学院长桌前每个学生都非常高兴,他们为自己学院再次取得荣耀而欢呼,其他学院鼓掌恭喜。
饭菜比之前丰富多了,当然以前的饭菜并不是不丰富,只是现在有点像是开学第一天的那天晚上,食物丰富的令人胃口大开。
也许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太令人开心了——
我们的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了,我和安娜都考的不错,和我们组成学习小组的成员都取得了自己满意的成绩。
明天就要坐着列车迎接我们的假期了,每个学生都很兴奋,都在和周围的朋友们分享着自己的假期计划。
在这轻松的氛围中,欢欢带着一封信飞到了我的身边。
这次我早有准备,把一包老鼠干拆开喂给了欢欢,它开心的转了转小脑袋,然后专心的吃起了自己的小点心。
看到信封旁的落款,我就知道这是什么了,戳了戳旁边认真切着小羊排的安娜,示意回信到了。
我和安娜凑到一起,打开了这封信。
信上说我们的魔药符合相关规定,已经可以申请相关专利,附带了一个申请专利的官方表格,填好后寄给魔法部相关部门,过一个月左右就可以顺利批准了。
这下我和安娜更加开心了,满意优秀的成绩,丰富的食物,成功的魔药还有即将到来的假期,每个都可以让我们的心情飞扬,加起来简直就是王炸!
感觉现在让我“呼神护卫”一下,完全可以召唤出自己的守护动物了。
这个在原著中出现过,给无数哈迷留下深刻印象的咒语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既然突然想起来了,为什么不掌握呢?
而且我想当好奇自己召唤出的动物是什么样子的。
“等咱们掌握好幻身咒就练习呼神护卫咒怎么样?”我向安娜提议。
她眨着眼睛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呼神护卫咒?是用自己最幸福的记忆为引,召唤可以地域摄魂怪等黑暗生物的动物的咒语吗?感觉很有趣,可以试一试。”
不愧是安娜,她每天都会抽出时间大量阅读,知识面相当广阔。
现在我们幻身咒练习的差不多了,就是有时候会出一点小差错,但在假期的时候再多加练习一下就好,如果顺利的话,等我们上二年级就可以开始学习呼神护卫咒了。
吃完饭后我们一起从礼堂离开,回拉文克劳寝室收拾明天的行李。
在刚离开礼堂的时候,芬尼安表哥给我打了个招呼,他看起来也相当开心,应该是他的学院获得学院杯的原因。
他给我打了个手势,童年时期我们经常待在一起,他的意思我一下就明白了:假期去庄园一起打魁地奇。
我熟练的用手势答应了。
哼哼,这段时间我可是有每天锻炼呢,小小芬尼安完全可以拿捏!我要一雪前耻,把比分给拉回来。
小时候只要我身体允许,会和芬尼安骑扫帚飞一会儿,妈妈说这样可以锻炼一下身体。
的确,刚开始我们的目的就是稍微飞一下,增加一下运动量,呼吸新鲜空气,顺便眺望一下远方,减轻眼睛疲劳。
但当我的扫帚柄超过芬尼安的扫把的时候,他加快了一点速度超过了我的扫帚,就这样,这一项温和的运动增加了几分竞争性。
我们开始比赛谁飞的更快,谁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抓住落叶,谁可以最先把奥德丽抛起来的小球用棍子击飞,谁可以完美顺畅的飞出“S”形路线。
庄园的后院很大,我们完全可以不被地区限制,可以尽情的飞行。
但被父母和舅舅舅妈发现后,开始禁止我们这样比赛。
“这样玩还是有危险的,最多飞一下就好了,安全第一。”大人们这样对我们说。
但当时我和芬尼安的比赛已经进行到21:22了,我再赢一次就可以平局,再赢两局我的比分就比他还要高了。
而芬尼安觉得可以再把比分的差距拉大一点。
目光对视,我们就决定好悄悄的继续进行比赛。
为了不被家长们发现,我们特地研究了一下只有我们知道的暗号,比赛的邀请手势就是两个手指在肩膀处划一道,如果答应的话就点点自己的眉毛。
现在我们的比拼进入白热化阶段,167:182。
我和他之间有挺大的差距,肯定是因为我身体的原因,但现在情况已经大不相同了,每天锻炼身体健康饮食的我,已经不是曾经的我了。
这次一定会把差距给拉回来的!
脑海里已经勾勒出我胜利的样子了——坐在飞天扫帚上,芬尼安飞在我旁边说要再来一局,奥德丽淑女的坐在铺着蕾丝盖布的草坪上为我鼓掌,阳光透过,照的草坪绿绿的。
最近两天无事正好读了一些关于魁地奇飞行技术的相关书籍,了解了很多相当实用的飞行技巧。
当然只有知识不实践也不行,等回山谷后先练一练,等熟练了就可以回庄园把比分给拉回来。
不知不觉间我和安娜已经来到了拉文克劳休息室门口,刚好有学生敲了敲门。
“什么被胜利者永久的雕刻在石碑之上,渗透着失败者的泪与汗,在千年之后依旧可以让后人学习其中的深刻道理?”
古朴神秘的青铜门环温柔的声音传递过来,青铜材质经历过时间的考验,平添几分神秘智慧的色彩。
几个同学院的同学在门口沉思。
我和安娜也开始思考。
拉文克劳学生要进入休息要回答门环的问题,这些问题相当有哲理,有时候想破脑袋都想不出答案,会在门口停留很久。
直到有学生想到答案。
我联想到了种花几千年的历史,胜利者与失败者,泪与汗,这些线索好像用蛛丝般的细线与历史链接着。
“历史。”我回答道。
轰隆一声,门打开了。
在并不算刺耳的开门声中,原著中大战的描述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拿着魔杖勇敢的学生与凤凰社成员们,在走廊中好像摆设的盔甲也勇猛的挥舞起自己的武器,眼泪流淌在沾着血液的脸上,墙壁被破坏引起的灰尘笼罩在本该整洁干净的城堡走廊。
压抑窒息的氛围笼罩在我周围,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耳边传来尖锐的电流声,我只好用手使劲捂住耳朵。
“桐你怎么了?”
旁边的安娜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赶紧扶住我的胳膊。正要进门的同学们也回过头到我不对劲,来到我身边查看情况。
我闭上眼睛使劲摇了摇头,把也许会在几十年后发生的事情甩到脑后,电流声逐渐消失。
睁开眼睛,看到同学把我围了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担心。
暖流冲破压抑,我轻轻笑了一下,“我还好,只是刚刚突然耳鸣了一下,谢谢大家的关心。”
听到我的回答后他们都舒了一口气,从他们的话中我得知,原来是弗利维教授嘱咐过拉文克劳的同学们,我的身体比较虚弱,如果看到我有不适的表现要多加关注。
无数暖流围绕着我,说实话我被感动到了,阴冷的氛围不再存在,同学们让我坐到休息室柔软的沙发上。
不知道是谁开的头,每个人都开始说自己的健康小妙招。
“妈妈经常让我多喝一些花茶,用薄荷洋甘菊熏制过的茶叶泡起来非常香甜,喝下去后会感觉很舒适。”
“可以来一杯蜂蜜牛奶,每次感觉身体不适的时候,喝一杯睡一觉,睡醒后就好的差不多了。”
“早餐可以多吃一点麦片,桐我见你每天早上吃的都不是很多,其实你可以试试热牛奶加麦片,可以自备一些果干放进去,营养很丰富的哦。”
“可以试试冷水洗浴,每次洗完后都感觉自己变健康了一些,看书都精神了不少。”
“哈哈哈哈那肯定是你被冻醒了。”
他们都给出了自己的小妙招,气氛变得轻松又美好。
在其他学院看来,拉文克劳的学生是“书呆子”,只擅长考试,不擅长社交,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奇奇怪怪的实验或不切实际的想法中。
但真正来到这个学院中,会发现这些印象都是错误的,是浅表的。
与其说是“书呆子”,不如说我们对知识的渴望和追求,当然知识的范围并不单单指课本上的内容,每个人的兴趣爱好都不是相同的,所以知识是多元的,全方位的。
比如刚刚建议我多吃燕麦的同学是我们三年级的学姐,她非常喜欢占卜,经常带着她的小水晶球进行占卜。
安娜对草药学和魔药学很感兴趣,经常尝试熬制一些特殊的魔药,也努力突破自我自己研制新型魔药。
我比较喜欢天文学,课本上的知识只是一些基础,我会在课外大量阅读相关书籍,尝试寻找一个突破点进行深入研究。
说我们不擅长社交就有点过于片面了,每个学院都会有内向腼腆的学生,再加上我们会沉浸到知识之中,会达到完全沉入其中的一种境界,这时我们对外界发生的事情不是很敏感也是正常的事情。
分院帽只是把有一些相同特质的学生分到一起,这只是一些特质,并不是全部。
在同学的热情关注之下,我喝了满满一大杯蜂蜜牛奶,天色完全暗下来后我们才回到寝室。
现在我的肚子里都是甜甜的暖暖的蜂蜜牛奶,感觉被泡到了蜂蜜罐子里一样。
我和安娜打开自己的行李箱,开始收拾明天回家带走的行李。
奶昔在旁边的猫抓板上打着呼噜认真的磨着指甲,看到我们的行李箱后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开始在我们的行李箱里躺着。
当安娜要放东西时,把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抱到旁边的空地上,这时奶昔会喵喵叫的跑到我的箱子里。
等我要放东西时,把它抱到猫抓板上,它则喵喵叫的跑到安娜的箱子里。
它乐此不疲的在我们的箱子里来回穿梭,我和安娜相视一笑也随它玩。
奶昔比第一次见面时大了很大一圈,已经向着成年猫猫的身形发展,它圆圆的眼睛倒是没有变,依然是那么可爱。
它还经常像一只小奶猫一样向我们撒娇讨要小零食,偶尔也会突然抬起前爪,只用两只后脚来回蹦跳,就像是在跳舞一样。
这个时候我们一定要鼓掌夸奖它,要不然它就会停止跳舞,绕着我们的脚发出不满的呼噜声。
这间宿舍装满了我们的物品,比一开始增加了很多生活气息。
窗台处放着的几盆仙人球茁壮成长,我们并不担心假期它会枯萎,因为辛勤的家养小精灵们会帮学生们浇水照看。
床旁边的长桌上放着很多书,从中找出几本假期要看的,整齐的放到行李箱里,写到一半的笔记本里是我记录的星星走向,同样放到行李箱里。
当然还有很重要的还有暑假作业,以及可能需要翻阅的相关课本资料。
很快,行李箱就收拾好了,在安娜的帮助下把塞的满满的行李箱拉好。
鼓鼓的行李箱让我有些怀疑会不会在路上突然爆炸。
回忆结束,我把视线从窗外的风景移到在架子上放着的行李,它还是鼓鼓的,欢欢安静的待在行李旁的笼子里。
不放心的我还是起身把欢欢拿下来,放到我旁边空着的座位上。
这样就不怕行李突然爆炸,波及到欢欢。
奶昔从安娜的怀中轻巧的跳到了我腿上,对着欢欢喵喵叫了几声,好像在对欢欢说着什么,欢欢咕咕咕的回应。
真是可爱呀。
安娜打了个哈欠,我们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过于兴奋,导致昨晚睡的很晚,今天起的又很早,睡眠时间有些不够。
看见安娜打哈欠,我也跟着打了一个哈欠。
太阳透过车窗玻璃把源源不断的暖意盖在我们身上,车座柔软舒适,不一会儿我们就打起了盹儿。
刚开始我们明明只是打算休息一下眼睛,没想到再次睁开眼睛是被窗外的喧闹声吵醒。
窗外的景色由自然风光变成了热闹的车站终点。
我和安娜起身把行李拿好,和人群挤在一起下了列车。
“奶奶!”安娜对着站在站台旁的一位老妇人欢快的打着招呼,“桐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