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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今朝·始春篇 第十一回 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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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叹,这孩子远比十五岁时的她更优秀。“呼吸法的作用可不止战斗,提高呼吸的精度可以做到更多事情。”因为要来讨伐难缠的对手,就没携带绷带那些零碎的小东西。她只好从口袋里摸索出手帕替他擦汗。炭治郎喘着气,仰起头问她:“大家都还好吗?那个列车长怎么样了?”

“他的腿被压住了,不知道能不能保住,放任不管的话,可能会死吧,不过伊之助已经去救他了。你一点都不怪他吗?”緑将自己的羽织脱下来,团成一团充当小枕头,好让炭治郎在隐赶来前躺得舒服点,不至于被砂石硌得难受。

“我不想再看到谁死去了……遭遇这种事情,就算他已经受到了足够的惩罚吧。谢谢你,明日小姐……我现在好些了,请你去帮帮其他人吧。”在自己痛苦的情况下还不忘替他人着想,緑更加对他肃然起敬。上一次柱合会议后,主公接纳祢豆子为成员的通知发在了鬼杀队内刊《夜行路》上,灶门炭治郎在本人无自觉的情况下成了队里的名人。加之她从杏寿郎那里听来了他的事迹,尤其是给了风柱不死川一记头槌这件事,让她和杏寿郎同样对他有些好奇。如今见到本人才更切实地体会到这个少年的勇敢和善良,只是他的心似乎太过纯粹,緑不禁隐隐担忧他这份以德报怨的高尚是否承载得起人与人之间复杂的纠葛。算了,她最好别想那么多,想了也没用。

“该说谢谢的人是我。谢谢你救了我,炭治郎。”她微微一笑,“往后叫我緑就好啦。”

火焰纹的羽织飘入他们的视野。炼狱杏寿郎突然出现,弯腰查看炭治郎的伤势:“嗯?灶门少年你能用呼吸法止住血?真不错!緑,你怎么样?”

“我没事。是的,他一点就通,好聪明。”緑盛情夸赞,随即正色问道:“炼狱先生,后面情况如何?”

“大家都没事。虽然伤者众多,但都没有生命危险。”他握了握拳,笑容温和,传递着宽慰和安心。

“太好了,炭治郎,这下你能放心了吗?好好休息吧,不要操那么多心。”

炭治郎松了一口气,报以一笑:“非常感谢。”

緑站起身,“既然你现在情况稳定了,那我也——”

话未说完,忽然一阵恶寒袭向所有人。黑云捂住了亏凸月,天地间沦为一片昏昧不清的晦暗。杏寿郎与緑迅速警觉地握紧了长刀,凝神注视前方飞扬如雾的尘土。凌晨的阴风驱走了尘雾,渐渐显出来者的庐山真面目。

那对金子般黄澄澄的眼眸,已然说明了它的身份。

上弦之叁。

先是试图大肆吞噬平民百姓的下弦之一,后是主动现身的上弦之叁。一个想法钻进了緑的脑袋:这次是鬼方来狩猎鬼杀队啊。

对面那股排山倒海的威压,和此前遇到的下弦都不是一个境界。鬼杀队百年来未有过成功斩杀上弦的记录。那就是最接近鬼舞辻无惨的存在……緑紧张得一阵心悸。

气氛焦灼得如一张拉满到极致的弓,一触即发。嘣!上弦之叁突然以离弦之箭之势冲过来,竟率先向负伤的炭治郎挥拳!杏寿郎与緑同时动起来,“炎之呼吸,二之型,烈焰滔天!”烈焰缠绕的日轮刀瞬间将那索命拳一分为二。緑则敏捷地横抱起炭治郎退到更远的地方。

上弦之叁翻跳着闪到后方时,两半左臂已经愈合得不留痕迹,“刀不错。”它还舔了一下手背残留的血迹,那点血迹很快也被“吸收”回去了。

“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什么要对一个伤员出手。”

“因为我认为这个小鬼会妨碍到你我的对话。”它杀意略有收敛,可相隔那么远仍能感受到滔滔汹涌、不可抵挡的压迫感。

“你想跟我谈什么?就算是初次见面,我也已经非常讨厌你了。”杏寿郎面无惧色。

“是吗?我也非常厌恶弱小的人类,光是看到弱者就足以令我作呕。”它似乎笑了,眼神冷峻。

“看来我和你的价值观似乎完全不同。”

“是吗?但我有一个很棒的提议。”它向杏寿郎伸出一只手以示合作,“你也变成鬼如何?”

緑第一次听到鬼向人发出这种邀请。

但她知道杏寿郎不会同意。

“不可能。”

果然。杏寿郎素日为人爽朗直率,緑头一回见到他对谁表现得像眼下一样不悦。她发现炭治郎正努力用胳膊勉力撑起半身,惶急地去摸别在腰间的日轮刀。

“老实待着,不许乱动!”緑伸手按住他的肩,目光却一刻不离杏寿郎和上弦之叁,她一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了,隐隐约约好像听见它说自己名为猗窝座。

“我要战斗。”炭治郎焦虑地说。

“负伤对战上弦只会拖后腿,腹部的伤口裂开会致命,你照顾好自己也是帮忙。”緑冷冰冰地说。她已经进入了紧绷的战斗状态,无暇顾及自己的态度是否温和可亲。

过了一会,緑的眼睛微微睁大:“‘那个少年并不弱,不许你侮辱他’,你听见了吗?炭治郎。我也这么认为。”她将杏寿郎的话转述给他,神情缓和了几分,“我们有义务保护你,你先原地待命!”她提刀向上一跃,从炭治郎身边消失了。

“术式展开,破坏杀·罗针。”猗窝座踏碎土地,展开流淌着幽幽蓝光的雪花型罗针,“既然你不愿成为鬼,那我就杀了你。”

“在我以往杀死的那些柱中,还真就没有炎柱!当然也从没有人接受过我的邀请!同为钻研武道之人,我实在无法理解,你们这是何苦呢!毕竟只有被选中的人,才能成为鬼啊!我实在不忍心看着那些拥有惊人天赋的武者们丑陋地老去!所以趁你还年富力强的时候,就这样死去吧!”

火红的刀光剑影与青蓝的铮铮铁拳在夜色中交错撞击,尘土飞扬,气浪滚滚,如天边电闪雷鸣,乌云蔽月。双方的的进攻迅猛得难以看清。趴在地上观战的炭治郎深切地体会到实力的云泥之别,以及贸然插手恐怕会当场暴毙。

明日小姐呢?他没看到她。

杏寿郎大致摸清了“破坏杀”的特点,毫不畏惧地大大拉近了双方距离,直接冲到猗窝座面前。“这极致的反应速度,这赏心悦目的剑技,只要你一死,它们就不复存在,你不认为这很可悲吗!”

“只要是人,就注定会有一死!”杏寿郎不为所动。

“时之呼吸,春之语,润物无声!”緑悄无声息地绕到猗窝座背后。罗针感知到了她的气息,猗窝座偏头避开了她对要害的攻击,转身挥拳将她打出场外。这一拳并非破坏杀,不含血鬼术的威力。緑以“赫赫炎炎”抵住了,在沙地后退了好几米。猗窝座面对他们二人游刃有余,却显现出差别:它只对杏寿郎使用血鬼术,并几度将緑驱赶出场外,而不是正面对战。它面对緑时既无笑容也无惋惜,那种眼神分明就是没把她作为对手放在眼里。

为什么?为什么它对她、杏寿郎和炭治郎会是三种截然不同的态度?緑十分不解。它为什么不和她战斗?难道她在它眼中属于弱者和强者之外的分类?这算怎么一回事!

天啊!难道说这家伙!緑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这个答案十分无聊,但她不知道还能怎么解释猗窝座态度不一的原因:猗窝座可能不对女人出手。

“在这里杀掉你太可惜了,你的□□还没有达到全盛时期。一两年后,你的招式会变得更强,精度也会提高。”猗窝座一拳竟嵌入他的左眼窝,那只眼球恐怕保不住了。这一击不止打瞎杏寿郎的左眼,还打碎了緑最后的理性。她怒火中烧,热血汩汩冲上大脑。

“时之呼吸,春之语,惊雷醒春!”爆发力极强的一击扫断了猗窝座的双臂,然而瞬间便再生了。

“炎之呼吸,叁之型,气焰万象!”,自上而下的挥刃被挡了回去,杏寿郎顺势扭转手腕,改变策略:“肆之型,盛炎漩涡!”猗窝座向后一弹避开,抬脚又踢飞了从右方追击的緑。

緑抬起刀全力抵挡,还是撞到了火车车身。好在魇梦的残骸还没消失殆尽,软绵绵的肉身成了缓冲垫,某种程度上算是被救了一命。猗窝座对她采取以防御为主的战术,但她还是受了伤。相比起杏寿郎的伤势,已经算很轻了。她一手捂着隐隐作痛的侧腹,一手撑着刀柄重新站起来。

“緑!”杏寿郎明明浑身重伤了,还在担心她。

“我没事!”她咬了咬牙,大声回答。比起自己,杏寿郎的状态更不容乐观。

“杏寿郎,抱着必死的决心和我以命相博是毫无意义的。你那出神入化的剑技所砍的伤口已经悉数愈合。”猗窝座不无遗憾。

“而你呢?左眼瞎掉,肋骨粉碎,内脏受创,都是无法挽回的重伤。”

字字诛心,猗窝座的每句话都令緑心痛到难以忍受,因为那是事实。

“这些对鬼而言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伤,转眼之间就能痊愈。无论人类如何挣扎,都注定无法战胜鬼。”

面对鬼,人类真的全无胜算吗?

緑不能相信,因为她是握刀的剑士,他们是挡在普通人之前的唯一的防线。在这喘息的功夫,她的头脑疯狂思考:

首先,尽管它没有对她下死手,但不能排除它会杀光在场所有人的可能。所以无论如何,至少要拖到天亮。如果在炼狱先生使出炎之呼吸的奥义压制它的同时,她使用时之呼吸的终之型“四时轮回”连续打击,会有多大的胜算?若是能砍到脖子是最好的,可问题是根本就没有机会!

真的是“根本”没有机会吗?

电光火石的刹那,某件陈年旧事如佛祖垂进地狱救赎罪人的蜘蛛丝,为緑引出了破局的思路。

早年,在开始习剑之后,她总想从散漫的小林口中挖出更多关于修炼和战斗的秘诀,最好的套话机会通常是他酩酊大醉的时候。

“有一招,我不想教给你,也不想你去用,你最好……永远遇不到考虑用它的时候。”醉醺醺的小林举起一根指头又放下。

“我不会用的,你就说说嘛。”她假装不感兴趣。

“当你,嗝,遇到难以打败的敌人,又不得不战斗的时候,这个办法,不能保证赢,但至少,或许有对打的机会……”

能够创造出那极短暂的一丝空隙的办法。

仅仅是一丝空隙,也已是极宝贵的机会了。这个机会必须和炼狱先生共同把握才有胜算。緑决定下一场豪赌,赌他能够抓住这个时机。她将刀从地上拔起来,继续加强全集中呼吸。想不到啊,会遇见这样的鬼,而恰好她又知道这个办法,在场的剑士里大概只有她来用,效果会更明显。和猗窝座交手之后,她不相信杏寿郎能全身而退,只要办法管用,他生还的可能性会更大……

骁勇的杏寿郎的士气不减反增,他将刀举过右肩,火焰纹羽织随风飘扬,像跃动的烈火。他坚定地说:“我会履行九柱的义务,你休想杀死在场的任何人!”

猗窝座见状,欣喜若狂,毫不吝啬赞美之词:“多么强悍的斗气!明明身负如此重伤,但这气魄,这意志,仍未露出哪怕一丝破绽!你果然还是变成鬼吧!杏寿郎!这样就能与我永远战斗下去了!”

緑微微眯眼,就是现在!

“九之型·炼狱!”

“破坏杀·灭式!”

如同自地狱喷薄而出的火龙卷的斩击与鬼神所全力挥出的一拳碰撞爆炸,刃风与拳波的冲击惊天动地,大地为之一颤。余波荡平了地上的碎片,又卷起浓浓的烟尘。沉睡的天空似乎也被扰醒了,东方逐渐显出鱼肚白。

结束了吗?跪在地上的炭治郎与一边的伊之助焦急地伸头张望。

尘霭逐渐消散,眼前的情景震惊了所有人,除了緑。

“春之语……冬萌!”她双唇哆嗦着挤出几个字。

猗窝座的手刀贯穿了她的腹腔,长长的青丝还黏在它鲜血淋漓的指尖上。

猗窝座竟也是满脸惊骇。

一切只发生在短短的几秒内。在“炼狱”对上“灭式”之前,緑以“冬之语·水面镜”防御,见缝插针地挺进它的右后方,采用佯攻迷惑猗窝座的罗针。分心应对“炼狱”的猗窝座挥出“灭式”后还侧身向后挥出一记手刀,疏忽了力道,原以为她自会挡下,却不料緑完全没有防御地撞了上来。她的肉身同时承受了“炼狱”的冲击,一口鲜血喷溅到了猗窝座的右脸。

猗窝座瞳孔骤然收缩,仿佛眼前面露死相的緑逼迫它回想起了某些模糊而不堪的记忆。是不是有谁也……似乎也是人类女性……她……它的头剧痛起来,脑壳像是被硬生生地砸裂。有那么一瞬间,它盯着緑呆滞住了。

“办法就是,为了让对方出现破绽,故意让自己受伤。”

那就是猗窝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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