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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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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孤寂地照着,暗蓝色的天空寂静如画,广阔无垠,斗转星移像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

楚歌在空中御剑飞行,冷风呼呼地刮着,吹不散她心中的困惑,脑海里顾不渝的那句包含恨意“我讨厌死你了”还在回荡。

明明已经离开了,顾不渝的声音还是像鸭子一样喧嚣在脑海,楚歌心中涌起难以平复的烦躁。

楚歌觉得这件事没完没了。

今天真的说太多话了,头疼。

就算她和顾不渝是在各种立场上都是死敌,但顾不渝冲动是冲动也不是没脑子,没必要这么着急杀掉她来证明自己,明明那次那个魔头伤得更重,是什么刺激了顾不渝吗?

她的那个已经成灰的徒弟根本不值得顾不渝亲自动手,莫不是她在碎空封印里发现了什么?

楚歌虽然感情淡漠,但也隐隐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她能明显得感觉顾不渝对她的态度有了微妙的变化,那种恨不像是仇恨,像是掺杂了怨恨?

她们有什么私人恩怨吗?自己平时惹了她吗?上次惹她,不过是看到顾不渝在碎空封印里死死挣扎,想着送她一程而已,对于顾不渝来说,这种常规操作不是家常便饭吗?

路上的景色越来越暗了,鸟儿在夜里凄厉地叫着,朗朗明月被沉重的乌云遮盖了,楚歌的身上留下了大半的阴影,楚歌越发心烦意乱。

今日顾不渝那副狼狈的野人样子还在她眼前挥之不去,按理说没有人能让顾不渝那样狼狈憋屈,偏偏顾不渝眼睁得圆圆的,脸涨得通红,看着快要气出毛病的样子,竟然还能忍住不说。

楚歌想起顾不渝身上除去刀口,还有一些烧焦的疤痕,想起她有些焦黄的头发,想起那个“晒太阳”场地,竟是个纵横千里的荒漠,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是碎空封印的力量吗?

这次她和顾不渝勉强算是平手,倒也不是实在比不出高低,而是两人心中对对方的实力都没底,但楚歌总觉得是自己占了便宜,这次顾不渝明显不在状态,要是彼此都是全盛,还会是这个结果吗?无从知晓。

回去要怎么交代这件事也是个问题,毕竟和长老说好了会找顾不渝算账,如今却没有胜负,也没有结果,想都不要想,力蛮长老肯定是一副臭脸,顾不渝一天不除,宗门的弟子就有一天恐慌。

楚歌感受着自己身上的灵力,清灵纯粹的灵力,在手中打了个旋,很快就消散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感觉自己的灵力被削弱了,大乘后期的境界好像也倒退了,是九重山那次的打斗吗?顾不渝会有和她一样的征兆吗?

难道这次打斗顾不渝分明已经重伤,她还是吃力的缘故是自己变弱了?

对于任何一个修士来说,境界停滞,灵力出问题都是很致命的,就算是楚歌也会对自己的实力产生质疑和困惑,她不知道自己的状态会不会变得越来越严重,高处不胜寒,她更是无法向任何人言说这件复杂的事情。

以后和顾不渝的较量恐怕只会越来越困难,楚歌从来不怕死,只怕自己死后无人能制服那个女魔头,生灵涂炭在所难免,修仙者一生本就如此,如寒池浮萍,清清冷冷,飘飘摇摇。

月光无力地躺在地上,楚歌削瘦的身影投在地上,拉得很长很长,此刻她看上去是那么孑然一身,无牵无挂。

楚歌照常在路上换了一件干净整洁的衣服,风尘仆仆虽然是她艰辛的证明,但楚歌向来恪守宗门的准则,身为云清门的门面,她无时无刻用最高标准来要求自己,除了养鱼。

来到云清门,夜已经深了,点点微凉的灯光在远方点缀着。

“秀心,夜深露重,你奔波本就劳累,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守着就好了。”于佳从储存空间里拿出厚重的外衣披在何秀心削瘦的肩膀上。

何秀心固执地摇摇头,手里的灯轻微地摇晃着,烛影好像也患上了心事,忡忡地摇曳着,她揉揉眉心,强打着精神站在高大的云清门门口。

“于师姐,我没事,可以的。”

平日里在宗门,何秀心根本没有机会见到楚歌,这次清越仙尊出去必然凶险万分,她哪里放心得下,更是不会放弃能见清越仙尊的机会,温暖的外衣披在她身上,让她想起当年依偎她的怀抱里的温存……

“好吧。”

于佳放弃了说服,她自己也是满脸愁容,睁大眼睛满世界地望着,楚师姐的身体不容乐观,偏偏清越还是个逞强不吱声的主,这让她怎么放得下心来。

就在两人的翘首以盼下,天边暗色的身影越来越清晰。

“是清越!”于佳原本困倦的眼眸激动了起来。

楚歌看着云清门雕栏玉砌的大门下,站着两个人影手中执灯,她坚毅决然的眼眸不由得一软。

所谓灯火可亲,大抵如此吧。

“楚师姐你怎么样,没事吧?”于佳急得走上前,左看右看。

“我没事,顾不渝暂时不会来犯了,你们也好好休息吧。”楚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莫名地羞愧了起来,她没有做到最好就回来了,甚至开始后悔怎么顾魔头说休战她就休战呢,当初就该和顾不渝死拼到底的。

何秀心反倒一言不发站在原地,别扭地看着她,倔强的眉头软了下来,眼眸里有着别样的羞涩。

“回来了?”

一句雄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破了所有美好的气氛,是石大义。

于佳和何秀心在石大义面前明显拘谨了,也没话说了。

“嗯。”楚歌轻轻应了一声,虽然楚歌是云清门的天花板存在,天赋异禀短两百年就达到了无数人向往的至尊境界,但她毕竟是晚辈,于情于理,在资历深厚的长辈力蛮长老面前也无法装聋作哑。

“回来就好。”石大义话到嘴边,一腔怒火都被熄灭了,只剩颓然之色,他站在云清门的门下,两手握紧,声音低沉,“此行凶险,我不该逼你冲动行事的,顾不渝的事先放一边吧,你好好休养。”

“好。”楚歌没有多言,或许是对这突如其来的关心不知所措,她不知道怎么说。

深夜,万籁俱寂,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整个山顶都被白色覆盖。

在这样的雪夜,楚歌的身影在山顶格外孤寂,她头顶一片白,好似一夜白头,脚上的云靴已经沾满了雪沫子。

她站在自己的鱼塘边,静默着,一身冰雪的楚歌已然能感受到,自己要是再次离开恐怕久久难再回到这半雪峰了。

……

顾不渝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在回魔城的路上,临近魔城,她有看到当年的那条护城河。

这条被修仙者所惧怕的神秘河流,蜿蜒曲折,犹如一条黑色的长龙,静静地流淌在大地之上,贯穿着,界定了人族和魔族的分割线。

河水因为常年的黑暗天气呈现出深邃的黑色。

顾不渝看清过河水的颜色,是清澈明朗的,是在月光照射下,恬静的,温柔的。

她站在河岸上,看着滚滚河水奔腾而下,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可至那之后,顾不渝来过无数次,再也没看那年一样的明月照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老天如此不公,魔城永远黑云压城,就连河流也蘸不到半分月色,那日的月色是为楚歌而来的。

“天道的宠儿,哼,老天你不是很宠他们吗?我偏偏要将楚歌拽下神坛,倒要看看你怎么阻止得了我?”顾不渝攥着受伤的胳膊,上面的焦痕随着经脉的暴起而收缩着。

她的眼中越发狠毒,在夜色里,晦暗不明着。

月沉老远就注意了顾不渝,她能感受到顾不渝胸前的那块血莲在主人恨意的滋长下妖艳地绽放着。

她没有迎上前,也没有出声,上次及时找到她已经让尊上起了疑心,要是这次贸然上前,自由惯了的尊上恐怕也就不愿戴那串血莲玉佩了。

月沉身上穿着的护法袍在凉风中飘荡着,银丝绣成的纹路随之飘摇好似蛛丝悬空,摇摇欲坠。

在意外的沉静里,月沉望着远方顾不渝孤傲不群的身影,柳眉微微蹙起,手用力地握着卦盘,镇定的心忐忑地跳动着。

这究竟是好是坏?

要是前祭司大人会怎么做呢?

月沉习得了前司祭所有的真传,通晓天命,知人喜惧,十卦九准,她确第一次希望自己算的卦辞不要那么准,不知是触碰了什么,尊上的命怕是会很苦。

原本无情无爱,欲只在争输赢的尊上,怎会有情路坎坷,命途多舛,遭天谴怒的卦象。

修道者越是修为深厚,越不可沾染情局,更何况尊上是修魔道。

人常言,无情可破万局,像尊上这种偏执恣肆的人,恐行事无忌,只会越陷越深。

尊上此劫难逃,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顾不渝在魔城脚下望见了月沉,每当月沉有想不开的事情就会这样,她照旧倚在城楼上,沉思默想。

“尊上回来了。”月沉佯装惊喜,从城墙上一跃而下,规规矩矩行礼。

“嗯回来了,月沉,本尊问你。”顾不渝做出思考的样子。

月沉刚听到尊上要盘问自己,心一下子提了上去,低着头没敢露出情绪:“尊上尽管吩咐。”

“你能不能做一种防雷的符箓?”

月沉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问这个,等等防雷?尊上这么快就遭天谴了吗?她怀着复杂地心情看着顾不渝,仔细一看才发现竟有如此多的焦痕,道:“自然没问题,尊上要多少。”

顾不渝想到那惊天动地的霹雳轰炸,嘴角抽了抽:“越多越好。”

月沉刚想说,不消几日便可制成。但想到尊上的伤势还有普通的雷符也许不抵用,她也识趣地没敢多问尊上用这些来干嘛。

“恐怕要耗费些时日。”

“没事,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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