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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茗卿茗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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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您在打探,婚期为何提前?”青年收敛思绪便见夏知微眼底有些藏不住的慌张,忙摆手解释,“奴不是……奴,没有恶意。”

“奴可以据实相告,但有一不情之请,万望姑娘答应——”

夏知微不敢乱应什么差事,青年却没什么卖关子的心思。“——姑娘在听后,就不要再向殿下求证了。好吗?”

夏知微的反应是青年都没想到的激烈。

——她急急后退几步,这才像回到了安全线内的小动物般放松一点。同时捂住了耳朵。那完全是下意识的……夏知微其实从来都不擅长和不熟识的人交流、更遑论套话。

“我……我不、既然梧、唔……殿下不想我知道——”那就,夏知微,不知道就好喽!啊……据说当朝太子殿下随国姓“寒”,单名一个“锦”字。……是不是要改口叫“锦哥”啦。

女孩眼睛很圆,透彻简单,黑白分明。乌溜溜的瞳仁定定盯着人,纯粹的眼白水光骤然汇聚。像被欺负得要哭了,又像凭一腔热血宁折不弯得不管怎么欺负眼泪都坚持着不会落下。

——“我见证过那璀璨!养育我的文明就不算断,总有一天,她的理念会帮助大靖发展!”

——“人不能因为生在畜牲堆里,就理所当然把自己畜牲不如地活!”

——“其实没那么远的志向……也没那么大的能力……从前我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学生,连社会经验都没多少。出于生存本能知道该‘明哲保身’……但就是,做不到……我做不到就这样看着。纵,身死。”

“……没有。”青年闭了闭眼,声音带着艰涩和狼狈。但他毕竟比夏知微多活了点年岁、多观了些世事,在小姑娘面前藏住心事还很容易。“殿下只是进来有些心烦,故奴不希望您拿这件事去打扰。”

说笑着,“否则呀,难道奴敢背着殿下对您告密不成?”这位夏知微姑娘与殿下很亲近,也一心为殿下着想——听这话应该不会觉得是挑拨。

“您知道的,殿下的身体不太好,夏六姑娘是命格合适,用作给殿下冲喜的……殿下长了夏六姑娘五岁,一直未收通房侍妾,六姑娘既已及笄……”青年声音和缓,与之前无二,空下适当的留白。

“正事差点忘了。”躬身作揖。人是一派正人君子温文和善,话却世俗的不得了。

“这里祝殿下与娘娘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哦!原来还会说吉利话讨赏钱……好说、好说……夏知微拿出一封红包,虽然她这些年攒的不多——大多数还都是过年长辈例行赐下的压岁钱,但这人说的话顺耳!

“你是殿下的……”夏知微想问,这家伙是不是梧哥手底下不能露面人前的暗部、亲卫、幕僚之流,但又怕梧哥还没对这些人介绍——她冷不丁一问再给人家吓着!

那青年眉眼柔和好些,带来如沐春风的效果甚至比刚才两次笑更加显著。“嗯……”是殿下的。

“奴得走了,娘娘保重。”

见猜测被肯定,夏知微也有些放松,摆摆手就当送人了。

而后又上来两个小姑娘,一水儿葱白的衣裳翠绿的罗裙,花儿似的娇嫩俊俏。

夏知微没出息呆了呆,由着两人侍候着更衣洗漱。“……殿下呢?”

流月放下手中的东西行一个礼,“回娘娘,殿下劳于案牍,稍待便在明志堂小憩。您不必找,也歇息吧?”

……态度很恭敬,话语上夏知微也没挑出什么问题——但怎么就越听越像!拦着她不让她去找梧哥呢?!

——如果,不是这两个小丫头存了什么攀龙附凤的心……

后者夏知微没什么心里负担,问题只存在于如果梧哥动了真情幻境结束后怎么能把人带回去——听起来当然天方夜谭,但是梧哥的话……也似乎没那么离谱!【盲目.jpg】

不过……还是眼见为实哈(甚至对于某个不省心的!那都、不!一!定!),不看一眼总不放心。那来历不明的青年的话,夏知微终究有些在意——心里总是悬着。

冲喜……

大了五岁。似乎在“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年代,确实挺严重的……但若放在梧哥身上,怎么觉得都不对。

幸而要去看看还是很容易的!理由都是现成的——大婚之夜新郎官夜不归宿………去找找怎么了!?

再次感谢梧哥给的新身份……

“若我非要找呢?!”

安云好说歹说“劝住”人。夏知微目的达成也乐得假装没看见流月偷溜出去的动作。

……“娘娘请。”

由着人虚扶着引路,夏知微好歹在这里——大靖,待了有十多年。

排除最开始语言不通、身体也控制不顺畅……种种困难,虽然在梧哥手底下的那位青年才俊嘴中仿佛白给一无是处(……),但夏知微基本的礼仪、该拿的强调、要摆的架子都问题不大。

——至少,没给梧哥丢脸……(吧?)

平视前方,并不张望,却用余光不着痕迹地打量适合隐蔽、逃跑、反击……夏·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在想什么·知微:“……”

要不?脑子没用还是捐出去吧!

在自省的不十分清醒的状态下,夏知微一路顺畅……

废话!且不说真的会有人在东宫拦着一位颇得太子宠信的太子妃(在这位太子是梧哥、能力手段max的情况下)吗?单论……夏知微这些年真的不是白活(不至于什么都摆不平)的!

……但为什么?!

她会被直接送到梧哥面前!

&%@……不是……

这样表述似乎不太对……毕竟“求见殿下”是夏知微要求的。

但?!

……美男出浴

澄净的水面上间或漂浮着药材……再往上……丝丝缕缕漂着白气……再往上……

却是夏知微根本不敢抬眼的地界了。

——为什么梧哥会在沐浴?为什么她会被直接带过来?为什么会让她看见这种画面?……

【逐渐癫狂.jpg】

她、不、理、解!

微生梧含笑看着炸了毛的小姑娘,后者总算在跳起来捂眼睛之前想到现在的身份,整个人飘在空中一般晕乎乎地见了礼就带着婢女出门。

但无论怎么笑容满面,纵容?温润?沉稳?包含?都遮掩不住那双眼……幽深冷寂。

“枭,更衣。”

枭欲言又止。他没有置喙主子地余地。

即使殿下受杖责的伤根本没上完药就泡了冰水浴,即使殿下根本没有再管那伤的意思,即使……

——明明初见被救下护在羽翼之内时,那个衣着华贵把人拽过来上药的男童就懂得分辨:

“不上药,伤怎么愈合?”

现在垂髫的男孩变成了弱冠的殿下……唉……太子妃娘娘来,又能试探出什么呢?殿下分明并不意外。

虽然匆忙——要不也不会来不及备水,直接用冰水冒充热汤的景象糊弄人,但瞧那条分缕析的布置,哪里半分有措手不及?!连带着枭都对于娘娘的到来并不惊讶……

——令人惊讶的是太子妃,去而复返。

未经通传,也未见礼。

枭只幸亏自己有张一贯表情极少的脸,没让震惊流于表象。偏头去偷瞄殿下……

他就不信!殿下没被惊着!

……惊讶,还是有的。怔愣片刻,微生梧含着笑:“坐。”

“可是有什么事忘了?枭,夜露深寒,替太子妃备碗姜茶。”

夏知微:“……”不用麻烦——算了,大概是要把人支出去。

“梧哥……”这么快就“沐浴”好了?这漏洞明显。只是夏知微突然想起“梧哥”是由“梧”而来,那现在,是不是要换了?

……但是。哥,你的真名又是什么呢?

“寒锦,阿锦或者小锦、锦哥锦兄什么的,随便称呼就好……哦,取了字,唤我‘彩衣’也成。”

梧哥显得很随意,夏知微轻轻点头。

“坐啊?”寒锦眼中浮现着潋滟的笑意,宠溺又温柔。

夏知微依言而行,“……小哥刚刚在做什么?——啊,就叫小哥好不好——不、不是那个小哥……我们家那边——”

“好了,知道,可以。”寒锦亲昵地刮了一下夏知微的鼻头,他的长相还和从前一样,长眉凤目、挺鼻朱唇,有二分女气被压在上位者的气势之下,余下三分侵略感又迫于其似乎天生带笑不得施展。

——总而言之,即使分别了一个眨眼间的十五年,夏知微也并未对人产生陌生。

寒锦的手指揪拧着唇瓣。按理来说太子殿下久病体弱,这唇色似乎有些不合常理的过于艳了,但有这饱满的颜色好歹给人添几分气色,倒也算好事。

眉眼弯起,积淤的病气被清亮的笑意吹散。但寒锦说的话,可没有那么好相与啊。唇角隐秘的弧度惊起一阵杀伐。“处理一些见血的事,似乎不太好让知微见到啊……”

夏知微:……

“她不能见的”多了!也没看哥有多严防死守。

但梧、小哥这么一搅,夏知微也确实不大感兴趣了。不揪着那个,只是……

“小哥不高兴,是被茗卿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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