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敲响。
“咚咚——”
门外响起李管家的声音:“谭总,打扰您,骆先生来了。”
骆先生?
是那个长得漂亮但捏小猫很疼的医生!
他来做什么?
这时谭争说:“起来洗漱,做个身体检查。”
“哦,”沈翡点头,“好。”
好乖。
谭争抬手顺了顺沈翡有点炸的头发。
动作极其自然。
“不问为什么?”
沈翡没想到问,因为他下意识觉得谭争又不会害自己,最主要是他还没睡醒,脑子转得比较慢。
沈翡乖乖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沈翡:……
谭争起身,沈翡身边忽然一空。谭争坐在床边,慢慢解开睡衣上面两颗扣子。
“你、你干什么?大白天的…”
接着,谭争把阻隔贴撕了。
沈翡更结巴了。
“你、你、你你…”
“我?”
“你怎么这么香?”
谭争手顿住,转身盯着沈翡,眼里又玩味又深沉,道:“沈…先生,夸赞异性信息素要谨慎一点。”
“这通常像一种暗示。”
沈翡直白道:“但真的好香。”
“你演技不错,我更想知道你接近我为了什么了。”
“直说吧。”
“不准哭。”谭争补充。
其实谭争本来不想戳破alpha的谎言,毕竟之前确实取悦到他了,但刚才那通有点…太假了。
假得谭争冒火气。
香?
怎么可能香?
“我腺体残疾,控制不了信息素的收放,时刻需要带阻隔贴。”
“而且我的信息素,因为腺体受损,味道应该很恶心吧?”
“沈翡?你真是夸我夸到枪口上了。”
饭票叨叨了好多,沈翡还困困的,于是抓关键词——残疾、味道恶心、不准哭。
“你为什么要这样说自己呀?”
“谭争,我们不能这样贬低自己…”沈翡想了想,搜刮了一下安慰人的词,“你很好,很有钱呀、你还很帅!”
谭争想,alpha要钱,自己又长得不错,所以腺体残疾也能忍。
原来如此。
那就可以理解了。
就在谭总独自上演悲苦剧时,沈翡从他身后环抱,然后把头埋到颈后腺体处嗅闻,闻完了又蹭几下。
谭争浑身一僵。
“好闻的…”
“好闻……”
沈翡说了好几遍,谭争只轻轻“嗯”了一声。
“你不能说恶心。”
“……”
“嗯?”
谭争吸了口气,说:“好。”
“闻着像…草莓蛋糕?酸酸甜甜的,好好闻。”
谭争这次恍惚了:难道沈翡没有演?是真的觉得好闻?
倒也不是没可能——如果他们信息素匹配度很高的话。
但信息素匹配度高的人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非常稀有,有的人可能匹配全世界所有数据库都没有一个超过50%的。
谭争浑身热起来,颈后发痒。
“不过都没有我的信息素了…”沈翡不高兴道,“你偷偷打了抑制剂是吗?”
“不是。”
“我是光明正大注射的。”
这边莫名其妙你侬我侬上,楼下的骆闻等得想骂人。
“李叔?你怎么在这,谭争不是不喜欢有人待在身边?”
李管家笑了笑,眼尾细纹开花,随后又立刻叹气:“谭总养了猫,他去上班时需要我照顾猫。”
“不过,这两天,那只小猫丢了,怎么找也没找到。”
“所以我应该很快就回谭老那了。”
“那只白色的猫?”骆闻啧了一下,“那阿争不急死?他那么宝贝那只猫。”
李管家诧异问:“你见过?”
骆闻解释:“之前谭争抱来让我检查过,准备计划绝育来着。”
沈翡在拐角处完整地听到了这句话。
?
??
他突然庆幸自己没变回去了。
“怎么?”谭争见沈翡突然停下,脸色也不太好的样子,心一软,“别害怕,大概检查一下身体而已。”
“谭争,你好狠。”沈翡忽然道。
谭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