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苏一弦电影势头正好的时候被猛灌黑水,除了赵睿外,想必此时还有其他想要争夺资源的人下场。
“既然是好饼,自然是有很多人觊觎的,狼多肉少。”他看的也挺透的,“资本介入,是有在接触其他的人。不到开机都没定数,就算开机也会有变化。习惯了。”
“那你是不是有可能会被换掉?”以前的苏一弦的流量地位她不担心,但现在毕竟还在风口浪尖上,颜绒有点担心。
“别担心。”他反过来安慰她,“严导还是坚持用我,之前合同也走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颜绒从口袋里掏了一颗糖给他,“来,吃点甜的!”
苏一弦接过了那根棒棒糖。
可能是上坡下坡真累了,漂浮已久的小舟想找个温热岛屿停靠一下。
他挪得近了一点,想要靠她近一点。
“绒绒,其实我曾无数次想过放弃。有时候在想,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干这一行。你知道我不喜欢争抢,但有些事情却一直在挑战我的三观。”他很少说放弃,也很少吐露自己心底的脆弱和野心。
“但是我不甘心,都熬了那么久了,我就是很不甘心....”他的拳头攥得紧紧的。
所有的坚持都融于“不甘心”这三个字。
他顿了顿不注地望了她一眼,她正巧偏过头去,接收到了。
像苏一弦这样的人,从小众星捧月,天生骄傲,这些年却也全凭一口傲气顶着。
“你见过我最狼狈的样子。”
他目视远方,望像寂静的黑夜。
可能是并排坐在地上的场景,太真实,苏一弦恍惚回到了刚入行最迷茫的时候。
“对啊,《荆棘丛林》那时候都没放弃。”她拍了拍他的肩,“现在还不是最糟糕的情况。不是吗?”
“嗯。”他早就有了一套自我催眠的手法,以一种冷漠平和的姿势应对浮躁和变动。
“你真的长大了耶,现在也是个情绪稳定的大人了。”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夸了一句,“就像徒步一样,或许这才是刚刚开始。”
偶尔觉得少了点灵魂寄托罢了,就像一根蜡烛燃烧久了,火焰也会稍微弱一些。没到油灯枯尽就还有重燃的可能性。
但他分明还有特别在意的事,他还在执拗地坚持着。
当你怀着一种向往和期待时,才会觉得生活里有光。
比如这次这个他很喜欢的角色,比如身旁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