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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六十章 刀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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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觉出来了。”风媱眼睛朝着密林深处望去,冷笑道,“莫不是想活捉本王?”

思及此处,风媱心中微动,她一边悄悄伸手掏向怀中,一边喊道:“不知阁下何人?缘何出手?若有所图,不妨露面直言,本王惜命,未必不答应你。”

林中有片刻安静,风媱脚下猛然一动,嗖一下向前窜去,边逃边拿出一根细长的黑哨,死命的吹。

尖锐的哨声响彻夜空,惊飞林鸟。

远远的,在天与地相交那一线,传来一声微弱的回哨。潮风之中,人马隐现。

密林内,一身墨衣的凌寒星站在枯枝中,淡蓝的月光倾泻到他的肩膀,顺衣而下,溅起一片寒光。

泛蓝的刀锋伏在他的四周,同他的目光一样,都瞄着林外路上的亲王。

凌寒星轻启淡唇,尖牙隐现,目光落在远方的人影,如恶鬼般开口低语,“狼崽们,开荤了。”

随着这声低语落地,四周七十名年轻武卒如鬼魅一般飘了出去,他们毫不掩饰眼中的杀气,但行动时却异常安静。他们不披甲,不持弩,只穿着黑衣,手持细刀,轻巧地跃出林间,朝奔逃的几人追了过去。

风诚正背着那个男子一路狂奔,忽觉有风袭来,赶忙往右侧一跳,在她的身子刚刚偏过去那一刹那,便有一只飞刀擦着她胳膊而过。

“娘的!”风诚忍不住骂了一句,朝前方狂跑的风媱喊,“王君,有暗器!”

风媱闻言暴怒,冲着前方怒喊:“江大海!死哪去了?!”

对面道上飞奔来一队人马,嘶吼着冲来,带起一阵尘土飞扬。“王君莫慌!卑职在此!”

“本王在这!”风媱终于面露喜色,加快了脚步,可还没等到回应,她便觉脚下一滞,反应过来时,已面朝黄土摔在了地上。

待再抬头时,一把细刀已架在了她脖颈上。

风媱趴在地上,眼睛从四周涌上的黑衣武卒的身上转过,十分识趣地松开了手中的剑。身边的武卒也不客气,抬起一脚就把剑踢远了。

余下武卒未停下步伐,一路安静地朝着前方的人马冲去。跑在最前方的两个武卒对视一眼,一个忽然从腰间袋中掏出一条细铁索,隔空将铁索一端抛给对方,二人各抓一头,霎时向两边跑,将铁索飞快绕在道旁树身。

前头的马躲避不及,经这一绊,都摔了下去。

三四个武卒紧随而来,毫不客气地赶到落马人身边,利落地割断了她们的喉咙。

“快勒马——”后面的人勒马扭头朝后喊,话还没说完,便见一黑影如鬼一般自地面飞身而上,下一刻,鲜红的血液遮蔽了视线。

武卒们轻功了得,在地面灵巧绕开马蹄,寻到一瞬破绽,便立刻点地飞上马身,马上人稍有不慎,再回神已被一刀穿胸。

就算人防的紧,马也躲不及。冷不防从哪窜出一个黑影,一刀劈在马腿上,人便连带着往下摔,还没落地呢,细刀就已经到了眼前。

人马嘶吼间,暗器飞舞,件件淬毒,不消一刻,赶来救王的几十人已然死伤大半。

风媱听着身后声音渐弱,知是出了变故,故而把脸转向林间,说:“玩也玩够了,就算是仙人,也该亮相了吧。”

这一次对方没有故弄玄虚,很干脆地现了身。于是在风媱有些震惊的目光下,一辆大车大摇大摆地从右侧林间驶出。

风媱甚至还没来得及思考这马车是怎么藏在林子里的,车便停在远处,里面下来了一个人。

在夜色里,这人也很显眼,她的皮肤苍白如纸,像丢在黑布上的一块雪,一眼便能望见。

这人一下车便被一个蒙面侍卫扶住,看着很虚弱。

待看清这个人,风媱反而收了表情,似乎这人还没有那辆大马车让她意外。她的眼睛微弯,红唇也勾了起来,对着那人打了个招呼:“哟~外甥女。”

风临松开宁歆搀扶的手,慢慢朝风媱走来,“许久未见,皇姨毋恙?”

风媱坐在地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她,哂笑道:“她还是派了你来杀我。”

“怎么,吾杀你,不够格?”风临俯视着她,淡淡开口。

“只是有点失望。”风媱笑道,“这么多年了,以为她能有点新花样。”

风临看着她,十分礼貌的说:“都到了这个时候,皇姨还端什么架子呢?您接应的人窝在城外怪可怜的,吾已派人去照顾了。皇姨您有什么心愿未了,不如现在告诉外甥,外甥的人品还是不错的,准帮您一一办妥。”

风媱敛了笑容,她审视了风临许久,又看了眼身旁的风诚,索性开口道:“本王也是亲王之尊,若死于杂兵之手,岂不太过羞辱?亲王该有亲王的死法。你若不怕,便持刀与本王一战,本王若输了,悉听尊便,本王若赢,你放了这二人。”

风临看了她一会儿,突然笑道:“好。”

风媱心中微喜,从地上爬起,去捡回方才被踢开的长剑,站在风临对面深吸一口气,“开始?”

“开始呗。”风临微笑道。

“喝——”风媱低吼一声,持剑猛然冲向风临。风临淡定的脸在眼中逐渐放大,在她离风临只有三步之时,忽觉身侧有人影晃动,还没等反应,风媱便听见闷声一响,头顶传来剧痛,“我*!”

在风媱即将逼近风临时,一旁的白青季默默向前迈了一步,举起剑鞘,毫不客气地照着风媱的脑袋就是一捶。

“王君!”被摁在地上的风诚大喊。

风媱直接被捶得摔在地上,挣扎地蹲起来,捂着脑袋大骂:“风临你个无耻小人!居然干出偷袭这种不要脸的事——”

白青季走到她身后给了一脚,“说谁不要脸呢,你跟个重伤的单挑,你就要脸了?你看她站都费劲,能跟你打吗?你才不要脸呢,你全家都不要脸!”

“摁住她。”风临轻轻笑道。

“你要干什么?你难道是想——”

没容她说下去,白青季带着几个人立刻上前摁住风媱,并扭住她的头,迫使她仰头正对风临。

在挣扎声中,风临从袖中掏出一个白瓷瓶,浅笑着走到风媱面前,抬起左手扼住她的脸,迫使她张开嘴。

看着那迫近的白瓶,风媱的瞳孔陡缩,她开始疯狂挣扎,却被身后人按得死死的,只能含糊不清道:“你……泥们……要做……什么……!”

风临显然没有解释的欲望,她俯下身,单手打开了瓶塞,一把将药灌进了风媱嘴里。

辛辣诡异的液体飞速顺着喉管流下,风媱张嘴想吐,却被风临飞快地摁住了嘴。风临两只手齐上,死死地将她的下巴禁锢住,在绝对力量的压制下,风媱连低头都做不到,只能仰着头瞪着风临,在挣扎间感受那催命的液体流入胃中。

风临使了极大的力气,两手血管隐显,可她的脸上始终挂着微笑,在手下人的挣扎间,渐渐显露一丝狠戾。

“噗呕!”

桎梏的手松开,风媱终于得以喘息,她向前扑到地上,抬手拼命想扣嗓子,却被身后的人又抓了起来,强迫着坐直了。

“你给我喂了什么?!”风媱瞪着她,双目血红,失态地吼道,“你给我到底喂了什么?!啊?!”

可无论她怎么嘶吼,风临始终不回她,只报以微笑。风媱终于开始慌了,她疯狂挣扎,企图挣脱身后人的手,“我不会死在这……我不能死在这!宝珠还在家里等我,我不会死在这!啊!!”

随着她一声怒喝,周身猛地爆发出一阵内力,身后人被震得手微麻,她趁机奋力一挣,竟挣开了束缚。

这一下风媱的负担似乎也颇大,踉跄没两步便冒了鼻血,她赶忙趁着眼泛黑前抓起地上的剑,趁着疼劲没上来,向风临奔去。

剑锋将至时,风临左手握刀一挡,动作快出残影,古刀与长剑相撞,发出震耳的鸣响。

“殿下!”

“王君!”

风临脸更白了,她嘴里隐有血意,腿上动作却毫不迟疑,在兵器相抵之际,一脚将风媱踹飞了出去。

“王君!你这混账小儿!”风诚吼道。

林边的凌寒星眼神一凛,正欲过去宰人,肩上的鹰忽察觉了什么,振翅一飞,在远方的上空盘旋,长啸不已。

“有人来了。”凌寒星眯起眼,“护卫殿下!”

果然,在武卒窜出的一瞬,道上扬起了尘土,又是一队人马飞奔而来。风媱见状心中大喜,顾不得别的,从地上爬起便要往那跑。

可她还没走两步,面前便落下一个剑影,生生把她逼了回去。白青季执剑挡在前方,沉着脸道:“殿下的话还没问完,你往哪里去?”

风媱沉下脸,目光阴沉,回眸盯向风临。

“别急嘛,皇姨,吾话还没说完呢。”风临单手持刀,笑着点了点地,微微歪头,似乎是在回忆。

“当年,啊……也就是宣文十六年,吾同长姐查飞骑大营时,她和吾提过,说你纳了个陈国男侍。本来吾无意探听旁人私事,可巧的是,后来吾偏偏在忍山见到了一伙人,那伙人训练有素,动手时,很像陈武卒……皇姨啊,你觉得这两者有没有关联呢?”

她笑着看向风媱,两眼黑得吓人。

风媱沉默片刻,忽然笑了起来,她抬手抹掉鼻血,饱含恶意的问:“你在哪遇见的那伙人啊?那伙人怎么你了,叫你记了这么多年?”

风临笑容微滞。

风媱轻启丹唇:“莫不是她们宰了你的姐姐吧?哈哈,若真是这样也不怪你记恨,当年本王也听说了,大外甥女死的那叫一个惨呐,听说叫人给开了膛破了肚,连脖子都给拉断了半截——”

寒光一闪,一把利刃呼啸而来,直奔面门。风媱慌乱抬剑,勉强赶上那黑衣侍卫的出招。

宁歆眼中溢着鲜明的怒意,在两刃相摩擦间,低声道:“闭上你的嘴……”

“王君!我们来了!”一声大喝伴着马蹄迫近,月下风里,一个黑面妇人拿刀策马而来,硬是冲出了前头的围攻,眼瞅着就要跑到近前。

“大胆狂徒,我来会你!”白青季抬臂拔剑,吹起口哨唤马,马应声而来,她飞身上马,攥着缰绳,迎着那黑面妇人就杀去了。

一时间刀剑相碰,人马嘶鸣,远处近处都乱了起来。

瞅准时机,风媱稳住身形,抓着剑就往前来接应的人马处跑。

宁歆目光一凛,抽剑便欲追,却被风临拦下,“我来追。你去杀敌。”

“你……”宁歆犹豫之际,风临已拽下斗篷,拔刀冲了出去。

风媱怎么也没想到风临还有一战之力,那把黑金长刀咬着她不放,贴着胳膊砍过来,愣是将她逼停了。

风媱恼恨地盯着风临,看着她惨白的脸,不知道她为什么拖着这样的身子冲上来,简直有病!但眼下自己的人已经赶来了,脱身在望,风媱心中不免松快,应对之时也从容了几分。

三四招已过,二人面色都不大好。风临单手持刀运力一挥,长刀沿着剑锋一路滑去,瞬息已到了风媱手前。

“喝!”风媱拼尽全力向上一击,艰难地避开了这一刀,后退两步,喘息时,口齿间皆是冷气。她的眼睛缓缓转向风临,方才那一瞬间的轻视已变为严肃。

自己不该因伤小瞧了她。

风临额前已有冷汗,她抬眸向前望了一眼,又看回了风媱,上前时,嘴角噙着冷笑:“是你吧。”

风媱没有吱声,凝着脸挥剑而上。风临没有接下这招,她回身一闪,来到风媱身侧,刀锋倏然刺向胳膊。

风媱躲避不及,脚下乱了分寸,竟向另一侧摔去。

风临长刀紧随其后,“当年之事,你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那陈武卒同你什么干系?”

“本王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风媱在地上滚了一周,踉跄起身,狞笑道,“害你好姐姐的是王勤她们,这是龙椅上那位好陛下盖了章的,休往本王身上赖。”

“呵呵……”风临双眼一刻也不离她的脸,如深井般映着她的笑,“皇姨,不要把人都当傻子。”

“本王真不明白,你追着不放做什么。”风媱停步,握着剑含笑,“做一副苦大仇深模样,真是怪哉。风继死了,对你难道就没有好处吗?”

风临目光陡然森寒:“你说什么?!”

风媱狞笑道:“装什么,她死了,你不就上来了?她一死,你便是皇女之首,若无意外,你便能做下一任皇储。你难道真不明白这一点?当年偏偏是你活下来,说不准便是你捂住了她口鼻,断了她最后一口气!”

“竟敢胡言至此!”风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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