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岛吗,若他没事可干的话,你就让他去陪你一起跑步。”
她的好意我收下了,但我现在更想睡觉。
精神放松的一刹那,手机从手里滑落,我把被子向上扯动,盖住自己的下巴。身体有些微凉、僵硬,像一具要干瘪的死尸,眼睛说不上是困倦,但要比平常干涩得多。我半眯着眼去看白花花的天,好比望向大脑,雾蒙蒙的。
突然全身过电般打了一个冷颤,我又紧裹一下被头,晴天在身旁感受到我的抽搐,猛然伸展前肢跳下床去。看着它影子般闪走,我心想该喂他食物,责任感驱使我坐起来,慢腾腾地给他换好猫砂、猫粮,然后就要原路返回。
房门突然被敲响了,手机也唱起了歌。
我折回床边,来电人是单志霖,于是我一边接听一边朝门口走去。从接起单志霖的电话开始,我就想起昨日的话,猜测门对面是他本人。可奇怪的是,我竟期待对面是廖国歆。
开门的一霎,我想我还是有点儿失落。
“哥,”单志霖见到我,像过年见亲戚似的习惯性喊人,“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我把手机揣兜里,双手拍拍脸,强制性让自己开机应付。我对单志霖笑道:“你姐告诉你的吗?不过就是普通的小感冒而已。”
“真的吗?”明眼就知他不信,因为我现在就是一张白纸,眼皮半死不活地垂着,眼内朦胧而黯淡,即使用微笑掩饰,也白白浪费一番力气,眼角的细小皱纹全都被牵引出来。
既然被识破,我也就没必要装下去了,何况单志霖了解我的身体情况,于他而言,这种事瞒与不瞒,意义不大,他是总会察觉到的。
我卸下伪装,怏怏不乐地回到卧室。单志霖是我的男友,我会矫情地想,自己没有指使他干这儿干那儿已让他感到庆幸,我只是单纯不想搭理他而已,这完全没什么可指责的。
毕竟我生病了嘛。
我又躺回留有余温的被窝,与之前不同的是怀里抱着一只吃饱喝足的小白猫。单志霖一直跟在我身后,在我钻入被窝渐渐发呆时,他已经把板凳放在床边,像探望病人一样坐在我眼前,恰巧挡住我远望的视线。但我在发呆,于是就形成一种我在盯着他猛劲儿瞧的诡异画面,逼得他挪了挪身体,一个劲儿地搔耳朵。
他的手臂夸张地前后挥舞着,周边的空气都被他带动地流通起来,即便我视而不见,嗅觉的灵敏度还是让我及时察觉到他的存在。我的眼珠微微一动,瞄准他的时候,那人已经停下手里的动作,乖巧地坐在凳子上,看着我。
“哥,”他抬抬屁股,把椅子向前拉,努力靠近我一点儿,“你是不是进抑郁期了?”
我看了他很久,才记起他问我的问题,这才大脑连上线,对他轻微点头:“好像是。”
见我是如此状态,他绞尽脑汁地思索,最后问出一句:“哥,说说话会帮你缓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