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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破冰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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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请酒时同学放心,讯问的地方有医疗官,郁闻安同学的伤我们会处理好的。”

“郁闻安?”指挥官又叫了一遍,字正腔圆,隐含着威胁。

郁闻安从那些虚妄的幻想中坠回现实,“我知道了。”

“那我也一起去。” 酒时的手一直没有松开,冥冥之中,她有种感觉,要是一旦松开手,她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看到酒时,指挥官就想闭眼,深呼吸:“你去做什么?”

“配合调查呀。”她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我也是事件亲历者,可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讲清楚,指挥官大人您怎么也不叫我。”

“......没想到酒时同学也会如此配合啊。”

“那是肯定的!这是作为一名学员的义务!”

又来一个添乱的:“指挥官大人!我们也可以配合的!”

指挥官皮笑肉不笑,“各位刚刚经历一场恶战,我还是让人带你们回去好好休息吧。”

“没关系,指挥官大人,需要怎么配合,您吩咐!”

吩咐个屁。

指挥官表情都快绷不住了,酒时这根搅屎棍!整日乱他的计划,他现在还能笑脸相迎那都要算他素质高!

心里骂骂咧咧,面上高贵不减:“暂时有酒时和郁闻安两位同学就够了。”

指挥官背起双手,优雅转身,锃光瓦亮的军靴踩入沙地,哑然无声。

他手下的两列哨兵原地立定,向后转身,姿势标准得如同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酒时和郁闻安被夹在中间,顺着匀速前进的哨兵列队往前。

沙、沙、沙。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划破黑夜,严肃与紧张在蔓延。

酒时一句话却让气氛变了。

“哎,加个联系方式呗。”

她神情自若,完全无视周身的压抑的氛围,就跟日常聊天似的,轻快中带着点轻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某个娱乐场所泡向导。

军容整肃的队伍,无知无觉的酒时。

饶是熟悉她的跳脱的郁闻安,也只能无奈地叹口气:“一定要现在吗?”

他按着受伤的腿,一步一深浅,每一步都走得很吃力。

伤口在大腿,是他为了触发保护机制自己刺的,因为担心心率起不来,他刺的很深,血染红了急救绷带,一圈一圈,红色还在蔓延。

哨兵队的行进的速度太快,他额角的冷汗流向眉峰,凝成水珠,在迈开步伐的时候重重滴落。

哪怕是这样,他也维持着体面的姿态,不让自己看上去过分狼狈。

这大概就是模范生的偶像包袱。

酒时小嘴一撇,脑子里自动将他的话翻译成:太痛了,没心思加。

着周围的哨兵也真是没眼力见,看人伤这么重也不知道扶一把。

嗷,郁闻安是向导来着,未经批准还真不能上手。

当腰上传来异样的温度,郁闻安原本笔挺如松的身姿,蓦地僵硬了一瞬。

呼吸,也在刹那间紊乱。

“你做什么!”

向来沉稳而有节奏的吐纳,此刻变得急促而粗重。

酒时:“你受伤了,我扶着你走。”

单纯而纯粹的回应。

他的手不自在地垂在身侧,手指局促地微微颤抖着,似是想要抬起,去回应她的亲昵,却又因内心的挣扎畏缩不前。

指尖无意识地揪着衣服,特殊的面料在他紧张的揉搓下,泛起了细微的褶皱。

他们之间的冷战结束得毫无预兆,就像从未经历过,这让郁闻安有些恍惚,她到底有没有听进去他的话。

再这样下去,他真的要克制不住了。

周围的空气愈发凝重,仿若整个世界都在等待他的抉择。

终于,他下定决心,手掌慢慢贴合上她的手臂,用力缓缓:“我自己可以走。”

可她的手臂却如坚韧的藤蔓,紧紧缠绕,不愿松开。

“勾个肩,搭个背而已,不用矜持。”

酒时不光搂着他的腰,还把他的手臂往自个儿脖子上绕,相差不大的身高让他们的身体严丝合缝,对耳边传来的呼吸声置若罔闻。

模范生嘛,人多就害羞,她理解,她主动。

身体间传来的能量流动让两人为之一愣。

充盈的暖流从头顶灌入,酒时爽地头皮发麻,忍不住咬住舌尖保持清醒。

看样子,脑子里的那棵树饿坏了。

郁闻安和她不一样,他不是享受的一方,能量的抽离带来了痛苦,中间又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愉悦,他死死地抿着唇,才没有让声音溢出。

酒时还是离不开他的向导素。

他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回味这个消息,每一次回想,都撞在了心里淤堵的那块石头上,让他畅快地想要发疯。

可偏偏他面上不显,强忍住与她拉开距离:“走路的时候,不要动手动脚。”

太轻易得到的东西容易被人厌弃。

他可不想。

酒时瘪嘴,自知索取得厉害,不敢再上手,只得暗戳戳道:“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呗。”免得她日后找不到人,得不到向导素。

顺着郁闻安的视线引导,酒时壮起胆子,牵起他的左手腕,手环果真好好地戴在那里。

郁闻安半推半就,眼神像是反抗,身体没有半点不情愿。

滴。

配对成功。

酒时扔下他的手腕,美滋滋地看着列表里新鲜出炉的头像框,满意得不得了。

全程都被无视的指挥官:“......”

接下来一个都笑不出来!

**

这是酒时第二次跨入这座废弃的斜塔。

没有阴暗的长廊,也没有腐臭恐怖尸墙,而是烛火满堂的欧式客厅。

壁炉熊熊燃烧,房间里阴气森森。

酒时在等候区等了一会儿,一个正式编的哨兵叫她去笔录室做笔录,整个询问的过程都十分草率,似乎根本不关心棚区里发生了什么。

匆匆问了一些问题后,他就把酒时放了出去,告诉她可以回地下城了。

反常的行径让酒时坚定了猜测:他们把郁闻安带走果然有问题。

但他们把郁闻安带去哪儿了?

她在等候区踌躇不定,身后的哨兵已经开始催她走。

酒时嘴上说着:“马上马上。”

手头上给郁闻安发了一条消息。

对面很快显示已阅,但迟迟等不到回复。

至少人应该是没事的。

她这样安慰自己。

殊不知,看到这条消息的除了郁闻安,还有指挥官。

酒时问候的文字浮现在半空,指挥官拿着手环,饶有兴致地读给郁闻安听:

“你那边还没结束吗?什么时候结束,我等你一起走。”说完,笑脸变了味道:“她倒是关心你。”

指挥官一边回复酒时,一边说给郁闻安听:“指挥官大人给我安排了任务,我要三天后才能回去,你先回地下城吧。”

郁闻安看了他一眼。

“怎么?你还想亲自回复?”

“没有,您随意。”他是不会对酒时说出这些话的。

很快酒时的消息跳了出来:“好的,那我在地下城等你”

指挥官轻笑一声,将手环丢给身边的哨兵。

“我还以为她有多聪明呢。”语气像是遗憾:“到头来也不过如此。”

郁闻安在指挥官的带领下经过幽暗的长廊,一路通往光明的出口。

那里除了净化台,还有祭司的高阁。

吱呀。

年久失修的门扉轻轻推开,灰尘在烛光中弥散。

以往钉在墙上的斗篷悉数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密密麻麻的长钉,还有横梁处的锁链。

锁链捆住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人,他的双手被吊起,在烛火的残影中犹如一双凋零的羽翼,脆弱干枯。

曾经承载着众人祈愿的祭司,此刻正深陷于无尽的痛苦泥沼之中。

往日里温润如玉的五官,如今已面目全非,眼白上布满了血丝,像是被残忍撕裂的蛛网,殷红的血丝肆意蔓延。

他的身躯剧烈地颤抖着,犹如狂风中摇摇欲坠的残烛,每一寸肌肉都在痉挛,似要挣脱骨骼的束缚。

震惊、愤怒、不敢置信。

郁闻安拼命咬紧牙关,怒火在心中翻涌,他开口时声音却异常平静,只是微微颤抖的尾音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发生了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吗?”语速很慢,似乎是害怕一旦说得太快,压抑的怒火就会瞬间爆发。

“很遗憾,他的精神力已经被污染了。”

指挥官来到郁闻安身后,邀请他一起观赏祭司的模样,那具破败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像被抽血的青蛙一样,双腿不停地颤抖,时而弯曲,时而伸直,仿佛在与体内的某种力量做对抗。

他试图张开嘴呼喊,可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只能发出微弱的、含混不清的声音,那声音中满是绝望与无助,仿若一只受伤的野兽在濒死之际的哀鸣。

“不可能。”郁闻望着那个被禁锢住的人,心疼与愤怒并存:“他是你们辛辛苦苦找出来的治愈系向导,拥有罕见的自愈能力,只要给他时间,他不可能被污染的。”

“是啊,一开始我们也不相信的。”一只手搭在郁闻安的肩膀上,宽慰地捏了捏:“但我没想到他把自己关进净化台,一关就是一个礼拜,等到手下发现他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长长地叹息一声,“这是整个联邦的悲哀。”悲痛欲绝在他的脸上异常清晰/

“不过你放心,我们会封锁这个消息,让他好好走完最后的时光,在联邦子民们的眼中,他一直会是那个干干净净的祭司大人。”

指挥官虚假的模样让郁闻安想吐:“怎么封锁?对外声称他是因为失职才卸任的吗?”

“只有这样了,至少不能让子民们知道祭司被污染物污染了。”

郁闻安突然很想问问他,为什么不能让大家知道。

因为害怕让大家知道自己所信仰的祭司被白塔逼着炼化异种吗?

郁闻安想笑,笑得很悲凉。

违背安排好的命运注定是要遭受惩罚的吗?

有那么一瞬,他想全盘放弃。

如果他早一点答应指挥官的要求,祭司是不是就不用承受这些了。

他不会净化异种,死得说不定没这么痛苦。

像是察觉到他的消极情绪,濒死挣扎的祭司忽然抬起头,面目全非,却仍在苦苦支撑,眼中偶尔闪过一丝倔强的光芒,那是对生的渴望,对纯净的向往。

这份坚持在痛苦下显得如此微弱,却又如此令人动容。

“现在白塔祭司的位置空缺出来了。”指挥官发出明显的暗示:“下一任祭司的候选人只有你了。”

郁闻安不理会,只是看着祭司的红眸,迫切地想要从他的眼睛里找到关于自己命运的答案。

“三天后,白塔为你安排了圣职授任礼,到时候你就是白塔的新任祭司,联邦子民们最信任的人。”

指挥官将他的沉默当成默认,心情非常美丽:

“这三天你就呆在这里,哪儿都不许去,等仪式结束,你就可以恢复自由身了。”

只是,在听到他的安排后,郁闻安忽然笑了,“如果我说,我根本没有任何净化能力呢。”

让他当祭司,也不怕他毁了白塔。

“不会的。”指挥官异常笃定:“你或许不会,但是神鸟一定会。到时候别忘记将神鸟放出来,让大家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命定之人。”

“闻安,你就是预言选中的救世主啊。”他笑得令人费解:“怎么可能会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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