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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不做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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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喜欢......”柏瑞安两只手捧着下巴,装成一朵听话的小花,“温柔可爱的的男向导的吗,郁闻安既不温柔,也不可爱,你看上他什么了?”

说到温柔、可爱,这两个字,他还要刻意强调。

酒时眼睛往船舱顶部瞥,陷入思考。

印象中的郁闻安虽然说话冷淡了点,但总是一声不吭地默默照顾她,每次的疏导请求他也不会拒绝,会变着法的满足她,几乎有求必应,不温柔吗?

而且,他害羞到耳朵红了都要强撑着表情,总是在接吻的时候莫名哼唧,像一只黏糊糊的小奶猫,不可爱吗?

综上,酒时对于柏瑞安的论点全方位否认。

不过,重点是这个吗?

魏紫珊似乎是捕捉到郁闻安这个关键字,带着她的温和面具飘了过来,和柏瑞安一起,两人一边一个,将酒时挤在中间。

她撞上酒时肩膀:“这话我赞同,你到底看上他什么,我好学一学。”

酒时在夹缝中生存:“......”

“女神,你一个万人迷,学他那勾引人的歪门邪道做什么?”柏瑞安不满。

“这能增加我的个人魅力,我当然要好好学习。”女神满意地撩动头发,香风全往酒时脸上吹:“万人迷也是需要努力的,不然早晚有一天会变成万人嫌。”

“当心我讨厌你!”

“你一个人的讨厌,换来千百个人的喜欢,很赚。”

哇靠!

好恶劣!

“女魔头!当心我将你真实的模样暴露出去!!”

S级的完美温柔女神可不是浪得虚名,眼神语气温柔得能掐出水,眸光恰到好处地黯淡下来:“那也得有人信你呀。”

乍一听以为是妥协。

结果她玩味地冲他挑眉:“你要试试吗?”

话里话外分明是挑衅!

柏瑞安投降了,他这个B搞不过,搞不过,完全搞不过。

他也撞上酒时的肩膀:“小酒儿,你可得警惕了,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郁闻安和她走得近,说不定也是个两面三刀的黑心眼。”

“某人大脑简单,看谁都觉得复杂。”

左一句,右一句,左挤一下,右挤一下。

眼看着留给酒时的生存缝隙不多了,她立马撑开手肘,分别推向他们俩:“够了!”

“你们都知道我和郁闻安的关系了?”

那两个被推远的人立马又黏了上来,彼此看了眼,朝向酒时:“对啊。”

酒时:“?!”

“那天在治疗区的都知道了,郁闻安自己说的。”

酒时:“他疯了?”

“看样子不像。”柏瑞安一五一十地描绘了当时的画面,还着重强调了一下指挥官那五颜六色的表情,最后嗤地一下笑出来,后知后觉地捂上嘴巴,继续生气。

“天,我居然没事儿。”酒时摸上自己完好无损的脸颊,震惊指挥官居然没有生气到把她的皮剥下来。

毕竟他天天将祭司大人神圣不可侵犯挂在嘴边,仿佛看一眼都是犯了遭天谴的罪孽。

“那郁闻安没事儿吧?”酒时担心这个。

魏紫珊:“我还想问你呢,这里只有你经常见他。”

“我,不知道啊。”

“你走之前没有偷摸去看她?”

面对魏紫珊的狐疑,酒时拧着眉毛,小心翼翼:“没有?”

“你这一走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了,你都没有和他告别?”

酒时完全弱了下去,老实巴交地将手置在腹前:“没有。”

“天。”

一个字,足以表明魏紫珊的震惊。

酒时笑笑想结束这一环节,没想到魏紫珊还有追问:

“为什么不去告别?”

“怎么说呢。”酒时尴尬地双手捧住下巴,按了按明显消瘦的脸颊,垂眸不语。

良久,她做出总结:“感觉没有到需要告别的地步。”

“小酒儿,是我错了。”沉重的大手握住她的肩头,无比凝重,“看来你对他的真心也不过如此。”

酒时:“......”

“我就是不喜欢告别!”

**

净化台实验室的操作台边,郁闻安将异种玻璃盒捧在手心,仔细观察着它们的留下的碎片痕迹。

这是今天第八只爆体而亡的异种,而过去的每一天里都有异种以这样的方式死去。

他看着这些不成文的符画,将它们通通记录在册子里。

高贵优雅的指挥官在他身边站了好一会儿,迟迟得不到关注,只能自己开口寻找一些存在感:

“祭司大人,酒时他们已经走了。”

“走了?”郁闻安册子上的图案多了一笔,毁掉了整张记录页。

“是啊,我还特许她过来和您道别呢,但她拒绝了。”

指挥官沿着操作台一路看,偶尔对着台面上的玻璃盒动动手脚,余光一直关注着郁闻安的反应。

新的笔画落在纸页上,郁闻安又开始描摹异种的碎片,他神情专注,“只是分开一段时间,又不是再也不见了,道别做什么。”徒增一些没用的情绪而已。

“您倒是看得开,就不怕这一别,再也见不到了?”

“只要我们的方向一致,就不怕见不到。”

“呵。”对方的语气听不出是赞美还是嘲讽,“你们倒是情比金坚。”

“指挥官说笑了。”郁闻安认认真真收完最后一笔,合上记录册:“乱世谈情爱未免有些奢侈,我还是知晓轻重的,在一切还未尘埃落定之前,我会以她的性命为重,多的不敢奢求。”

乱世的生死不定,大家都害怕今日活着的人,明日就死去,久而久之,他们变得冷漠,变得干枯,不敢从心里分出一丁点的感情给别人,生怕日后分离还要经历剜骨之痛。

指挥官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专属向导,尽管他已经拿到了资格许可。

所以他是有些嫉妒的,嫉妒郁闻安可以坦然面对分别,嫉妒酒时拥有一个如此挂念她的向导,当然,更多的是嫉妒他们两个,居然拥有一段无比令人羡慕的羁绊。

“哼。”

指挥官不知不觉走到郁闻安背后,后肩后窥觑那个被他记录的异种玻璃盒,最后将侵略的眼神落到他的侧脸。

清冷俊逸,貌如天人。

白皙的皮肤和冷光融合的刚刚好,让人忍不住想要掐上去。

摧毁欲从欣赏中迸发,指挥官抬起手,迷恋而急切地圈住郁闻安的肩膀。

纤细的肩膀令他乘醉。

这就是向导的身体吗,那么脆弱,那么容易掌控,仿佛天生就该臣服在哨兵的手中。

人到中年,也迎来了第二波心动。

指挥官突然环上了郁闻安,让郁闻安都有些措手不及。

他灵巧借力,躲开了中年男人的禁锢,假装对指挥官的轻浮视而不见。

“指挥官大人,我虽不能净化异种,但一定会履行职责,好好看守净化台的。”

平静的反应令轻浮之人倍感无趣。

“后天,我有个动员大会,还得邀请您配合我去演演戏,给战士们打打气。”指挥官将此行的目的告诉他。

“白塔要出征?”

“亲王说了,联邦城区也要建造地下城,光靠城区的那些太阳能发电如何有办法维持地下城的运转?所以我们得加快进度,多储存一些能源。”

“这才刚修养没多久,又要发动大规模的行动,恐怕会引起战士们的诸多不满。”

“那又怎样?谁让他们天生哨兵,除了打仗什么也不做不了呐。”指挥官捡起台子上的异种盒,又轻蔑地丢下,“心疼一群战争机器做什么,莫非您爱屋及乌了?”

酒时的精神海被污染的时候,他这个专属向导担忧急切的模样历历在目。

“他们为您办事,你不心疼吗。”

“哼,谁不是这样过来的。”指挥官面色阴沉,“您呐,就管好这炼化炉的开关。这些盒子的异种......”

“哐!”

台面上整齐的玻璃盒被打散。

指挥官:“也不用纠结能不能净化了,直接扔进炉子烧了就行。”

净化室的熊熊大火投射在监控屏幕上,指挥官站在面前,就像在被烈火灼烧。

在酒时离开白塔的第三天,大规模的异种捕捉行动正式开展,没有定下终结日。

**

酒时回到天启的那一刻,一切似乎回到了原点。

但很多东西已经悄然改变。

经历了征兵式的动员,学院里少了很多熟悉的面孔,比如说,酒时隔壁宿舍换了两个眼神清澈的女哨兵,酒时第一天回来去隔壁借沐浴露,穿着大背心就去了。她们一口一个甜甜的学姐,整的酒时险些没回来。

还比如,露天的操场上,那些传球很猛、喊声很大的哨兵不见了,换了一批又菜又爱玩的年轻人。

酒时走在去往练习室的路上。

土壤肥沃、树木葱郁,白色的建筑隐藏在枝叶之中,安静而平和。

清风拂过酒时的脸颊,带着微凉的水汽,她才惊觉气候的更迭。

“已经秋天了啊。”

一个夏天就这么熬了过去,马上又是冬天了。

温和的光掠过树荫,在陆地上闪闪发光,那么明亮、那么充满希望。

酒时倍感不真切。

她用掌心接住流泻而下的光,斑驳的光影化作蝴蝶,跃动在五指之间,灵活、翩跹,但当五指紧握,它们立刻消失在掌心,又在手背重现。

那么虚幻,不可捉。

如果,她所熟悉的这个世界也是假的......

念头一闪而过,那个瞬间,后脊窜出一股森寒。

酒时赶紧终止了那些恐怖的联想,快步走向训练室。

呸呸呸。

好好把身体素质提上去才是要紧事。

二楼的训练室已经满员,酒时走到长廊尽头的时候低声骂了句“见鬼。”

这都放假了,怎么还在卷生卷死。

她直接刷开了6楼的电梯,打算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给她捡到漏。

609是虚拟格斗训练室,可以借助虚拟成像设备和自定义的对手打架,很适合单兵综合训练,或者进行战术练习。

每个单兵都拥有独自的训练间,酒时得找一个没人的。

她走到尽头,准备拐弯,余光瞥见一个身姿挺拔的中年男人,两鬓斑白,像极了她那严厉而强势的上将老师。

学生见了老师,就和下属见了领导、猫见了老鼠一样,第一反应就是躲。

酒时紧急撤回一个转弯,往最近的隔间门口瞥了一眼,上面显示‘自由训练中’,而不是‘课程考试中’。

那她躲什么?

她站在原地,假装漫不经心地刷通讯手环,双脚焦躁地来回踢踏。

米洛上将看到她就头疼,照道理应该瞥一眼就会走掉,但没想到他居然停下来打了招呼。

“酒时?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眼花了。”

米洛上将比她印象中又老了不少,性子里的强势被一种更为深沉的情感压了下去,继而显现出年迈长者特有的仁慈。

如果此刻他告诉她,距离她离开天启已经有三年之久,她好像也不会特别惊讶。

他的中年盛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米洛......”上将还是老师,这是个问题。

但对方自然而然地认领了“米洛”的称呼,似乎并不介意和她成为同辈,“很好,还记得我,我这个老师也没有做的很失败。”

她不理解他的热情,笑着往后退了两步,脚跟抵住训练室的大门,退无可退的她只能像一个乖学生那样,摸不着头脑地摸了摸后脑勺。

“三四个月还不至于忘掉您。”

恰好隔壁的训练室开了门,走出一个满身大汉的哨兵。

米洛指着空出来的训练室:“要和我来一场吗?”

“不了不了不了。”她疯狂摆手,“我打不过您。”

“可我听说你在白塔赢了不少人。”

“那是有目标的情况下。”

“赢我,难道不可以作为目标。”

“可以,就是这个目标没什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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