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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摸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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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两人的辅导计划通过,学习方法的分享也进行得差不多。次日,廖迴和许修凡就开始了第一次的互相辅导。

为了不打扰其他同学,中午的时候两个人找了一间没人的空教室。

这种空教室一般专门用来做考试场地,桌椅按照考试的规格隔开,平常也不会关,很多同学就拿没有考试的空教室当自习室。后来校方知道了,为了同学们学得更舒心,还会把教室里的电闸拉上去,方便开空调风扇。

五月中旬的天气已经向夏天靠近,天天都是二十来度的均温。

廖迴一进去就把空调打开了。

两人坐前后桌,按照对方特意出的卷子进行摸底测试。

锦城一中的月考周考的难度通常依照高考难度出卷,很多时候甚至难于高考,但碰到期中期末考这种大考,却是依照教材来出题。很多阅读材料、大题原题甚至是从课本里原文摘抄。

这样的题目考出来的成绩数据,通常不会太难看。

当然,某些极度偏科,或者一点没听课的同学除外。

极度偏科的某些选手,期中成绩其实都是“超常发挥”后的数据。

实际,按照对方出的摸底卷,考出来的成绩更是……

“惨不忍睹。”两人同时说。

廖迴拿着一片红的卷子向后转,看濒危动物一样看许修凡:“你的理综成绩都不差,为什么数学可以烂成这样?”

许修凡把廖迴写的语文答案摊桌面上,仿佛是在看什么奇行种:“这成绩……你是别国派过来的文化间谍吧?”

廖迴沉脸:“语文一个词恨不得整出十八个含义,是人话吗?”

许修凡冷脸:“数学出题人的心思九曲十八弯,跟理综能一样吗?”

廖迴盯着许修凡,许修凡盯着廖迴。

两人的手不约而同握住桌沿,指尖在发力。

电火花在空气中蔓延,滋啦噼啪响。

桌面在两道作用力下,不住发抖,桌角擦过地面,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

廖迴率先揪住了许修凡的衣领,目光狠厉地直视对方,眼都没眨。

许修凡则捏住了廖迴的后脖领,不甘示弱地回瞪。

两个人的脑袋越凑越紧,威胁震慑对方的气息交错,剑拔弩张,谁也没有退让。

下一秒仿佛就要打起来。

这时,一道温厚严厉的男人声音不容置喙说:“许修凡、廖迴,你俩要干什么?”

剑拔弩张的氛围,瞬间一松。

两秒内,两人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廖迴瞬间松开衣领,许修凡顺着原先的力道,把廖迴一把拉到身边,手搭到他的肩膀上。

廖迴挑起一个完美友好的微笑:“义结金兰。”

许修凡扯了扯嘴角,勉强凑出半个笑:“是的。”

窗外站着的,正是老余。

老余穿着polo格子衫,背着手,目光如炬地盯着他俩,溜溜达达地推开门走进来,倚靠在讲台边,“看着不像。”

廖迴微笑:“哪里不像?”

他进来之前,在窗户看到的,就是两个男生中间隔着一张桌子,脸挨得好近。

那个距离……

老余眼神滑向廖迴垂落的手,“你看起来想打架。”

少年的拳头握得很紧,指间关节被绷得发白。

廖迴顺着老余的目光看到了自己难以自控的手,赶紧松开,同样搭上了许修凡的肩,哥俩好地解释:“哪有?余老师,你不懂我们现在的兄弟情。”

老余将信将疑地看向许修凡,“真的不想打?”

许修凡像个自动回复的人机:“嗯,我们兄弟从不打架。”

老余疑惑:“那你们刚刚那样那样,是在干嘛?”

说着,他抬手比划了一下。

廖迴答:“交流感情。”

听到答案,老余不知道为什么,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交流感情?你们交流感情的距离是不是有点太近了?”

那个距离不是打架,就是……

许修凡神色微不可察地变了变,趁廖迴还在想答案的时候,眼疾手快地套公式,搂着廖迴的肩就把人抱进了怀里。

许修凡看到来不及反应的廖迴,惊讶得瞪大了双眼,然后手滑到了他的腰上,捏住一小团肉。

廖迴从齿缝里漏出小声一句:“你干什么?”

许修凡瞥到老余的神情,来不及解释,在廖迴的手拧下之前,身手敏捷地松开他,飞快答题:“兄弟间爱的抱抱,近点没问题。”

廖迴这时候反应过来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尴尬的,耳尖泛红。

许修凡无意中瞄到,情不自禁多停了几秒在上面,心想廖迴人不怎么样,耳朵红起来倒是像玛瑙石那样好看。

便听廖迴应和他:“对,抱一下是要这么近的。”

两人一唱一和,勾肩搭背,表现的氛围极为和睦。

就这么看起来,一般人家里的亲兄弟氛围都没这俩好。

老余不知道该不该信,但表面上还是信了,“不是打架就好。”

说完,他有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又重复了一遍,眼神看到桌上的卷子,想起自己来找这俩的目的:“你们刚刚是不是在做辅导,进度怎么样了?”

廖迴沉默地拿起两张卷子递过去。

老余看完后,抖着手把试卷放下,背过身去,从口袋里掏出小药瓶,咽了两粒,温和地鼓励他们:“没关系,慢慢来,你们俩都是很聪明的孩子,慢慢来。”

他头也没回地往外走:“老师相信你们。”

门呼地一下关上,一阵冷风铺面而来,吹起了两人的刘海。

沉默片刻,廖迴抹了把脸,走到前桌坐下:“不吵了,分析试卷吧,那计划还得调整调整。”

许修凡拉过椅子,沉闷:“嗯。”

半斤八两的成绩,谁也别说谁。

两人的效率很高,分析完就回教室午休了。

期中考试之前,新课就上完了,一班的进度很快,早就开始了一轮总复习。

除了弱势科目,许修凡和廖迴的基础都很扎实,老师在课上讲的内容,只有在拔高部分才会听一耳朵的。绝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中午调整过的学习计划上,并且依照计划把涉及到的知识点进行分类归纳,最后做成了一个总的大纲。

下午的几节课,就像溪涧穿过指缝的水,一下子就过掉了。

到了第八节自习课,两人才抬头,拿起大纲和资料去空教室。

中午做的那张摸底卷子,双方谁也没给谁放水,都是按照高考标准的最高难度出的,考出的分数创下上学以来的记录新低。

给两人打击实在不轻。

基于历史新低的耻辱,以及对上对方的胜负欲,两个人的学习积极性比之以往,创下新高。

在去往空教室的路上,步子迈得也一步比一步大。

如果放两人去参加竞走比赛,说不准能淘个业余选手的金牌回来。

廖迴走神开了个门,给被许修凡默默给超了一小步,他转头皱眉,“许修凡你幼不幼稚?连这都要和我比。”

许修凡眨了下眼睛,扯了扯廖迴的衣服,提议:“要不我们换个教室?”

廖迴一步踏进去,“又不闹鬼,为什……”

话还没说完,里面有好几道陌生的声音,幽幽乎乎地飘了出来:“等你们好久了。”

廖迴一下顿住,嘴唇都没怎么动:“还真闹鬼……”

一扫眼,看到黑板上的几个大字,他转身就答应了许修凡的提议:“好!我们换间教室。”

许修凡扶住他的肩,低声说:“好像有点来不及了。”

廖迴揪住他赶紧跑:“来得及,让开!”

门在他眼前轰地一下关上,一个锅盖头的眼镜男摆了个很装逼的姿势,用中指顶了下眼镜鼻托,“二位学霸,恭候多时。”

看到那个做作的眼神,廖迴有点后悔在大会上那么整许修凡了。

许修凡扶住他,喉结在他眼前上下一滑,“认命吧,我俩应得的。”

廖迴捂着眼睛,转身,跟许修凡拉开距离,再度看向黑板。

那上面赫然写着几个标准宋体:锦城一中第一届挑战大会——校长办公室赞助(小两号字体)

ps:后方机位为老师评委席,为记录我校活动历史性的一刻,如若该挑战大会取得圆满结果,将载入校史,成为我校惯例。(再小两号字体)

pps:副校长友情提示,请各位同学拿出最佳姿态,此视频有可能被剪入我校招生视频,加油!!!(苍蝇字体大小)

黑板上的话无一不在明示,他们要是在这丢脸,不仅是在年级上丢脸,还会传到校外,甚至传到以后无数届的学弟学妹们那。

这把玩大了。

廖迴再度抹了把脸,默默扯了扯许修凡的衣角,小声道:“我是不是不该说服他们?”

他们,指的是校领导们。

许修凡面无表情:“不是你的问题,校领导可能都疯了。”

不然为什么会把一个学生间的东西,上升到校史层面?

一般校领导,都会给他们这种在年级大会上搞事的学生,整一个留校察看处分,最轻应该也是警告处分,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被区区两个学生说服,把事情越搞越大。

这学校也疯了。

“咳咳!好了,那我们要不要来一个开始的仪式?”一道清越的女音突兀地响起。

廖迴闻声看去,讶异道:“文静,你怎么在这里?”

文静端笑着,字正腔圆道:“鉴于二位在年级大会上,仗着成绩好,对我校高二学子的无礼行径,我级三十名精英代表,特来与二位讨教讨教。”

许修凡问:“什么规则?”

小胖同学滴溜溜地转身,露出一排大白牙:“车轮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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