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里,卫宫士郎来到了一片奇异的空间,每走一步都会有数据飘起,四周的主色调也是蓝色。
思想浑浑噩噩的,尽管能观察四周,但无法主动思考。
卫宫士郎凭借身体的本能向前走去,一块块光幕在脚下凭空升起。
这里就是虚数电子海吗?看着每走一步身边飘起的诡异数据,以及自身疑似建模(?)的躯干,卫宫士郎勉强将这里与记忆中Fate Extra的场景对上号。
卫宫士郎蒙圈了,别告诉他他活了这么多年都是在mooncell里面,再说他也不认识扎比子啊。
尽管无法控制身体,但他能从不断略过身后的数据链条判断出自己在向前行动。
前进的途中身体的模组不断飘出0或1的数据。血肉苦难,机械飞升?卫宫士郎惊讶自己居然还有调侃的闲心。
在整个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时,他看见这片空间的最前方出现了一个人影。
赤红的色调与电子海饱和度过高的蓝色形成了诡异的割裂感,让卫宫士郎不禁怀疑这是否是自己的幻觉。
“滋啦——”一直在行走的卫宫士郎突然感觉身体有一道细微的电流流过,脚步随之停了下来。
他动了动手腕,大概是身体的掌控权回来了。
看着前面那个与这几年来看见的影子渐渐重合的存在,他下意识向前迈出了脚。
“滋啦——”身体受到了更猛烈的电流,模块逐渐崩坏,是个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是分解,不一样的是这一次的电击已经出现痛觉了。
所以说刚刚的是警告吗?卫宫士郎记得extra系列中有这个场景,由此看来看来前面的人影很重要。
想到这,卫宫士郎坚定了决心,迈部打算向前跑去。
“滋啦——”电流如期而至,而这一次已经不仅仅是警告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钻心的疼痛由全身传来,程度不亚于被一辆货车来回碾压十几遍。
卫宫士郎倒在地上,五官痛到扭曲,最后拧成一团。
尝试着用最后的力气向前爬,卫宫士郎马上发现,身体分解的速度惊人,不详的紫色已经蔓延开来,自身的存在感明显变弱。
直感告诉卫宫士郎面前就是他想探寻的真相,但此刻那双琥珀色的双眼已被紫色蒙蔽,什么都看不到。
卫宫士郎用手臂支撑着站起来想向前跑,身体却猛然一轻再次摔在地上无法行动。
哦,大概是双腿和内脏也被分解掉了。
卫宫士郎挣扎着,视野的失去让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内心不禁疑问——
那个人影到底是谁?这里真的是电子海吗?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如果被分解在这里会死吗?
此刻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卫宫士郎意识到这点后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手伸向那抹赤红身影。
“你到是过来啊……”他要挂了。
……
数秒过后,光幕消失,电子之海保持着原有的寂静,仿佛名为卫宫士郎的来客从未存在。
而赤红的身影只是回头望了卫宫士郎曾存在的空间一眼,嘴里不知说了些什么,最后也随着光幕化为一串串数据,消失在电子海中。
现实中——
卫宫士郎猛的惊醒,大口大口喘着气,冷汗从额头流下。
卫宫士郎扭头看向周围,藤村大河富有朝气的声音诉说着班级并不理想的成绩,并未有人注意到他的异常
确定了自己依旧在课堂上,卫宫士郎开始思考,根据剧本党已知梦中的地方是fate extra中的电子海洋,这是重要线索。
可这里不是fate stay night吗?卫宫士郎瞳孔地震。
这联动是不是太远了,蘑菇你在搞什么啊!难到他穿越到2030年了吗?不对,现在是2018年——
更奇怪了啊,他明明记得fate stay night时间线是2008年!
卫宫士郎被一连串信息震惊到不能自己,那十年是被mooncell吃了吗。等等,2018年是fate grand order简称fgo的时间线。
口内哇fate系列打大杂烩!
在他三观重塑再次瞳孔地震时放学铃声悄然响起。
啊,该去扫弓道社的场地了,卫宫士郎下意识抓起扫把往外走,又很快停在原地。经过漫长的思想斗争,他决定——
把扫把放回原位!然后对着扫把90°鞠躬,“对不起美缀前辈,由于特殊原因今天我就不扫弓道社了!”
本来应该扫地的是间桐慎二吧,想到这,卫宫士郎的道歉多了几分中气,然后抓起书包迅速开溜。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黑夜侵蚀白昼,无星之夜似乎昭示着夜晚的危险以及这座城市的不详命运。
卫宫士郎提着书包望向天空,他记得明明才放学不久啊,这天黑的也太快了吧。
同事他发现周围的街道也空无一人,除了路灯甚至民居也无一盏灯光亮起。
woc,冷汗瞬间铺满卫宫士郎后背,大条如他也看出了周遭的不对劲,赶紧迈大步子往家的方向跑去。
周围的空间肉眼可见变得压抑,浓重的黑暗如影随形,包裹着全力奔跑的卫宫士郎,不留一丝余地。
夜视能力良好的卫宫士郎一眼便望见了远处唯一的灯光。
来不及细想那是否为捕食者的陷阱,他以体测的速度狂奔而去。
原来是一家玉子烧的小摊,还算明亮的灯光有效驱散了心中的恐慌,卫宫士郎松了一口气。为了报答老板的这份恩情,以及白天柳洞一成的上供。
“老板,来一份玉子烧。”
……
“真好吃。”卫宫士郎沉浸在食物的美味中,露出陶醉的神情。
他不再恐惧,根据某柯学漫画中那极不规律的天气以及一年过好几次情人节的时间线,想必这是二次元的常态,他懂。
“嗯?”远处的房顶是不是蹲着一个人?
卫宫士郎好奇的睁大眼睛,想要看清哪个模糊的人影。
当视野聚焦,卫宫士郎迎来了今天的第三次瞳孔地震。
飘逸的头发,爱尔兰战士传统紧身衣,那标志性的红色长枪,他(她)就是——斯卡哈(划掉),狗哥(再度被划)爱尔兰的光之子库丘林!
卫宫士郎转头就跑。
不久前——
愉悦的嗓音从圣堂教会中传出。
“夜之帷幕已然降临,圣杯战争已然开启。Lancer,我命令你,在这座城市中侦查吧,尽可能掌握其他从者的信息。”
“哈,本大爷为什么要听你的,不过是个以卑劣手段夺来令咒的小人罢了。”
死棘之枪在空中转了个枪花,最后指向了发令者的心脏。
“哈哈哈哈,身为从者居然胆敢向御主摆出攻击姿态吗,真是有趣啊,Lancer。”被死棘之枪指着的男人并无惧意,甚至主动向前走了一步。
“无论如何现在我言峰绮礼才是你的御主,那女人不过是个失败者罢了。”
听到这话库丘林的怒意大增:“你这混蛋——”然而在枪兵发力前愉悦的嗓音再度响起。
“你要违背我的命令吗,Lancer。会违抗御主命令的从者终究是无用的棋子。”
是威胁啊,库丘林冷笑一声,他确实狂傲不羁,但也并非不会审时度势。
他脑海中不禁浮现那个留着玫红色短发,身着红豆色西装的身影,那个愿望是想要拯救他的人。
抱歉了,前御主,我会找机会给你报仇的。
蓝色的枪兵收回长枪,重新换上不羁的笑容:“知道了知道了,我会乖乖去侦查的。”
“未免太会使唤人了吧,现御主。”言下之意小心哪天你也被刀了。
不等言峰绮礼回复,库丘林便灵子化原地消失了。
“光之子也会油嘴滑舌吗,不过无所谓,一切都只是“此世全部之恶”诞生的条件罢了。”
——
在卫宫士郎发现库丘林时,库丘林也休息到了卫宫士郎。
看见卫宫士郎转头就跑,蓝色的枪兵轻蔑的笑了一声,红色长枪随即出现在手中。
“嘛,基于圣杯战争的原则,看见的普通人自然要除掉。本来应该一击必杀的,不过小子你很不走远,本大爷现在心情很不好!”
枪兵做出投掷姿态,手臂稍一用力——
红色的长枪破空而来,甚至与空气摩擦出了火星,听嗤的一声,卫宫士郎只得往前一扑。
“嘶——”,长枪并未命中心脏,而是狠狠的穿过了脚踝将他钉在地上。剧痛使卫宫士郎不禁蜷缩起来,但他已经来不及喊痛。
“不赖嘛,小子,居然躲过了我的枪。”蓝色的枪兵轻巧的落在了卫宫士郎身前,拔出了插在他脚踝的长枪:“不过既然看到了我你就必须死了。”
这一枪直捅心脏,躲不开了。“噗嗤”一声,卫宫士郎没来得及呼救心脏便传来疼痛。
痛感很快变得麻木,能感知到的只剩下不断流逝的体温,以及逐渐模糊的视野。
md,好奇心害死猫。
这是卫宫士郎最后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