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对自己夫郎的哥哥们下手?”齐寻睨了他一眼,瞬间警惕起来,“你安的什么心?”
树杈上倒挂着的人哽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默默地将脑袋收了回去。
宋逸送走了哥哥们,转过头来瞧见阿寻还孤零零地坐在树下,便跑过去站在他面前弯着腰道:“阿寻,饿不饿呀?”
“哼。”齐寻哼了哼,扭头不理人。
宋逸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又绕到他面前去笑眯眯地看着他,哄着:“阿寻这么爱我,怎么会舍得生我气呢,对不对?”
“我当然不会生你气。”齐寻立马接话,末了才想起来自己还在耍性子,只好嘴硬着, “我只是坐在这儿看看星星。”
星星?
宋逸顺着他的视线抬头望去,茂密的树叶将夜色遮挡了个七七八八,哪里有什么星星?
“哎呀,星星有什么好看的,走,咱们进屋吃饭去,我给你留着呢。”宋逸说着就去拉他的手,齐寻皱着眉看起来很是不爽的样子,念叨着,“我又不饿,谁让你给我留饭了,我不吃……”
“味道怎么样?”
宋逸倒了杯茶水放在桌上,歪头看着吃起来不停歇的人,等他回复。
齐寻吃得依旧斯文,但往嘴里塞东西的频率明显加快了许多,听见这话后才缓缓放下筷子擦了擦嘴,略带矜持地回:“味道很好。”
“那可不,我亲手做的诶。”宋逸骄傲地说着,然后将筷子塞到他手里催促着,“快吃快吃,你这一说话就停下来的臭毛病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要趁早改过来嗷。”
“毛病?”齐寻有几分不解,稍稍思索了下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是不对的啊?
宋逸双手叉腰,开始乱教:“那当然了,吃饭可是天大的事,什么都不能耽误的,说话也不行,要像我一样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嘴塞十碗才行。”
齐寻微微点头,老婆说是就是,他全记下来了。
“那你先吃着,我去给你煎药哈,一会儿睡前喝了它,脚好得快一点。”
齐寻听话地往嘴里塞饭,没办法回应便点了点头。见状,宋逸满意地出去了。
弯弯月渐渐爬上树梢,池塘里蛙声一片,还有不知道在哪个方位拼命嘶吼的蝉,都能在闷热的夏季让人内心感到安宁。
宋逸坐在小凳上手拿蒲扇摇着,瞧着时候差不多了便掏了火,然后拿帕子包着罐子把手把药倒出来。
这药黑乎乎的一碗,光是闻着就有点犯恶心。
他将蒲扇插在腰间,单手端药,接着便捏着鼻子走出灶屋,瓮声瓮气地喊:“阿寻。”
齐寻吃完了饭正准备端碗出来,两人恰巧在半路撞见了。
“我来。”齐寻立马接过去,生怕汤药撒了烫着自己的老婆。
宋逸撒手以后立马转头松开鼻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连连道:“好臭好臭。”
齐寻端着药眉头紧皱,总觉得这药的味道古怪,便商量着:“老婆,我……”
“钱都花了,你可白说不喝喔。”宋逸预判了他的请求,直接拒绝。
看着男人委屈的模样,宋逸心一软,也想叫他别喝了,但是转念又一想,若是就这样简单放过,那这家伙肯定不会长记性,所以还是得让他多尝尝这个苦,这样以后就不敢随便伤害自己了。
于是宋逸踮着脚摸他的脑袋,呼噜呼噜毛,道:“乖,我先替你尝一口,看苦不苦。”
说完,宋逸真的就这他的手低头喝了一小口那药,然后便被苦出了表情包,哈赤哈赤吐着舌头,悄悄嘀咕着:“比我命都苦啊。”
可这话刚说完他便抬起了头,板着小脸一本正经地嗯了一声,从喉咙里艰难挤出两个字,“不苦。”
老婆都喝了,按理说齐寻也没理由再耽搁下去,可他看起来却还是有些犹豫,问:“老婆,这真的是郎中开的药吗?”
他看过药方,按理说不该这么苦才对。
“当然啦!”宋逸叉着腰哼道,“白耍花招,快喝了。”
齐寻无法反抗,只得皱着眉表情痛苦地将药一饮而尽。宋逸抽出腰间的蒲扇贴心地给他扇了扇风,凑近了些笑着哄他,“我去给你烧水洗澡哈。”
说完转身就要走,结果手却被人抓住了。
“我去。”齐寻声音嘶哑,一碗药喝下去都苦到舌根了,表情不大好看,却还是尽量温和地说着,“老婆歇着。”
“那好叭。”宋逸摇着扇子,踮脚在他脸上吧唧一口,乖巧地道,“老公真好。”
然后便跑回屋了。
齐寻站在明暗交界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亮眼的烛火中,随后睡觉屋子的窗户上便映出了一抹剪影,看样子是正在翻箱倒柜地找衣裳,嘴里还哼着歌,穿透窗户纸击中了某颗日渐柔软的心。
老婆好可爱。
齐寻温柔地注视了许久,眼里似乎透着光,然后才心满意足地往灶屋去。
宋逸在屋里翻出了压箱底的肚兜,还是干娘给他绣的呢,有两件新的他一直没舍得穿,现在正好和阿寻一人一件,要不夏天晚上穿衣裳睡觉多热啊,嘿嘿。
齐寻烧好了水,走出屋外叫人来洗,宋逸将肚兜随手放在床上便跑过去了。
夏天沐浴不需要多麻烦,站着冲一桶水就行了,要不是阿寻死活不同意,宋逸还想直接穿着裤衩子站在院子边就冲了呢,都不用打扫屋子。
“虽然是夏天,但在外面洗还是容易着凉的。”齐寻躺在浴桶里,右脚依旧搭在桶沿,忍不住唠叨。
宋逸站在旁边的大盆里,舀了一瓢水从自己头上淋下去,将泡泡都冲洗干净后习惯性地甩了甩身上多余的水。
齐寻见了,眼神渐渐变得温柔和蔼。
毛茸茸的大狐狸,真可爱。
洗漱完以后两人打扫干净屋子,锁了门准备回去睡觉。
齐寻从踏过门槛后就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莫名其妙地开始发热。
起初他以为是夏天太热了,便没当回事,走到桌边狂灌了两壶水后就锁了大门吹灯进屋。
睡觉的屋子里已经点起了烛火,床上的人肤白胜雪,穿着一袭红色肚兜,正支着一双大长腿无聊地自己捏捏揉揉,嘴里还停不下来似的哼哼。
齐寻反手关上门,一步一瘸缓缓走了过去,借着昏黄灯光看清这一慕的时候,他的喉咙不自觉一滚,接着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体内有团火正在剧烈地燃烧。
这感觉可太熟悉了。
“快来睡觉。”
宋逸翘着二郎腿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眉眼一挑,清纯可爱中又带着点儿不自知的魅惑。齐寻坐在床边二话不说便冷着脸将手指放入他的口中,还夹着他的舌头肆意玩弄了一番。
“呜呜?”
宋逸眼角含泪,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柔嫩的粉色便迅速爬满了他白皙的皮肤,连口水快要流下来了,正不解地睁着大眼睛望着面前的人,却没有伸手推开,而是努力调整呼吸,乖乖地配合着。
齐寻将他的变化全部看在眼里,忽然语气一沉,开口:“老婆对我不满意吗?”
不然为何又给他喝那种药?
宋逸的眼睛湿漉漉的,像是清晨在森林中偶然间撞见的一只糊涂的小狐狸,正巴巴地望着你,皱着眉问你在说什么,人家都听不懂捏~
“老婆。”齐寻的声音忽然变得委屈,缓缓压下去,一只手便握住了老婆的腰,可怜地哀求着,“我很棒的,老婆多试试我好不好?”
再说一遍,他才十九岁,正是能干的年纪,根本不需要那玩意儿!
宋逸觉得自己真是禁不住挑逗,这才刚开头呢他的身体就燃烧起来了,而且还痒得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密密麻麻的爬。
“阿寻~”这一开口更是吓了一跳,他的声音好像也被火给燎过似的,沙哑得厉害。
齐寻俯身抱着他,手指游走在腰间,轻轻按在了那颗精致小巧的孕痣上,然后用力揉捏着,誓要揉出一朵花来。
“老婆,你好烫。”齐寻说着,曲起手指勾了一下挂在后腰处的那根红线,不住嘴地夸着,“老婆,你穿这个真好看。”
宋逸烧迷糊了,难受地挨挨蹭蹭,攀着男人的肩膀扬起了头,哼唧着:“亲亲,要亲亲。”
齐寻低头含住了他的嘴巴,忘情地亲吻着。
今晚怎么回事,跟吃了春药似的。宋逸迷迷糊糊地想着,然后捧着阿寻的脸,道:“换一个位置,我要睡那头。”
说完还不忘提醒他小心脚。
“嗯。”齐寻简单应着,随后便翻身躺在了下边,宋逸却起身往那头爬去。
两根大红色肚兜的绳子自然垂下,晃在齐寻眼前,迷得他失了智,满脑子都是:好漂亮的小狐狸。
大脑短暂的空白以后,齐寻仰面躺着,放松地把玩着老婆的脚,声音听起来有些干,问:“老婆,可以给我看看你的尾巴吗?”
正在埋头的宋逸听见这话猛地一下抬起了头,舔了舔被染白的嘴角,懵懂地望着,回:“啊?”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一家客栈里。
秋自闻侧躺在床上,身上薄如蝉翼的衣裳被撕得稀碎,还有不少红色的吻痕,放眼望去便能知道他刚刚被狠狠疼爱过。
而陈铁牛则双手撑在分开的大腿上,坐在桌前满脸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十几个空碗。
“不应该呀,喝了这么多药,不至于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啊!”
“铁牛,我困了。”秋自闻打完哈欠后抹去了眼角的泪,伸手招呼着。
他不想再找什么刺激了,铁牛正常的样子就已经很厉害了,他此刻突然很庆幸那药喝了没用,不然自己可能就要和这衣裳一样变得破破烂烂的了。
陈铁牛听话吹了灯,起身走过去躺下,秋自闻乖乖地钻入他怀里,紧紧抱着他。
“有哪里不舒服吗?我弄疼你了吗?”陈铁牛一脸的温柔,搂着秋自闻亲了亲。
秋自闻小猫似的揉了揉脸,埋在他胸膛里害羞地小声回应:“不疼,舒服的。”
*
清晨,齐寻慢慢抽出自己被老婆枕着的胳膊,然后悄悄起身。
该去给老婆做早饭了。
打开门走出去,空气湿润的小水珠打湿了头发和脸上细密的绒毛,齐寻缓缓朝灶屋走去,却突然听见院子边传来很轻很轻的一声:“王爷。”
他立马打住,转头望过去,和顶着一双乌眼圈的老太医对视上了。
“来了?”齐寻的反应很平淡,“你先休息会,我要去做饭。”
老太医满脸纠结,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见状,齐寻索性直接开口:“什么时候学了这吞吞吐吐的恶习?”
听见这话,老太医干脆闭上眼死谏:“王爷!纵欲,伤身呐!”
齐寻:……
好耳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