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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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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

叩门声响起,玫夏进来点上灯,将灯罩细致地合上。

原本颤动的烛火稳定下来,暖黄的灯光洒满房间。

玫夏轻声关切地问了杜宣缘几句,在得到她的同意后,转身去厨房准备几道清淡小菜端过来。

杜宣缘手背撑着下颌,静静凝视昏迷不醒的陈仲因。

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视线虚在陈仲因的双眼上,一开始或许是盯着他看的,但后边显然在出神,所以杜宣缘并没有察觉到原本紧闭的眼皮默然耸动。

等杜宣缘注意力转回来的时候,陈仲因已经悠悠转醒了。

他还有点初醒时的茫然,黑色的眼睛缓缓转动。

直到杜宣缘一声笑,把他的魂儿猛然惊醒。

“前因后果”还没在脑海中归位,陈仲因先急忙忙把身上的薄被往上扯了扯,将全身上下都遮得严严实实,只留出一个脑袋。

他张张嘴,却觉得自己舌头都是麻木的,说不出囫囵话来。

杜宣缘又笑了一声,不复先前那般沉闷。

即便是她再熟悉不过的面容,只要陈仲因清醒过来,这副躯壳就会染上独属于小陈太医的灵魂色彩。

“笑……甚莫?”陈仲因磕磕绊绊地低声问道。

杜宣缘伸手把他从被子里剥出来,道:“笑你人还迷糊着,就开始守礼义廉耻了。”

虽然一醒过来就裹上被子,但杜宣缘上手“剥粽子”,陈仲因还是乖乖把“粽子叶”交了出去,他这时候还晕晕乎乎的,被杜宣缘拽着被子的动作一带,摇摇晃晃砸到她的膝头。

于是杜宣缘顺手就把他揽到怀中。

陈仲因整个僵住,但又像个“粽子”,控制不住地往杜宣缘身上“黏”。

“还晕着?”杜宣缘问。

“唔……”陈仲因无意识地在她身上蹭了蹭,明明不到弱冠,但常常像个老古板的家伙,这会儿无意间流露出些孩子气,难得的可爱。

虽然杜宣缘一向觉得,哪怕是“小古板”也很可爱。

尤其是现在“小古板”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动作,身体更加僵硬,却莫名地一动不动,心里对自己这种举动万分不耻,但还是忍不住黏在她身边。

“别装死。”杜宣缘心知肚明,还轻揪了一下他的耳朵,“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

轻轻一揪,像是触碰到了什么开关,霎时间这对耳朵迅速充血通红。

杜宣缘对他这样敏感的反应无论看多少遍都很稀奇。

自己的原身,以前自己用着的时候,从来不觉得有多敏感,于是杜宣缘悄悄下了一个定论——看来还是陈仲因他自己敏感。

陈仲因要是能听到杜宣缘的心声,一定会被她的调戏吓到“无地自容”。

就算这会儿听不见,他也悄悄摆弄着脑袋,试图藏住自己热到冒烟的耳朵——只可惜他有两只耳朵,脑袋左摇右摆着,却总是“拆东墙、补西墙”,怎么也藏不住另一只。

杜宣缘“啪唧”一声,双手卡住陈仲因“悄悄”晃来晃去的脑袋。

接着她像拔萝卜一样,将他的脑袋提了起来。

“感觉怎么样?”她盯着陈仲因颤动犹疑的双眼,认真问道。

陈仲因张张嘴,好半天才吐出一个词:“麻麻的……”

杜宣缘突然凑上去,在他唇上“啵”了一下:“还麻吗?”

这种治疗手段太过凶猛,直接把陈仲因本就混沌的大脑“治”宕机了。

他支支吾吾,急得说不出话,只好一个劲往后倒,想避开杜宣缘的“桎梏”,孰料杜宣缘就这样撒开手,身体还不怎么听使唤的陈仲因扑腾一下就倒到被褥中。

还没等陈仲因挣扎着坐起来,杜宣缘已经顺势跟着倒下来,将他扑倒在身下。

近在咫尺的距离,让陈仲因能清楚看见杜宣缘被灯光照亮的双眸。

琥珀般的双眼被灯光照得透亮,宛如熠熠生光的琉璃。

陈仲因从来不知道,这双熟悉的眼睛居然能这么美丽——也许是因为这双眸子下蕴藏着一个神采奕奕的灵魂。

他似看呆了一般,怔怔地盯着。

直到这双眼睛离他越来越近。

鸦黑的睫毛近乎触碰到一起,轻轻勾动着呆滞的眼睛,终于像石子落入平静的池塘,用一池的涟漪惊醒痴痴凝视的人。

陈仲因一惊,还想再退。

可惜他倒在床上,实在是退无可退。

杜宣缘又笑着故意眨眨眼,像调皮的打招呼一样,一遍又一遍撩过他的眼前。

陈仲因唇瓣一动——原本肯定是想说些推拒的话,可因二人离得太近,这样一动便蹭到杜宣缘的唇瓣。

送上门的美味,杜宣缘显然不会放过。

她瞬间便捕捉到一触即离的家伙,叼着对方的唇珠,齿间轻轻研磨。

弯弯的笑眼紧紧盯着羞赧的陈仲因。

陈仲因眼神躲闪几瞬,却像是破罐子破摔了,不再躲闪反而一个鲤鱼打挺凑上去,一副将自己往杜宣缘嘴里塞的架势。

杜宣缘也不客气,一手捞住他,又翻身坐起,压着他辗转。

原本有些失去血色的唇瓣在不断的磕碰与摩擦中渐渐红润,耳边是一阵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吞咽声,凶得像是要把身下的人整个吞掉。

而在这样接连不断的轻啄、深入中,清浅的酒味弥散开来,叫杜宣缘都有些醉意。

麻沸散以酒送服,陈仲因的晕晕乎乎恐怕有大半原因归结在这份酒上。

“唔——”

密不透风的进攻还是叫陈仲因招架不住,没过一会儿他就皱着眉头推拒。

杜宣缘收放自如,温柔的轻蹭几下,才慢慢抽离。

——不过某个口嫌体正的家伙,在杜宣缘抽身后又下意识往前凑了凑。

杜宣缘察觉他这个小动作,故意撞向他的脑袋。

“砰”的一声,钝钝的微疼叫陈仲因猛然清醒过来,借着揉额头的动作悄悄捂住了脸。

杜宣缘又戏谑着问:“还麻吗?”

老实巴交的陈仲因停顿好一会儿,才说:“被你亲麻的……”

话说完,陈仲因自己先瞪大了眼睛。

怎么回事!他在说什么啊!

这回是真到不能再真的无地自容——陈仲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扬起被子钻了进去。

杜宣缘因他这嘴巴不受控制的老实话笑到前仰后合,径直倒在陈仲因身上,与隔着被子的陈仲因纠缠在一块,好一会儿才把闷到不行的陈仲因挖出来。

“我的错我的错。”杜宣缘笑嘻嘻说着,“下次不亲了。”

陈仲因抿着唇,低头不语,在听见杜宣缘的话后飞快地扫了她一眼,但终究还是什么话都妹说,继续闷头不语。

“是麻沸散的药效还没过。”杜宣缘收敛神色,一本正经地哄他,“所以才会胡说八道的。”

陈仲因又咬了咬唇瓣,继续打死了主意不再开口。

杜宣缘正待再哄上几句,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应该是准备饭菜的玫夏过来了。

她一转头,发现陈仲因做贼心虚的暗戳戳瞄着门口。

他大抵是觉得自己刚刚做的事情实在不好见人。

杜宣缘目光一转回来,陈仲因又立马缩回脑袋,不敢看她。

“吃饭吃饭,你不饿吗?”杜宣缘不逗他,径直起身并朝陈仲因伸出手。

陈仲因犹豫着把手搭上去,被杜宣缘拉起来。

只是脚一触到地面,就不听使唤的一软,还好杜宣缘在旁边一直关注着,顺手一捞把他扶正。

原是在床上坐久腿麻,起来走几步就顺畅多了。

他低头整了整衣物,又抬头看向杜宣缘,嘴巴还是跟缝上似的不肯张开。

杜宣缘憋着笑,上下打量他一番,就着陈仲因的意思道:“很是整齐,简直就是仪表堂堂,不用担心。”

陈仲因点点头,亦步亦趋地跟着杜宣缘到外间。

“进来吧。”

玫夏端着饭菜进来。

其实她刚刚已经来过一趟,只是敲门后无人应答,又隐约听见些奇怪地动静,自己也奇怪地笑着把饭菜端回厨房温好。

这会儿进来,玫夏一抬眼,就瞧见“夫人”面色红润,全不似方才躺在床上有些苍白的模样。

她轻轻调笑着:“咱们主子真不愧是做过太医的人,简直是妙手回春啊。”

臊得拿筷子的陈仲因险些手滑。

不过陈仲因的面皮终于是被杜宣缘锻炼出来些,尽管羞得面色通红,还能低着脑袋一股劲干饭。

只是玫夏又道:“陈夫人与梅香皆清醒过来,陈夫人颅上受创,已经煎了服药请她用下,陈家那边已经通知了,只是天色已晚,看来并不打算来接陈夫人回去。”

陈仲因干饭的动作一顿。

他混混沌沌的脑袋终于理出来些头绪,抬头望向杜宣缘。

杜宣缘先朝玫夏点点头,道:“辛苦,你先休息去吧。”

待玫夏走后,她再将陈仲因昏迷那一阵子发生的事情尽数告知于他,最后道:“我将你的母亲暂时留在家中,她与你的父亲可能出了什么矛盾。”

陈仲因低头应了一声,十分惭愧道:“我给你惹麻烦了,我不该乱跑出去的。”

“怎么会。”杜宣缘断然道,“分明是尹稚那个不要脸的狗东西趁虚而入,与你有什么关系,我还因你愿意为我奔走开心不已呢。”

她揉了揉陈仲因的面颊,将他内疚的神情揉碎,又笑吟吟道:“更何况,能通过这件事查到一个杀人魔窟,免得许多无辜之人再遭难,分明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好事情。”

他们正说着事,外边忽然传来些喧闹声。

杜宣缘率先起身,叮嘱陈仲因暂且吃着,自己出去查看。

她一出门,恰与小跑过来的守福遇上。

守福道明外边喧闹的缘由——陈家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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