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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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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睡过去,阖眼前听到耳边低喃的一声,被风声冲淡,模糊了音色。

等再次睁眼,醒来是在屋里的床上。

林婉云一骨碌爬起来,柴火烧得足够旺,屋子里暖烘烘的。

姐妹们一早起来,里里外外忙碌,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还熬了小米粥,就等着她醒来。

有个叫阿九的女孩儿撩起门帘,唤着她,“婉云姐姐,吃早饭了。”

林婉云欸了一声,简单洗漱过后,到门外的小棚里坐着喝粥。

手艺不及李嗣,胜在细心干净,就连碗底的姜丝都是根根分明的。

吃进嘴里,一股淡淡的辣味,她不喜欢,从嘴里拿出来,想起是姑娘们一早做的,吐出来难免伤人,只好囫囵咽下。

热粥散着白气,喝进嘴里烫得胸膛发痛,林婉云急速搁下碗,蹲在棚里,烫得眼泪都出来了。

“急什么?锅里还有。”孙怡芳没见过这么性急的人,忍不住责怪两句,但更多是关心。

李嗣不知从哪里回来,一眼瞥见蹲在角落,被烫得说不出话的林婉云。

他默默回屋,拿碗到屋外的井里取水,冰冷的井水从碗里进入口腔,嘴里经过冰火两重天,皮肉只剩下薄薄一层,连舌头碰到了都疼。

这下林婉云不能说话了,好歹能点头嗯了一两声。

李嗣目光深沉地看着她,不知心里再想什么。

倒是其他人纷纷安慰她。

米粥是孙怡芳熬的,火是阿九烧的,小妹负责打下手,其他人准备碗筷。

阿九十分歉疚地说:“都是阿九的错,把火烧得太旺了,害得婉云姐姐被烫伤。”

林婉云宽慰似的摸摸阿九的头,用行动表示她不生气。

孙怡芳叹口气,恨铁不成钢地说:“先找个郎中看看。”

正巧,她昨晚还想买床来着,对上一旁李嗣的眼神,仿佛在说:早就在等你了。

两人并肩往外走,往行街的方向而去。

越走,两人的步伐不一致。

她用嗫喏不清地口音发出床的声音,用手比划着床的轮廓。李嗣却撇过脸,说:“先治病。”

拗不过他,林婉云只能跟在他身后,慢悠悠晃进医馆里。

坐堂的是个白胡子老头,歪着脖子仔细打量嘴里的烫伤,林婉云也歪着脑袋任他查看。

“没大碍,吃两副药剂就好了。”老头写着方子,让手下抓药,又叮嘱,“不可性急焦躁,不可饮食辛辣......”

走远了还能听见老头的话音。

这时候该去买床了,她却止步,拽拽李嗣的袖子,示意往她手指的方向看。

那是一处闲杂铺子,什么鸡零狗碎的东西都有。林婉云顿时来了主意,忙拉着李嗣进店。

店中只有一个打瞌睡的老板,林婉云摇醒他,用手比划着。

老板瞬间看懂,随手指了个方向,林婉云照着他的指示,果然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是一包菜籽。

铺子门口有块好地,翻耕过后,把种子撒进去,马上就是初春,等天气一暖,种子就会破土而出。

那时,在盖个鸡窝,自己种菜自己吃菜,烂掉的菜叶子还可以喂鸡。

吃食上也不必发愁了。

林婉云记挂着铺子里的姐妹,买了些稀奇小玩意。她又买了一些玲珑可爱的瓶瓶罐罐,各式各样的,买了碗筷、厨具、笔墨纸砚、还有洗漱用的帕子。

等到结账时,物品摆满了柜台。她踮起脚尖,飞速比划着两只胳膊,老板也用力挥舞双臂。

支支吾吾的,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同病相怜,老板看她一个小姑娘也不容易,可怜巴巴地,索性少收些钱。

高高兴兴从杂货店出来,李嗣从她手里接过东西,轻轻松松抗在肩上。

两人不约而同地往木匠家里走。

等穿过一条条街道,林婉云站在石阶下,敲响木匠家的门板。

木匠打从屋里出来,浑身都是木屑,“你们是做甚么的?”

林婉云不能开口说话,李嗣先她一步说明来意,木匠淡淡地道:“进来吧。”

两人商量着床板的大小和高度,等谈好一切,发现预算不够。林婉云翻遍全身上下,也翻不出多余的铜板,早知道在杂货店就收敛一些了。

购物是女孩子的天性,林婉云站在木匠家,刨花堆积在边边角角,一时间无从下脚。

李嗣却从腰带里摸出二十个来个铜板,扣在她的手心里。

铜板带着余温,有些舍不得交出去,她猝然明白李嗣一大早从屋外回来肯定是帮人打小工去了。

说好条件,就等着木匠把床打好。

这时候的木匠媳妇从厨房里出来催促着吃饭,邀人吃饭是自古以来的传统,他们被木匠媳妇热心留下,却不好意思开饭。

木匠媳妇热情得很,说哪怕不吃饭,喝口水也是行的。

两人被请进里屋喝茶。

木匠媳妇反复打量着两人,好奇一问,“两位是新婚吗?”

林婉云小心翼翼吹着热茶,等吹凉后再喝,刚抿一口,兀地吐了出来。

“咳咳咳——”一阵撕心裂肺地咳嗽,林婉云难受摇头,嘴里含糊不清。

“那就是兄妹了。”木匠媳妇得出结论。

李嗣唰地起身,忙去看她的情况,冷然道:“我们是挚友。”

“那太好了!”木匠媳妇一拍手,林婉云咳得昏天黑地,心里又气又难堪,说不出来的难受,人一着急,把舌头又咬着了。却听见木匠媳妇说:“我有个侄女,今年十六了,模样差了点人意,但人是极孝顺的,我看你长得一表人才,就替我这位侄女说亲,你要是觉得这门亲事可以,明儿我就把侄女叫来,让你们见上一面。”

李嗣不语。

平白出现一个侄女,还是替李嗣说亲,林婉云心里不高兴,嘴里是阵阵灼烧的疼,双重复杂情绪下,难受得流出眼泪。

见她潸然落泪,李嗣眉头皱底更深,“不必了。”

木匠缓缓起身,想把事情说成,“哎呀,你先见了我那侄女也不迟,俗话说见面三分情,你都没见过我侄女的面怎么就知道不必了呢?”

李嗣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他不知道怎么和女孩子相处,但他知道林婉云是好人,是个滥好人,会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捡回家。

即使身上穷得一分钱没有,只剩下半个馒头,都会掰成两半分给路边的乞人。

所以,他想尽力对她好,就像她对自己一样。

但是她哭了。

第一次是阿婆的死,第二次是喝粥,现在是在他面前。

林婉云不开心是因为木匠媳妇的说媒,他如果婉拒,她就会开心了吧。

李嗣沉着冷静,“我不会见你侄女的,因为.......”他目光一转,看着被茶水呛得难受的林婉云,“我是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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