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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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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书窈对姜尚宥的了解,他这下就该挂脸了。

书窈都想好了,接着自己就该抽噎着骂他脾气差,才不要跟他订婚,让他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

但是书窈擦了半天,也没见姜尚宥的反应。不禁有些怀疑,眼前这个人真是时姜尚宥吗?怎么还没发脾气,她都用他领带擦鼻涕了,这也能忍?

察觉到书窈的动静小了很多。姜尚宥右手虎口卡住书窈的后颈,迫使她被迫抬头。

语气依旧温柔:“怎么哭成这样?”

没有拥抱,甚至没有丝毫要帮书窈擦眼泪的意思,他依旧保持着被扯过领带的姿势,俯视书窈。

书窈闻到了很浅的雪松味。

眼镜不知何时被他取下来,夹在衣里的衬衫上,她的面容就这样完整地出现在她双翡翠般的眸里。

她在他的眼里无所遁形。

无论人前还是人后,书窈基本都没怎么见过姜尚宥摘眼镜。她本以为是因为姜尚宥已经近视到一百米内不分人畜的程度了,离了眼镜过不了日子。

直到被困在他房间的那一晚,哭腔都被眼镜敲在桌子上的声音碾碎,书窈才知道,他根本就不近视。眼镜只是他的伪装。

摘下眼镜的姜尚宥简直不是人!

书窈警铃大作,自己那拙劣的演技、怕是早已被他看穿。

只是那颈后的手存在感实在强烈,她就这样被禁锢着,一点都动弹不了。

书窈眼睫轻颤,手上动作却不慢,直接夹起他的银边眼镜,架在鼻梁骨上。

“呜呜……好疼,我是不是要死了。”书窈呜呜咽咽就开始耍赖。

她都暗示这个明显了,姜尚宥依旧不为所动。甚至还捏了捏她的后颈,真把她当小猫了吗?

书窈咬咬唇又松开,花瓣似的唇瓣留下一道浅白的齿痕。

原来不是不生气,是在这等她呢。这个小气吧啦的男人。

柔软的手指陷进他干净的衬衫内部,湿漉漉的眼沁润着春雨般的湿意,她讨好般地亲亲他的下巴:“不舒服。要抱。”手还不忘扯开他的领带,丢到一边。

让人无端响起那日夜里,池沼之下淌了一夜的春雨。他无法拒绝,只能溺毙其中。

没人看见的地方,书窈原本给自己找好的蹲点处出现了一道硕长的人影。

尹智灿身体微微后仰,却又避免触及掉渣的墙皮,双臂环抱、眼神冷冽,浅金色的眸眨也不眨,将书窈用姜尚宥领带擦眼泪、泪眼婆娑的可怜样尽收眼底。

下颚线条随冷哼声逐渐紧绷成锋利的弧度,唇角嘲讽明显。

左边吊着姜尚宥,右边拴着裴书漾,嘴里还说喜欢他。亏得这两人各种奖项拿到手软,居然被这样一个虚伪的女人玩弄于股掌。

*

书窈是真的没想到,中间只隔了一天,她就又回到了这个熟悉的医务室。

身上一股霉味,书窈不忍让脏兮兮的自己玷污那张公主床。

于是在姜尚宥要把她放床上时,她拧了下姜尚宥的胳膊。

“我要洗澡。”

“好。”

姜尚宥换了个姿势,将她单手抱起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一开始书窈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姜尚有没给她调水温放水,书窈只当他不会照顾人,只能辛苦自己,换成裴书漾就不一样了。

姜尚宥把洗手台上的伯爵红茶移开,铺了层毛巾把她放上去,书窈只觉他是多此一举,不如直接把她放浴缸。

“你可以出去了。”

第一遍姜尚宥没动,自顾自打湿毛巾,书窈以为是自己声音太小,姜尚宥没听见。

清清嗓子说完第二遍后,姜尚宥依旧没走,甚至还慢条斯理开始给她解扣子,书窈终终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她瞳孔紧缩,连忙握住姜尚宥的手腕,慌张抬眼:“你、你在干什么?”兴许是真的被姜尚宥这个大胆的的举动吓到了,连说话都结结巴巴,不太利索。

他突然轻笑,“伤口不能沾水。帮你擦擦。”羊皮手套在她心口打转,“以为我要做什么,心跳这么快?嗯?”

低徊的声音在书窈耳边刮过,痒痒的。

“解开看看?”

他抓住书窈柔软的手指,放在自己领口下方的那颗扣子上轻轻摩挲。

不知道姜尚宥是不是开了暖气,书窈感觉自己好像被热气糊成了黏糊糊的一团,思维突然变得很迟钝。

银边眼镜落在光滑的地面发出轻微的响声。

雪松气息混着一股很甜的蛋糕味。

呜咽都被碾碎在唇齿勾缠的水渍声中。

她最终还是被姜尚宥哄着用湿毛巾擦了下身体,那股潮湿的霉气终于消散。

书窈眼前的画面断断续续的,一下子好像回到了几年前的夏天。

她被莫名寄养在了一栋只有姜尚宥一人居住的公寓里。一开始书窈以为是给自己找了个大少爷仆人,可开心了。

直到书窈无意间偷听到,这根本不是什么寄养,姜尚宥也不是父母给她找的仆人,而是他们看中的好女婿。

那日后,书窈对姜尚宥的态度愈发恶劣,从在他的牛奶里加盐这种细小的恶作剧上升到在他的外套口袋里放玩具蛇、把他的满分试卷给小狗咬。

只是,无论她做得多过分,姜尚宥始终照单全收,金丝边眼镜下的绿眸无波无澜,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眼见事情即将按照书中的轨迹发生,一天夜里,书窈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她决定趁着姜尚宥不在潜入他的房间里,找找秘密,威胁姜尚宥跟她站在同一条战线反抗联姻,她就不信两个当事人都不愿意的婚约,还能有人强制爱?

想象固然美好,现实却着实残酷。

昏暗的房间、紧拉的窗帘。

门锁落下的轻响让书窈一点防备都没有,就近缩进书桌底下。

姜尚宥今天是不是翘课了啊?怎么回来这么早?

书窈闭上了眼,心中暗暗祈祷姜尚宥最好只是回来拿个东西。

好消息是,姜尚宥没开灯,径直走向了浴室。

门关上的声音传来后,书窈狂喜,谁知她刚挣扎着从书桌里爬出来,头顶就响起了一声低笑。

“这是在干什么,窈窈?”最后一个的咬字音格外重,像是在口中辗转了数次的情人间的呢喃。

书窈浑身僵硬,感觉自己好像突然被一盆从天而降的水浇了个透心凉。

“我就是有点好奇,来看看你的床。”嘴比脑子快就是这样的情景,话说出口后,书窈恨不得一口将自己的舌头咬掉。

灯骤然被打开,书窈晃眼般用手挡了一下。

纤薄的吊带睡裙松松挂在贵族千金骨感漂亮的肩颈,她胡言乱语,眼睛都心虚地不敢看他,偏生那语气又自然。

书窈这才才注意到姜尚宥没戴眼镜。

绿眸沉沉地看过来,侵略气息混着雪松香水的味道,像是要将她一点点侵占。

指尖将睡裙上的蕾丝绑带揉出细密褶皱。

小腿碰到床沿,书窈像是没察觉到一样,依旧在后退。

直到膝盖一弯摔进了姜尚宥的床。

踝骨精致,被姜尚宥握在手中分开,膝盖压住她腰间散乱的蕾丝绑带,距离被逐渐拉进。

“要我继续吗?”他眼睑半垂,视线紧盯书窈怔然的眼,慢条斯理摘下羊皮手套。

一举一动都极其温柔,他在用绅士的皮囊勾引她做尽下流的事。

书窈不讨厌姜尚宥,如果没有联姻、没有穿书,她想或许这种情感会演变成另一种更深的羁绊。

这个人骨子里是冷的,温和的眼神之下永远隔着一层淡淡的疏离感。

珊瑚色的眼直冲冲地望过来,是默许的意思。

指拇揉开花瓣似的唇,藕色指甲上才做不久的Kitty猫深陷姜尚宥薄荷色的发丝,唇与齿,她像是暴雨中的蝴蝶,摇坠不息。

客厅钢琴里定点播放《肖邦的夜曲》,书窈似乎被吓到了,骤然紧缩,琴音颤栗间,眼尾都被晕染成雨意朦胧的绯红晚霞,从上到下。

琴声停止后,姜尚宥立马将书窈从床上捞起来,头顶的灯早在中途被书窈挣扎着关掉,只留下床头昏暗的一盏,将他唇边的水色照得透亮。

姜尚宥手指钳住书窈柔软的下巴,吻开她眼角的泪痕,轻哄:“别哭,窈窈。”

书窈指尖因为刚刚攥地太过于用力,现在还有些红红的。

她嫌弃地挑开姜尚宥沾染着水意的领带,抵在他微敞的胸膛轻轻喘诉:“我不想联姻。”她只是觉得自己的价值不止于联姻。

尾音染上哭腔,不知道到底是刚刚太过于刺激,还是和他结婚更让人伤心,书窈鼻尖依旧泛着红,肩膀耸动间,一抽一抽的。

吊带裙在蹂躏间已经不能看了,姜尚宥找了条没用过的浴巾,将书窈从头到脚包裹住,只露出半张脸。

对于自己的控诉,书窈本以为自己听不到回答了。

没想到第二天,她就被接回了家,生怕大法官和议院女士反悔,书窈第二天就在裴书漾的帮助下,趁着消息还没传开就跑了。

书窈为了避免被找回去强制联姻,连号码都换了,自然也没看到姜尚宥后来发的那条消息。

[窈窈,怎么玩都随你,记得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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