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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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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莫慌,在下有一计。”

眼见着破案机会就在眼前,钱公公岂可放过,他连忙用瞧再生父母的眼神看陆云澈,急急忙忙道:“是何法子?快说。”

众人屏息凝气,眼光直愣愣瞪着陆云澈,像是在检验他是否真有解法,而就在此时,秦荣突然上前两步,叫嚷起来。

“公公,您可不能信他们。我昨儿才见这两人聚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密谋些什么,本来还一直疑惑,想不到既然他们竟结合起来,突然间给出了这么多尸体,您不觉得奇怪么?”

钱公公眼睛眯了眯,他不着痕迹扫过温浅言陆云澈二人,发现陆云澈还端着那份笑意,而温浅言面上始终都是淡然。

瞧不出什么端倪。

联想到秦荣带一堆人兴致勃勃去那说是有线索的地方,结果却是让所有人空手而归,钱公公心下不爽,眯眯眼:“小秦呐,你说他二人密谋,那可是得讲证据的,你是否听到了他们准备干什么?又或者,你手中有证据,证明他们自导自演了这场戏。”

秦荣一听钱公公不信自己,急了,他声音叫得更大,仿佛越叫越有理似的。

“可是在下昨天才见他们俩在一起密谋,今天他们就联手破案了。这实在是……”

见不惯秦荣这般模样,温浅言双手一拱,便向前两步:“还请公公明鉴,今晨在下遇嫌犯实属无奈,也的确偶然。但事实并非如秦捕头所言,是在下跟陆大人联手起来想欺骗您。”

一面说,温浅言一面平静扫了秦荣一眼,她目光平静,仿佛在看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

秦荣有点六神无主了,他张张嘴,还想为自己争辩什么,却被陆云澈冷冷扫来的眼神吓到,一时间也忘了自己后面的话是什么。

钱公公本来想听秦荣把话说完,怎料这秦荣是不争气的,说了两句之后就愣愣在那,啥都不讲了。

见此情形,钱公公也无法再继续鼎力维护,他只能闭了闭眼,向旁边摆了下手,对旁边那些捕快道:“你们捕头大抵是被这尸体臭味熏晕了。来人,把他扶到树荫底下,好好休息,歇一会儿。”

众捕头正要上前,却不料温浅言抢先扬眉开口。

“公公,做事或告状也讲求证据,若是仅凭一人当面所见便含血喷人,是否极其不妥?”

钱公公面上神情不好,但不能太不占理,只能硬邦邦道:“是。”

“那秦捕头仅凭他一人所见,便出言污蔑在下与陆大人合谋将您坑害,”温浅言慢慢撩开眼皮,一双瑞凤眼平静,却如同出鞘宝剑,令人瞧之心颤,“可见其居心不良,污蔑在下,在下倒没什么,但他竟妄想挑拨您与陆大人之间关系。”

场面静下来,只有风声沙沙作响。

陆云澈长身玉立,他站在钱公公旁边,面上围了条帕子,只露出含情桃花眼。

此时他眼尾微挑,眼里闪过一抹赞许。

这温浅言不愧是曾经太傅之子,颇有几分正义凛然的风气,句句不显压迫,但却让人哑口无言,着实厉害。

温浅言目光澄澈而坚定,她没有半分低头,反而是挺直了脊背:“按我朝律法,若是刻意干扰办案该当何罪,钱公公想必比在下清楚。”

钱公公看向温浅言眼神再次变得幽深。

或许是他小瞧了这小子,原本只是看着小子有破案能力,现今一瞧,不仅能够破案,还能反噬。

“小温,你这话就说过了,”钱公公嘴角笑意慢慢收敛,语气也沉下去,“秦捕头那番话即使不在理,也的确值得深思,毕竟怎么说,他都是你上司,瞧到情况,自然是该汇报的。”

深林处,鸟儿叽叽喳喳叫起来。

天光慢慢暗下去,只有乌云笼罩天幕,隐隐来一阵风,将众人吹得指尖冰凉。

温浅言鬓边发丝轻轻随风舞动,她垂下眼眸,大抵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此时,两道乌云中间,烈日慢慢扯出条裂隙,硬压着从里面跳出来,刺得让人不敢直视。

温浅言垂下目光往旁边瞥,恰好看到陆云澈垂在身旁的食指缓缓抬起来,摇一摇,像是在示意她,莫要再追究下去。

心口处仿佛被巨石压住,呼吸不顺畅,温浅言第一次感觉抬起来的手有千斤重,她慢慢向下压身子:“公公大人有大量,莫与小的计较,小的初来乍到,不懂事,冲撞了公公,还请公公见谅。”

“嗯,你也到一旁去吧。陆大人请跟我来。”

钱公公并没有再给温浅言眼神,而是跟陆云澈走到一边,两人嘀嘀咕咕说起话来。

温浅言慢慢往一旁去,心口莫名闷,或许是林间空气不太流通。

她缓缓倚在一棵树上,眼睛直愣愣盯着有光亮处,却总觉得这阳光照不到林子里头。

好似这林中阴霾始终不散一般。

那厢,钱公公瞄了一眼,确认没人往这边看过来,这才低下头问陆云澈:“陆大人,方才听您所言,像是有把握能定案,确认这些人乃是当年的太子党余孽?”

“自然是有的。”

陆云澈桃花眼中有笑意,却不达眼底,他垂在身侧的左手食指与拇指用力按在一块,略长指甲将指尖按出一道红痕。

而陆云澈面上还是那一般平和,仿佛完全没有被方才秦荣的污蔑影响到。

钱公公本来伸着脖子等后文,他等了很久,发现陆云澈只是笑,不给解法,他突然间灵机一动,一拍脑袋,夸张大叫起“哎哟”。

“瞧我这记性,怎么给忘了?您和小温带咱家找到这群叛党乃是大功一件,怎么能容得人随便污蔑呢?”

陆云澈嘴角淡淡勾起一个笑:“您言重了,我和那小捕快不过是运气好而已,加上您不也觉得秦捕头所说有理么?”

瞧钱公公面上神情不太好,陆云澈轻哂,像是自嘲般喟叹。

“也是抱歉,公公,瞧到秦捕头此人,在下方才想到的辨认尸体法子,现下突然就想不起来了,您说,这奇不奇怪呢?”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威胁。

解决方案就在眼前,钱公公咬了咬牙,面上艰难扯出一个笑,他脸上干瘪瘪没什么肉,做出这样大的表情瞧上去面皮都要被扯坏。

温浅言在旁边给看笑了,见钱公公眼神往这边飞过来,她又偏过头去,目光对着那一堆曾经被草席裹起来的身体,仿佛一直没往钱公公那边瞧似的。

见钱公公面上表情几度变化,陆云澈眼珠一转,又轻叹起来。

“真不是在下不愿想,公公,按理来讲,咱们今日之内必要之前这案破了,可惜没法辨认出这群尸首,这个案子您瞧……”

钱公公怎能听不出陆云澈话外之意,反正陆云澈话里话外都是要他停止包庇秦捕头,让秦捕头为其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破案明显更重要,钱公公心念一动,至于那秦荣么?不过是娘娘的远亲又远亲,跟破案相比,那着实是不值一提的。

温浅言正深呼吸缓解心情,眼光无意间一扫,看钱公公一脸媚笑带着秦荣往这边走来,他们身后正是陆云澈。

秦荣破天荒没有再嘲讽或不屑,反而老老实实低头:“我错了,求您原谅。”

温浅言稍稍皱一下眉心,感觉到不太对劲儿。

她下意识往陆云澈那边看看,发现陆云澈都眨了两下眼睛,日光洒在那紫色衣袍上,为领口处如意云纹镀了层金边,更衬得陆云澈肤色白皙,温和儒雅。

温浅言发现陆云澈眼神支持自己回应,便不再迟疑,她点了点头:“的确,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还请下次注意。”

温浅言话还没落地,钱公公就接“那是那是”,还时不时觑一下陆云澈,生怕别人不知他有求于陆云澈。

瞧钱公公如此“大度”,陆云澈转了转脖子,又拉伸一下手臂,头稍歪一下,才大发慈悲道。

“貌似想起来了。”

钱公公原本要笑不笑的脸即刻撅成朵黄花,他也不顾秦捕头是何脸色,面上笑着便拉陆云澈往一边去了。

“好能耐。”秦捕头狠狠剜温浅言一眼。

温浅言站直身子,淡淡回应:“总比有些人没能耐好。”

秦荣面上表情即刻精彩纷呈,温浅言有理有据推断他是想冲过来跟自己动手的,毕竟秦荣耷拉在身旁的手已经攥拳很久。

但温浅言等了许久,都快困了,还没发现秦荣有什么行动的心思。

即使有些莫名其妙,温浅言也懒得再追问。

终归无需与畜生多语,言多,它不仅听不懂,还误以为你要抢食。

彼处,陆云澈和钱公公一前一后走来,陆云澈笑溶溶,钱公公则是嘴角都快咧耳后根去了。

温浅言盯着陆云澈腰间药囊瞧,药囊浅蓝色,与此刻天色较为搭配,上头绣仙鹤图案,整体清淡素雅,跟陆云澈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般。

且它针脚细密,看上去像是出自好绣工之人手里。

即使不是初次与这药囊相见,温浅言仍不住思索,这药囊,不会是陆云澈本人亲自缝的吧?

若真是,那他手艺还算不错。

不知怎的,温浅言想起自己的稀巴烂绣工,以及自己仅剩几套换洗衣物上那些勉强能瞧的补丁。

若自己破烂衣衫也能得到擅绣工之人照顾,那想必是极好的。

正考量着,温浅言耳尖轻动,忽闻不远处竹叶处发出一声闷响。

“有暗器!”她下意识出言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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