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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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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皇后娘娘会做出什么事,难以想象。

秦荣身上假笑缓缓变僵,皇后娘娘眼神锐利,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云澈心下不安,他上头不动,脚尖去勾温浅言小腿,碰不太到,陆云澈微偏过眼,找准温浅言小腿肚的位置,用力一踢。

这一下可好,温浅言纹丝不动,陆云澈却被反冲后弹,差点一个没坐稳,从位置上跌下去。

“陆爱卿,”皇帝爱饮酒,然酒量不佳,此时他饮过几杯,面上开出两朵红云,说话也有些模糊不清,“怎么,你坐不稳了?还是要向朕敬酒一杯啊。”

陆云澈勉强坐直身子,他缓缓起身,向高位上龙袍行礼告罪。

“陛下恕罪,在下御前失仪,自请陛下责罚。”

皇帝倒是大着舌头笑开:“陆爱卿太见外,你给朕医病,把朕从鬼门关多次拉回来,朕谢你还来不及,又怎会怪你。”

这场风波之后,可能皇后也看出了温浅言折不弯的心思,她主动笑着,给温浅言递台阶。

“要我说,这件事儿本来不干小温,是姓秦这小子太过分了,这样吧,秦荣,你自罚酒一杯,给小温赔罪。”

温浅言目光直视高位上的人,只感觉金黄龙袍和金丝凤袍亮得晃眼。

秦荣拿起酒杯,仰头咕嘟咕嘟把酒喝下去,他还特意把空瓷杯倾倒,向温浅言展示。

那青瓷盏里头的确空了,甚至可以说是滴酒不剩,足可见诚心。

温浅言只能点头,得到皇后赐座之后,她默默坐下,却莫名感觉自己眉头舒展不开。

腹中有些怪异之感,不知是太饿还是太饱,温浅言正欲拿起筷子用餐,却听到皇后娘娘的声音再次传来。

这一次她并不再强迫温浅言原谅秦荣,而是在跟皇帝的对话中打趣温浅言长得不错,或许可以配公主。

此言一出,众人目光如刀子般,齐刷刷向温浅言投来。

他们眼中大多都是妒恨,而陆云澈眸底却闪过一抹错愕。

他莫名感觉眼前有些晃,手中握着的银箸不断颤抖,呼吸也跟着急促,几乎是下意识地,他不想温浅言接受,而他也不知为何。

陆云澈攥紧拳头,往旁边看,发现温浅言这个当事人还在用饭。

他仔细观察些许,才发现温浅言明面上吃菜,实际在暗中观察众人眼色,包括坐在温浅言身边的自己。

原本要松下来的那口气骤然提上来,陆云澈急急寻找温浅言视线,好不容易对上后,他一刻也不想耽搁,直接摇头,闭眼。

自己只是不想让复仇的一个得力助手卷进皇室风波里,从而有可能临阵倒戈罢了。

陆云澈如此说服自己。

台阶上,皇帝斜眼看戏,目光时不时在温浅言陆云澈二人间逡巡,而皇后还端着一派笑意,连眼眸深处的猜忌都藏得极好,看上去活脱脱一副大气温婉的模样。

温浅言猜皇后并无此意,不过试探而已,便起身行礼:“娘娘,公主乃金枝玉叶,在下不过一介粗人,怎可与公主相配。”

她余光瞥见秦荣小声嘟哝一句“还不如让公主给我”,心下只冷笑。

“那真可惜,”皇后娘娘嗓音柔和动听,她面上适时展露几分笑容,温婉可人,“你还是再考虑考虑。”

大殿内处处亮堂,温浅言看着明面上包庇了秦荣行凶的帝后二人,他们衣裳光鲜亮丽,看上去人也亲和,温浅言却莫名觉得晃眼。

此地终究不欢迎自己这样的人,她攥紧拳头,指尖深深嵌进掌心,她有点想回去了。

可又能回哪儿去。

一丝茫然爬上温浅言心头,她眼前缓缓没了焦距。

温浅言在京城中没有宅子,只赁了间小房,如今租期将至,需再缴纳租金,然她囊中羞涩。

为了当捕快查案,温浅言银钱已经花费不少,她也再无精力干其他活,此刻身上不过几十文,实在交不起每月半两银子的租金。

呼吸愈加急促,温浅言忽地被扯了一下,她转头看去,发现是陆云澈拽她坐了下去,还给她眼神,让她勿要再多言。

温浅言心头无数乱麻缠绕,完全没发现陆云澈眸底一闪而过的侥幸。

还好,温家小子不娶公主。

至于为什么心头会涌出一丝甜蜜,陆云澈选择忽略。

无论如何,温浅言不当那甚么驸马便好。

温浅言低头,慢慢端起青瓷盏,她看着其中倒映着金碧辉煌的琼浆,蓦地闪过饮一口的想法。

辛辣酒液入口,温浅言毫无防备,只感觉喉头酸涩,一时间咽不下去,但吐出来有失礼仪,故而只能尽量掰开紧皱眉心,小口小口尝试吞咽。

她无意间往旁边有人扫,发现陆云澈桌上青瓷盏里头,液体还是满的,再往陆云澈那边看去,正好对上陆云澈含笑的眼睛,温浅言扶额,她可能是真的醉了,怎么感觉陆云澈姿容秀丽,竟不输皇后娘娘。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温浅言再无缘娶公主时,想不到酒过三巡,皇后娘娘再次提起招温浅言做驸马。

“陛下,这温家小子好生俊俏,生得也白净,看着招人喜欢,何不将他招来,给咱们钰儿做配?”

皇帝明显有点不胜酒力,不知是真心赞同皇后,还是顺水推舟,他笑眯眯看温浅言:“温爱卿,你意下如何啊?”

陆云澈原本松了的那口气立刻提到嗓子眼,他心头突突,即刻往温浅言那边看去,只希望他莫要贪图一时荣华富贵。

所幸温浅言该是没有当乘龙快婿之想法,她再次起身拱手,拒绝说辞换了一套。

“陛下,娘娘,微臣年纪尚轻,并无成家之打算,还盼莫要耽误公主,臣自请罚酒一杯,恭祝公主殿下来日能寻得良人。”

语毕,温浅言不给众人反应时间,她眼疾手快抬起青瓷盏,一饮而尽,再拜:“多谢陛下和娘娘成全。”

陆云澈心口郁结之气忽地散了,他紧绷肩膀松弛下来,这才发现掌心里头纹路上都是汗。

宴席的主要目的达到,也就没有再继续办下去的理由,皇帝以身体不适为由,只留下陆云澈,让其他人都散了。

温浅言听秦荣经过自己时小声炫耀皇后擢他为吏目,她居然不想回嘴,只是心中格外平静。

毕竟在这场宴席中,温浅言也获赏一间小院及银钱若干,明面上,她还是得谢过帝后。

正当温浅言快要出宫时,却听到宫墙不远处传来陆明澈叫自己的声音。

“你腰上不是伤了么?这里有药,我给你擦。”

虽然温浅言女扮男装有些年头了,但终究没让男子见过里衣以内的身子,她连忙摆手拒绝:“不用劳烦了,我自己上药就行。谢过,再会。”

陆云澈还想再争取“说不定里头有一个淤青,我还能给你揉揉”,就见温浅言低头从他手里拿过药膏。

温浅言走得快,迈的步子又大,没几下,就远离了陆云澈的视线。

夜风阵阵,独留陆云澈在昏暗的宫灯里怅惘。

这温家小子到底是多保守,自己身为医者,又跟他同为男人,他居然连让自己给他上药都不肯,实在是迂腐至极。

陆云澈一甩袖子,又往皇帝寝宫的方向去。

温家小子不识货。总有人需要他。

说来也怪。

自太子党余孽一案被侦破后,大启好几个州都爆发大旱,颗粒无收,而这几个州恰好是一贯鱼米之乡,粮食主产地,现今不仅交不上粮食,就连当地人都吃不上粮了。

皇帝体恤,命各地官员派粮去支援,并且格外开恩,那几个遭了旱情的州,无需上交粮食。

但不知为何,京城附近的流民越来越多。

从城楼上望,还有不少人衣衫褴褛往这边赶,他们提着为数不多的行囊,其中有老人、小孩,甚至还有怀孕还背着婴儿的妇女。

即使是看起来本该年轻力壮的青年,也步履蹒跚,更不要说那些老弱病残。

“秦大人,”一个小守卫匆匆跑过来向秦荣报告,“外头的人越来越多了,您看,要不要开一下城门?有的都在外面待好几天了。”

秦荣刚用完晚饭,此刻心情不好不坏,只觉得日头还是晒,他随意抠下牙缝间的鱼肉,往城门外一弹。

“京城哪怎么下这么多人,从哪来的回哪儿去!”

或许是两人谈话声音太大,城门外的流民往城楼上看来,他们瞧到秦荣,便双腿下跪,手拼命拱着向秦荣求情。

“大人,官爷,天下大旱,城外哪儿有出路啊,还望您行行好,开开门吧!”

一个流民流泪,十几个流民便集聚上来吵吵嚷嚷,喊着“大人行行好”、“大人,我等几天几夜没吃上饭了”等。

流民们大多衣衫褴褛,他们嗓音嘶哑,面有菜色,皮肤干涸下去,只一双眼睛还泛着光,仿佛在等待着最后一线希望。

而对于这群凄惨的流民,秦荣不为所动:“想得美,上头的命令就是‘没有路引,不许进’,没饭吃,那你们自己去找石头,找泥土,找树皮,别在这里吵嚷。”

一时间哭声闹声嚷声此起彼伏,秦荣不耐,扭过头去,恰好看到往这边走来,正在城内巡查的温浅言。

秦荣眼珠子咕噜一转,嘲讽语调开腔:“你们要真是那么难,何不如去找那位老爷,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总捕头,说不定,就放你们进去了呢。”

正在案例巡查的温浅言并不知情,只突然间听到有声音在”老爷”、“老爷”叫。

她原本想略过,却发现好像是朝自己这边嚷的。

温浅言疑惑转头,这一看可不得了,无数流民如同见到肉的狼群一样,眼睛都快绿了,他们拼命用手扒着城门,伸头朝温浅言喊。

“老爷行行好吧,放我们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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