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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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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德尔。”亚瑟愧疚的想要解释什么,但是巴德尔直接拍了拍他肩膀,“你是个很好的父亲,也是很好的朋友。”他没有因为最近的改变对韦斯莱家有意见,虽然相对于斯内普来说确实粗心大意了一点,但可以原谅,至于斯内普,他是另一个极端。

“校长准备怎么解决这件事?”巴德尔挡住了要说话的麦考夫,他的思维和魔法界未必一致,而魔法界这里的法律明显没什么效力。

“我想把这个权力交给你,我们可以配合你的计划。”邓布利多陷入了一个困局,巴德尔左右看看,似乎没人有意见,那么……

“校长,我记得卢平先生就在附近?”巴德尔说出这个名字,周围人的脸色就变了变,“他会出现在霍格莫德,对吧,斯克林杰教授?”好在,巴德尔没有挑战他们的极限,只是一个假消息,至于这个假消息要如何传出去,就是斯克林杰需要操心的了。佩德鲁,一个胆小,怯懦,狠辣的背叛者,肯定要去解决自己最大的危机,所有人都会这么想。

邓布利多作为在野人士,如果他出面,魔法部会一致对外,但如果是本就对福吉有意见的人呢?要知道当年抓住西里斯·布莱克,对于刚刚上任的福吉是一个多大的政绩。

有了计划,剩下的事就不必巴德尔插手了,他陪着麦考夫从校长室出来,麦考夫欣慰的看着他,“我刚才还以为,你会被魔法界的思维模式所影响。”

麦考夫不必知道许多,单从巴德尔的描述上就能分辨出魔法界的情况,巴德尔保持了理智,这很好。

“其实,巫师之间很难撒谎。”巴德尔摸摸鼻子,不仅是这段时间,自打上了占卜课之后,他就大概有了关于自己身为巫师的自觉。

施咒要加以信念感,所需要的不仅是强大的魔力,巴德尔与巫师接触的越多就越清楚,谎言在魔法界或许是强者的特权,而弱者,只能选择隐瞒。

巴德尔带着麦考夫参观了学校,还借了霍琦夫人的扫帚带着他去天上转了一圈,麦考夫对这种出行方式敬谢不敏,还提醒了巴德尔,一定不能带夏洛克上天。

已经偷偷带着夏洛克上天玩过两趟的巴德尔连忙点头,把这个项目划为危险项目。巴德尔相信,他没察觉出夏洛克的想法是因为他智商不够,而麦考夫不光是智商压制,还是血脉压制,绝对可信,咦,好像又是巫师间的思考方式。

巴德尔不知道麦考夫怎么走的,就像他不知道麦考夫是怎么来的,彼得·佩德鲁这件事就好像是一个小插曲,对巴德尔的生活没有任何影响。

唯一的影响或许是自觉自己很失败的克利切,于是克利切自请回到老宅去打扫卫生,要用布莱克家最体面的方式迎接小主人回家。

巴德尔看着斗志昂扬的克利切,行吧,虽然他对布莱克老宅其实没怎么好奇。不过邓布利多希望他多回去住住,要知道巫师的住宅也是需要魔力维持的,其中也包括克利切,取走挂坠盒的经历让克利切失去了很大一部分魔力,它已经无力维持老宅,所以需要巴德尔去添些人气。

半个月后,斯克林杰临时请假,或者说人家不干了,将教授的任务扔给了年轻的傲罗,是一个有着粉色头发的小姑娘,自称叫罗拉,看上去才刚毕业不久,上课的时候经常忘了自己要讲什么,但是实战训练还不错,至少在巴德尔目前经历过的两个半教授里,有夺冠的潜力。

不过新助教的消息很快被另一则震惊魔法界的新闻给打破。

“西里斯·布莱克,新世纪的悲情英雄!”

“魔法部的羞耻!首枚被收回的梅林勋章!”

“斯克林杰:傲罗的职业就是怀疑一切可疑之人。”

“这话真逊。”大嗓门李乔丹念着各家新闻头条,“他哪怕说打击犯罪呢?”

“那第一个进去的就是福吉。”巴德尔揉了揉耳朵,“你哪来的这么多报纸?”

“嘿嘿,哈利那边分来的,他那里更多,今天早上都把他埋了。”李的书包里还有不少,而巴德尔往一年级的区域探头,果然没看见三人组,还有个经常来蹭课的纳威也不在,而哈利他们的座位上堆积如山的报纸和信件。

其实也很好理解,西里斯·布莱克,当年是因出卖波特一家出名,平反之后,他当年和詹姆斯·波特的友情就成了新的渲染点,尤其是在审判当庭,西里斯第一次说出那句话,“我是哈利的教父,我怎么会出卖他。”

教父,这个身份一出,几乎三分之二的陪审团都选择了相信西里斯,尤其是在邓布利多和当年波特一家的邻居,魔法史的编纂者巴希达的共同作证下,可以说除了福吉,所有人都相信了布莱克。

至于佩德鲁的证词,其实没什么好说的,他胳膊上的黑魔印记就足以解释一切,斯克林杰也不会让记者们把关注放在一个罪犯身上,他特意换的新袍子,做了发型,换了眼镜,甚至还服用了焕彩魔药,只为了用完美的姿态见证自己的高光时刻。

“佩德鲁就说了这么两句吗?”巴德尔翻找着报纸上的信息,已经出狱的便宜大伯什么时候都能问,但是佩德鲁这个真正的叛徒能说话的机会可不多了。

“你想看什么?”斯内普坐在窗边,脸色不大好看,虽然他脸色就没好看过。今天邓布利多应该给巴德尔补课,但是西里斯那边要处理后续,顺带着,邓布利多想让两人缓和一下关系,就把斯内普叫来给巴德尔上课。

“过程啊,当年的过程。”巴德尔无奈道:“西里斯没赶上,哈利不记得,他应该是见证者才对。”

“他跑了。”斯内普眼神幽深,“你想知道什么?”

“你不会告诉我的。”巴德尔在这点上特别有自觉。不料斯内普发出一声冷笑,“现在我是你的老师,你不是说,老师应该有问有答吗?”

……我那是为了锻炼哈利他们,不过那三小只也确实问不出什么超出巴德尔认知范围的东西。

“我想知道他为了长生,用的什么手段。”巴德尔说完,斯内普就沉默了。

“我就说你不会告诉我……”巴德尔得意的晃晃头,他从克利切那里知道雷古勒斯肯定是查到了什么,并且做出了行动,可是克利切也只知道过程,并不知道原因,甚至带回来的挂坠盒都在邓布利多那,所以巴德尔只能从最有可能的东西开始推测,长生,血脉,记忆,伏地魔自己的某个纪念品……

“因为我也想知道。”斯内普突然叹了口气,“但我的身份不能知道。”巴德尔愣住了,这还是斯内普第一次这么坦白。

“所以,要干掉他,真麻烦。”巴德尔展颜一笑,斯内普自嘲的轻哼,“靠你一个现在还不会活体变形的小鬼?”

“难道我还能把人变成老鼠?”巴德尔撇嘴。

“怎么不能?”斯内普打量着巴德尔,“只是你没见识。”

“要不,试试?”巴德尔站起来,“你能做到对吧,教授?”

“……”斯内普本想着吓唬吓唬他,没想到这混小子一脸的跃跃欲试。

校长室内,两人相对而立,斯内普眯眼,“我不会对你施展变形咒,但是有一种先导咒语,可以测试巫师有没有阿尼马格斯的天赋。”

竟然能测试……巴德尔站定点头,“让我试试。”

和单纯用于伤害的变形不同,测试的咒语很长,巴德尔下意识的想要分析这种咒语的效果,但很快,他就迷失在前半部分的催眠之中。

巴德尔看见了一片黑暗,他记得在当初那面厄里斯魔镜前,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团黑雾,现在,这黑雾更加明确,其中蕴含着星星点点的闪烁,似繁星,又好似是织物反射的光点。

渐渐地,黑雾凝结,似乎有一个人形,身形高大,但虚空之中传来一声叹息,那高大的身形开始蜷缩起来,逐渐凝结成一只黑豹,兽瞳睁开,并非蓝色,而是深邃到发黑的紫色。

“吼!!”黑豹口中发出气泡音的低吼,巴德尔看看自己眼前的高度,还有……愣住的斯内普,“唔嗷!!”

斯内普看着神志清醒的巴德尔·黑豹版,“不可思议,正常来讲,这个咒语只会让你对自己可能变化成什么动物有个概念,而你这种直接成功的,只能说是天赋异禀。”

巴德尔直接往地上一躺,“嗷嗷!”教我变回来啊。

斯内普认真的看着他,“我不会。”

“吼!”豹豹怒了!

“阿尼马格斯是一种天赋,是巫师中的特殊种族,能够有资格学习的人就不多,而能做到的人更少。”斯内普啧啧两声,“布莱克。”说完,他就转身往门口走,“你等着,我去找麦格。”

巴德尔一个翻身起来,他想看斯内普挨训!然而斯内普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还没有完全适应四爪着地的巴德尔直接被斯内普一个障碍重重挡住。

麦格教授会训斯内普吗?当然会,甚至麦格教授过来的时候脸色都十分紧绷,一时间,巴德尔竟然觉得斯内普的气势弱了。

“真是,太过分了。”麦格教授拎着裙子,快步走到巴德尔面前蹲下,巴德尔乖乖坐起,麦格教授挥舞着魔杖检查巴德尔的状态,在得到无伤的反馈后才松了口气,但面目依然严肃,“学习阿尼马格斯的程序应该是从局部到整体,但现在……首先,你要熟悉你现在这个身躯的各个部分,要做到运转自如才能变回去。一定要熟悉到每一根毛发,不然你的人形会永远保留那一部分兽形。”

巴德尔正准备点头的动作僵住了,紫黑色的眼睛里显露出震惊和茫然,麦格教授点头道:“没错,你需要保持这个状态一段时间。”

“大概三到五天,顺利的话……”麦格教授看着震惊的巴德尔,嘴角快速的上扬,然后又落下,“你想去医疗翼,还是跟我回办公室?”

这个状态显然不能回宿舍,就算舍友们不介意,但他们也不足以应对巴德尔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

“嗷~”巴德尔看了眼斯内普,麦格教授直接挑眉,“西弗勒斯没有阿尼马格斯的经验,你确定要跟着他走?”

院长的威严还是很强的,而且,自己这种不能还嘴的状态,跟着斯内普能被他气死,巴德尔老老实实的跟着麦格教授离开,一路上努力驯化四肢,他从没想过自己有这个天赋,而且,他这个天赋是不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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