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来,归笙,你们晚上想吃什么?”慕雪问道。
慕时来放下书,夏归笙则立刻坐好,“都可以,随便做些什么就行。”
“冰箱里也没菜了,要一起出去逛逛吗?”
“可以呀!”夏归笙拉着慕时来去换衣服,她要去买零食。
难得一家四口一起出门,夏归笙牵着慕时来直奔零食区,夏彦和慕雪跟在后面,满脸笑意的看着她们。
夏彦说到:“其实性别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不是吗?”
“时来这孩子太苦了,我这个当妈妈的也不负责,现在只要她开心,什么好说。”
慕时来可以看出,夏归笙今天真的很开心,一整天嘴角都是向上的,蹦蹦跳跳的像个孩子。
“时来,这个吃吗?”
“好!”
一家人满载而归,夏彦开车,慕雪坐在副驾驶,夏归笙牵着慕时来,大家聊着天,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样。
“砰!”一切都破碎了。
本市发生重大交通事故,货车刹车失灵,接连撞上来往数十辆轿车,货车司机当场身亡,距现场统计,此事故已造成八人死亡,十人重伤,伤者已全部送往医院抢救。
等到意识清醒,已经是事故发生的一周后了,夏归笙和慕时来住在ICU,耳朵率先能听到声音,“这两个孩子太可怜,父母当场就没了,还受这么重的伤,听说还是高三生呢!要不是她们坐在后座,估计也没了,真可怜呀!”
夏归笙没有睁眼,但眼角却留下了眼泪,在她意识的最后一刻,她们一家人还在欢声笑语。
艰难转头,她睁眼看到了慕时来,和她一样带着氧气罩,脖子被固定着,身上头上包着纱布。
“时来!”
护士发现她醒过来,立马围上来查看,遮住了她看向慕时来的目光。
几个小时后慕时来渐渐醒过来,医生护士查看她的各项体征,终于趋于平稳,度过危险期了。
慕时来转头看向夏归笙,两人眼睛都是红红的,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流。
艰难抬起手,但什么都触碰不到。
几天后,两人转入普通病房。
林序南一家,宋鹤眠一家都来看她们,“并嘱咐两人,让天天来看她们,给她们送饭,一日三餐她们包了。”
“谢谢叔叔阿姨!”
两家人走在门口,看着里面的两人,“真是可怜的孩子呀!”
老师和曲婷四人来看她们,知道她们的遭遇,也纷纷感到很心痛,以前虽然也是孤儿的生活,但现在却是真的成孤儿了。
两人头上还抱着纱布,脸上的伤倒是都好了,夏归笙是右腿骨折,慕时来是左胳膊骨折,现在还打着石膏,两人眼角都是红的,大概是刚哭过。
“你们好好养伤,我跟学校打过招呼了,下学期再来上课。”
“谢谢老师!”慕时来说到。
“宿舍床位我们看着呢,绝对不让其他人占了!”曲婷说到。
夏归笙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老师看她们也不想说话,放下东西就走了。
这是个双人病房,只住着她们两个,门关上的那一刻,慕时来就蜷缩进了被子里,微微颤抖的被子,是她在哭。
夏归笙掀开被子,单腿跳向慕时来的床边,坐在边上,轻轻拍着她。
慕时来掀开被子,用右手紧紧的抱住她,眼泪一直在流,“归笙,我们最后的亲人也没有了!”
夏归笙紧紧抱住她,眼泪也流了下来,是呀,在最开心的一天,她们失去了最后的亲人。
出院当天,慕时来单手推着轮椅上的夏归笙来到墓地,她们当时在昏迷,身后事都是铁路的领导来处理的。
两个破碎娃娃,站在墓前,从早上站在天黑这才离开。
回到家里,还是当时离开的样子,宋鹤眠和林序南提前来打扫过,都是干干净净的。
推开他们的房间,行李箱还放在地上,只是他们不会回来了。
夏归笙儿时经历过母亲的离世,心理承受比慕时来强有些,“时来,要洗澡吗?”
“嗯”
慕时来走了两步,又转过身,“你怎么洗?”她胳膊骨折,至少还有一只手,而夏归笙伤的是腿,即使拄拐,也会淋到。
夏归笙有些无奈,连洗澡的自由都没有了,“我擦一擦吧!”
“我可以帮你洗!”
“啊!”
慕时来搬了一个塑料凳子放在淋浴下面,让夏归笙坐着,又拿一个凳子给她放腿,伸向外面。
“这…怎么洗!”
慕时来拿着小花洒,“我给你淋!”
要不是知道慕时来不是那种人,夏归笙都要骂人了,“时来,我是腿折了,不是手折了,我可以自己来!”
“你会淋到了!”
“那你怎么洗?”
慕时来翘起胳膊,“我自己可以的。”
“你不可以,我也要帮你洗!”
“好!”慕时来打开暖风,不知是因为热风,还是因为害羞,两人的脸都红了起来。
夏归笙先脱掉了慕时来的衣服,看着文胸,想起了早上出院的时候,这个扣子还是夏归笙帮她扣上的,如今也是她解开的。
看着慕时来的身体,虽然两人的身体构造一样,但夏归笙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在慕时来害羞的眼神中,夏归笙也脱掉了自己的衣服,两人赤裸相见。
慕时来打开花洒,渐渐热水出来,这才淋到夏归笙身上。
热气渐渐弥漫整个浴室,烟雾缭绕,有些虚幻。
慕时来站在夏归笙前面,这样可以避免淋到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