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课，宋鹤眠和林序南就跑来了，“听说你们过年进局子了！”

声音很大，班里的同学都转过来看向了她们。

“出去说！”

四人来到天台，夏归笙说：“遇到一个酒鬼，打了一顿。”慕时来听见，看向她没有说话。

“这么简单？”

“不然还能有啥！”夏归笙不想他们知道慕时来的过往。

“就这有必要出来说？”宋鹤眠以为有什么惊天大瓜，结果！

“进局子很光荣嘛！”夏归笙吼道。

上课铃声响起，夏归笙牵起慕时来，“走了，回去上课！”

天气渐渐转暖，春困秋乏，夏归笙经常趴在桌子上睡觉，或者歪头看着慕时来，“我脸上有东西吗？”说着还摸了摸脸。

“没有呀，无聊，看看你。”夏归笙笑着说到。

一个粉笔头飞过来，班主任在讲台上看着她们，“夏归笙，你不学习，不要影响其他人，慕时来下课来我办公室。”

夏归笙趴着不理她，胳膊被戳了戳，慕时来递过来一张纸条，“你没有影响我。”

夏归笙画了一个老巫婆张大嘴巴吼人的表情，慕时来看见忍住笑了一下，瞬间便感觉有一个凌厉的目光看了过来。

下课办公室内，慕时来站在里面，夏归笙拿着两个水杯站在外面偷听。

“慕时来，夏归笙不学习，可不能影响到你，要不要给你换个座位？”

慕时来连忙摆手，“不用的老师，我坐在那里很好，夏归笙也没有影响到我，她很好的。”

班主任也不好强制换座，“行吧，那你之后有什么需求可以来找我。”

“谢谢老师。”

慕时来走出办公室，看到夏归笙一点都不惊讶，她猜到她肯定在门口偷听，水杯递给她，“我真有那么好呀？”

慕时来站定，很认真的说到：“你很好，反正在我心里你就是很好。”

夏归笙被这认真的样子也吓了一跳，她原本只想打趣一下，“我知道我很好，走吧，要上课了。”

晚上在家，慕时来在写作业，夏归笙在打游戏，一局结束，夏归笙伸了一个懒腰，慕时来像是纠结了很久，才小心的问道：“你要学习吗？不然考学…”

夏归笙凳子一挪，靠在她旁边，“担心我呀！”随手拿起她一张空白的数学卷子，“比比看！”

夏归笙又从她桌上拿走一支笔，挪回自己的位置，认真的写起了题目。

慕时来也拿出了一张空白的数学试卷，默默写着。

才一个半小时，夏归笙就写完了，翘着二郎腿，靠着椅背，双手抱着头，叼着笔，笑嘻嘻的看着慕时来。

五分钟后，慕时来也写完了，转头看向她，夏归笙将卷子递给她，“改改！”

慕时来拿出答案，一题一题对着，脸上也越来越惊喜，分数出来，居然达到了145，其中那五分还是因为夏归笙写字太潦草了，有些模棱两可，这才判错。

慕时来举着卷子，很惊喜，“归笙，你…你怎么…”

夏归笙像是早已知道分数，很是淡然，“改改你的。”

慕时来的卷子写的很工整，最终分数出来，也是145，但她是真的算错了。

看着两份卷子，虽然不是同一张，但题型和难度却是差不多的，“我考学如何？”

“肯定没问题，只是你…都会，为何还要考倒数第一？”慕时来不解的问道。

“还记得，高二刚开学测试时我对你说的话吗？”

慕时来想起来了，“年纪第一不好当吧！”

“你这一年，老师可把你当个宝，但是关注也尤为多，我可不想当个国宝，自由自在的挺好。”夏归笙将笔放在桌上，又钻进了被窝，“不早了，睡觉吧。”

慕时来又看了看两张卷子，细心的收起来，看见夏归笙桌上的那支笔，想起她叼着笔的样子，居然鬼使神差的将那支笔收到了自己的笔袋里。

“这些都是你自学的吗？”慕时来问道。

“初中毕业不是放了三个月嘛，太无聊了，我就去淘了一批高中教材，自己看了看，学了学，也没有那么难，然后上课没睡觉的时候也听了一些，后来还偶尔翻了翻你的笔记，也差不多了，而且我知道，不能一直这么混下去。”夏归笙说到。

“那你真的很聪明！”

“你也很聪明，天天看小说还是第一名。”

两人是真心的相互夸赞。

“你为什么喜欢看小说？”夏归笙看着慕时来桌上厚厚的书就觉得头大。

“因为看一本小说就看到了别人的一生，以及不止他的一生，幸福，欢乐，倾听他们的感受”慕时来停顿了一下，“其实还有羡慕，羡慕他们幸福美满，羡慕我所没有的东西。”

“你会带入自己吗？”

慕时来摇摇头，“不会，因为我没有，怕代入会迷失其中。”

“每个人都有独属于自己的人生，至少现在，我们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我们也会成为小说中幸福的人。”夏归笙说到。

天气已经暖和了，两人也没有再抱在一起睡了，但两人被窝中间也没有了那条鸿沟，时不时也会触碰到对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