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件事我也挺好奇的,据我们了解到的情报,顾斐在一年前就进入过古墓,但他现在是为什么又进不去了?”
“宿幺,你身上的秘密太多,随便一件单拎出来,都足够让圈子里那些自称大拿的人震上三震。”
田依依步步紧逼,直到听见熟悉的震鸣声才停止了靠近的动作。
是燕执带着人回来了。
车上的四个人,三男一女,坐在驾驶位的是之前在水棚门口来看热闹的红发女人,宿幺才知道对方的名字,或者说是代号,花枝。
后排的两个男人,一个叫白鲨,一个叫玄。
燕执利落下车,走到宿幺面前余光撇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两人,一把将宿幺揽进怀里。
“这么晚不睡,在等我?”
宿幺当然不是在等他,但对方这么问了,他就卖了个乖,点了点头。
燕执稀罕得不行,在宿幺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林清呢?”,这话是在问对面的两个人。
“刚回来,被人追了一路,看着挺狼狈。”,田依依开口道。
“糖送出去没?”,燕执只关系这个。
林巧和田依依同时摇了摇头。
“草,看来你的旧情人不爱吃糖啊,牙口这么不好?”
宿幺眉头抽了抽,他总算知道不爱说话的林清为什么开口一股子没文化的土匪味儿了,原来是跟他们老大学的。
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宿幺最后还在被燕执半搂半抱的回了帐篷。
夜里的戈壁冷的人发慌,帐篷抵御了部分严寒,里面要比外面温暖得多,宿幺注意到今天的床上多了一床被子,被单的颜色虽然一样,但另一床被子明显是新的,很干净。
燕执背对着宿幺不知道在柜子里翻腾什么。
宿幺坐在床边目光仔细打量着背对他的男人,他其实不太明白燕执把他圈在身边的目的,为了进入古墓的大门?
还有田依依说他是钥匙这件事,为什么他是钥匙,虽然他曾经在古墓住过一年,却也因为各种原因不能离开古墓,所以他压根儿就不知道什么钥匙不钥匙的。
“你也想进罗帕沙丹的古墓?”,他对着燕执的背影开口。
燕执翻腾柜子的动作一顿,转过身来同宿幺的目光对上,不知道是不是仰视的原因,靠在柜子边的男人高大的可怕,宿幺想着自己只能达到对方肩膀的地方,但他本人是不矮的,好歹他也有一米七几...
当真是吃菠菜长大的。
“田依依跟你说的?”,燕执的声音总是带着独属于他的低沉。
宿幺点了点头。
“受人之托,一个我不能拒绝的人。”,燕执的脸色沉了沉,“这下面的古墓我不感兴趣,干完这一票就走,妈的,天气干成这样。”
燕执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小黑瓶走到床边,宿幺没认出那上面的英文,但旁边的小字他认识。
补水,保湿。
......
燕执弯腰,把宿幺的鞋袜脱到一边去,又把裤腿卷了上去,露出一节雪白的肌肤。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建设,燕执看见这一幕还是咽了咽喉结,没见过白的腿,他的手握在上面都被趁黑了一个度。
想舔。
“你,你又想做什么?”,宿幺被燕执这么一弄,身体僵硬的问道。
只见高大的男人半跪在他脚边,打开了那个黑色的小瓶子,又扣了一大团白色的乳霜抹在了他腿上。
因为进入无人区的缘故,水资源一直很稀缺,宿幺也是今天在猎金才难得洗上一次充裕的澡。
“你下午不是说太干了吗。”,燕执粗糙的手掌摩挲在宿幺光洁白细的小腿上。
男人表情认真但动作笨拙得不行,好几下没控制好力度,在雪白上留下还几个红印子,到头来还要张口骂宿幺娇气。
宿幺自然也不接受,坏心眼的抬脚抵在对方胸口上。
燕执把人从顾斐手里掳过来的时候没想过后面的事情,宿幺的行李包压根就没跟着,到了猎金吃燕执的睡燕执的,身上穿的也是燕执搞来的。
他体格比燕执小太多根本就穿不了燕执的衣服,宿幺身上这套是燕执在储物仓翻了半天找出来的,还是大了一个号但也勉强能穿。
少年这么一抬腿,燕执一眼就看见了宽大裤脚里面的风光,匀称修长的白色下是翘着的雪峰,被布料紧紧包裹,隐隐约约还能闻见异香,不同于其他地方,是更加甜腻的香气。
燕执脑袋一抽,手里才擦完一只腿,就欺身压了上去,少年惊慌失措,一只腿来不及收回去,只能被迫架上高处。
甜腻的香气混杂着乳霜得到,燕执小心翼翼低头嗅了嗅,他的肩上就是少年雪白的脚,稍稍转头就能用牙齿磨到,又软又香。
“我听花枝说这玩意还有润滑的作用.…..”,燕执声音沙哑,指腹在顺着脚腕在柔软的腿肚子上捏了捏,软肉随着力道凹陷下去,再松开时就能留下一个嫣红的指印。
“你要不要跟我试试。”,在燕执看来,他从来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但现在就是有这么一个人,一个站在他心尖上的人,一举一动都能牵动他的全部情绪。
宿幺被压在床板上,身下的床板很硬,男人的呼吸若即若离,灼热的炽热的赤忱的混杂在一起,他能明显听见燕执的呼吸声和心跳,尤其是心跳的声音。
“不,不行。”,宿幺结结巴巴的开口,但声音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拒绝,“不要!”
燕执预料到答案,但还是不死心的压着人亲了几口,吃够了甜软的朱唇,才恋恋不舍的退出来。
“这么不愿意?”,燕执心里恶劣的揣度着是不是少年还忘不了他那个旧情人,他听田依依说,小家伙上学那会还倒追过那人。
花枝说那可能是宿幺的初恋,初恋这种东西就跟白月光一样,追到的还好,就怕是没追到过,就跟死了一样的存在,只会让人恋恋不忘。
燕执听不懂这话,更不懂什么白月光黑月光,什么活了死了,在他看来死了更好,没在一起也更好,要算什么初恋不初恋的,那宿幺也算是他头一个看上想上床的人。
宿幺不知道燕执脑子里正在进行这样的头脑风暴,他只想赶紧找个理由把这件事翻过去。
“很脏,这里很脏。”,宿幺的眼睛左右飘忽,像是找到了合理的理由,他连忙开口,“床也很硬,硌得我背疼。”
燕执的目光随着少年落在身下的床板上,在宿幺来的第一天晚上他就给床加了层软垫,燕执把人翻了个面,扯了扯宿幺肩膀上的布料,果不其然肩膀上骨头一块确实有点泛红了。
也不知道他这宝贝是什么做的,身上的皮肤嫩得稍微硬一点的东西就能磨个红印子。
至于脏,燕执虽然不觉得,但他知道宿幺以前生活在大城市,大城市里养出来的人爱干净再正常不过。
“明天去旅店。”
“啊?”
燕执的头埋在宿幺脖颈间,说话的声音雾蒙蒙的混着舔舐的水声,宿幺以为自己听错了。
“旅店?唔...这里有旅店?”
燕执恶狠狠的在白净的皮肤上留下一个牙印,才缓缓起身,声音带着烦躁:“顾斐,你认识。”
宿幺对燕执说的话更加迷惑了,他是被燕执强行掳来的,就从顾斐身边,现在算什么?要把他送回去?
还是说,和罗帕沙丹地下的古墓有关系。
“顾斐是唯一一个进过那所座古墓的人,我不需要他说办法,但古墓的位置只有他知道。”
燕知表情烦躁,他当然不愿意带着宿幺去见顾斐,他听田依依讲那个顾斐多多少少跟宿幺也不清白。
妈的,老婆身边狗是真的多。
但是要他把宿幺交给别人照顾他又不放心,谁知道会不会又有新的狗来惦记他的人,权益之下他还是决定把人带在自己身边,等这票干完,找个天气好空气也好的地方,把事情给办了。
“等到了地方,别跟其他人说话知道吗,就待在房间乖乖等我。”
宿幺点了点头,顾斐也许是他摆脱燕执的好机会。
两人折腾了许久,燕执抱着人躺在不算宽敞的床上,在宿幺之前,这张床只够躺下燕执一个人,现在多了一个,明显拥挤了不少,他紧紧抱着人,一边想着等回去以后就把他房间里的那张床给换了,换那什么席梦思,够他和宿幺折腾;一边又想着这单人床挺好,因为空间的限制,少年只能乖巧的任由他抱在怀里,肌肤相贴,气息相融,整个人都是他的味道。
又是一个昼夜,第二天,猎金全员齐装待发,深绿色的作战服穿在每个人山上都立而自威,宿幺从帐篷里出来,就同一个红发女生对上了视野,是花枝。
衬衫的衣领被立起来,及腰的红发在阳光下鲜艳如火,花枝看见宿幺立马迎了上去,一只手自然的搭在宿幺肩上,宿幺瞬间问道了浓烈的香气,是香水的味道,和花枝整个人一样烈火一般的味道。
“小同志,昨晚睡得好吗?”,花枝眼神撇了眼四周,在确定没有燕执的身影后,声音戏虐道。
宿幺已经没有第一天来的时候害怕了,经过两天的相处,比起‘坏人’两个人,他更觉得猎金的人都是一群没什么道德的疯子。
“还行。”
“体感怎么样,我那瓶乳霜可是压箱底的好货。”,花执压低了身声音,满含着好奇和激动。
其实不光是她,猎金的其他成员也十分好奇,他们昨天还下了赌注,压通宵和半夜的人半半开,不过也不知道是他们的耳朵出了问题还是他们老大出了问题,昨晚他们在门口守了大半夜,也没听见个什么声音......
总不会真是他们老大不听吧,不是吧不是吧,花枝撇了眼水棚里老大的背影,倒三角的身材,看面相也不是虚的人啊,难道真是人不可貌相?
宿幺目睹了花枝脸上变化有测的申请,再结合燕枝昨晚上的举动,泯出意思来。
“乳霜很好用,人一般。”,宿幺的身影很淡然,他今天穿的是件低领的内搭,脖颈上被狗啃的红印子藏也藏不住。
花枝僵硬的看了看表情认真的宿幺,良久才接受了某种事实,默默拍了拍宿幺的肩膀,很是沉默的走开了。
花枝一走,其余几个成员就跟着围了上去,他们讨论的声音不算小,直到看见燕枝从水棚里出来,才默契的收了声音。
“收拾好了就去开车,堵这里演杂技?”,燕执今天也是穿了深绿色的作战服,原本宽松的作战服在他身上十分修身,腰间的黑色绑带在阳光下发出特殊的金属光泽。
猎金的众人站在他们老大面前,这么也没想通,这身材,这体格,怎么会......
“老大,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你...你别太难过。”
“保重身体。”
先开口的是白鲨和玄,紧接着林巧开口。
“得不到人得到心也不错啊,老大想开点,不是你的错。”
“事在人为,你以后对人小同志好点。”,花执的声音语重心长。
田依依没开口只是拍了拍燕执的肩膀,随后叹了口气发车去了。
剩下林清一个人站在原地,欲言又止半天,最后说了声‘多喝热水’。
燕执眼角抽了抽,转头看向一直站在一边看热闹的宿幺,摸了把脸。
“你跟他们聊什么了?”
宿幺忍着笑,努力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摇了摇头。
燕执也没再问,瞧着少年难压的嘴角,也猜到不是什么好话,随了宿幺开心就行。
三辆车整装待发,宿幺和燕执坐在一辆车上,这次出去的时间估计不短,每辆车上都装满了东西,还有很多宿幺认不到的专业仪器。
宿幺有预感,所有的事情即将进入正轨。
三辆改装越野车在荒芜的戈壁滩上疾驰,车轮卷起滚滚黄沙,在车后拖出长长的烟尘。
烈日下,车身反射着刺目的光芒,引擎的轰鸣声在空旷的荒野中回荡,三辆车排成一排,向着地平线尽头若隐若现的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