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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终局递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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Ω体站在初始实验室的废墟中,掌心蜡笔的余温与沐森遗体的腐臭交织。

蓝鸢尾根系从地底刺出,缠绕住沐森的骸骨,将他抬升至机械王座。肋骨间的生日齿轮突然转动,实验室穹顶裂开,露出倒计时归零的虚空——那里悬浮着一颗纯白光球,表面浮动着所有递归宇宙的缩略图。

五岁沐雨然的残存意识从蜡笔中渗出,化作荧光粉尘落在Ω体肩头:“你终于记起来了……母亲。”粉尘突然凝结成刀刃,抵住她的咽喉,“但系统不需要两个造物主。”

实验室的仪器突然自主启动,递归方程在空气中燃烧成锁链。

Ω体被吊至沐森王座前,蓝鸢尾根系刺入她的脊椎,抽取叶绿基因注入光球。缩略图中的宇宙开始坍缩:

量子鲸在星海解体,骸骨拼成Ω体的哭脸;

慕尼黑教堂的墓碑群沉入蓝血海洋;

然宜的∞版本在数据流中尖叫着融化……

“这是你的赎罪。”五岁替身的声音从光球传来。她操控沐森的手指按下控制台按钮,Ω体的记忆开始格式化——299次轮回的痛楚化作电流,灼烧每一寸神经。

在记忆即将清空的瞬间,Ω体咬碎舌尖,叶绿血液喷溅到控制台。

未被格式化的核心记忆苏醒——

她看见自己作为初代母版,在沐森战死的沙漠里,用他的骨灰混合蓝血画出第一个递归方程。

“生日快乐,妈妈。”她嘶吼着掰断沐森的肋骨,蘸着蓝血在光球表面重写定义式:

“?x(x=母亲)→?”(所有x等于母亲则归为空集)。

光球突然坍缩成奇点,所有坍缩的宇宙如倒带般重生。五岁替身的尖叫声中,Ω体抓住她的虚影按入沐森王座:“你才是该被终结的变量。”

实验室在递归波中湮灭,Ω体坠入纯白虚空。

倒计时牌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本翻开的战地日记悬浮空中。泛黄的纸页上,沐森的字迹正在被蓝血改写:

“北纬04°东经17°不是坐标,是母亲心跳的频率。”

虚空尽头亮起烛光,然宜1.0版捧着杏仁蛋糕走来。蜡烛是七根白骨,火焰中跃动着所有死亡角色的虚影:“系统重启需要祭品的心脏——你的,或她的。”她指向身后,蓝血洪流中浮起一座水晶棺,棺内沉睡着婴儿期的Ω体0.0。

军犬项圈突然从虚空中射出,齿轮刻痕裂变成血红选择:

“[ ] 杀死自己 [ ] 杀死女儿”

蜡笔从Ω体掌心滑落,笔尖滴落的蓝血在虚空中自动勾选——

第三个选项悄然浮现:

“[ ] 成为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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