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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佛罗伦萨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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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碎片从维萨里手中逃脱出来,原本在圣母百花大教堂闭目凝神的金匠突然呕出一口血。神智回来,他抬头看见摆放的沙漏。

越来越快了。

如果再不调整,恐怕这里也会毁灭。

突然,金匠注意眼前那最小的沙漏,它下降的速度变慢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菲力波的手链接触过,他那道神识上居然蕴藏了一点镜的魔力。

他抬起手指,想将沙漏倒转,想验证这个猜想,不料,这个沙漏里面的流沙居然都消失了。(以一种尘埃的形式弥散在空中)

金匠顺着那化作飞烟的气息,转着身子。在深蓝色的穹顶画下,星辉灿烂。借助尘埃反射出的光,他似乎见到了一幅画,隐隐约约。他走过去,抬起手。

就在这时,他的脚底出现了魔力阵。金匠心下一紧,掐指动力,左脚侧行,迅速退出了法阵。

退出来后,法阵也随之黯淡变小。

同时,他也远离了那一副画。

“有趣。”

他本来就在这里守了许多年,每一次都变换着不同的样貌,一边躲着美帝奇的眼线,一边避开惹人怀疑。可有个叫布鲁内莱斯基的,就特别关照他,无论变化何种样貌,他都能找到他,并且要他搬砖。

想到这里,金匠不免有些不理解,那家伙是长了透视眼吗?不应该啊,那就是一个普通人啊。

到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不必再忍,借着一个吉普人的血,他在这里切开了一道口。一方面,奥比齐一直在催他赶紧动手,另一方面,这里确实有些古怪。

他的沙漏在这里漏的速度最慢。或者说,以百花大教堂的大门为界,大门外的沙漏漏得极快,大门内的则极慢。就好像,运动在这里凝滞了。

这种现象,只有守镜人能做到。

缺口崩裂开,就像装满水的气球被针戳破,水自高压向着低压挤出。这个教堂的时间也更快地逃逸出去了。

刚开始,他很满意,两边沙漏的时间差越来越少,如果继续保持,等到差距为零,他就能溜进教皇的空间,找到他想找到的守镜人。但有一天,他看见天空忽然亮起白光,然后,原本应该消失的钟楼居然现身了。

再然后,沙漏的时间差居然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不是时间倒转,而是教堂吸走了外界的时间。金匠无比确定。因为那个显现的钟楼连同之后的洗礼堂的时间流速都和外界一样,就好像,那位无与伦比的教皇的魔力无法支撑原来的空间,他不得不缩减空间大小,将洗礼堂和钟楼踢出去,以保证空间的稳固。

金匠确定之前所做并没白干后,他顺水推舟,将口撑大一点,与时空罅隙连成通路,一种反噬诞生了,也就是这场黑死病。

“你觉得以你现在的力量,还能拦住我吗?”

金匠信步靠近那张画。

脚底又浮现出了那法阵。

不过这一次,他抬起手,握紧,法阵便裂开,如同镜子般破碎。

其实他还是有一些不确定的疑点,为什么不是时间倒转呢?明明守镜人就在圣母百花大教堂内啊。为什么要自讨苦吃。

就在他自信要碰到画前,那一刻,脚底突然震动!

好在先前就做好了准备,他很快便站稳了。

一道沉稳的声音响起:“死老鼠,你想找谁?”

画布中心出现一场魔力漩涡,穿着华贵红衣的白发老者走了出来。他的脸上戴着眼镜,左手中还有一本书。

科萨见他,凝眉:“又是你?”

“尊敬的科萨主教,又见面了。”说着,他很有礼节地向科萨拜礼。

不待他说完,主教立马召出几道枪锋,嗖嗖便以排山之势朝着金匠的四面刺去。

金匠下蹲,一跃。人浮空中,在枪也转弯击向他前,他右手一凝,一把枪械出现在他的手心。

换膛,对准那几道魔力,按下,子弹出枪。蹦蹦蹦,击中后,是云雾缭绕,白光四射。

科萨胸前的镜反射了包裹他的几道耀眼白光,他心下一怵,刚握住,一颗子弹不知从何处出现,击中了他的掌背。

血很快就流了出来。

见科萨并不愿松开,金匠说道:“主教大人果然日薄西山,时日无多了啊。”

科萨心急,他都知道些什么。不及多思,科萨只想速战速决,毕竟作为空间的主人,他不能离开过久,不然西莫内塔耗尽心血构建的乐土便会分崩离析。

越是急切,越容易暴露缺点。何况科萨的魔力确实不及从前,在防下从四面八方射来的子弹的同时,他一边在压制胸前项链的躁动,一边在白光中找到对方的方位。多心、分心作用,竟让金匠有了可乘之机——他瞬移到了科萨的身侧,左手向他的脖颈处一抓。

情急之下,科萨受伤的右手下意识挥起,要拍开那只手,不料,松开的同时也停止了压制的意识。

项链沾了科萨的血,并且吸收了周围环境的魔力,可碎镜无法吸纳保存外来之物。它激烈抖动,又裂开了一条裂纹。科萨呼吸一窒,意识过来后,更是怒发冲冠,不计代价。只把本源魔力汇聚在右手上,打向偷袭的金匠。

轰——

金匠瞬间被击飞了去。比先前还要更远,更痛,纵使他无论如何也拦不住。

“咳咳,”科萨站在原地,咳出了血,只惦念着那多出来的裂纹。他无意多留,捂着项链,迅速隐回了空间。

尘埃落定,废墟之上。金匠爬出来。

他睁开双眼,左眼却只有眼白,看不见,他便把手挖向左眼,眼睛掉了下来,在沙地上滚,渐渐化为金色的球球。

“呃,”金匠突然发出一声痛叫,"妈的,那老家伙,不要命了。

“就一条项链,至于么。"

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只用来对付他这个普通盗镜人,是不是杀鸡用牛刀了。

不过这更加让他确信里面有着什么了。

他试图站起身,捡起几步外的枪,再拍拍上面的灰,又用食指笔画着枪身,看看是否被撞歪了。

就在这时,他的身后有一道很细微的脚步声。徐徐前行,越来越近。

金匠动作一顿。空气中似乎弥漫着葡萄酒的香气。

......

整理完曾经的居所后,多恩再度踏进了酒馆的仓库。

望着那悬梁,多恩低下头,酒桶已经很少了,只有零星的几个靠墙排放。

他走进去,突然止住了步。

他听到了笑声。

“哈哈,没想到,现在还是你来。”那人跪坐在墙角,身旁不知是血还是些什么。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们那个店长,真爱多管闲事。”

多恩:“什么?”

金匠的声音恶狠狠:“你说你第几次在这里看见我了。”

多恩了然:“难道两次都是店长把你关在这里的?”

“呵,他那么爱管闲事,怎么当初在米兰的时候,不见得他——”金匠说到一半,摇头,反正已经失败了,还被店长夺走了他的沙漏,二十年心血付诸东流。想到这里,他沉默了。

可不过片刻,金匠又突然裂嘴大笑,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多恩就是在这个时候靠近他的。

金匠瞥一眼地上的血迹:“酒在那边。”

“我是来找你的。”

“哦?”

“五年前,你是怎么出去的,又为什么要变换模样。”

“时机到了,自然就可以出去了,”金匠不会说,那个瘸子将他踢出去,“我来佛罗伦萨,本来就是那副样子,”只是被打回原形。

“你的枪哪里来的。”

“......”

“我记得你说过,以佛罗伦萨的工艺,根本锻造不出这样的武器,所以,你是哪里的人?”多恩说,“佛罗伦萨根本就只有我和姐姐是外乡人。”

“呵,”金匠轻哂,气息陡然变化,“有话直说。”

“我的母亲,梅拉达,是不是你杀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难道你大半夜跑来就是来和我兴师问罪的?”

听着金匠无所谓的语气,多恩举起枪道:“我问你,三年前的广场,是不是你开枪杀了她!”

金匠抬眼看了一眼:“怎么,想为你的母亲报仇雪恨?开枪啊。”

多恩喘着气,眼眶湿润:“你和,奥比齐有交易,就在今天,美帝奇的家主被奥比齐判处了死刑。”

“嗯,这也是我。”金匠抬眸,看着这剧烈抖动的枪,突然气愤起来了,“你现在应该是住在美帝奇家里吧,哦,不对,美帝奇倒台后,你该是被赶出来了吧。哈哈,现在你即没有亲人,也没有归处,这似乎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怎么,恨我,来啊,开枪啊!”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多恩好像冷静下来了,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每一次,每一次拿着这把枪,他都会手抖。

怒目圆睁,身体也不随控制,眼见着多恩就要按下扳手,金匠迅速起身。

砰——

子弹打到金匠旁边的木桶里,葡萄酒洒了一地。

金匠膝盖压住他的肋,推开他手中的枪,狠说:“就凭你也想杀我。”

“这样看我作甚,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吗?是,你们吉普人是很特殊,你现在是佛罗伦萨最后一位吉普人,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以为你们吉普人是不可替代的吗?”他一字一顿,一根一根掰开多恩的手,枪掉了个头,指向多恩的头,“红毛小娃娃,你要是觉得自己很重要,那为什么全天下的人都讨厌你们,要把你们赶尽杀绝。

“我杀了你的家人,可是我也救了你的命。没良心的吉普人。”

金匠的劲很大,几乎就要压断他的假肋。多恩咬着下唇,抽搐着,不敢发出声音。

这个人说得没错,如果不是金匠给了他一把枪,他或许会一直被赶出去,终有一天,他会被冻死,会被打死;如果不是梅拉达的死轰动了整个佛罗伦萨,钟声齐鸣,他的作品就不会被人们哄抢一空,他就会饿死。

可......

多恩的眼眶红了。葡萄酒留在他的旁边,沾湿了他的头发。

“而且我不信你不知道你的姐姐是怎么死的,为什么现在才跑过来找我算账。

“还是说,你们吉普人都是见利忘义,虚无伪善之人,”说着,金匠对着他的太阳穴,慢慢按下了枪。

砰,哄。

响声过后,他一愣。

他手中的枪居然消失了。

仓库门被打开,金匠转头看过去。

背着月光,一双深蓝色的眼睛还亮着光,她的手举起,蓝色的魔力犹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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