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一抹暖阳透过窗户洒进房间,谭乐安感受到刺眼的光亮,醒过来。
她轻揉着太阳穴,脸上还残留着一丝酒意。她缓缓坐直身子,一些片段在她脑海中浮现出来。
她打着朋友的旗号,强吻了曹知韫,这是什么绿茶行为,她又该如何面对曹知韫?
她打开房门,透过门缝观察着外面的情况。趴在门口半晌,没有听到屋外有人行动的声音,这才敢迈出房门。
刚走到餐厅,背后传来一阵低沉的男声:“邓秘书,今天我不去公司,有重要的事情给我打电话。”
谭乐安听到声音,下意识的蹲在餐桌下,想躲藏起来。
“蹲在地上找什么呢?”曹知韫问。
“找脸。”谭乐安及小声的自我吐槽。
“把这个喝了,会舒服些。”
曹知韫从厨房端出醒酒汤,放在餐桌上。
谭乐安艰难的从餐桌下站起来,眼神飘忽不定,不敢正视曹知韫。
“想起昨晚的事觉得有愧于我?其实我倒是不要介意...”
“韫总,谢谢你为我准备醒酒汤。“谭乐安打断曹知韫的话,生分起来,礼貌的说。
”你叫我什么?谭乐安,你又玩这种装傻充楞的把戏是吗?”曹知韫声音变得冷厉,眼中还有些发红。
“韫总,汤挺好喝的。”谭乐安继续顾左右而言他。
曹知韫猛地起身,一脚踢倒眼前的凳子,怒气冲冲的往客厅走去,没走几步又倒了回来,双手撑在桌子上,眼底露出一抹邪魅,带着挑衅的口吻说:“谭乐安,有本事,你就继续装下去。”
说完,曹知韫摔门而去。
拾浮酒吧
曹知韫点了杯荔枝味的果酒,坐在位置最好的包厢内,眼神空洞的看着楼下舞池内的男男女女。
包厢内的房门有了响动,他眉眼轻抬,用余光扫了眼,而后又回到方才的状态。
“韫哥,又受委屈了?”徐之遥进来后,看了眼曹知韫的状态问。
曹知韫没有回答,徐之遥叹了口气说:“我看你不如皈依佛门吧,远离城市喧嚣,从此不在为情所扰,有利于身心健康。”说完双手合十,虔诚的拜了拜。
“滚。”曹知韫怒斥道。
“我说真的韫哥,你就非谭乐安不可吗?我觉得她这人吧,特别拧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在乎你,但又打死不承认,一边吊着你,一边又不让你得到。”徐之遥说着,用手探了探曹知韫额头继续说“你不是有病吧,喜欢受虐?”
“我乐意。”曹知韫凌厉的眼神看向徐之遥,冷冷的说。
曹知韫回过神继续看向舞池,突然,嘴角上扬,不怀好意的看向徐之遥问:“你说,是和喜欢的人呆在一起爱而不得好,还是被不喜欢的人日日纠缠好。”
徐之遥皱起眉,认真思考后说:“自然是前者,你为什么这么问?哦,我知道了,你是想报复谭乐安,所以日日纠缠她。”
“错了。”曹知韫淡定的说:“我和她两情相悦,即便日日纠缠也属于打情骂俏,而你才是那个要忍受痛苦的人。”
“什么意思?”徐之遥话音刚落,邹涵就破门而入。
“你怎么来了。”徐之遥错愕的问。
“我来看着你。”邹涵柔声说。
“看着我干嘛?”徐之遥眼神闪躲,表情变得不自然起来。
“你不能喝酒,这三个月你要备孕,喝酒会影响宝宝的。”邹涵继续说。
徐之遥连忙捂住邹涵的嘴,不让她继续大放厥词,又尴尬的看向曹知韫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她不会生孩子的。”
曹知韫轻笑,故意打趣道:“跟我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也不怕邹涵误会。你和我的关系。”他放下手里的酒杯,缓缓站起身,手搭在徐之遥肩上,拍了拍说“注意身体。”
曹知韫走后,徐之遥的手仍然捂着邹涵的嘴。
邹涵撅起嘴,轻吻徐之遥手心。
软软的触感,徐之遥慌张的收回手,身子往后挪了近一米:“你回去吧,这里不适合你。”
“今天起来的时候没见到你,白天你又在公司我不好去打扰,我晚上又睡得早,在不利用这点时间来见你,那我这三个月的时间就浪费了。”邹涵自顾自诉说着
邹涵不喜欢喝酒蹦迪,每天晚上十点半就睡觉,准确来说她没有夜生活,和徐之遥结婚后,她唯一的夜生活,就是等着应酬完回家的徐之遥,为他泡一杯醒酒茶。
邹涵委屈的模样,不知不觉融化着徐之遥的心,他看了眼时间,又看了眼屋外的热闹,说:“回家吧。”
邹涵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起身就要去牵徐之遥的手。
徐之遥下意识身子往后退了一步,连忙说:“你不可以对我有非分之想。”
邹涵迅速将手背在身后,笑着保证道:“我绝对不会胡作非为的。”
曹知韫回到家,屋内一片漆黑,谭乐安房间的门打开着,屋内却不见她的身影。
曹知韫瞬间感到惊慌失措,全身紧绷,他拿出手机,拨打着通讯录置顶的号码:“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反复拨打了几次,不停给谭乐安的微信发送消息,八年前的事情在他脑海不断涌现
八年前他们不欢而散,他被她赶出家门,等他冷静下来再去寻找她时,早以人去楼空,一天时间,她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他用尽了一切可以联系她的方式,最终都无疾而终。
“你回来了。”清透干净的声音传入曹知韫的耳中,像是一束光,照亮他昏暗的世界。
曹知韫疾步上去,伸手想要搂住他以为又要失去的光。他走到谭乐安面前,那双想要拥抱的手,收了回来,故作镇定的问:“你在家为什么不开灯?手机也关机,我还以为你,,以为你遭遇了什么不测,我现在是你的老板和房东,你要是出了问题我岂不是要负责,不仅如此,还可能会影响集团的股票。”
“我在阁楼阳光房画图,一时忘了时间,手机也关机了。”谭乐安解释。
曹知韫气冲冲的拨打了邓圻的电话:“邓秘书,明天给集团所有人多买一个手机,以后所有人手机都不许关机。”
“韫总还真是个责任心强又财大气粗的好老板。”谭乐安尴尬的笑着。
曹知韫握着谭乐安的手腕,目光如刀,犀利而冷冽,话音变得狠厉:“我不止有责任心,还有报复欲,所以你最好乖乖呆在我身边,不然我不能保证会对你和你身边的人做些什么。”
曹知韫整个人气场与以往变得不同,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你不会的,你不是这样的人。”
谭乐安身子微颤,说话的声音有些抖,她从没见过他这样,从前她觉得曹知韫只会玩笑恐吓她,而这一次她从心底产生了恐惧。
“谭乐安,我一直对你百依百顺,任由你拿捏,你便以为我温柔体贴,但你似乎忘了,我是个生意人,若我没点手段怎么会在南临市站稳脚跟,所以,你最好不要挑战我。”曹知韫将手伸向谭乐安后脖颈,用捕捉猎物的眼神打量着谭乐安。
谭乐安鼻子酸涩,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无奈,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低声说:“我已经没有力气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