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王座之战的当晚，我站在弗丁的营帐外，深吸一口气。夜色中的冰冠冰川格外寂静，只有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偶尔传来。我整理了一下圣骑士学徒的制服，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弗丁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我掀开帘子，看到弗丁正在擦拭灰烬使者。看到是我，他露出惊讶的表情："艾米莉？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我关上门，布下一个隔音结界。这个简单的法术让我意识到，现在的我确实只是个普通学徒了。

"提里奥，"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弗丁放下灰烬使者，眉头微皱："什么事这么严肃？"

我深吸一口气："我就是阿尔萨斯。"

营帐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弗丁的手按上了灰烬使者，圣光开始在他周身流转。但我没有动，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你在开玩笑吗？"弗丁的声音充满警惕。

我摇摇头，开始讲述整个计划：如何创造艾米莉这个分身，如何在暴风城潜伏，如何参悟圣光与死亡的关系...随着我的讲述，弗丁的表情从警惕变为震惊，最后变成深深的思索。

"所以，"当我讲完后，弗丁缓缓说道，"你并不是败给了我，而是败给了自己？"

"是的，"我苦笑道，"我犯了一个低级错误。两个身体距离太近，灵魂链接太强，导致力量转化失控。"

弗丁站起身，在营帐内踱步："这解释了很多事情。最后时刻，你体内的圣光之力..."

"是我自己转化的，"我接过话头，"死亡与圣光，本就是一体两面。我们都错了，提里奥。你执着于消灭死亡，我执着于统治死亡。但真正的答案，是理解与转化。"

弗丁停下脚步，深深地看着我："那你现在...？"

"只是一个普通的圣骑士学徒，"我摊开手，"失去了对亡灵大军的掌控，失去了巫妖王的力量。但也许...这样更好。"

营帐内再次陷入沉默。远处传来巡逻士兵的脚步声，灰烬使者的圣光在黑暗中微微闪烁。

"你知道吗，"弗丁终于开口，"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这可能是最好的结局。"

我点点头："是的。我犯的错比你更大，但我们都错了。现在，也许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弗丁走到我面前，伸出手："为了艾泽拉斯？"

我握住他的手："为了理解与救赎。"

离开营帐时，夜风拂过我的脸庞。我抬头看向星空，那里有万千灵魂在闪烁。也许有一天，我能真正理解圣光的本质。但现在，我只想做一个普通的圣骑士学徒，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