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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白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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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看到那人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靠着闭上了眼睛,紧接着那阵刺骨的杀意才终于消散了,附在瓷身上那股冷冽的气息缓缓屈居于平稳。

冷然的眉锋松开,变得平缓而含着些许浅淡的柔和,脸颊因为刚才剧烈的行动染上了些红晕,显得有些病态的薄弱,一点儿都找不出来刚才下死手狂揍他的戾劲。

这股强烈的反差让俄冷不丁打了个寒颤,‘疯子’两个字在喉咙里转了一圈没说出来,他怕刚才那个人再出来,谁知道他会再做出什么疯事。

许是因为中用瓷的身体消耗过多,导致让瓷过了好一会才缓缓的恢复意识,再次从沉疴的意识中清醒,面对这个对他而言了无生趣的世界。

俄看到椅上的人微颤的睫毛,下一瞬那双漆黑的眼眸一寸寸的抬起,没有刚才那人眼中的轻慢冷酷,只有浅薄到一眼便能看到他疲惫的平静。

他这才发现,瓷的脸并不寡淡,也不比刚才那人差。

他像是任风任雨吹打飘零而过沉疴的顽石,只剩一具精致的空壳,并非毫无生气,而是那濒临崩溃之前仍然存在的那一丝颤抖的细绳,让他成为最为无法比拟的存在,残酷而矛盾,平和而不带任何希冀。

瓷醒来就看见俄和他近距离冷着一张脸,“……你要做什么?”

没什么恐慌也没什么起伏,他的意识还停留在俄威胁自己的时候,瓷和中的记忆不共享,导致瓷不知道中对俄做了大量惨无人道的事情。

俄的脸色因为瓷的话变得更加难看,他的脸上全是青紫,趁着瓷没醒的时候他自己先给自己处理了一下,鼻梁倒是没有被中打断,额上倒是被嗑出了一个大口子,堪称破相。

他捏着纱布的手力气大到颤抖,他都被那个家伙打成这个样子了,他还能做什么?!他还敢做什么吗?!

这话俄可说不出口,丢人。

“手伸出来。”

俄的口气略带生硬,如同命令一般,让瓷下意识伸手了,随后才意识到不对劲,想要抽回手却被俄死死握住了。

瓷的力气比中小很多,纤瘦的手腕在俄的掌心里,轻而易举的一圈便完全包裹住,俄完全没有察觉到瓷的挣扎,因为他的力道对他而言太过微不足道。

他不想做什么解释,冷着脸机械性的给瓷上药包扎,指腹蹭在细腻的肌肤上时,思维有一瞬间的跑偏,怎么看这双纤细的手也不是能把他揍到呕血的手吧?!

瓷在挣脱不开的时候就不再挣扎了,他像是逆来顺受惯了,哪怕有中在帮他,瓷好像也一时改变不过来。

俄看到瓷垂眸安静的模样,想到了美利坚曾一度说瓷‘乖顺而不反抗’,再回想刚才‘瓷’的杀意与狠戾,忽然恶向胆边生,他突然伸手捉住瓷的手腕猛地按向他耳侧,欺身而上,瞬间瓷便被俄困在椅内避无可避。

“你……?”

瓷的眼眸因为俄突兀的行为而微微睁大,带着一点儿惊讶,极近的距离让俄看清楚了瓷的模样。鼻尖嗅到了着点不知名浅薄的清香,靠近的身体柔软而单薄,腰瘦到松松一圈便能将他完全搂进怀中,他和揍他的那个家伙真的一点都不一样。

因他的动作,赤色的长袖从瓷的手腕上垂落滑至手肘,俄的瞳孔微微一缩,觉得有些眼熟,抓着瓷的手没由来的一松,下一瞬便被瓷挣脱开,拉着衣袖瞬间遮盖了那些多到数不清的伤痕。

一时间双方都有些沉默,忽然瓷听见俄低声说道:“以后我都不会再欺负你了。”

瓷握着袖子的手微微松开,袖摆搭在手腕之上,上面俄帮他包扎后留下一圈白色的纱布,一想便知道是中要他这么做的。

俄听到瓷说:“你没欺负过我。”

俄下意识抬眼看向瓷的眼神中带着点惊讶,又有些愤怒于他的懦弱,紧接着便听到他的下一句话,“你一直以来只是无视我而已。”

他声音没什么起伏,也没有什么在意,仅仅单纯的陈述着一个事实罢了。

“……”

俄心里没由来的泛起了一阵心虚,以及难以言说的酸胀感,不知名也不知道从何而来。

“这样也好,比在背后对我落井下石的好很多。”

瓷抿了抿唇,透出了点儿温和,他对俄笑了一下:“而且你刚才不是说了吗,以后不会再欺负我了,是不是?”

明明是浅淡的笑容,平静的瞳仁却像是泛起了微漾的涟漪,如泅春水一般,苍白的面容浮现了一缕不易察觉的红晕,鲜明而沾染着无可比拟的明艳。

俄心跳漏了一拍,忽然觉得燥热的不行,就连身上的伤口似乎都不再那么痛了,他慌乱的移开了对视的视线,胡乱的嗯了一声,转头说道:“我去找裁判给你们家修正时间。”

等俄走后,空旷的房间里只剩下瓷一人时,他脸上的笑才缓缓淡了下来。

瓷伸手摸到了自己的脸,指尖碰到了唇角,他声音略低,透着点困惑:“原来我也可以说出这样的假话。”

旋即他自嘲的笑了一下,放下了手,暗色的红袖盖住了缠着白纱的右手,他闭上眼睛,没想到俄比他想象中更简单,那之前的自己该有多笨。

旁观者的罪有时比施暴者更加罪无可赦,瓷永远不会忘记俄的冷眼与他冰冷的视线,落在自己残破的身体上时,寒冷又刺骨无比。

中说过,俄是他们之中最好解决的,因为中俄是无法搬迁的邻居,只要我们展现给他一定的实力,在被西方排斥的他,自然而然会选择我们。

瓷无意识摸着手上的纱布,他已经习惯疼痛与受伤,是否包扎伤口是否愈合,对他而言已经不那么重要,因为即便愈合了,那些深沉的伤痕永远烙印在他的身体里。

这是他应当铭记的伤痛,他不会忘记任何一个落井下石的人,每一道伤痕每一个口子,他都要他们付出代价。

-

“瓷……”

瓷没有管还隐隐充斥着不适的身体,他没再房间多逗留休息,瓷出了房门就看见一双双含着期待的眼睛,有人小声的喊了瓷一声。

他们像是不知道该如何去询问瓷,怕听到他们不想要的回答,又忍不住期待,瓷能不能给他们不一样的回答。

他们一直在不远处等候,在看到俄率先出来的时候,有部分的人便已经失望的离开了,而留下的兔子们,是仍然还对瓷抱有一丝期望。

“放心吧,俄方已经接受了我们的申诉。”

他略轻的声音像是一阵永远都抓不住的风,撩过他们的掌心,带着轻柔的温和,却带着让他们无法比拟般想要去相信的坚定口吻:“我想不出半个小时,他们就会给出一个公正的答案。”

“真的吗?”

“真的。”

瓷不厌其烦的回复他们的问话,看到他们再次亮起的眼睛,他眉眼之中带上了点儿温度。他们太好满足了,而自己却来这么些微的事情都做不好,瓷的温和之下遮掩了独属于自己的情绪,不会让人发现一分一毫。

兔子们很少能有机会见到瓷,见到他不仅没有责怪他们,还这么平和的和他们说话,瞬间直接围着瓷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

说他们枪打的有多准,开的有多快多稳。

他们克制而又忍不住骨子里想要对瓷的靠近,热切又带着小心翼翼的窘迫,簇拥着瓷,想要去抓瓷的衣摆却又收回。

瓷自然不会拒绝他们,他伸手摸了摸一只求表扬兔兔的脑袋,因为他们望向自己的视线是那么的孺慕,期待着他的亲近与夸奖。

“嗯,我知道我们家的孩子是最棒的。”他轻轻的笑了:“接下来的比赛也要加油,尽力就好。”

“嗯!我们会的!”

“好!”

一阵小小的带着些许激动的欢呼,瓷收回的手上白色的纱布不算太显眼,一只兔子的问话却让他们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

“瓷……你受伤了吗?”他的语气中带着肉眼可见的小心翼翼,像是怕让瓷因为他的问话而感到不高兴。

“啊…没事,只是小伤。”瓷下意识捂住了右手,他笑了笑:“不疼的。”

瓷没有想到他们会注意到他的伤口,不仅是瓷自己对伤口的视若无睹外,所有人都是如此,已经很久没有人注意到他受伤了。

除了才来不久的中,就只剩眼前的自家孩子们了。

这个时候瓷才意识到,原来受伤是一件不寻常的事情。

“怎么会不疼呢?”

他们看着瓷的神情里带着丝毫没有遮掩的担忧与关心,有人抓住了瓷的袖子,轻微的摇晃,他说:“受伤了就会疼的。”

“我刚开始练枪,掌心里被磨的全是血,半夜痛的我直接把手泡进了冰水里,才缓解了很多……”

“对…我也是,不过我要幸运很多,大概也就破了五六次后就起了茧…后面习惯了才不疼了。”

“当时班长事先还教了不少怎么把受伤降到最低的办法……”

那个被瓷摸了摸脑袋的兔子,是他握住了瓷的袖子,他问道:“瓷,你疼不疼?”

瓷的呼吸一窒,他仍然平和的面容之中,细看眼眸里却是找不到焦距。

被拽住的袖口都能清晰的感受到他一瞬间的震颤,瓷袖中的手开始克制不住的细微颤抖。

久违的,从未感触到的疼痛,明明是自己早已该习惯的疼痛,此时却如同烈焰烧灼似的瞬间蔓延着伤口,火焰般舔舐着神经。

瓷本以为自己是习惯疼痛的,直到被人点出时,他才发现早已习惯的疼痛,从来都是被自己压抑着罢了。

不是不痛,是没有人在意瓷会不会感到痛。

“不疼的。”

瓷浅色的唇吐出这几个字,没人看见瓷那一瞬间的破绽,他带了点儿笑:“你们也知道受伤了会难受,那比赛的时候可要注意好安全。”

“…嗯、嗯!我们会注意的!”

拽着瓷袖口的兔子因瓷的笑容有几秒的呐呐无言,回过神来他不自觉的就松开了,又听到瓷的鼓励,瞬间变得目光灼灼。

北京将这一幕完全收入眼底,诡异的他迈不动脚步去往瓷的身边,当瓷的手落在那只兔子的头上时,他不知道自己的视线有多么的嫉妒。

瓷从来没有这么对待过他,他是带着俄方已经修改过的成绩,准备来给瓷汇报的。

他没有想到瓷真的能做到,北京当时心里还在想瓷是走了什么运气,还是说今天俄的心情比较好?

可转角过来看见瓷被簇拥的场景,他脸上浅淡却无比真实的轻笑,视线温和,望向一个人的时候像是全心全意的把对方放在心上。

包容而温和,没人会不愿意接近这样一个温柔的人。

北京要走上前的脚步顿住了,他不应该停顿,但不知为何从心底里涌上的‘不要靠近’的声响,让他生生止住了脚步。

哪怕他竭力想要去忽略那个声音,北京也知道自己的心底里在告诉他,如果他走过去,瓷一定会如那天他闯入的晨间一样,他的松懈和柔和会像泡影般瞬间消散。

手中拿着的报告被北京失去力道的手捏皱了,他绝不相信自己在嫉妒,可北京的视线落在瓷的身上,他的面容上,近乎贪婪的跟随。

那可能是他永远都得不到的温柔与亲近。

莫名的北京的心里浮上了这一个念头,却被他狠狠的抹掉,他不需要瓷的靠近,北京强行将自己的视线挪开。

但北京也没再上前,他不打算加入他们,就算北京再不喜欢瓷,他也不会没有眼色的现在上去打扰他们。

同时,在另一个方向,没人发现白俄盯着瓷的视线充斥着阴沉与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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