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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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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日子一天一天过着,就像湖里一圈一圈荡漾的水波,像水里悠然摇摆的水草,像永远灿烂,让人头晕目眩的日光。

【祂弹起无弦的琴。

起音是小溪叮咚。】

/// 目子的计划渐渐有了形状。

“为忍者找到新的道路”,目子对着眼前的少年说到。

少年的眼睛亮亮的,在透亮的瞳孔里折射出一个空前自由的灵魂————

那世代纠缠的仇恨,那些不由自主的宿命……

那断壁残垣,折断了的武器,以及触目惊心的,流不干的血……

那一次又一次的,无止息的绝望轮回

“然后,未来的忍者,就不用再相互厮杀了……?”

“嗯”

“我们……”

“人们要依靠劳动来获得粮食,获得衣物……所有人都一样”

少年露出一个梦幻一样的表情。

“是吗……真好”

“这中间会困难重重…”

“那些没什么……”

【祂的手指在弦中灵活的穿梭

溪水潺潺而下,奔向大河】

/// “有两个敌人……”目子缓缓说到

“第一个,是忍者自己”

“我们需要改变忍者的观念,忍者必须要认识到,不是只有杀戮,才可以生存”

“第二个呢?”

“所有反对忍者走上其他道路,去追求自己人生的,都是我们的敌人”

“反对?谁会管忍者的路……”少年有点惊讶

“……”目子弯弯眼眸,露出一个清浅的笑。

【所有压迫你的】

【所有从你身上汲取价值,把你当做工具的】

【所有鄙夷着你,却又深深恐惧着你的】

“那么,我需要做些什么?”少年跃跃欲试。

“嗯,先好好长大,成为族长吧?”

【琴弦被有力的拨动,声音越发响亮激昂

大河奔涌,汹涌澎湃】

/// 目子一直注视着。

她看着少年们一点点长大,展露锋芒。

【再等等】

看着千手与宇智波不间断的遭遇,交战,继续着百年的仇恨,看着少年的友谊日渐深厚,却又在午夜梦回露出一点遗憾。

【祂急急的弹着琴,弦音短促

河涌入了一个急弯,在狭窄的河道里激起白浪千叠】

“那个,是个该死的宇智波吧!”

“大哥,你怎么能……”扉间看着柱间,眼里盛满了火光。

“扉间……”柱间百口莫辩,最后只能恳求到“别告诉父亲”

“……”扉间的表情一瞬间闪过愤怒,失望和悲伤,最后维系在冰冷,“父亲早就发现不对劲了,只是最近才让我来看看”

“斑,你太让我失望了!”宇智波田岛皱着眉头看着自己一言不发的儿子。

“斑哥……”他的弟弟想要求情,却最后什么都没说。

“我……”宇智波斑张了张嘴,最后只是沉默着担下了所有罪行。

“把那个宇智波约出来,下次见面,趁机除掉”

“那个千手,下次见面,你知道怎么做的,斑”

“……”

“……”

少年一起打了最后一次水漂。

平平无奇的石头见证了最后的话语

“快跑”

【弦音戛然而止

祂不知所踪】

跟在扉间和千手族长身后的目子看见了一切。

第六感昭示了不详。

“没事的……等到他们成长起来”目子想着,等到他们可以不为外界束缚,等到他们强大到可以跨越这百年的仇恨,她愿意等。

双方都有三个人,势均力敌,目子认为这场遭遇战只会无疾而终。

然而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

“这样的忍者世界,绝对是错误的!”

柱间看着敌对的家族和眼前的伙伴,眼中是在痛苦中蜕变出的决意。

斑顿了一下,他低着头,没能直视柱间的目光。

“咱们所说的那些傻乎乎的美好未来”

“到头来”

“可能真的到达不了了”

【哈……?】

目子愣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

宇智波斑背对着柱间,向着弟弟和父亲走去。

“你是千手的人”

“从今以后,咱们就在战场上见吧,千手柱间”

“我是,宇智波斑”

斑回头,眸中绽放出一抹妖异的血色——他开眼了。

天地似乎静止了一瞬,只有那写轮眼的勾玉在不停的旋转。

宇智波在欢呼,千手在憎恶,少年默然无声。

目子站在对岸,神色悲伤。

从那一天……

好像什么都变了。

“柱间”目子看着闷闷不乐的少年,想要劝慰他。

少年没有反应。

“柱间……?”

少年默然无声。

目子有些焦虑的到达了宇智波族地,找到了正在训练场训练的宇智波斑。

“斑……”她皱着眉头,呼唤到。

往日里总是有问必答的少年只是攥着三把手里剑,目光盯着靶子。

他在下一秒用特殊的手法把它们依次丢了出去,全部正中靶心。

他那样专心,全世界成了他的背景。

“斑哥!”泉奈结束了自己的训练,朝着宇智波斑的方向走过来。

“泉奈,我快结束了”宇智波斑没有回头,又掷出几枚手里剑。“一会陪你对练。”

【…………】

所以写满了字迹的纸被当做了灶台的填充物。

所以特意找到的香在角落里变软断裂落满灰尘。

所以当目子彷徨的呼唤他的名字,他没有回头。

所以记忆被遮掩。

所以灵魂被混淆。

所以立下的誓言和约定统统作废。

因为她被遗忘。

【…………】

她终于明白死亡并不是终点

遗忘才是

南贺川边的未知魂灵,在经过八年零九个月的游荡后,找到了来时的路。

《南贺川的怪奇物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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