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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探徐府画像睹真容(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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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新婚之夜。

一声送入洞房,她听见赵栩同她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总不可能是真嫁给我,要跟我共度余生吧。”

她没有掀盖头,跪下身躯,对着赵栩认认真真的行了一个无比郑重的大礼,发间的金色步摇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之际的响声,像极了她一颗慌乱不安又躁动激动不已的心跳。

赵栩被她吓了一大跳,急忙道:“你这是做什么呀?我可担待不起。”

她道:“赵小公子,你是我关微宁的大恩人,担当得起如此一拜。”

是的,她是关微宁,关家的长女,自幼学习琴棋书画,绣工针法无一不精,读文识卷无一不晓,她是闻名芙蕖镇的温婉佳人,亦是芙蕖镇众多男子上门求取的对象之一,但在其他人的沉思默想里,却无不几分动人几分感伤。

因为她是个困于深廷宅院内,无法做主自己人生的一只可怜金丝雀。

她父亲要把她嫁给一个只会折磨女子的畜生将她换家族荣华富贵,而已经有了两情相悦的人却被迫困于宅院之内不得与他共度余生,她怎么能不恨,所幸今日之后,她可以远远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

这其中,救他于水火的赵栩,应当值得她大拜。

赵栩摆手:“无需如此,真的无需如此。”

赵小公子是个好人,他心思纯良,却被自己利用,关微宁不由得微微苦笑,郑重道:“应至于此。”

房间内一时安静,赵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缓和气氛,逼近他这也不是真结婚,自然而然也没什么浓情蜜意的氛围,只好开溜道:“这,我方才在席间瞧见了我的好兄弟,我去找他去。”

她问:“是月千里吗?”

赵栩惊异:“你怎么知道?你们认识?”

关微宁想到那个小孩,微微扬起唇角,轻声道:“我幼时见过他。”

十二年前,她去附近的寺庙祈福回来,见到芙蕖镇路边蹲着一个小孩。

这小孩不说话,被人骂了也像是听不见,一群小孩围着他嘲笑,骂他小哑巴,没人要,她将人赶跑,见这个小孩痴痴的看着自己,摸了摸他的头,将娘亲出门前给自己的一点剩下的糖塞到他手心里,对他说不要同这些人一般见识。

月千里笑起来,是个单纯可爱毫无芥蒂的纯真笑容,双眼清澈,小声道:“谢谢。”

----想他为数不多学会的话里,这第一次谢谢就送给了关微宁。

赵栩惊喜道:“这是缘分。”

确实是缘分。

他急忙出门道:“你就在这里等我吧,我去找他去,很快就回来了。”说完,他便跑出去消失的没了影。

关微宁坐在床上,只听见黄昏时几声乌鸦的叫声,又感觉远远传来几声模糊的戏曲声,像是唱着有情人终成眷属,引来时不时爆发的几声猛烈喝彩,她此刻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

今夜按照原本商议的那样行事即可,很快,她就能够见到他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见窗户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雀枝翻窗回来,将包袱放在地上,对自家小姐道:“东西都准备好了。”

门外咚咚敲了两声。

她听见雀枝走过去不耐烦将门打开一条缝,在外低声说:“我都说了不用多次送来,我家小姐饿了自然会叫你们的。”

她听的仔细,这语气实在是不像雀枝面对自己时的口气,不由得静了静:“雀枝,什么事情?”

许是听到了她的疑惑,雀枝收敛了许多,转过头去着她明媚的喊:“无事小姐,是赵小公子送过来的吃食,他可真心疼你,对你真好。”

门合上时,她对雀枝说:“你去了哪里?”

虽然看不见雀枝的脸,她却从中听见了几声不自然的语调:“没什么特别的小姐,我们快换衣服吧,等会儿我扮作你,你穿赵府侍女的衣裳便逃走吧,他在冼川渡等你,等赵公子回来,我再向他说明。”

她沉默片刻道:“他说今日会找人假扮什么江湖盗贼把我带走,这样对赵家和关家都无损失,你可知他找的是谁?我爹如此果断就答应了赵家提亲,定然是向赵家狮子大开口要了些什么东西,你切记要跟赵栩说清楚不要答应他。”

雀枝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应下了:“我知道小姐。”

关微宁叹了口气,又如何不知她是何心思:“雀枝,你告诉我,你是否也有喜欢的人了?”

雀枝神情一僵,很快否认:“没有。”

关微宁淡淡道:“你若是有喜欢的人,等这件事过后,带来见见我吧。”

雀枝心里便是忐忑起来,含糊的敷衍过去,只看见关微宁摘掉盖头,露出一张清丽婉约的脸来,这张脸只是略施粉黛便将其描绘的万种风情俱在其中,无论是谁看了都要挪不开眼,失神片刻。

她发间别着翠蝶金钗,随着她的动作,那只蝴蝶宛如活过来一般翩翩振翅,像是快要飞起来。

两人换了衣裳,刚想要说话,却突然只听见门被推开,赵栩错不及防闯了进来大大咧咧道:“微宁我进来一下,有话要与你说。”

赵栩见她两人换了衣裳,尤其是雀枝十分眼熟,不由得呆了一呆:“你们这是……”

他话还没说完,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只手拍在他脑袋上,让他直直往前倒去,晕在了关微宁两人面前。

他仆一倒下去,身后就显出一人来,这人穿着白色衣裳,带着一张做工粗糙的金色面具,不知何时进来的,抱臂不怀好意的目光从关微宁身上掠过,微妙的挑了挑唇角:“你就是那薛文书喜欢的人?啧,真有意思。”

雀枝被倒地不醒的赵栩和突然闯入的这人差点吓得叫出声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关微宁虽然也吓得不轻,但是神色还算镇定,她先是去看了一下赵栩,见他只是面色吃痛,被一记重击打昏了过去,心中大松,抬起眼看着徐般,声线有些抖:“你就是他找来的帮手?”

徐般不屑与她一介女子搭话,不耐道:“好了没有,我才懒得跟你们在这里叽叽歪歪浪费时间,快点完成,我也好快点拿到剑谱。”

关微宁还欲在说几句,雀枝却牵住她道:“小姐,走吧,别在这里耽误时间了。”

她尾音刚落,只听见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关微宁一愣:“他们来了?”

徐般催促道:“好了没有,等会儿赵靖来了,我可不想同他打。”万一暴露,得不偿失。

关微宁忽道:“他呢?他为什么不来见我?”

雀枝想,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这里犹犹豫豫,怎么,非得要他来才安心吗?

“小姐,走吧,我说了,他在冼川渡等你!”雀枝跺跺脚,强行将关微宁拉走,翻过窗户离开,她推着关微宁,“走吧,来不及了。”

关微宁正欲走,却只看见赵栩眼睫颤了颤,竟然是快睁开眼醒过来了,她张口正想说话,却猛地失声喝道:“停手!”

徐般却已经毫不手软的将三只暗刀从袖中甩出去,赵栩中刀,身体又倒下去,从身下泅出一滩血来,他舔着唇无所谓的看着他阴阴笑道:“怎么?”

关微宁说不出话,雀枝却发着抖的拉她往树影里去:“小姐,你不要管别人了,赵公子死了就死了。”

可是!

关微宁惊愕,却在说出话时就被雀枝捂住了嘴:“我不能走……”

徐般从赵栩身上抽出暗刀,却只听见一声门推开,转过头去,只看见一个婢女端着盘子进来,低声说着打扰了,一抬头,手中的东西啪的砸碎在地上,扑通一声坐下去。

*

当时有多张狂,此刻如同虎落平阳被犬欺一般被掐的脸色青紫,吐血不止,徐般竟然还自嘲的想了想:至少还能说话。

忽然,对方松开手,他被毫无准备的摔落在地,大口呼吸起来,拼命咳嗽着,还没来得及爬起,又被江不夜一脚踩住胸膛,差点踩断两根肋骨:“咳咳咳……”

江不夜垂下头,马尾晃动扫过脸侧带起一些痒意,俊美无俦的脸此刻宛如某种地狱爬出来的鬼刹:“我再问你,所说的可属实?”

徐般连连道:“属实,绝无半点咳咳欺瞒,我确实对那赵家公子使了几剑,但是那之后,关微宁和她那侍女去了哪里,我真的半点不知……”

江不夜直接扇了他一耳光,直把徐般打的眼冒金星,语气淡漠:“你撒谎。”

徐般又是吐出一口血:“我真的不知……”

江不夜用低不可闻的声音道:“你若是真的不知,那当时救走你的,莫非是个鬼魂么?”

他将剑转手,那剑尖便被对准了他的眼睛,引得他瞳孔控制不住的放大。

江不夜道:“不说,我便挖了你的眼珠子。”

徐般肝胆俱碎,终于不敢再嘴硬,失声道:“我说,我说。”

“我是真的不知救我的是何人,只是我从家中醒来就看见那与关微宁两情相悦的男子在我身边……我以为是他救的我,我因心有不快便追问关微宁等去到了何处,但是他只说在安全的地方,说让我不用多管。”

江不夜:“他叫什么名字?你们如何认识的?”

徐般道:“他,他是我爹手下一个并不起眼的代笔文书,我并不知他叫何名,只知道姓薛,半月前我回到家时,他同我说需要我配合他演一场戏,我帮他搞定关微宁,他就给我一本[天地无私]真剑谱……”

江不夜想了想,关于关微宁一事的问题他恐怕就只知道这么多,便不再继续问下去,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我问你,你可认识我……从哪里知道我手上的这把剑?”

徐般被他这问题问的一愣。

他是真的不知道这少年是谁。

江不夜居高临下的审视着他,眼神看得徐般寒毛直竖。

“我不知……真的!我真的不知道你是何人!如果我要是知道,我定然是不会毫无防备就被你打伤。”

“我只知道你手中那把剑。”

“我曾祖父曾经是天风朝的开国功臣,写过一本纪闻,其中有记载这把剑是天风朝开国将军宋将军的佩剑,收割过无数战场将士的头颅,是把绝世名剑,剑身雪白轻盈,舞如游龙,原本收藏在皇城天琅阁的藏宝库里,我也不知怎么沦落到你手里,所以也十分震……”

江不夜没等他说话便对他打了一掌,徐般两眼一翻晕过去,他收回脚,将脚下踩的那本[天地无私]剑谱捡起来细细看完。

只是看完之后,他将东西丢在地上,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徐般。

什么真剑谱,这上面的剑招走式简直漏洞百出全是破绽,如果随意乱修,恐怕不过半张纸便会走火入魔,爆体而亡!

徐般此人必然是没有学过剑招,所以才根本对这上面的内容一无所知。

他说此人是那薛执要给的。

恐怕他自以为自己占了大便宜,殊不知全然被这薛执要当了枪使,只怕是事成之后,便好借此机会杀人灭口。

关闫、关骞、关微宁、徐尧、徐般,这五人,不,这两家究竟是与那薛执要有什么关系,江不夜从窗檐飞出去,欲找杜浮越汇合。

这薛执要的名字恐怕亦不是真名,而是个随意编造的假名字。

耳边忽然传进来几声细弱的声响,他立刻定在原地。

什么声音?

只犹豫了一瞬,江不夜立刻转身飞过几片屋瓦,极速回去,却直直看见一人又来到徐般的屋顶,只是这人并非杜浮越,而是一身白衣,宛如一道惊鸿的倩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从屋顶跳下去,江不夜甚至都没能来得及看清他的脸。

他发现自己追不上。

他的轻功已属上乘,却仍然看不清此人的动作,眨眼之间就从自己眼前消失了。

又听见一道脚踩瓦片的声音,江不夜转头,只看见杜浮越来了对他道:“可有收获?”

江不夜颔首:“回程再议。”

两人回到徐府外的巷子里,那朦胧的细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百晓生在巷子里已经收起了伞,身边还站着丁管家,对方拿着一幅画卷,看见他们大喜道:“按照千里的嘱托,画像已经画好了。”

杜浮越当即喝好。

恰逢徐府开门,赵靖和月千里从里面走出朝这边急急走来。

月千里率先道:“我有一个消息要告诉大家。”

江不夜看着他的衣服,眼睫颤动,月千里今日也是穿的白衣?

“我方才从徐尧书房汀兰阁偷出来一份卷宗,这卷宗上记载的是十二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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