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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成仓暗度痴心错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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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乐坊乃芙蕖镇上最大的赌坊,因占的一个好位置,上门送钱的人只会多,不会少。

这里守门侍卫都穿一身红袍露出胸膛和臂膀,凶神恶煞的,时不时将输光了钱的人丢出去仍在大街上。

今日表面看倒与平常一般无二。

月千里先溜进去,由江不夜等人守在外面伺机而动。

常乐坊只有一层楼,里外三间,各摆着不同的赌桌,每张桌子都围满了人,众人狂热的起哄声几乎只差掀翻了整个屋顶,有人面色颓唐,有人目露狂喜,似魔非魔,癫狂至极。

月千里在喧闹声里将常乐坊浑水摸鱼来回转了一圈,就发现一处不对劲。

就在自己脚下踩的这块地板上,竟然是真空的,声响听起来有些许不同,在喧哗声里着实难以让人分辨。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有动作,肩膀上却忽然搭住了一只手,牢牢的摁住了他。

这是……

月千里听见身后人带着笑意的说:“这位小兄弟,你来赌坊不赌钱,干什么呢?”

月千里猛然转头,只见抓住他肩膀的这人一双桃花眼,嘴角带笑,面容清俊,不是薛羡是谁!

他急忙脱开身,没去细想那有一丝的不对劲,连忙去拿自己胸口处的一个哨子怼到嘴边骤然吹响!

只听见一声凄厉至极的尖锐哨音,常乐赌坊内的人俱是一惊

都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薛羡却已经拍起一方赌桌直直的推过来,想要将往后退的月千里撞个粉碎!

月千里退无可退,身后全是人,刚想要一掌将那张桌子劈裂,却又只看见一个人影急速掠来,对方旋身一脚,身形干净利落,直接就将他面前那张桌子给踹裂开来!

月千里心想计划通,只听见天花板上一身响动,众人见杜浮越从天上猛然砸下来,手中拿着两柄铁锤武得是虎虎生风,动作之中还能看见飞溅而起的火星。

一落地,他便将其中一锤朝着薛羡打去,薛羡往身后去躲,那铁锤砸在地上,瞬间就砸出了一个直径五米的大坑,薛羡笑道:“真是好一招[地灼]!”

杜浮越又是横劈一锤,薛羡堪堪躲开,感受到那身后扑面而来的尖锐寒气,于千钧一发之际倒弯下腰去,恰好于毫厘之间躲过江不夜刺过来的一剑!

他从地上滚过迅速起身,看着地上被斩下来的一缕头发,脸色不变道:“好剑法!就是可惜,我怎么没在江湖上见过呢?”

江不夜懒得同他废话,迎剑而上,同薛羡缠斗起来,杜浮越紧随其后,喝道:“要你评价上了!”

薛羡脸色阴沉一瞬,侧头躲过江不夜的剑尖,又是一个飞身将身边的不知道已经被吓蒙了的人拽过来一掌打出去!

杜浮越唾骂一声,放下铁锤在空中接住那吐血不止被推出来的男人,落地将对方放下,骂道:“卑鄙小人。”

江不夜挽花收剑,接住又一个被薛羡丢过来的男子,冷厉道:“确实如此。”

薛羡舔了一下唇角笑道:“我还没说你们两个打我一个呢?到底是谁不要脸?”

杜浮越气炸,向前一步将重锤似又要甩出。

薛羡手中出现一把匕首,随意抓了个人质横在对方脖子上,警告道:“不许过来!”

他们这一番乱斗,只把常乐赌坊里的人全都吓得魂飞魄散四散逃跑,四周一片狼藉。

月千里见他们三人打的飞起,趁乱跑到刚刚发现的那一小块地板下将其掀起,只是打开了却是一愣。

那只是一个勉强可容纳一人的小地洞,但是里面竟然是堆了大笔大笔的黄金之外别无他物!

他脑海中宛如电光火石一般将一切都想了个清楚明白,他们恐怕是被雀枝骗了!

这里根本就藏不了人,关微宁与关骞来此地恐怕不是如她说的那样,下方暗室放包裹。

常乐赌坊是关骞的产业,关骞与薛羡又交好一同出现在喜宴上还问路,恐怕关微宁和雀枝来这见的不是关骞,而是薛羡!

他一阵牙酸,这雀枝对薛羡可真是一往情深,明明知道关家上下一百多口人全都是被薛羡杀了,竟然还愿意替他隐瞒,简直糊涂!

恐怕她说自己脸上的伤是被树枝划的也不尽然,她说自己逃跑也不尽然,也许是受薛羡指使,故意营造出来给他们拖延时间的假象罢了!

只是为何薛羡不跑,还如此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他们眼前,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诈不成?

他当即转头对江不夜和杜浮越喊道:“关微宁不在这里!”

“她自然是不在这里?”薛羡笑道,“我要是想关住她,又怎么会让你们找到?”

月千里站起身:“莫非你还真想和她双宿双飞,你们之间可是横了整整一百三十条人命。”

薛羡正想轻嘲出声,却忽然发觉他所说的数字有些不对,脸色微变道:“闭嘴!”

月千里却不等他,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戳他伤口:“你爹娘被关家害死,你便是要蛰伏数十年将关家上下一百多口人全杀了,你若是只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便也算了,何故杀了关家其他无故的人,这么多条人命背在身上,你难道还能和关微宁只谈风月?”

薛羡将手中的人推出去,语气让人胆寒:“我说了让你闭嘴!”

他出手就是想擒住月千里,江不夜却一剑横劈来让他不得不收回手改变方向,他剑指薛羡,挡在月千里身前淡声道:“恼羞成怒?”

这又是一把刀插进薛羡的心口,他翻身到桌后去,戾气冲天,竟是笑意不复:“你们懂什么,关家人都该死!”

月千里看着他的眼睛,冷道:“关微宁也该死?”

“她待你不错吧,与你两情相悦,怎知自己喜欢的人却杀自己全家,恐怕是觉得自己傻极了,眼瞎了才看上你这么一个人。”

薛羡握拳,指骨咔咔作响,不知道使了多大的力气。

杜浮越在一旁接住他推出来的人将其放走,抄起大锤便往薛羡处去:“跟他废什么话!打到他不能起来便是!”

月千里喉间一紧:“你把关微宁关到哪里去了?薛羡!”

薛羡却是始终嘴硬,只一位躲避两人的夹击,并不理月千里的喊话。

月千里只好疯狂转动脑筋,时间紧迫,快想关微宁会被薛羡关到哪里去!

这个地方定然是薛羡熟悉的地方,他会想到哪里?这地方雀枝知道吗?如果雀枝知道……

雀枝知道!

月千里脑海中骤然一亮,跑出常乐坊对着已经把常乐坊四周团团围住的赵家侍卫家丁和赵靖道:“赵叔,关微宁不在这里!我知道她还有可能在哪儿!”

“你叫一些人同我一起去,关微宁定然是就在近郊的那座常年给她母亲祈福的寺庙里!”

赵靖被这一连串的消息砸的一愣,只能说上一句好,就看见月千里眨眼之间就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内,不由得怔然:月千里何时跑的这么快了?

他只能当机立断叫上几个人立刻去追:“近郊山上的那座寺庙,快去!”

又只看见一道人影从常乐坊中被打飞出来,江不夜随后而至,薛羡倒地吐出一大口血来,脸色阴沉,不再废话,也急速奔逃朝着月千里的方向而去,不知道是不是想要阻止月千里等人找到关微宁。

江不夜却见到他消失的身形微微一滞,竟然犹豫了片刻,没有去追,紧随他而至的杜浮越被薛羡方才错不及防的一脚踢中,受了些内伤,见江不夜不动,不由得咳嗽两声道:“不夜兄弟,快追啊!”

江不夜像是才如梦初醒一般,轻轻嗯了一声,提剑就走,众人只又看见江不夜黑发扬起,一身黑衣携剑如迅风疾电闪过,又是一下消失不见,简直不敢挪开眼。

杜浮越吐出两口血来,赵靖道:“严重吗?”

杜浮越说不严重,他道:“薛羡此人,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武功,招式狠辣非常,非正派所出,师兄,怕是接下来江湖要跌宕伏起,再难太平。”

赵靖眉头紧锁:“什么意思?”

杜浮越不语,只是心中隐隐有预感,只怕是魔教中人,又要搅起一滩浑水!

追出去的江不夜却同样心神不宁,薛羡跑的极快,但他先是被自己刺中一剑在右肩处,随后又在方才被杜浮越一记重锤打中胸口,已是强弩之末,恐怕根本跑不远,但是犹豫是否要追却并非是这个原因。

他与月千里有同样的一个疑惑,为何薛羡明知他们向常乐赌坊扑了个空还要故意出现在他们面前,这其中逻辑无论如何想,都尤为奇怪,怎么也想不通。

薛羡故意出现在他们身前并无半点好处,若是被他们抓住,自然而然也能最后得出关微宁的所在之处,他出现,只有坏,没有好。

他骤然想起质问徐般时,他说的一句以为着实奇怪不明的话。

“我是真的不知救我的是何人,只是我从家中醒来就看金那与关微宁两情相悦的男子在我身边……我以为是他救的我,我因为心有不快便追问关微宁等去到了何处,但是他只说在安全的地方,说让我不用多管。”

如果徐般不是薛羡救的,那会是谁救的?莫非,还是除了薛羡之外身伏暗处观察他们的人么?

如果真有,这人是谁?它又想做些是什么?是为了薛羡而来?

还是,为了他。

江不夜心下略微有些不安,但随后他又吐出一口浊气来,现在去想这些没用,当务之急,是抓住薛羡此人。

他不再犹豫,就循着薛羡一直追到一处密林里。

那山上,正恰好有着一座略有些破败的寺庙。

薛羡见跑不成,干脆放弃,迎面直上,想必是气的不轻,仿佛咬碎了一口银牙:“你可真是阴魂不散!”

江不夜剑锋擦着他的匕首过去划出一身聒噪刺耳的声响,反击回去:“承蒙夸赞了!”

薛羡越是躲,江不夜的剑就越是出式凌厉,一剑未打中,却直接将薛羡身后的一颗百年老树用剑气带来的余波劈成的两半,吹得矮灌木丛一阵呼啸。

薛羡道:“我可真是好奇,你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剑法招式,他竟然是完全没见过,再缠斗下去,不过半刻,他定会输,薛羡想着,心下一狠,便是挥袖放暗箭,光明正大他打不过,大不了使阴招便是!

另一边。

月千里只回头看了一眼,他目力极好,远远便能看见两道身影打的不可开交,心中给江不夜暗中打气,运气内力冲进寺庙传音道:“关微宁!”

不知道哪里传出来扣扣的两声轻响,月千里又叫了一声:“关微宁!”

那声响又传来,这次他听清了,竟然就是他眼前这一座佛像底座传出来的声音。

他毫不犹豫便用内力震开佛像,那佛像砰然一声四分五裂,露出底座的一条幽深暗道,大约有数十个台阶。

拾阶往下,关微宁紧紧的抱着江渔儿,看着天光和往下赶来,一身白衣的月千里,竟然是一呆。

这情形如此相似,好像让她猛然想起了曾经的一些端倪。

月千里赶过来,看关微宁神色怔愣,不由得道:“怎么了?受伤了吗?”

关微宁摇摇头,抱起江渔儿道:“她睡着了,千里,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月千里把本想将江渔儿抱过,但江渔儿想必是有些害怕,瑟缩着往关微宁怀里去,关微宁便道:“没事,我抱着她就行,我们先上去吧。”

从黑暗的地下牢笼脱身回到地面时,关微宁心中微微一动,只听见月千里跟她说:“你还记得我?”

关微宁这四天以来从未有过表情的脸上缓缓绽开一抹莲花一般的笑,她低声道:“我都记得。”

她心想,她救了月千里,兜兜转转,她又被月千里救了。

这恐怕便是缘分。

江渔儿似也感觉到阳光照射,微微睁开眼,用还没睡醒的嗓音问:“姐姐,我们出来了么?”

关微宁正想在她手心里写字,却只看见月千里先行在他手里面写写画画说了。

江渔儿脸上骤然焕发出神采来,大喊一声:“千里哥哥!”

那跟随着月千里而来的几个家丁气喘吁吁的跑进来,看见他们都是一愣,随后急忙道:“这位公子,那外面的贼人被那少侠已经快要抓住了,你快来!”

月千里一听应好,他转头看向关微宁,神色郑重:“你可愿见他,而且,你恐怕还不知道,关家已经……”

关微宁却掷地有声,坚定道:“我要见,有些话,我要跟他说个清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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