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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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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谈得热闹,外头鹂哥儿却是有些受不了。

这顾怜秋让他在外头唱曲儿也不给个时辰,他与穷秀才在里头谈天说地倒是开怀,自己却是唱了快一个时辰的曲儿了,嗓子都唱得快干哑。

鹂哥儿唱得心头烦躁,可他只要一有停下的意思,顾怜秋的那个蠢笨小厮便会停下撅起屁股偷听的姿势,转过头来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弄得鹂哥儿根本不敢偷懒。

顾怜秋一个哥儿和男子共处一室一个时辰,当真是半点名声也不要了吗?

鹂哥儿有些厌烦的想着。

正在他烦躁间,里间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封随推开门走了出来,怜秋走在他身后,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笑意。

“公子!”琴书嘿嘿一笑,凑了上去,朝着怜秋挤眉弄眼道:“你和封秀才说完话啦?”

“嗯。”怜秋横他一眼,朝着鹂哥儿做了个停下的手势,轻声道:“就唱到这吧,鹂哥儿辛苦了。”

心里虽对怜秋不满,鹂哥儿表面还是一副恭敬模样,朝着怜秋行了个礼后退下。

“我同琴书还要赏会儿舞,就不同封秀才一同走了。”怜秋与封随道别:“木头在一楼底下候着,一会儿他会安排车马送你回去。”

封随颔首:“劳烦顾公子多做安排。”

“算不得什么,”怜秋轻笑道,在封随离开前,颇为意味深长的嘱咐道:“书我不急着要,封秀才可以慢慢抄写,莫要因此耽误了你的学业,否则我定会寝食难安。”

封随点头,回道:“顾公子放心。”

两人对视一眼后,封随唇角微微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朝着怜秋点头示意后,推门离开。

听着封随的脚步声渐渐消失,琴书一个蹦起,拉着怜秋的胳膊摇晃,急迫道:“公子,怎么样!封秀才说了什么。”

“稳重些。”怜秋拍了琴书一把,唇角的笑意却是掩盖不住,“没说什么,别问。”

琴书不信:“没说什么你俩方才含情脉脉的看着对方。”

“哪儿有含情脉脉,书没读几本,就别学人家胡乱用词。”怜秋脸颊微微泛红,佯装怒道,“行了,你不是闹着要看歌舞,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再吵咱们就回去。”

“哦。”

公子不愿意说,琴书不敢继续问,只能跟在怜秋的身后,嘟囔道:“我又没有乱说。”

他敢肯定刚才公子和封秀才对视那一眼,就算不是含情脉脉,也绝对不对劲!反正公子没用这种眼神看过他!封秀才也比平时瞧着温柔。

虽然不想承认,但琴书偶尔会觉得封秀才有些冷傲,让人害怕。

但是他看公子时,却像是整个人陡然平静下来。

果真不出封随所料,这次与顾怜秋见面,他当真又带回了东西。

怜秋让他抄的是《经商录》,顺带还附送了封随几本科举所用的书籍,说不出怜秋是到底是想让他抄书,还是特意为了送书而来。

除此外还有一大沓上等宣纸,用作抄书的底本绰绰有余,还能剩下许多,据马夫转述怜秋的话,这些剩下的纸也全部送予他了。

该说不说,怜秋的确是个聪明的哥儿。

封随眼中盛着笑意,二人在临江阁说起抄书时,怜秋要给他银钱,封随没收,怜秋并没有多说什么。

直到封随坐着顾家的马车回来才知晓,怜秋特意将多的书本、宣纸放在了马车内,既不会让封随抱着许多书下楼,让外人见了窘迫,又免了与封随的拉扯。

“笨哥儿。”低沉的嗓音带着些许缱绻。

封随看着桌上撂起的书,轻叹一口气,“与其从细枝末节的地方下手,还不如说个明白。”

随意拿起桌上的书翻看两眼,封随又将其丢了回去,空荡的房间传出一声低叹:

“且看谁先忍不住吧。”

对于怜秋想招他为赘婿一事,封随并不反感,甚至于他来说是好事。

读书所用的银钱太贵,而他现下家境贫寒,若是有顾家作为后盾,便不用再成日费心思想着一日三餐、书本笔墨如何讨活下去。

日后他考取功名去了京城,有了顾家的帮助,他也能在京城尽快站稳脚跟。

并且,他对于怜秋的确有些好感。

眼前再次浮现哥儿的面容,不可否认,即便他自认为对于美色并不看重,也不得不承认怜秋的确有一张令人见之难忘的脸,让他在观天书铺第一次见着怜秋时,便将他记在脑中。

虽书院之中常有人在他耳边说怜秋脾气娇蛮,但封随却不认同,怜秋虽有些娇气,但并不惹人厌,甚至还有些讨人喜欢。

于情于理,顾怜秋真要选他做赘婿,对封随都是有利。

不过他也从这几次与怜秋的相处中发现,怜秋的种种行为,都显露出他在期盼着自己能先开这个口。

既要自己做赘婿,又非要自己先开口,岂能种种好处都让小哥儿占尽。

垂下眼睫轻颤,封随抱起桌上的书一本本收好,漫不经心的想:

唾手可得之物,又岂能让人珍之重之。

他封随,可不是用银钱能够打发的。

怜秋带着琴书在临江阁看完一曲歌舞才打着哈欠预备打道回府,两人出了雅间准备结账,刚走出没几步,便听得有人唤怜秋的名字。

“顾怜秋!”

一名哥儿气势汹汹而来,上下打量了一下怜秋的打扮,阴阳怪气道:“打扮得如此艳丽,是来私会情郎?”

不等怜秋回答,那哥儿又道:“当真是名声都不要了,我听人说你爹还说要跟你找赘婿呢,就你这水性杨花的性子,谁敢进你顾家的门!”

哥儿是柳县侯氏饭庄侯老爷家年纪最小的孩子侯岚,与怜秋自小便不对付,顾家与侯家有生意上的关系。

每次怜秋跟着顾梦生去侯家谈生意时,侯岚总是与他呛声,怜秋也不是个脾气好的总是回嘴,久而久之两人一见面便硝烟四起。

“也不瞧瞧自己穿的花枝招展像只山鸡,”怜秋撇了下嘴,不屑道:“还说起我来。侯岚,你成日除了会悄摸在背地里编排我还会干什么。你这样的嘴贱心黑的哥儿,谁敢娶回家才是造了孽。”

“你!”

侯岚看看自己花色众多的外裳,没法反驳怜秋,想骂人但又舍不下面子,气得直喘气。

“没话了?”怜秋嘲讽一笑,朝怒瞪着侯岚的琴书道:“走了。”

“不准走!”

侯岚冲上要拉怜秋的袖子,还没碰到怜秋就被琴书给一把推开,琴书看着人小,却是一身蛮劲。

这一推便将侯岚给推到了地上,能来临江阁的多是贵人公子,平时哪有儿这种热闹看,一见两个富贵人家的哥儿吵起来了,立时都围了过来看热闹。

“顾怜秋!”侯岚又气又羞,在身旁丫鬟的搀扶下站起身,恼怒对周边围着的人吼道:“看什么!”

“我家琴书力气大,又护主心切,不小心才将你推倒在地。”怜秋心不在焉的敷衍道:“我替他给你道个歉,不过侯公子下次要是在没礼数的上来推拉,可就怨不得我家琴书了。”

言下之意,侯岚再来扯他袖子,要是被琴书打出个好歹来,也是他活该。

给了琴书个眼神,怜秋转身欲带着人离开。

“顾公子。”

身形高大的男子挡在怜秋身前,靠得有些近,逼得怜秋不得不皱着眉退后几步。

挡在身前的男人眉眼风流,却又并不显得油滑,反倒有几分俊逸在身上,他朝着怜秋作揖,彬彬有礼道:“我是侯岚的堂哥,侯阳。”

侯岚见着此人眼睛一亮,像是看到救世主一样,跑了过去站在侯阳身后,告状道:“阳哥哥,有人欺负我。”

打不过叫人?

怜秋心中对两人更是看不起,挑眉道:“怎么,今日是打定主意要找我麻烦。”

不想跟两人多说,怜秋一手抓着二楼的栏杆,对下面喊道:“木头,带人上来。”

木头听到怜秋的命令,带着五六名家丁飞快的跑到二楼,站在怜秋身后,只等他一声令下,便会将这试图阻拦怜秋的人给打翻在地。

眼瞧着事情愈闹愈大,一直隔岸观火的临江阁掌柜才终于是露了面,上来站在两拨人中间,笑着打圆场:“二位,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怜秋挥手,语气平静道:“掌柜的,我没兴趣闹事,现下我要离开,你别让他们拦着我的路。”

不等掌柜的说话,侯阳先行开口,他温文一笑,往左边撤去一步给怜秋让出离开的路来:

“顾公子误会,方才都是岚哥儿挑的事,我都看见了。他年纪小,性子大,我替他给你赔个不是。”

原来是道歉。

怜秋点头,没甚兴趣道:“既然知道是你家弟弟的错便好。”

“阳哥哥,”侯岚哪知侯阳并不是给他讨公道,语气不满:“我没错,分明是他不知礼义廉耻,在这里与男子……”私会。

后面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便被侯阳呵斥回去。

侯岚有些委屈的瘪了瘪嘴,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岚哥儿被宠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险些坏了顾公子名声。”侯阳云淡风轻的说:“待我回去,定然告诉叔父,好好管教他。”

怜秋不置可否,上下打量了一下侯阳,问道:“你是才来的柳县?”

侯阳回道:“是,今年来丰远书院读书。”

也是丰远书院的学子?

怜秋总算正眼看了侯阳几眼,就在侯岚想脱口而出问怜秋是不是看上他阳哥哥时,听得怜秋嗤笑一声,冷声道:

“既然你也是读书人,便好生管教好你家弟弟吧,省得日后他出了差错,连累得你的名声,日后连功名都考不了。”

说罢,怜秋头也不回的带着人走了,徒留侯岚在原地跺脚生气。

偏他跟侯阳告状时,这人却像是失了魂一样,紧盯着怜秋的远去的背影。

混账!

侯岚咬牙:顾怜秋不过生了张好脸,阳哥哥不过才见他一面,竟就被他勾去心神!

从小到大,侯岚喜欢的玩伴也总是往顾怜秋身边凑,凑且不说,怜秋还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凭什么!

怜秋全然无所察觉侯岚的恶意,不过即便察觉了他也只会觉得正常,毕竟侯岚从未给过他好脸色看,还时常伙同柳县其他大户人家的哥儿姑娘们一起小聚时说他闲话,还被怜秋逮到过好几次。

怜秋与琴书去往临江阁柜台前结账,因着今天与封随相处还算愉快,怜秋对于鹂哥儿唱的曲儿也甚为满意。

便多给了一两银子作为鹂哥儿的赏钱,离哥儿恰巧在柜台擦摆件,见着怜秋出手便打赏鹂哥儿一两银子,有些羡慕的咽了咽口水。

真好。

怎地他也叫离哥儿,却只能拿到十文铜板。

同名不同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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