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应易平澜的要求,俩人又来到灵泉沟逛集市。
俩人在灵泉寺门前的水潭周遭走了一圈,发现在水潭侧面的树林里还有一个大约直径两米的水潭,隐隐能看到水底,可能是害怕小孩不小心跌进去,周围被石头围住。
虽然是冬季,但这个小水潭并没有结冰,细看还能看到有水在流动。
两人又去了烧饼羊汤摊子。
跟老板一番攀谈得知,传说那个水洼跟庙前的水潭是相连的,只是那个水洼常年不冻,还有水流,村里人觉得这个地方可能是泉眼。
不多时,有其他村镇自己组织的秧歌队来集市赶场。
人群一下聚集起来。
花为溪跟人群挤到秧歌队的边缘看表演,有旱船表演、高跷表演、功夫表演还有舞龙舞狮的,好不热闹。
易平澜没有跟花为溪一起挤在前面凑热闹,而是被人群挤在花为溪后边十几米的位置,远远的看着扮成古代小娃娃模样的小朋友表演翻跟斗。
秧歌舞中锣鼓喧天,偶有耍个漂亮的动作,周遭围观的村民也都应声叫好。
人声鼎沸中却突有变故,许是人多拥挤或是在砸桩立柱的时候没有将圆木固定好,一个馄饨摊支起的棚子突然侧塌下来,好巧不巧的是花为溪刚好是在那个棚子旁边。
花为溪先是听到惊呼声,再一侧头就看见整个棚子朝着她砸过来,周围的人本来就多,大家一惊四散而跑的时候又引起踩踏,不少人摔倒了,花为溪瞬间也被人群带倒,丝毫没有反应的余地。
易平澜眼见馄饨摊子向花为溪的方向倾斜过去,大喊了一声她的名字,花为溪茫然转头,随即就被慌乱的人群挤倒了,易平澜推开两侧的人向前挤,但是前面的人都是向后跑,人流汹涌,易平澜接连推挤几人,却也不过向前行了几步。
一瞬间,听得膨的一声,馄饨摊子歪斜着倒塌。
不仅是支撑防水棚的几根粗木,还连同棚顶搭建的石棉瓦一同散落,随即尘烟四起。
同时,人群里传来不少痛哭哀嚎声。
易平澜眼中忽现慌乱,她微微攥紧了拳头,从人群中挤过去,几步冲到倒塌的位置,将散落的石棉瓦往外捡。
其他人反映过来,也赶紧加入救援的队伍,大家合力将粗木挪走,又将防雨棚子掀起,将里面受伤的人一个一个抬出来。
被粗木砸到的人受伤最重,其次是被石棉瓦砸到的,有的人被砸破头,有的则是砸到了腿脚。
没多久花为溪也被找到了,她整个人灰头土脸的坐在地上,看起来倒是没有受伤。易平澜将花为溪扶起来,带到路边坐下。
“怎么样”
“没事,就是被踩了两脚,还好没被砸到头”
易平澜蹲下伸手按了按花为溪的脚踝,看到花为溪没有特别的反映,便站了起来。
她看了看正在拍打身上尘土的花为溪,又转头看了看馄饨摊坍塌的位置。
没多久,救护车来了,急救的医生也简单的给花为溪看了一下,确定没有什么问题。
这样一闹,县里的各个管理部门也来了。
小集市的设施估计要整改一下,最近几天是不能正常开市了。
花为溪在路边坐了一阵,心情也慢慢平复下来。再看看周围,人都散的差不多了。
她又看了一眼电话,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易老板,咱们回去么”
“再等等”
“怎么了”
“有些不对劲”
花为溪见状,迅速给爷爷打了电话,说今晚在镇上住,明天上午回去。
两人回到车里,等天黑。
花为溪在后备箱翻找东西,不一会儿,递给易平澜一个甩棍。
易平澜将甩棍悬在手中转了一圈。
看着花为溪紧张的样子,又将甩棍递给她,说了句,今天用不上。
“你怎么觉得不对劲”花为溪还是没忍住。
“你当时站的位置,有很大概率是会被立柱砸到的,但是你没有,甚至连擦伤没有,你不觉得奇怪么”
“运气好也不行?”
“不是什么都能用运气解释的”
“那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我现在也不确定,待会天黑了我们再去那个小水潭看一下。”
下午六七点钟左右,天已经黑了,灵泉寺附近小集市已经没什么人了,就连灵泉寺的工作人员都早早锁庙门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