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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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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还剩一个星期,时岚之前离上学太远了,远到不知道假期作业这种东西一般都是能糊弄就糊弄——小则撕页,大则丢书。所以他扎扎实实地写了一个星期作业。

回学校那天时岚把行李箱放回宿舍,踩着点进了教室。到了座位上,时岚把书包里的一大沓书拿出来,放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早就听到动静的余月松看着他身上的衣服皱了皱眉。

时岚身上只穿了一件宽大的卫衣,露出一截不怕冷的锁骨。

一双眼睛没精神的耷拉着,眼眶周围的黑眼圈浓得快要落地,抿着唇时看上去像会打架的不良。

时岚没精打采地打了个哈欠,手还不停找着刚刚拿作业时被甩出去的笔。

但此刻他的脑子跟浆糊似的,摸了半天都没摸到,正当他决定放弃时,一支还带着余温的钢笔塞到了他的手里。

他一愣,下意识想要拒绝。但随后又有一条柔软的围巾围在他的脖子上。

围巾的触感很好,遮住时岚露出的皮肤和他瘦削的下巴,显得整个人的气质都软了下来。

时岚习以为常地让余月松整理着围巾,因为他知道挣扎也没用。等余月松收回手他才问道:“这什么?”

“你的新年礼物,喜欢吗?”

时岚这才低头仔细看了脖子上的那条围巾——针脚不均匀,大小不一,边缘十分毛糙,看上去就是新手的作品。

但明智的是毛线用了黑色,所以这些细节只有近看才能发现。

“你织的?”时岚有些惊讶地看着余月松。

余月松也不扭捏,嗯了一声然后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喜欢吗?”

余月松格外执着这个问题的答案,时岚逗弄的心刚起,抬头就对上对方期待的眼睛。

时岚叹了口气还是说出了真心话:“喜欢,谢谢你。”

之后的一个上午余月松时不时会突然盯着时岚和他脖子上的围巾看几秒。

而时岚的围巾也戴到了中午,温度升高了好几度都没摘,直到余月松被一个电话叫走。

余月松一走,好奇心爆棚的金粉就巴巴地凑上来:“时岚你今天什么搭配啊,看上去好二。”

他边说着边上手去摸围巾末端一块没排好线的地方。

“这还有一块缺的,你买的哪个牌子的围巾链接发我,我避雷。”

时岚没理他,继续整理着手上的笔记,等被闹得受不了了,他才用空出的手一指。

顺着时岚指的方向,金粉的视线慢慢移动到余月松的座位上。

什么意思?金粉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正要开口让时岚不要再打哑迷,余月松就走了进来。

余月松的视线略过站在他座位旁的金粉,定格在时岚身上,几秒后他才开口。

“怎么了?”他看向金粉。

金粉看了一眼余月松又看了一眼时岚,恍然大悟。

“我就先不打扰你们了!”说完后他就咋咋呼呼地转身跑了。

时岚继续低头看着资料,等到余月松在身旁坐下,他才动手把围巾摘下来放在了一边。

“你不要吗?”余月松冒出点傻气。

“你不热吗?”时岚反问。

余月松像是也意识到现在这个温度还带着围巾确实很傻,笑了笑没继续说话。

他伸手整书,没事找事地把两本书换了位置片刻后又换了回来,脸上表情很平静状似不经意地开口:

“三月了,外面的雪都化了。”

“你也想去滑雪?”时岚停下手中的笔,看向对方。

余月松打好的腹稿因为时岚的这一句话全部作废,他想起来不久前时岚滑雪时遇到的事故。

“什么?”

时岚将余月松一系列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压着的嘴角也扬了上来:“开玩笑的,明年再滑。”

余月松的表情并没有因为时岚的一句话而松动下来,反而更加紧绷。

时岚见情况不对,转了话口:“余月松,你下午去打球吗?”

看着时岚那有些没心没肺的样子,余月松在心中叹了口气。但当时岚那双杏眼专注地看着一个人时,谁都没办法不心软。

良久之后,余月松才开口道:“下午有点事,有时间的话我再去找你。”

临近余月松的生日,借此机会他即将正式地在圈子里亮相,需要他准备的事情越来越多,但是比起这些他好像更在意是否能和时岚多见一面。

时岚对此毫不知情,只是敏锐捕捉到余月松脸上的疲惫:“不用,没时间的话你可以多休息。”

他的手下意识伸向一旁整齐叠好的围巾,也不知道余月松是怎么挤出时间从头开始学的。

余月松没答应也没拒绝,因为又有一个电话打给他,他朝时岚笑了一下,又起身去接电话了。

到下午打篮球结束,时岚都没有再看到余月松的身影。

时岚用手背抹了下额头的汗,左右甩了甩头。视线又下意识地扫过周围。

——依旧没有余月松的身影,时岚的心低下来,但又觉得这很没道理。

他索性不再去烦心,金粉他们还在旁边热火朝天地打着球。时岚转了一圈,决定绕到小卖部里去买水。

时岚去买水的时间正好赶上小卖部人最多的时候,人挤着人,一分钟才能往前移动个几厘米。

他站在门口等了几分钟,眼睛看着不远处的栏杆发着呆。

时岚身上穿着一件长袖的T恤,袖子有点长往上挽了一道,拿着卫衣外套的一只手微微发力,绷出一个好看的小臂线条。

就算是站在路边发着呆,路过的人都会多多少少地朝他望一眼。

等到人少了些,时岚买了箱水搬到了篮球场。他走时还热闹的球场,此刻已经冷清下来,一群人围成了一个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砰——

时岚把水放在长椅旁,那圈人听到动静纷纷扭头。金粉裴竞他们都在,看向时岚时眼神里塞满的好奇惊人地相似。

余月松不知什么时候也到了,手上还拎着一大提奶茶。

“你刚才去哪了?我找了你好久。”余月松把奶茶边递给裴竞边问。

“去买水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应该是你刚走的时候。”

“?”

“我刚来就看到一个很像你的背影,但我没追上去,找了一圈才发现是你。”

余月松身上的衬衫还没换下来,整个人显得十分正人君子。他的视线一前一后地扫过时岚受过伤的脚踝,有些担心。

“腿现在疼吗?”

时岚觉得余月松有些神经过敏,但还是乖乖回答道:“没事,医生都说可以正常运动了。”

余月松闻言点头但视线还是控制不住地朝时岚的脚踝上瞟。

其他人早就像看热闹一样站在不远处,眼中的揶揄遮都遮不住。

时岚觉得这个场景有点奇怪,把余月松拉了过去。看到两个人过来,裴竞他们安分了不少,因为之前被余月松警告过眼神都甚少朝他们身上看。

但有裴竞这个不怕死的,就注定安静不下来。

“阿松,你们走过来干嘛?不去约会?”

余月松脸上的笑容大了些,把目光投向还在喝奶茶的时岚,态度表现得十分暧昧不明,潜台词好像在说:都随他。

时岚则是这段时间被金粉问习惯了,整个人都有些麻木:“还打球吗?”

裴竞惊讶地挑了挑眉,像发现了什么惊天大新闻,刚张开嘴就被周聪及时拉住了。

“打,打球,再打半个小时我们就去吃饭。”裴竞机灵地转了个话头。

打完球,时岚回宿舍把身上汗湿的衣服换了一身,收拾好出门后准备到约好的地方和别人汇合。

一打开宿舍门,金粉靠在墙上摆了个沉思的动作。时岚面无表情地把门关上。

“哎哎!别关,关谁都不能关兄弟啊!”

金粉嘴里边喊着边一只手拦着门,推出一个缝隙出来后挤进时岚的房间里。

“你不能打球的时候说吗?”时岚看着金粉十分怀疑地问道。

“不能,余月松不是在吗?怕被他通缉。”

时岚忍住想踹金粉一脚的冲动,坐在床边。

“说吧。”

此时时岚的手机突然震了一声,从金粉的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看到备注上的余月松三个字以及余月松的松树头像。

金粉想起这段时间他暗暗观察出的情况:从时岚滑雪出事开始或者说更早的时候,也许早到余月松刚开始动心的时候,时岚好像被完全笼罩在余月松的保护之下。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保护好像化作丝线不知不觉地就织进时岚生活的网里,而时岚却好像没有察觉一样,没有阵痛地就接受了这一切。

金粉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劝两句,毕竟以他们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这确实有些恐怖。

但当他看到了时岚脸上挂着的淡笑时他放弃了这个念头。

什么锅配什么盖,金粉恨铁不成钢地想。

大概是金粉的眼神实在是太过哀怨,时岚的注意力终于舍得从手机上转到金粉这个好兄弟身上。

“你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

“我根本没说话!”

“。”时岚的表情有点僵硬,“我们去吃饭吧,你没饿吗?”

时岚作势就要拉着金粉走,金粉叉着手站在原地不动。

“粉哥,我错了。”时岚难得在和金粉的相处中占了下风,但金粉仍然当没听到时岚说的话,但头向上扬了扬示意时岚多说几句。

在时岚说了几十句违心的吹捧之后,金粉终于舍得挪脚前往吃饭的地方。

吃完饭后,一行人除了余月松都要赶回班上进行生物小测。

一节课满满当当地填完,时岚累得双目无神。他从抽屉里摸索那张下午就提前发下来的答案,但找了一圈都没找到。

他有些奇怪的靠在椅子上,眼睛一一扫过桌子上的每一处地方,他才有些迟钝地发现,他的位置好像有了些变化。

原本垒好的书被弄乱了几本,桌子上堆满了卷子和文具最混乱的一角却好像整齐了许多。

时岚又将课本里里外外地翻了一遍,依旧没找到那张答案,但发现了张被揉成一团的作业纸,里面密密麻麻地画满了红黑色相交的诡异的线条。

他仔细看了看,上面没有字,连个可能的图案都不成型。时岚以为是谁和自己的恶作剧,顺手把那张纸条放在和余月松桌子相接的地方。

手抽回来时,手背却不小心碰到一张纸,夹在桌子中间,正是那张答案纸。

时岚沉默了下,下意识将桌子上的东西和记忆里的一一核对,并没有什么东西丢失。

再检查一遍,结果依旧大差不差,除了那张乱画的纸什么都没有改变。

可能是自己学习压力太大,神经太紧绷了。时岚决定在周末再增加半个小时的运动时间。

在这次过后,时岚都会留出一份精力记住书桌上一些钢笔或者笔记本放置的位置。

但之后,这样的事情再也没有发生过。

三月底,A市富豪圈里一件十分瞩目的事情到了——余月松即将成年。

许多人为了争那一张邀请函争得头破血流,但得到那张邀请函的人依旧寥寥。

生日前的一个下午,余月松抽了时间回到一趟半个月没回的学校,挑了个体育课没人的地方珍重地放了张邀请函在时岚在桌面上。

邀请函上的地址不是余家的会客厅,余月松举行生日宴的地方,而是余家的后花园,余月松从小在那里长大。

放好邀请函后,余月松没立刻走。而是站在时岚的桌旁又一次地逐字逐句地琢磨起邀请函上自己想了半个月的内容。

他轻抚了一下写着时岚名字的那个位置,细细密密地期待攀上心头。他甚至想要任性地留下来,亲自看着那只有着小痣的手拿起邀请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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