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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以目的为导向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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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霄也随之站起。

推开门,四周空无一人。

“你先换身衣服吧,不用送我们了,我们知道路的。”

说话的是还没来得及想起来是谁的表哥,柳清霄笑了笑,答应了。

“那好。”

等人彻底离开,之前不知道在哪猫着的小兆就带着换洗衣物过来了。

“现在还早呢?”

“康叔说你不用去武场了,他给你放假。”

“哦,好。”柳清霄看她又一桶一桶拎水,就过去帮忙。

小兆把水桶给她,自己又去后厨拎另一桶,“今天倒是还有力气。”

看牧明拿得费劲又还想跟上来,就指使到:“你把水倒到桶里就行,这样我也省力。”

说着拿着空桶走了。

柳清霄也不折磨自己,从善如流的做大自然的搬运工。

等水终于满得差不多了,时间又过去了一多刻。

小兆带着空木桶走了。

关上门,柳清霄躺在木桶里,享受自己的劳动成果,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自家的浴缸,从前只嫌放水时间长,现在才觉得洗澡原来是这么耗费的事情。

他摇摇头,将注意力转到眼下。

先不管唐鹏找过来夹杂了多少私心,但他带来的信息确实让自己摆脱了无谓的内耗。

柳清霄在心里说到,虽然我应该确实改变了你家人的命运,但我其实什么都没做,为他们揭示未来的是你,而救他们的,其实是他们自己。

我只是一个传话之人。

但我既然传话了,总是一分回报,想来你也是认可的吧!

他深吸一口气,把自己埋在水面之下,等到憋不住了再冲出水面。

就当你接受了。

柳清霄擦干身体,一身轻松,好像将积压在心底的愧疚也一并洗去了。

走出屏风,柳清霄把房间的门从里面打开,只虚掩上,方便人来收拾。回到里间,拉上帘子,第一次毫无负担的睡了过去。

晚上麻康从镖局回来,例行过来慰问,发现唐迎睡得熟,也没有打扰他,拿着烛台出去了。

经过父亲的房间,久违的鼾声穿透房门,于夜间格外喧嚣。

麻康点点头,这才对得起父亲独占好几间房的气势嘛,要是一直都像前几日那样安静,怎么对得起左右两边被迫留出来的杂物间啊。

庄园一夜无事,但百里之外的京城却有许多未眠之人。

“谁让你去的。”定安候眼中是压抑不住的愤怒,他站起来,狠踹了一下唐鹏,“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种心思呢?”

唐鹏跪在地上,竭力忍耐肩膀的疼痛。他回来的时候已经预想到了现在的场景,但定安候直接动手还是他预料之外的事。

“我是偷偷去的,只带了两个人,还化了妆,不会被人发现的。”

定安侯失望的看着他,“我不该告诉你小迎的位置的。你是世子啊!是候府下一任主人。他一个旁系,有什么值得你去……”

定安侯压低声音,“你就非要断他生路才甘心吗?”

唐鹏没说话。

他也不明白,他是世子,怎么到了危机时刻就是唐迎被第一时间保护起来。

他的儿子,本来也是要出城避难的,但由于局势变化,定安侯以不想节外生枝为由放弃了这一行动。大家一同应对变局,唐鹏本来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如果不是被提醒最受老太君喜爱的唐迎这几天一次也没有出现,甚至避难名单里面也没有他的话,他也不会去找对方。

就不会从自己父亲口中得知,原来在他这个世子知道之前,就已经有人早早的获得了生机。

他去得,我就去不得?(这里幻视汉武大帝:寇可往,我亦可~往~(环视一圈),其实意思上跟李逵夺鸟位近一点,不过没这个精炼。)

而且什么叫断他生路?岂不是指他们这些人是没有生路吗?

定安侯发泄过了那一阵怒气,意识到自己口不择言,也看够了儿子装木头,“你去一趟,总有个理由吧。说说。”

如果连一个可以说通的理由都没有,他就不仅仅只是对他失望了,可能还需要考虑一下世子是否能够撑得起候府了。

唐鹏振作精神,他承认他有私心,但对走这一趟他是绝对不会后悔的,“父亲,我们忽略了一件事……”

他把下午唐迎的话重复了一遍。

定安侯听完,若有所思的坐下,“起来吧,这点确实是我们疏忽了。”

他想夸两句唐迎的聪慧,但最终却说:“你有这个心很好,能懂得用人也很不错。”

他伸出手拍了拍唐鹏肩上的灰尘,见对方下意识躲避了一下,不由放下手,“下次做事之前可以找我们商量一下,不要这么冲动,否则就算是好意也会容易被误会。”

我已经三十了。

唐鹏点头。

“我现在去找老太君和你三叔四叔,你先换身衣服,然后叫上唐树,一起过来。”

唐鹏现在还是穿的护卫服饰。

等自己的儿子出去了,定安侯还是忍不住叹息一声,想起下午发现儿子私自出城的时候。

“唐长铭,他是不是容不下迎哥儿了,啊?我还没死呢,他就容不下迎哥儿了?”

老太君怒目而视,声音都尖锐起来。

“母亲息怒。鹏儿他没有这个意思。”

定安侯安抚着暴怒的老太君,转头看向三弟,唐翰义只拱着手不说话,明显心里也是气急,只是不好指责他。

“而且也是局势眼看安定,鹏儿去一趟也不碍事。”

“浩儿他们不也在府里吗,要不是眼看结案,不早把他们几个给送走了。”

唐浩是定安侯的小儿子,比唐迎还要小三岁。

“他们能跟迎哥儿比吗?”

定安侯听到这里,忍不住打断了老太君。“母亲,小迎固然聪慧机警,我也认同将生路优先留给他是最好的选择,但那并不是因为他的命就比其它人金贵。”

“鹏儿也是您的孙子,铎儿沙儿也是您的血脉。”

“我留下他,是因为我知道我们都逃不掉,鹏儿树儿也都是官员,即使是散官闲官,也无法在这个节骨眼提前消失。”

“其它的孩子里面,除开太小的,小迎是最聪明懂事的一个。”

他看向老太君,不避讳三弟的目光:“不是因为他的性命就比其它人更金贵。母亲,我才是定安侯。我既然将唐戈他们都留在了府上,就不觉得鹏儿去找麻路有什么问题。”

“你们要怪就该怪我,是我将小迎的位置告诉鹏儿的。”

唐翰义下意识低头,他自小就在大哥的管束下生活,现在定安侯严肃起来,他根本不敢跟其对抗,虽然还是有气,但也能憋着了。

老太君先是瞪了他一眼,又对上定安侯的眼睛,默然许久。

“老身偏心迎哥儿,他们心里不忿也是应该的。”

算是把这件事揭过了,并且将事情揽在了自己身上。

有了唐鹏的前车之鉴,日后若是再有人对此事追根究底,就只说是老太君偏心了,相比起掌权者一致做出的决定,某个人物的私心更能让人接受。

反正老太君的偏心也是有目共睹的。

“祖母爱孙儿,这也是天伦之乐。”

定安候表情缓和下来,知道自己其实是在逼迫母亲退步,赶紧上前缓和气氛,“迎哥儿前段时间不是整理笔记吗?”

“我有一方极品端砚,是从前偶然收到的,我平常也用不上,等小迎回来拿给他用。也不算浪费。”

唐翰义抬头,“是大哥书房那方砚吗,我记得大哥是很爱惜的,平常都收在盒子里。”

定安侯点头,带着笑意回答,“我平常也用不上,给小迎也是好的。”

“我记得盒子里还配得有两块松烟墨,大哥也要给迎儿吗?这会不会太奢侈了啊?”

定安侯的笑容扭曲了一瞬,再出口的声音就有点咬牙切齿了,“当然,好砚配好墨,给小迎正合适。”

“那……”三爷被定安侯恶狠狠的眼光盯着,适可而止适可而止,“那我替迎儿谢谢大哥了。”

老太君没有干涉。

定安侯其实并不清楚老太君为什么这么喜爱唐迎,但他知道父亲生前也是极喜欢对方的,要不是当时父亲身体已经很不好了,再加上他这个世子也素来合格,他都怀疑对方会不会来个废长立幼啥的。

人老了就是容易任性。(问就是‘好圣孙’。)

所以对于老太君一直以来的偏心他也不太在意,谁能想到一辈子野心勃勃的定安侯在生命的最后一年甚至弥留的时候居然都只在乎他还在襁褓的孙儿呢?

反正唐大铭是见识到了什么是隔代亲,可惜自己两个嫡子都没这个待遇。

至于后面的孩子?那时候老侯爷已经挂了,更不可能了。

老太君也不会告诉他,当年自己丈夫上朝回来兴奋的跟她分享时,那仿佛突然回到少年时,意识到天下风起云涌有他一杯羹的神情。

“桂兰,你知道吗?今天道长卸任国师了。”当时的定安候声音里是掩盖不住的喜悦,“道长可是在陛下微末时就预言过陛下必将君临天下的。”

牧桂兰敷衍的应和,这位陛下为了塑造正统什么话都说过,这个预言大家都一致认为是对方给自己贴金的又一大佳作。

定安侯看出她的不以为意,继续说到,“你就算不信这则预言,道长的本事你是知道的吧。”

“他本事再大跟你又有什么关系,道长卸任你这么开心?这不是早就有共识的事吗?”

据说道长立国之后就想走了,但是被陛下拉着,非得说天下不安定。

这一拉就是一纪。(十二年)

定安侯兴奋的说到:“不是这个,道长离开的时候跟我在路上见了一面,我想着好歹共事一场,对方要走了,我不得去留个善缘嘛,就过去聊天了。”

“聊到一半,道长跟我说恭喜,他说我家出了个麒麟子,不出意外的话,长成后将能翻云覆雨,掌控皇权更替。”

定安侯兴奋:“那得是多大的权势啊?”

“有人听见吗?”

看妻子神色紧张,定安侯安抚,“没有,我当时就看了,绝对没有,不可能有人能在我眼皮底下偷听还不被我发现。”

“我回来一问,三儿媳妇就是那个时候生的孩子。”

牧桂兰了然的点头,“那你可得好好活着,看这孩子会怎么成功。”

“好。”定安侯笑呵呵的点头,没有提身体的旧伤已经让他整夜整夜无眠了,老太君也没有提大夫私下说可以早做准备的事。

当然,定安侯没说的还有一点。

“你怎么不问我出意外怎么办?”道长对准备告别的定安侯问道。

我以为这是用来给你当后路的限定词,定安候挠头,“怎么办?”

“不怎么办,如果出了意外,他就不是掌控皇权更替了,会颠覆皇权,甚至颠覆这个天下。”

“哈哈哈。”道长大笑,“放心,必会保你唐家百年富贵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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